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真相？
蘇萌不知不覺又被他將了軍，既然都說了對朋友不能虛情假意，蘇萌一時之間有些啞然，終究是嘆了口氣：“我，我聽人說起過。很好奇。”
“去了會做噩夢的。”雲星澄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帶情趣，這一點跟羽凌真是相像啊！
“你在作弄我嗎？”蘇萌眨眨眼睛，“說到做噩夢，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她必須確定師父的安全，“星澄可以做嚮導嗎？”
“你還真的想去啊？”雲星澄苦笑一聲，“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去的……”回望着蘇萌撅嘴的臉孔，他搖了搖頭，“好吧，等羽皇走了，我帶你去看看，只是一條，嚇哭了，我可不負責任。”
蘇萌暗暗吃了一驚：“你說什麼？羽皇要來？”我去，這傢伙不處理自己老爹的喪事，着急忙慌地跑來寧南城幹什麼？
雲星澄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也難怪，寧南城這種邊陲城市，見到高高在上的羽皇可並不容易。他點了點頭，又說道：“其實我也吃了一驚。不過羽皇登基，過來巡查邊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隨行的還有皇後娘娘。”說到皇后的時候，雲星澄這雙深海一般的雙瞳還是明顯黯淡。
蘇萌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是嗤之以鼻：“是啊，領主大人到底也是權傾朝野，羽皇當然也要過來看看這位將軍到底是不是足夠聽話呢。現在看起來領主大人倒是蠻安全的，但你們要是表錯了忠心，搞不好被幹掉也是很正常吧。”
雲星澄臉上多少出現几絲吃驚，隨後他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明姑娘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不過……我想羽皇暫時不敢動雲家，這是震動朝野的大事。況且這次抓住那個叛徒羽凌，我們雲家多少還是有些功勞的。”
蘇萌只覺眼睛突地一跳！本來劇痛的臉，又在火燒火燎！她死死攥緊了粉拳，假裝什麼都聽不懂，定了定神發問：“叛徒？”
“具體的事，其實我也不大清楚。據說，羽凌是宮裏逃出來的，說是給先皇下毒……明姑娘，你怎麼了？”他忽然站了起來——蘇萌只覺得腹中一陣陣翻江倒海，不由得屈起身子想要嘔吐，不知是她的身子已經不習慣吃這樣的食物……還是……
師父，難道你竟是一個屠戮先皇的人！？蘇萌只覺得眼前一花，差點跌坐在地。記得那次自己往雲星澄臉上甩了一把石灰，他都覺得卑劣——這種人，居然會是刺殺羽皇的人！？
“星澄，我想回家。”她虛弱地抬起頭，臉上已經漸漸顯露出一抹淡淡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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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蘇萌一個人出了城。一路上她很是小心地來回左繞右繞，先是雇了一輛馬車，隨後竟是棄了車，一個人小跑去了城北的亂葬崗。她硬忍着噁心，再一次使用畫顏術恢復容顏。
這次，她沒有費多少工夫，本就熟能生巧，加上臉上的傷疤並不深，她很順利地完成畫顏，然後裝模作樣去夜市買了些吃喝，才是回去自己房間。
小彩見蘇萌進了門，多少疑惑地發問：“姑娘這是去哪兒了？”
“唔，晚上沒吃飽，聽說有夜市，隨便出去逛逛。”蘇萌若無其事地說著，“我想洗澡，你讓他們去給我燒點洗澡水過來。”蘇萌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入殮師》裏的小林大悟，總是覺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
小彩依言出了門，不多一會兒，她指揮着兩個小廝拖進來一隻大木盆，他們雖然不高興大晚上的這樣折騰，倒也算是乖巧聽話，把洗澡水準備好，悄然退出門去。
小彩把沐浴用的一種汁子倒進去，隨後又問道：“姑娘，您加哪一種花油？”
這一整天折騰，蘇萌還來得及聞一聞雲星澄送來的那一堆花油，聽見這話，她隨口說道：“就那種花吧。”她指了指窗台上那盆聞起來像梨子的碎白小花。
“姑娘很喜歡七月雪嗎？”小彩歪頭一笑。
“這個花，名叫七月雪？名字很好聽。”蘇萌伸手試了試水溫，覺得溫度略有些熱，“有這個花香的嗎？”
“沒有呀，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花做花油，這個花……花語不吉利！有追憶和道歉的意思……”
一句話說完，蘇萌卻是哈哈笑起來：“花語不吉利？可是，所有的花語，不都是人給花兒強加的嗎？”她伸出纖細白凈的手輕輕托起窗台上那盆七月雪的花朵，臉上笑容恬靜，“這麼漂亮的花，香味如此清新，如何會不吉利呢？我就是喜歡這種花。”
小彩不認識似得看着蘇萌，老半天才是說道：“姑娘，你跟……你跟從前風小姐說得話，簡直一模一樣呢！怪不得，少將軍總是說，覺得跟明姑娘似曾相識呢！”
蘇萌臉上一紅，嘟囔道：“他那樣的人，還會說過這樣的話？”她解開外衣，一件件脫下，她本想把脖子裏的金牌放進妝奩，想了想還是從脖子裏取下繞在了手上。隨後她泡進水裏，小彩服侍她洗澡，蘇萌又是發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風小姐，是誰？是你們少將軍的戀人嗎？”說到戀人這個詞，蘇萌心底多少劃過些酸味。
“哪裏算是戀人啊，算是少將軍從前的朋友吧！”小彩噗嗤一笑，“不過，她的名字，我現在可不敢說了！”
蘇萌更是莫名其妙：“怎麼了？”又不是哈利波特裏頭的神秘人，難不成……她轉過臉：“難道還會是皇妃嘛？”
“風小姐哪裏是皇妃，”小彩大笑出聲，“她是現在的羽皇后！”
“啊？！”蘇萌一愣，“是羽皇后啊！對了，我聽說，過些日子，羽皇和皇後會來寧南城，是不是？”
小彩點頭：“是呀！整個元帥府，現在已經開始準備了呢！我聽管家說，過些日子給姑娘您還要度身呢，要做幾身漂亮衣裳呢。姑娘您大約還不知道吧，您的大名都傳到雁都去了，說是御醫治不好的病，被您治好了，現在把您傳的可神了！”
“受不了你們這些八卦的傢伙。”又一次聽到這些傳言，蘇萌不爽，一轉身靠在木桶上，“洗澡洗澡！洗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