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武道【求訂閱鎮壓榜單】
“老闆,上酒!”
何等霸氣的話語,凸顯着秦楚的狂傲不羈。經歷了方城大比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後,他清楚的知道,不論在哪裏,只有強勢,不羈,才能夠換來人們的懼怕與尊敬,拳頭,在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硬道理!
這,也正是他要遊歷方城境,努力提升實力的根本原因。
此時此刻,他單手捏着這群惡棍帶頭人的手腕,接過了酒樓老闆端來的一壇酒,仰頭喝了一口,緊接着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一碗酒水就潑到了大漢的臉上,喝道:“這裏的老闆爺孫兩相依為命,還不夠可憐嗎?你們還有一點點,哪怕一點點良心么!”
秦楚的表情很嚴肅,清秀的臉龐在壯漢的眼裏卻變得那麼可怖,此時此刻,他感覺到對方有一種氣勢,將他折服了,儘管先前他自以為有一萬種方法能夠制服這個少年,但在此刻卻完全生不起抵抗的心。
同樣,周圍的一群壯漢在這一刻都被秦楚震懾住了,那是一種無形的氣勢,讓他們都生不出抵抗的心理。
“滾!”
秦楚一腳踹出,將壯漢踹得飛了出去,他自然收住了力道,不然這麼一腳,足以讓這壯漢卧床不起了。
只是,這一幕,卻足以震驚了這場的全部人。一個少年,竟然一腳踹飛一個重達兩百斤的成年壯漢,這還是人嗎?
“難道他是武者!”有人猜測。
“走!”帶頭的大漢連滾帶爬的起來,嘴角溢出了鮮血,帶着一群惡棍,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人們圍在外面,許久許久,才有人忽然鼓掌。緊接着,掌聲如雷,上百人鼓掌,人們歡呼。
秦楚今日所為,讓附近許多人都出了一口惡氣,平日裏這群惡棍狗仗人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人們吃虧,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終於有人敢站出來,給那群惡棍一個教訓了。
“小哥,趕緊走吧,在西岩村,朱財主是人們得罪不起的,你教訓了他的走狗,等於敷了他的面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酒樓老闆匆忙敢來,善意地提醒道。
西貢白髮蒼蒼,話語樸實,一看就是個老好人。
“沒錯,小哥,你讓那群狗崽子吃癟,已經讓我們大為暢快了,只是朱財主勢大,更是與方城的一位武師強者交好,稱兄道弟,要是他趕來問罪,可就麻煩了。”圍觀的人,也有不少人開口提醒,這裏的人雖然都只是凡人,戰鬥力薄弱,卻都很淳樸實在。
秦楚拱手相謝,一點都不緊張,平靜地說道:“無妨,慢慢來。多謝諸位提醒。”
說完,他轉身,攙扶着酒店老闆,說道:“老闆,走,回酒樓,你這裏的酒香,我還沒喝夠呢。”
西貢來不及再勸什麼,就被秦楚回了酒樓,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闆,跟我說說吧,這都是怎麼回事。”秦楚安然坐在那裏,獨自飲酒,而西貢,反正酒樓也沒多少客人,也在秦楚對面坐下了,閑聊了起來。
經過一番交談,秦楚了解到,酒樓老闆名叫西貢,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西岩村人。他自從爺爺輩起,就經營一個小客棧了,直到他這一輩,幾乎是百年時間,生意紅火,店面也越來越大,才有了今日這偌大的酒樓產業。
西貢已經八十歲了,現在只有一個孫子,才五歲,名叫西童,爺孫倆相依為命,酒樓生意越來越差之後,幾乎都是靠老本吃飯。當談到那名孫子西童的時候,西貢老頭子心懷惆悵,忍不住嘆氣:“哎,本該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卻飛來橫禍,讓他的生活從此變得拮据,童童他很懂事,從來不鬧吃鬧喝,總為我着想……”
不知不覺,西貢說了許多辛酸事,諸如朱財主怎麼霸凌惡毒,怎麼欺負他家,西童尚小,未來堪憂之類的。
“是啊,對於凡人而言,衣食住行或許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秦楚心中感嘆。這個世界上,總會存在那麼多的不公。
有些人,含着金鑰匙出生,一生下來就是某大門派某大長老的子嗣,不說衣食住行,就連修行所需的物資都一應俱全,他們永遠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永遠的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而有些人,卻似乎曾遭罪過上天,生活的無比艱辛,一頓飯或許要要讓他們愁斷腸了,更遑論修行之事了。
