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身在地獄
“你在做什麼?混蛋!!放開我!”秋白露奮力想要將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但她的動作只是讓羅炎更加狂野。
如熱鐵般的肉刃在她身體內進出,每一下動作都是如此用力,好像要將她的靈魂撞碎一般。
秋白露的身體上下搖晃着,幾乎散架,她拚命地捶打着羅炎,羅炎不為所動。他面目表情的進行着這場宛如凌遲一般的情事,唯有抿緊的雙唇以及深黯的雙眼將他深藏的情緒透露出幾許。
“我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放開你,你還是死了心吧,再說你不是也想讓我如此么?!你不斷的激我,就是想要這個結局吧?覺得我玩膩了你,就會放了你?小露,你放心,我一定會放了你,只不過……等到我們一起下地獄的時候吧。”
何必等到那時,她如今已經身在地獄。
頭上的疼痛身體的疼痛抵不羞辱帶給她的痛苦的萬分之一,秋白露口中喃喃不清地咒罵著,用她所知道的一切惡毒的語氣詛咒着羅炎,也詛咒着自已,她為什麼不死?如果當時能死了,至少還可以落得一個乾淨的下場,可是現在……
她是想過,讓羅炎對自已厭倦了,也許就能放她自由。但她絕沒想過是用這種方式!!
羅炎大力的討伐着她,即要不到她的靈魂,那便用她的肉。體來贖罪吧,反正不管他對她如何,她對待他的態度都不會改變的。如果沒辦法愛他,那乾脆就恨到底好了!
“羅炎,我恨你大藝術家!我恨你!啊啊啊!!!”
“恨吧,恨我到底,讓我看看你還能有什麼能耐!”
所有的言語都被男人用吻封緘,眼淚和着血液的苦澀味道被他兩人吞下,秋白露從未覺得如此絕望過,她覺得自已好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灼烤,整個靈魂都是沸騰滾燙的。
她一心沉浸在自已的痛苦裏,沒有發現羅炎一向平靜冷漠的眼中,竟也有了近乎於崩潰邊緣的裂紋。
事畢之時,秋白露已經昏厥過去,羅炎要了她幾次,他像是個渴極的人,貪戀着她的味道,不管嘗多少次都不夠。
床上一片狼藉,秋白露的衣衫裂開,衣服上的扣子不知綁到哪裏去,額上的傷口再次綻開,鮮血染紅了白紗布。羅炎叫來醫生,主助醫師見到這個場面,心裏也是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囂張禽獸到了這種地步,連如此重傷的女人都不肯放過,但他又不敢說什麼,畢竟有錢的就是爺,羅家是醫院的大股東,別說玩了一個女人,就算是出了人命,他們也要負責把事情按下去。
“幫我看好她,別讓她再做出傷害自已的事情。哦,對了,如果她醒過來,就替我轉告她。她要是敢再沉睡不起,那我不介意再多替她治療幾次。”
她要是聽到你這種話,想要醒來才怪。醫生暗自腹誹,唯唯諾諾的應下了,只盼着趕緊送走這尊大佛。
秋白露再醒來時,天光大亮,她才睜開眼,就有兩名護士圍過來噓寒問暖,秋白露別過臉,不發一言。
從此之後,她像是被剝奪走了聲音,什麼話也不肯說,直到再次見到羅炎。
如一隻受到強烈驚嚇刺激的小動物,她發出一聲尖嘯,隨後將身子蜷縮起來,瑟瑟發抖地躲在被子之中,不敢看羅炎走近。她這樣怕他,讓羅炎心中一沉。
他長手一伸將她從被子裏挖出來,輕笑道,“知道怕我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聽她們說你不肯說話?為什麼不說?是不是又想讓我幫你開口?”
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縱橫地爬了秋白露一臉,她痛苦的閉上眼,張開唇,但口中只能發出乾澀得嗬嗬的聲音,她不是不想說,她是真的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她的臉色蒼白,本就已經很瘦的身體經過這一番折騰,簡值剩不下幾量肉,羅炎覺得自已用一隻手都可以將她拎起來。
這曾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兒呵,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真的是他錯了么?
羅炎忍不住質疑,但天生的強大與自信讓他在這一刻失去了理智。
不!這絕不是他的錯,他給了她最好的,所有女人嚮往的,是她不知道惜福,所以才把自已弄得如此悲慘,如果她能乖一些,聽話一些,他不需要她百依百順,只要像以前對霍東恆那樣就可以,他喜歡她甜甜的笑,喜歡她歪着頭專註的樣子,她畫圖的時候有說不出的魅力,只是她從來也不知道。
他要的並不多,他可以給予一切,但他只是希望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就是這樣簡單。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要忤逆他?為什麼事情永遠與他計劃得相佐?
