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解冰雲氣笑了。「倒是威脅起本官了,當初要她們學一技之長,她們是怎麼答應本官的,如今是賴上本官了,真當本官會讓她們予取予求嗎?一群天真又可笑的女人。」

「大人……」孫典史搓着手,想替可憐的女子求惰。

「咱們萊陽縣有多少兵?」一勞永逸的方法。

「唉!一萬兩千多名吧!」駐紮在城外。

「有多少人尚未娶親?」

「大部分單身。」有家眷者甚少。

「好,把素女院的女人全送進軍營,讓他們自個兒相看去,三天後成親,本官一人給五兩嫁妝。」孫典史驚出一身冷汗。「大人……」你這是亂點鴛鴦譜呀!那些被賣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配個糙漢子太可惜了。

年屆四十的孫典史還想納個美妾,他看中了其中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但大人沒放話他不敢動,只能老藤開花巴望着,看能不能沾沾蜜。

「這事交給社捕頭去處理,人是他帶回來的,就由他善後。」杜松展敢覬覦他的妻子,他不介意陰他一次。

「可是杜捕頭沒來……」聽說在家裏喝悶酒。

「沒來不能找他來嗎?本官成親你都敢大膽來尋,他一個捕頭你還怕他什麼?」他都接手縣衙事物了還想欺生,這一個個油頭早晚收拾他們。

「是,下官馬上去。」孫典史一抹顏,滿手汗。

因為心上人另嫁他人,娶不到所愛的杜松展心中苦悶,他拎了一壇酒,不用酒杯,就在女兒河的河邊對河獨飲。

其實他不曉得他一心求娶,他娘卻從無此意,他娘看中了一戶教書先生的女兒,年方十六,知書達禮又善詩詞,其父為秀才,兄長今年高中舉人,之後再參加會試、殿武,中了進士,她便是官家千金了。

一樣心,兩樣情,母親為兒子婚事奔波,眼高手低的想挑個出身良好的媳婦,兒子卻為了別人的女人傷心,黯然神傷,後悔沒早一日開口,明明是他先結識她的……「馬主簿,愣着幹什麼,還不念完最後一道儀式。」解冰雲沒好氣地道。一個、兩個都蠢笨如牛,耽誤他的好事。

「啊!是,大人,送入洞房。」禮成。

吁!終於完了。擔任司儀的馬主簿吁了口氣。

「秋兒,入洞房了,你小心走,我牽着你。」提心弔膽一整天的解冰雲放鬆緊繃的皮肉,眉宇間的厲色為之柔軟,深幽的瞳眸也染上一絲喜色。

打從下聘以後,他就一直擔心安國公府會有動靜,他下了死令瞞着不傳回府中,暗暗籌備好,打算先斬後奏,他一環扣一環不敢輕忽,直到人到面前,他才有真實擁有的感覺。

「掀喜帕呀!你還在幹什麼?」周靜秋催促道。這鳳冠真重,快要把她脖子壓斷了,難怪古代的女人都從一而終,因為嫁人太辛苦了,可不想再受一次苦。

「怕是假的。」解冰雲將喜秤拿在手中,遲遲不動。

聞言,她忍不住笑了。「你是假的還是我是假的?或許我們都不真實,是虛幻的影子。」太快了,快得像在作夢。

「不,我捉住你了,你是真的。」她的小手溫暖又柔嫩,教人不忍放開。

「所以你是假的,是用來朦騙我的幻覺。」周靜秋故意把他推開,讓他一邊清醒去,未飲先說醉話。

解冰雲低笑,微彎身掀開蓋頭,看到妝扮后的明黠面容,他驚艷地醉了。「秋兒,你真美……」

「我以前不美?」她美目一睞,光彩流溢。

「美,不然我怎會為你神魂顛倒,想着法子把你弄到我身邊。」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又是落水,又是生病,讓她眼中只能有他。

「弄?」她嬌語輕柔。

聽出她柔聲的刺兒,他改口改得快,「是娶,讓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便能獨佔你的全部。」正想一親芳澤的解冰雲落了空,新娘子不給親。

「你還不出去敬酒。」婚禮的習俗,不把人灌到醉不放人。

他揺着頭,將她連人帶嫁衣抱入懷中。「大人不敬酒,我吩咐過了,客人想怎麼喝隨意,酒管夠。」她訝然。「還能這麼做?」看到妻子的佩服眼神,解冰雲揚唇一笑。「當然,我是大人我最大,我說了算,誰敢不服氣,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胡鬧。」哪能隨便用刑。

他揚眉低視,雙瞳眸色轉深。「還有更胡鬧的事在後頭,我們有一整夜能鬧騰……」

「等一下,我這一身得先弄掉。」粉上得太厚了,皮膚快不能呼吸,她身上穿戴的有十幾斤吧!

