第七五一章 身敗名裂

第七五一章 身敗名裂

“江素衣突然尖聲叫道:“蕭漢,刁北斗等人已回,你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蕭漢冷冷道:“你們率領這麼多人攻我武當,到底是誰在逼誰?”

君莫問冷冷掃她一眼道:“閉嘴。”江素衣立即閉嘴,雙眼已露出恐懼之意。

行空再顧不得假裝鎮定,快步上前躬身道:“江施主和少林一山修行,大家平常頗有照應,還請師伯從中周旋放人。”

君莫問剛要說話,蕭漢躬身道:“師祖莫相信他鬼話連篇,少林與焚天神教合作要滅我武當,又殺天山派一百多人,這賬師祖不算小子也會替死去的兄弟們討個公道。”

君莫問面色微變道:“真有此事?”這話卻是對行空所說。行空默然不語,行正急步過來躬身道:“這裏多有誤會,只要蕭掌門答應放回兩人我們馬上退回少林寺。”

蕭漢冷笑道:“心中無鬼天地寬,我還沒說話你們怕什麼?”俞韻溪長嘆一聲道:“二哥還是讓他放人為好,此子一向刁鑽鬼怪,行事詭異無常,又好胡說八道,如果說出一些不中聽之話,實非武林和你我之福。”

君莫問看她一眼,長嘆一聲對蕭漢擺手道:“放了她們兩個。”蕭漢自然不敢違抗,愣了一下馬上朝谷中鶴兄弟四人揮手示意放人。

駱北鴻揮匕首割斷二人身上繩子,段西柳出手解開二人穴道,江東閣冷冷道:“你們可以走了。”

江蝶衣與靜心慢慢睜開雙眼,二人剛才雖不能動卻是聽得清楚,自然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此時脫困,先是恨恨看一眼蕭漢,江蝶衣拉了靜心疾步朝對面走去,覺遠六僧急忙上前接人。

行空明顯鬆了口氣,臉上也有了些許血色,朝君莫問躬身謝道:“弟子這就下山。”

江素衣定睛看着二人走向少林眾僧,雙眼射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蕭漢雖然放人,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立即後退一步指着江素衣、江蝶衣和靜心、行空四人對君莫問道:“師祖可知她們四人有何關係?”

江素衣厲聲喝道:“賊子胡說。”左手袖中一道紫煙突然飛出,直撲蕭漢。慕容秋雨早有準備,跟着一道紅煙自袖口飛出,兩道彩煙在半空相遇,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二人都沒動過一般。

江素衣終於忍不住大怒道:“你敢動手?”慕容秋雨後退一步跪下低頭道:“弟子不敢。”蕭漢上前拉起她大聲道:“是她先動的手,我們怕她做做什麼?”

江素衣眉頭緊皺,右手微晃,一條小金蛇疾速朝蕭漢面門奔來。蕭漢驚呼一聲,卻見眼前人影一晃,那小金蛇在半空中便轉了方向,徑直奔石初陽面門撲來。

石初陽怪叫一聲轉身便逃,江素衣輕嘯一聲,小金蛇在半空中轉身,擦着石初陽面門繞過,飛回江素衣手腕。

蕭漢躲到慕容秋雨身後探出頭來大聲道:“你們怕我說我偏要說,江素衣是行空相好的,連江蝶衣也是行空外室。”

一語不啻天雷劈下,敵對雙方再次鴉雀無聲,都在心內咂摸蕭漢的話是真是假,連俞韻溪都微微皺起眉頭看向江素衣和行空。

行空臉色灰白,勉強仰頭剛要說話,便聽蕭漢一人高叫道:“靜心小師父是不是他們生的女兒?”

蕭漢回頭看是陸沁說話,對他的配合極為高興,大聲道:“陸兄言之有理,靜心正是江素衣與行空所生,行空出家之後還與江素衣、江蝶衣暗中來往並生下女兒,已是犯了佛門大戒,敢問俞教主和君師祖該當如何處置?”

行痴大怒道:“蕭漢你敢毀我佛門名聲,找死。”跟着縱身躍出,手持瘋魔杖撲向蕭漢。

蕭漢後撤一步,不待吩咐便撲出諸高陽、杭英傑、陸沁、董天磊四個堂主迎戰。

君莫問一向不喜理這些紅塵俗事,而且行空又是虛明長老門下,自己更不方便說話,因此只是冷眼旁觀,讓蕭漢心中暗罵這老頭子着實狡猾。

此時行痴出面接戰,變相坐實了蕭漢所說之話是真。武當山上頓時炸了營,武當弟子和天山派弟子們高聲議論談笑,消息瞬間傳入真武大殿之內,刁北斗兄妹幾人以及畢如霜瞬間傻眼。

這裏面只有厲天都臉色尷尬,刁北斗盯着他道:“老二,上次那小子請你和金師弟過去說話,是否便在談論此事?”