民以食為天,在這些凡人的眼裏,衣食住行是那麼的重要,甚至成為他們一生的追求。而對於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武者來說,衣食住行不過都是身外之物,他們所追求的就是武道極致,不斷的增強自身實力,甚至企及長生……
凡人是螻蟻,他們的生命很賤,賤到讓那些武者可以隨意收割。當凡人們在為生活而奔波的時候,武者們只會嗤之以鼻,哈哈幾聲大笑。
而在那些凡人的眼中,雖然眼紅武者們徒手獵獸的能力,卻又知道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在短暫的神往之後,又回歸到現實,繼續為下一頓飯而憂愁。
這,便是武者與凡人之間的區別。
秦楚慶幸,自己能夠穿越到一個能夠觸及到修行的人身上,同樣也慶幸自己能夠在這條武道之路上展開自己的旅途。
“要更加堅定地向前走去,只有不斷的突破,不斷的提升實力,才能夠傲視群雄,真正的無敵於天下……”
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彷彿領悟到了一些什麼,或許是真諦,又或許是些許契機,但絕對是一大至寶,讓他的無敵信念更加牢不可撼。
武道武道,便是以武入道,武,是一種手段,是一種力量,而道,則是一種信念,是一種領悟。
所以,武道,除了擁有強大的力量以外,還要一顆堅定的道心,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走上武道。
聽着西貢老伯自述的大半生經歷,那是一個凡人的一生,坎坷的一生,就如同花開花敗,那是一種輪迴。
眼前這個老伯,年紀八十,白髮蒼蒼,或許沒有多久,他的生命就要到了終點,而那西童,卻是一輪朝陽,他的生命才剛剛開始……這也是一種輪迴。
這一刻,秦楚眼前,彷彿忽然閃現一縷明悟,但卻如同閃電,稍縱即逝,讓他來不及抓住,消失之後,無從尋找。
他並不着急,而是越發的心平氣和,聽着西貢老伯的述說,那顆有着無敵信念的道心愈發堅固了。
“我好像找到我的路在哪裏了。路,就在腳下!我走到哪裏,哪裏就是我的路。”秦楚心中忽然間開朗了起來。
這一坐,就從中午坐到了黃昏,西貢老伯早已講得淚流滿面,樓道拐口,那是一個弱小的身影,偷偷地站在那裏,雙手緊緊擰着衣角,咬着嘴唇,那是西童。
西童早就站在那裏了,無聲無息,沒有被西貢老伯發現,他聽了許多,死死地忍着沒有哭出來。
以秦楚敏銳的靈覺,早就發現了,沒有想要讓西童迴避,因為不論是對於一個凡人還是武者而言,心態與經驗都是最重要的,西童雖然還小,但其經歷卻讓他不得不過早的接受一些心態。秦楚覺得,讓他聽西貢老伯的傾述,未嘗不是好事。
“哎……世事無常啊。人老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久。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童童了。他還小,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步入黃土之後,他該何去何從。”西貢重重的嘆氣,話語中是無盡的無奈、不甘與惆悵。
秦楚飲酒,大碗落在桌上,問道:“童童的父母呢?”
提起西童的父母,西貢老伯的眼神一暗,淚水再一次不爭氣的涌了出來,許久才咬牙道:“被朱財主害死的。”
經過西貢老伯的一番述說,秦楚才知道,原來西童的父母很有能力,郎才女貌,在西岩村裡算得上是一樁美談。西童的父親早年經商,可以說是家財萬貫,幾乎與那朱財主相提並論了。
朱財主看上了西童的母親,想方設法,出資雇了武者,在西童父親外出做生意時,將其伏殺,一身的家當全都被朱財主霸佔了。
西童的母親最後也被朱財主強行帶走,在最後關鍵時候,依然不屈,咬舌自盡。
也從那時起,西氏一門,開始凋零。
“西老伯,節哀。”秦楚寬慰老人,而心中卻已經盤算了起來,那朱財主惡貫滿盈,是該懲戒懲戒了,既然他來到了此處,這樣的事情,不能不管。
西貢老伯眼含淚水,談到西童父母的時候,整個人都彷彿蒼老了十幾歲,那一聲聲嘆息中,是蕭索,是孤寂,是落寞。
人生最悲哀之事,莫過去老年失子了。
“小哥,在西岩村,真的沒有人惹得起朱財主,你打了他的奴才,就等於扇了他的嘴巴,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趕緊離開吧。”末了,西貢老伯還是開口勸秦楚,他不希望秦楚因為自己而惹上是非,如果這位少年要是因為自己的事而有個三長兩短,他會愧疚殘年。
“無妨。老伯儘管放心。秦楚坐等他朱財主上門。”秦楚無比自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