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祭煉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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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謝過掌教賜寶。”墨夜衣袖一掃，將案上之物統統收進了陰陽仙府。
“獎勵內還包含了兩門小神通，本座會逐一列些神通出來，你自行挑選便是。”
“兩門小神通，可否換取一門大神通？”墨夜撓了撓頭，嘿嘿笑問道。
羅天萬法樓內有的是神通，少年心想着若是能用兩門小神通換取一門大神通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寒天鳴不由失笑道：“你倒是精明的很。不過這是宗門規定，不可更改。”
墨夜想了想道：“弟子也不要什麼神通了，只是有件事要請求副掌教。”
“哦？”少年的回答讓寒天鳴大感意外，因為新晉陞的武神，最缺的就是神通。
“且說來聽聽。”
“弟子胸前掛着一件絕品寶器，名為極光藍血鏈，想請副掌教能幫忙煉製成靈器。”
“墨夜，你這要求，有點苛刻了。”一長老臉色不悅道，“煉製靈器，是要耗費本命精華的，甚至是以壽元作為代價。”
寒天鳴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愛才心切，頷首道：“煉製靈器，只有武神四重陰陽境才可以辦到，在這冊封殿內，也只有本座與無塵長老有這個修為。”
“他們的修為怎麼這麼弱？最高才武神四重？”墨夜將好奇用心念傳達給眉。
眉嬌嗔道：“你以為呢？陰陽境算是相當厲害了。武神十重，每一重突破都是異常艱難的，你當還是在武師境界呢？想突破就突破？”
“你這要求，本座應了你便是。”寒天鳴慷慨道，“煉製所需的材料本座也會提供出來，只是獨缺碧血玄龜的玄殼，若是有了它，煉製過程中不僅不會爆裂，而且蛻變后靈器的品質也會大大增強。”
“副掌教說的極是，所以弟子事先便將玄殼準備好了。”墨夜一邊說著，一邊將巨大的玄殼托在了手中，然後緩緩放下。
“你這弟子，看來早就是有了打算。”寒天鳴啞然失笑，“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遲，無塵長老，還請你配合下。”
無塵長老起身道：“老夫自當儘力而為。”
寒天鳴仍舊高坐上面，大手一攝，墨夜胸前的極光藍血鏈直接飛向大殿上方。
“五行化種！陰陽為道！法則生靈！”聲聲吟唱過後，寒天鳴張嘴噴出一口白色罡氣，牢牢包裹住了極光藍血鏈。
下面的墨夜能感受到這口淳厚的罡氣不比尋常，裏面似乎蘊含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奧。
“陰陽境的武神，可領悟武道法則，通過法則便能煉製寶器與靈器！他的這口罡氣里，便蘊含了武道法則。”眉趁機給少年解惑。
“何謂法則？”墨夜追問道。
眉耐着性子解釋道：“武道法則，就是用武修自身領會的武道奧義去參透世間眾生之相，看破生死無常，這是一種精神方面的蛻變，只能靠個人去意會，說是說不清楚的。除了普通的武道法則，還有極限法則。隨着你的境界慢慢提升上去，日後自然會明白。”
墨夜正與眉交流着，對面的無塵長老也跟着噴出一口包含了武道法則的罡氣，與寒天鳴的融合在一起。然後衣袖一揮，一尊高約一丈的丹爐出現在殿內，無數的真火從爐內竄升出來。…。
“給我煉！”
無塵長老暴喝一聲，又是一口法則罡氣噴入火中，隨即抓取玄殼，懸在爐火上方煉化。
“這尊丹爐是件絕品靈器！”眉說道，“不過跟太乙紫金爐全盛時期比起來，還差的太遠了。”
玄殼被不斷煉化，堅固的表面層層脫落熔化，最後剝離出了一座旋轉着無數古怪字符的玄陣，赫然是碧血玄龜的本命神通！只有妖獸才能修鍊的神通！
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后，寒天鳴突然抓出一把晶光燦燦的天材地寶，統統鎮壓進了極光藍血鏈中，藍光頓時暴漲，閃耀整座冊封殿。
“合！”
無塵長老雙手猛壓，大陣“嗖”地飛入白氣之中，只聽得“咔”一聲輕響，法則罡氣與大陣統統鑽入進了極光藍血鏈中。一頭碧血玄龜的幻像在經過短暫的掙扎后，也跟着縮了進去。絕品寶器開始蛻變！水滴吊墜不斷增大，藍光忽明忽暗，閃爍不止。
“墨夜，速速滴血祭煉！”寒天鳴喝道。
墨夜也不猶豫，張口便噴出一口血箭射入鏈中，精神上立刻與之產生了聯繫，心念再一動，極光藍血鏈應命飛到他眼前。少年細看之下，增大數倍的吊墜內，正緩緩轉動着一座玄陣。
仔細地將它戴好，墨夜回身朝着寒天鳴等人深深一揖，“多謝副掌教，及諸位長老成全。”
諸位長老皆微微點頭，心裏大多在想着這弟子雖然在撼天台上兇悍無比，但尋常的舉手投足極其自然，卻是極有禮儀教養，絕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寒天鳴略微蒼白的臉色逐漸緩了過來，又開口說道：“剩下的，就是真傳弟子的試煉資格了。墨夜，你既然放棄了兩門小神通，本座建議你去向穆宗使討要些修鍊。等你準備的充分了，可到長老院來參加試煉。”
“是，副掌教！弟子一定刻苦修鍊！”
“去。”寒天鳴擺了擺手。
“弟子告退。”
墨夜緩步退回到大殿之外，之後才精神一動，罡氣裹身，飛出了天極峰。
耳際儘是呼呼的風聲，山川河流盡在腳下遊走，墨夜俯瞰着下面的一切，君臨天下的快感從心底升起，忍不住對着蒼穹長嘯一聲。
眉咯咯笑道：“怎麼樣，小墨，御氣飛行的感覺如何？”
墨夜由衷感嘆道：“武神與武師，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啊。兩個字，痛快！”
“以後的境界，會越來越難提升，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眉輕聲警告道。
墨夜豪氣衝天說道：“境界什麼的倒是不急，我得多搞些純陽之氣，幫助你恢復過來。我可不想看見你時不時地會病怏怏。”
眉聽的心裏一陣感動，在她的悉心教導下，山村少年長大了、身體長高了、心智也變得成熟起來，但唯獨那份本質的淳樸，卻始終沒有在殘酷的武道中丟失。
殺伐果斷，卻又不失本性！
她的確沒有跟錯人！
眉開心地笑道：“比起這個，你還是先替我買套合身的衣物來，免得你這個小傢伙每次看到我都羞紅了臉。”
墨夜不好意思地乾笑幾聲，又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日頭。踏入武神大境后，除了原先感受到的五行元氣，他又能感受到更多其它的氣息。就像從頭頂的太陽中感覺到了微弱的純陽之氣。只是這純陽之氣太過遙遠，他是不可能汲取到的。
“我要是抓取整個太陽，你一定能全部恢復過來了。”墨夜這話也只是心裏說說，並沒有對眉說出口。
少年穩穩了心情，飛近縹緲峰時，卻注意到下面有個白衣人坐在懸崖邊上發獃。
“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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