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練得多就行了
具體歸納為二大要素:做好備戰和善斷!
備戰包括了平時的練兵,包括了戰前準備,舉個例子,對付什麼樣的敵人,要預估已方的可能損失的情況,準備好擔架隊、醫護力量和醫藥,太少不夠用,太多又給不出,需要統籌規劃。
說到“要有一個很好的很團結的班子”,這也是備戰的一部分,如果自己的拍擋總和自己抬杠,別說打仗了,吵架都沒完沒了的。
善斷:戰場態勢瞬息萬變,一旦發現戰機,大膽押上籌碼,進攻或者撤退!
猶豫不決,再多的計謀也沒用,只有及時抓住戰機,方有勝利的可能。
……
吃過飯,三個老毛子吃到吐了,他們將所有的酒菜統統消滅掉!
他們歪歪扭扭地騎在馬上回軍營,不愧都是哥薩克,走路欲跌,騎馬卻怎麼都掉不下來。
布瓊尼則在琢磨着如何打仗,最終他展顏一笑:現時做什麼都為時過早,保命為上!
那麼就去練習伏馬脖衝鋒,怎麼樣觀察敵情,怎麼樣去殺敵!
嗯,是不是給自己弄上一副“護心鏡”呢?
自己會打鐵的哦!
還有,得弄些醫藥來,別指望軍隊的醫護力量,別說對於灰色牲口,就是普通軍官受傷也是等死!
布瓊尼細細地想着,他得保命!
有種緊迫感,因為他從喝得糊塗的皮洛夫那裏得知,部隊即將上前線,去往遙遠的東方,打一種黃皮小猴子!
倭國人!
得,前世的大敵,今生碰上,機會不容錯過。
痛揍他們,送他們去見他們的天照大神!
布瓊尼握緊了拳頭,決定貫徹執行自己準備好的戰鬥策略,做好備戰!
能做的是醫藥、補給物資的準備,嗯,有機會弄副護心鏡,很可惜,沙俄軍隊似乎不怎麼見到過使用鋼盔護頭!
……
他回到軍營之後,第二天,維克托迴轉,告訴布瓊尼東西已經送達,家人的囑咐是讓他好好地努力,去到布瓊尼的恩主----頭頂商人亞茨金的家中送禮,維克托當然沒見到正主兒,是他家裏的僕人接下的禮物,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布瓊尼逼着維克托養好馬、練槍和馬刀,至於他自己,則去團里的機槍連!
他想去學習打機關槍!
機槍連里有個同鄉叫做丹尼爾的,在機槍連里是正牌的機槍手,與布瓊尼是同鄉來者,通過七彎八拐,布瓊尼與他接上了關係。
憑藉著同鄉關係和無往不利的伏特加開路,布瓊尼見到了真傢伙:馬克沁水冷重機槍!
它是世界上第一種真正成功的以火藥燃氣為能源的自動武器,其口徑為7.62毫米,槍重近三十公斤,採用槍管短后坐(19毫米)式自動方式,水冷槍管,採用容彈量為333發6.4米長的帆布彈帶供彈。
“它可以單發、連發去射擊,理論射速為600發/分鐘,換言之一分鐘就能夠打光彈帶!”丹尼爾告訴布瓊尼道。
布瓊尼點頭,敬畏地看着這又大又沉的傢伙,整一個鐵疙瘩,但是它卻是那個時期最可怕的武器!
別想什麼導彈坦克大炮的,學會使用它,你就可以做老大!
看到布瓊尼的神情,丹尼爾相當驕傲!
作為重機槍手,哪怕是昏庸無能的俄軍軍官,也給重機槍手以優厚的待遇,他們可以在宿營時不用挖工事和幫廚,即使是拿獎賞也是頭一批,畢竟,重機槍的火力遠勝步槍,以灰色牲口們的槍法,步槍可能打一百發都打不中一個敵人,但重機槍瞄準敵人掃射,蒙都能蒙中幾個,因此重機槍手都會有些優待的。
喝着布瓊尼送的伏特加,丹尼爾手把手地教布瓊尼使用重機槍的方法,這對於布瓊尼真是太容易了,他以飛快的速度掌握了方法,射擊步驟準確,一絲不苟,看起來象個機槍老兵。
他熟練地動作大出丹尼爾的意料,“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丹尼爾話多了點,講出馬克沁重機槍的毛病。
布彈鏈使用起來很不順暢,打上百發,就會出問題,比方說卡住。
如果沒有冷卻水,槍管變熱,很快打紅,子彈一進去就會炸膛!
再有冬天使用時,機身里的冷卻水受熱沸騰,很容易產生水蒸氣,這些水蒸氣在冷空氣中會變成大團的白霧,容易暴露目標。
射擊結束后,馬克沁重機槍需要清洗,而且連續數天都必須清洗,不可馬虎,不做這工作,機槍很容易變廢。
……
“你能教我重機槍的拆解和安裝嗎?”布瓊尼出人意料地提出了一個請求。
“你對重機槍這麼感興趣?”丹尼爾奇怪地問道。
“戰場上,什麼都要學!說不定我的馬會被打死呢!而路上又有一挺重機槍呢!”布瓊尼直截了當地道。
丹尼爾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心情實在不錯,就為布瓊尼講解機重機槍的結構來。
半天後。
好一個布瓊尼,他站在重機槍的面前,三下五除二,雙手做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完整的一挺重機槍很快就變成了一大堆零件,然後又象變魔術一般,搗鼓起來,眼前的那堆零件又變成了一支完整的槍!
丹尼爾眼眨眨,一把抓着他道:“走,跟我去見長官!”
“幹什麼啊?”布瓊尼莫名其妙地問道:“幹什麼啊?”
“憑你的能耐,你應該做機槍手!”丹尼爾不容置疑地
布瓊尼笑了,丹尼爾的力氣很大,但布瓊尼輕易地掙脫了他道:“我可以成為的角色多着呢!”
他找了一張紙,問過丹尼爾有用沒用?
說是沒用,布瓊尼將紙往空中一扔,閃電般地撥刀,又閃電般地讓刀回鞘。
紙片在空中紛紛揚揚地落下,有如一片片的蝴蝶一般!
神乎其神的刀術讓丹尼爾簡直不能置信,獃滯着臉,含糊地問道:“你怎麼能辦得到的?”
“練得多就行了!”布瓊尼心中得意得很,但表面上卻保持高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