厲天都一怔道:“他並沒說什麼,只是問了我二人一些追殺江素衣的細節。”葉天寒道:“此子一向聰慧,想必他早已發現問題,此時大敵當前才拋了出來。”

畢如霜道:“行空大師是半道出家,此事是否在他出家之前發生?”賀天笑微微皺眉道:“我等從未聽聞此事,只是當年追殺鬼面蠱婆確實於理不通,記得當時孫師兄便向師兄說過此事,只是當時三宗和睦,此事便就此揭過。厲師兄和金師弟領命執行任務,這才有了追殺江素衣之事。”

刁北斗哼道:“當年我曾勸過行空放她一馬,誰知他執意要置江素衣於死地,自她重新露面江湖開始,我早料到她必會報復,卻沒想到她跟了俞韻溪后反倒銷聲匿跡再不露面,卻原來還有這般隱情。”

孫雪卉由兩名武當弟子陪着坐在另一邊哭泣,眼見她的師父被蕭漢擒獲她卻無能為力,爺爺他們也只是冷眼旁觀,自己最親近的谷中鶴居然還拿匕首對着師父后心,讓這小姑娘頓感萬念俱灰心灰意冷。

蕭漢的冷血無情讓人寒心,谷中鶴是非不分讓她肝腸寸斷,李月螢等人一味袒護蕭漢又讓她渾身冰冷。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孫雪卉已經歷了人間五味,讓她瞬間感覺到江湖人心可怖。

驟然聽得靜心居然是行空長老女兒,孫雪卉震驚之餘馬上想起往事,臉色數度變幻之後終於忍不住輕呼出聲:“原來如此。”

當年江蝶衣隱居太室山修行,孫雪卉很小便被孫仁昭送給她習武,每過七日總有個晚上師父會借口出去,剩下她一人在谷中瑟瑟發抖,一直睜着眼睛等到寅時初刻才會聽到師父開門進屋的聲音。

一開始她一直以為師父有要事去辦,一直到她十三歲時終於按捺不住,待師父出谷之後便悄悄跟了上去,誰知剛到谷中便發現有少林弟子把守,嚇得她逃回谷中。

跟着便是行空帶覺信前來谷中拜訪師父,師父好像極為高興,自此之後每耳隔十天半月行空長老總要帶人前來拜訪,有時興之所致還會傳她幾手功夫。

孫雪卉自小有些呆萌,從沒想過這其中有何問題。一直到那晚靜心的到來讓她瞬間感覺到師父的失常,按說靜心只是個修行的小尼姑,師父卻對她極為熱情關懷備至,看得她都有些眼熱。

跟着行空長老便再次拜訪谷中,與師父秘談了好久才離開,誰知柴心月突然出現,問自己的那些問題現在想來卻句句都是陷阱。

孫雪卉遍體生寒瞬間明白必是柴心月給蕭漢說起此事,蕭漢如此聰慧狡猾自然會想通一切,這才把靜心擄了過來。

孫雪卉再想到師父與行空長老不清不楚的關係,實在讓她不知如何應對,正在凝神苦思,便聽得外面大嘩。

外面早已亂了套,武當和天山派弟子自不用說,不僅人人高聲談笑,更有人敲擊手中兵器發出刺耳聲響,各種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武當弟子在蕭漢熏陶下人人都變得油嘴滑舌出言惡毒,李月螢更不用說,歷來只有她沾光的份,此時雖有驚訝卻是滿臉興奮對柴心月大笑道:“靜心原來是行空女兒,怪不得少林對小小百福庵多有照顧,連我都跟着師父數次去拜訪慧安師太,肯定是我師父早就知道,行空讓她暗中保護靜心。”

柴心月沒想到她聯想如此豐富,又牽扯到三宗諸派,馬上豎起手指做個“噓”手勢道“姐姐不可亂說,葉師伯哪會知道這事?你如此亂說讓刁師伯聽到必會生氣。”

李月螢臉色微變耷拉下來臉道:“妹妹說得對,我不說便是。”跟着指着君莫問道:“師祖是三宗前輩,看他怎麼處置此事。”柴心月搖頭道:“師祖不是虛明長老,他老人家都不會管。”

蘇南杏在一邊獃獃看着蕭漢和君莫問,事情發生太快,到現在她都沒緩過神來,先是君莫問出手救回刁北斗諸人,跟着便是蕭漢開口揭露行空與江素衣、江蝶衣私情,連靜心都成了行空的私生女,讓她着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少林那邊卻是寂然無聲,所有少林弟子俱是傻了眼,獃獃盯着前方默默無聲,連覺遠六僧臉色也變得蒼白。

行空今日已然身敗名裂,就算再狡辯也無濟於事,江湖人士俱在世間闖蕩良久,是真是假自然可以判斷出來、

行空已然面無人色,行痴大師被四個武當堂主圍攻,少林方面卻無人前來助攻,眼見武當派又衝出崔茂、師承祖兩個堂主,行痴又不是三煞天下無敵,當即大罵退回。

武當諸堂主得意大笑,陸沁挺着手中長槍指着行空大師道:“我等以前奉少林為宗首,卻原來是如此道貌岸然卑鄙無恥之人,實是令人不齒。”

蕭漢哈哈大笑道:“陸大哥此言不對,和尚也是人,人家只不過比你強一點,盡享齊人之福不說,還生了個聰明乖巧的女兒。”

武當眾人哈哈狂笑,天山派弟子也跟着湊趣鼓掌,真武大殿門前亂成一團。蕭漢得意洋洋揮手令李月螢、柴心月和蘇南杏退下,轉頭對俞韻溪身後的江素衣道:“江前輩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能否把那面具揭下看看?”

話音剛落,便見數道人影分左右向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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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五代之武當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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