羅炎再聰明,也無法想出事情的答案,或許他已經想到了,只不過他並不願承認。自負的男人,就算在感情這條路上摔得鼻青臉腫,也不會向人認輸。
“羅太太這種情況並非偶然,因為傷到的是腦前葉,那裏神經十分豐富,而且現在她顱內還有淤血,所以有可能會壓迫到某些神經,等淤血被吸收了,她慢慢就會恢復了。”正在查房的醫生聽到羅炎發怒,立刻小跑地跟過來,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但他的說辭羅炎並不買帳,“那需要多長的時間?我不想要一個啞吧,能不能用更快的手段道仙凡全文閱讀。還有,除了語言中樞,別的神經會不會也有損傷。”
“這個就不太好說了,畢竟人的大腦是十分精密的儀器,神經學又是最複雜的一門學科,有些問題只能靠時間慢慢暴露出來。另外,善於您說的有沒有更快手段……其實可以開顱清除淤血的,但那樣病人要多受一次痛苦,羅太太的身體狀況不算很好……當然,這是您太太,還是您說了算……您真的打算這麼做么?”醫生謹慎的問道。
良久的沉默后,醫生終於等到了羅炎的答案,“還是……算了吧。”
討厭她的沉默,討厭她看他時的眼神,但是……
還是,算了吧,饒過她這一次,不需要她領他的情,只不過是不想再看她流血了。
心中有種複雜的感覺,像是疼,又像是別的什麼,當羅炎見到秋白露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這討厭的感覺就會浮現起來,他深吸口氣,決定將這種感覺快速的拋到一邊。
他是個男人,殺伐決斷,所有的感情,如果不能被他利用接受,那對他來說都是無益的,無益的,就是無用的,是一定會被拋棄的。
在醫院養了將近一個月,天氣再次炎熱起來的時候,秋白露總算是痊癒出了病。
濱海市最熱的天氣,街上的小姑娘恨不得像男人一樣打赤膊的季節,她卻給自已緊緊地裹了長袖外套,暴露在空氣里的手腕上佈滿了青紫的針眼,手掌摸上去,沒有絲毫的溫度。
羅炎將她抱上車,她也沒有任何舉動,頭歪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順從與依附,這是她從蘇醒后一直的態度,最開始對羅炎是極其畏懼的,當羅炎強硬的靠近她之後,她就像是認命一般接受了他的存在。
羅炎不管她這一回是不是真的知道怕了,知道痛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聽話,他只要這個結果。
因為不想讓太多的人見到她,所以羅炎只帶了司機過來,保鏢一個也沒帶。可是沒想到車子才駛出醫院沒多遠,就被幾輛黑色的陸虎攔了下來。
車門打開,霍東恆走到羅炎車旁。
“羅先生,我知道小露在車裏,我想見見他。”隔着墨黑色的車窗,霍東恆不緩不急的開口,他並不擔心羅炎會拒絕,這裏是鬧市,他丟得起這個臉,羅炎丟不起。
果然,話落之時,車窗就被人按下,羅炎微眯着雙眼,答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前妻。”
“前妻又不是正妻,我想我沒必要答應你的要求。”羅炎冷漠地說道。霍東恆最近生意做得不錯,連接了幾大擔買賣,賺了些錢,大概就不知道自已姓什麼了,連他的車子都敢攔。
“羅先生,如果小露不想見我,我希望她自已告訴我。我聽說她過得很不好,總是受傷,所以很擔心她。她雖是我的前妻,但也是我妹妹,我在秋家這麼久,多虧她照顧,我想我也有責任照顧她。”不顧羅炎鋒利的眼刀,霍東恆將手放在車門把手上。
羅炎聽到他的話,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愉快生動起來,“你要是不提這個我,我都快忘了。當初把她推到我懷裏的,也是你吧,說起來我是應該好好謝謝霍先生的,不過我趕時間,這次就不了,下次再說吧。”
羅炎說著就要關上車窗,霍東恆見狀立刻用手擋了一下,“羅炎,廢話少說,你要是不肯讓我見她,就說明你心裏有鬼,小露不是你的囚徒,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你別以為躲過了秦強國的人,就萬事大吉了,如果你讓她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