「我幫你。」他非常樂意。

「不用。」他只會越幫越忙。

她的不用對他而言是不用客氣,自己來,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伸向她的細腰,解着腰帶。「你的腰真細……」

「解續……」周靜秋嬌斥。

「害羞什麼,早晚都得讓我看,我不過是提早享用當丈夫的甜頭。」解冰雲攔腰將人抱起,走向浴間。

新房設在縣衙,獨棟的院子植滿四季花卉,潺潺的水聲是府外引進的河水,流經奇石造的假山,再流入魚兒游來游去的池塘,塘里有水草,悠悠蕩蕩地隨水流輕晃。

「沒人像你這麼不知羞的,什麼話也敢說出口,你出去,不許和我搶。」女人卸妝有什麼好看的,糊成一團像女鬼。

「不。」他一腳跨進能容納兩人的浴桶,貼着她凝脂般的雪背。

「解續,你擠到我了。」這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拿他沒轍的周靜秋只好往上撥水,試着洗掉殘妝。

「我來。」解冰雲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絲不掛,他拿起有着桂花香氣的皂角在手上搓出沫來,再輕柔地揉搓她嫩如豆腐的芙頰、挺翹的鼻、柔美下顎……他的力道很輕,怕碰壞她,每一個輕蝕都像在呵護,訴說著他對她的情意。

「我……我自己來……」周靜秋面一臊,直到現在才有了他是自己丈夫的感覺。

丈夫,好奇妙……他們真能執手一生嗎?

即使拜了堂,裸身共浴,她還是沒有真實感,總覺得這是個玩得很大的鬧劇,劇中的她是木偶,被人用線扯過來、扯過去,她不是她,做的也不是她想做的事。

也許是他們的婚事太不尋常了,決定得太倉促,結得太草率,趕得有點急,在她沒回過神時就已經是人妻了。

周靜秋是個步調緩慢的人,她也習慣按部就班的一樣一樣來,偏偏解冰雲打亂她的步調,讓她亂了心,傷了神,有點躊躇,她在等待不變,卻早已變了。

「秋兒,你冷嗎?」他的手往下滑,捧住有一點茱萸的豐盈,大手包握,輕輕一掐。「熱。」水熱。

「你在顫抖。」肯定是冷了。

還不是你害的,凈身就凈身,東摸西摸的搓什麼火,害她禁不起逗弄的身軀起了顫慄。

「快好了,我給你洗洗腳。」她的腳,好小。

像是蛇滑過腳背,周靜秋怕癢,一縮玉足,但解冰雲輕指住她的雲白小腿,順着滑膩往上走,來到最細嫩的大腿內側,有意無意的撫摸,狡猾的撩撥着她。

「別……」周靜秋下意識雙腿夾緊,不讓他進一步。

「我就看看,不碰。」他輕聲誘引着。

誰信他,男人從來控制不住自己。「不看,不碰……也不給摸,你洗好了沒,水要涼了。」

「你急了?」果然和他心有靈犀。

周靜秋俏臉一紅,羞赧得想先離開浴桶。「誰急了,我冷了,要找衣服穿……啊!別拉我……」

「我熱,娘子。」解冰雲捉住她的手,感覺他的昂然。「先幫我弄一次,不然我等一下會弄傷你。」他太想要她了,等不及慢慢來。

「什麼?!」低頭看向他抬頭的分身,周靜秋着實嚇了一跳,那僨張的惡物絕對不懷好意,巨大而兇猛,來勢洶洶。

她,包容得下嗎?

她有些不安的在他的引領下,用小手包覆住他的火熱堅挺輕輕滑動,接着漸漸加快速度。

「喂……」一聲低吼,解冰雲瀉出白濁。

「這樣就好了?」她的手好酸,原來做這種事也要體力。

他抱起她,往大紅喜慶走去,嘴裏呼出的熱氣,溫度比平日還要高,「還沒好,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才……」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這次真的是大事,你得趕緊去看看,出大事了,大人……」是很不好,要出大事,解冰雲箭在弦上,居然叫他忍住,這對男人有多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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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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