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地廣闊不如囿於你

第56章 天地廣闊不如囿於你

他側過頭看着我,臉上一點出乎意料的神色都沒有,彷彿算準了我會跟他走,滿意的勾了勾嘴,沒有笑容,“你不怕我打你主意了?”

我挺直了脊背,端坐着冷冷的說:“米芮知道我來找你,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就會找到你。”

米芮知道我來找他不假,不過這些說辭我都是用來嚇唬他的。

雖然我不了解蘇清讓,但從以前我也知道,他不會是那種會做齷齪事的男人,所以,潛意識裏我對他的防備沒那麼大。

只是,我想不通,他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他見我嗆他,也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就沒在跟我說話,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我趁他不搭理我的時候,掏出手機擺弄着。

我瞥了他一眼,他目不斜視這才趕緊給蘇安發了個消息,簡單幾句話就是說我現在跟着他叔叔去一個地方,具體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末了我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我出了三長兩短。記得幫我報警。”

發完了短訊,我看着手機沒忍住笑了出來,就算我真的出事了,蘇清讓可是蘇安的舅舅。

蘇安幾乎是秒回我,還是那副完全嫌棄我的樣子說:“你放心吧,我舅舅不會把你賣了,沒人看的看。”

我心想蘇安這小子的嘴真損啊,這種時候不緊張一下算了,還落井下石。

蘇清讓側目瞥了我一眼,目光從我手機上掃過,問我笑什麼。

我趕緊收齊了手機,靠在座位上看着他問:“你倒是先給我說聲要帶我去哪裏啊,萬一我要是每個心裏準備怎麼辦?”

蘇清讓冷嗤了一聲,說:“沒必要準備,你現在的樣子就要很好。”

我吃癟,他的嘴唇就跟上了膠水一樣,愣是敲不出一點線索。

我們的車子行駛在馬路上,不是出城的方向,反而是進入二環的線路,這讓我更加的疑惑。

這時,他放在置物架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為是蘇安打過來的,可以伸長了脖子瞥了一眼,結果並不是。

電話上顯示的是一串數字,蘇清讓接通電話,抿了抿嘴唇,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應了一句:“快了,馬上就到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

難道我們要去見打電話的人?

車子拐了幾個彎,駛進了隱藏高樓大廈的一個私人會所。我看着陌生的環境,心跳如鼓。

這個會所,我以前跟沈南風沒來過,但就是看裝潢也絲毫不遜色以前沈南風他們去玩的那幾個。

車子停穩,蘇清讓解開了安全帶,偏頭看着我,我緊張的一動不動,突然打了退堂鼓。

蘇清讓冷哼了一聲:“你想我給你解開嗎?”

我回過神來,趕緊解開了安全帶,有些猶豫的試探他:“我能不能不去了啊?”

我知道現在認慫會讓他看不起,但是,我突然心裏很慌,很沒底。

他也不着急,一隻手擱在方向盤上,側着身子打量着我,“葉小姐,是你自己說要求我的。”

他的話醍醐灌頂。

是啊,是我自己求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做好了建設,推開車門跟着他下了車。

他見我下車,這才邁着步子朝電梯那邊走去,走幾步回頭看我一眼,我跟在他的身後,有點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我好慌。

手心裏都冒出了層層汗液,沾濕了手心。我捏了又捏,反而捏出了更多的汗。

進了電梯,我看着他按了一個數字,隨着電梯“叮”的一聲,我試探道,“蘇總。你答應我的事情不會反悔吧?”

蘇清讓的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睛緊緊地盯着電梯上跳動的數字,“嗯”了一聲,很輕很淡。

“叮”電梯響了。

他邁了出去,我跟了上去。

服務生遠遠的朝我們應了過來,恭敬的沖蘇清讓鞠了個躬,“蘇總,歡迎光臨。”

蘇清讓看了他一眼,“他們都來了?”

服務生端着雙手放在腹部,十分禮貌的說:“是的,都來了,在打牌呢。”

看蘇清讓和服務生說話的態度,他們應該早就認識,而且蘇清讓還是這裏的老熟人,不然怎麼會不提是誰就知道情況呢。

只是,他要帶我見誰啊?

會不會是杭州子公司的人?他帶我應該不會來見跟我無關緊要的人,想到這裏我有點期待了,要真是子公司的人,那這趟提心弔膽也算是值了。

他領着我朝着包廂走去,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都快要填滿整個走廊了。

推開包廂的門,裏面傳來了女人的笑聲和麻將聲。

我愣了一下。

不遠處的桌子上坐着四個女人,他們正在打麻將,時不時發出歡聲笑語,面對門這方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安的母親蘇清念。

她打牌的間隙抬頭朝我們這邊看了看,眉眼都彎了起來。

我掃了一下在場的人,除了打牌的幾個人,再無其他人,也沒有所謂子公司的人。

沒看到期望的人,我的心驟然沉了下來。

“清讓來了啊,快過來幫我看看這把牌,我該胡什麼啊。”蘇清念笑着沖蘇清讓招手,眼睛越過他落在我的身上,也沖我招了招手。

蘇清讓笑着應了一聲,數落說:“你隨便打什麼都好了,反正你錢多給楊姐放個炮多好啊!”

蘇清念的下家,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笑容都堆砌在臉上,像朵花兒似的。想必那就是蘇清讓嘴裏的楊姐。

蘇清讓走了幾步,回頭髮現我站在門口不肯動,便又朝我走了回來。楊姐眼尖,看着我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沖其他幾個人打趣兒說:“喲,清讓帶女孩子過來玩還是頭一回啊,這莫不是女朋友?”

蘇清念和其他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我被他們一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在蘇清讓的面前退了一步說:“蘇總。你有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

話音未落,我就匆忙轉身。

只幾步,就被蘇清讓拽住了胳膊,他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來都來了,不大聲招呼就走?”

我笑着搖頭說:“我跟他們不熟,也就認識你姐姐,我看還是不要了吧。”

說完,我想抽手離開。

誰知道他的手跟鉗子似的,緊緊的拽着我,不肯放我離開。

“那你去跟我姐姐打聲招呼。”他說。

我有點生氣了。

“蘇總,你不是沒看到他們剛剛都誤會咱們的關係了。我要是進去打招呼了,人家誤會了就不好了,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了,至於令姐,我改天再找時間拜訪。”我自認為我說的很委婉的。

結果,他的手還是巋然不動,我不同意就去打招呼,他就不肯放開我。

他的固執,讓我有點惱火。

我不打算進去,他不打算放手,我們就這麼僵持着。

過了幾分鐘,他才冷冷的說:“我姐才是w的老總。你要是把她哄開心了,還需要我出手嗎?”

我怔了一下,他說的好像有道理。

我記得上一次他跟我說過,他是給他姐姐打工的,我怎麼就忘了蘇清念才是w集團的女主人。

在心裏把這些信息咀嚼了一番以後,心中的某些想法也明了了,我感覺有點尷尬,蘇清讓在幫我。

我軟下了語氣,詢問他:“你姐真的會幫我嗎?”

我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

蘇清讓沒有直接表態,而是冷冷的說:“看你的表現。”

說完,他鬆開了我的手,讓我自己選擇是離開還是進去。我也遲疑了。

他等了會兒,沒了耐心轉身進了包廂。

裏面的麻將碰撞聲不絕於耳,我的心裏也跟打鼓似的,他跟我說了一條明路,我要不要走?

蘇清念也接觸過一兩次,人很熱情沒什麼脾氣,是個不錯的人,應該不會為難我。

我反覆的思索了一會兒,捏着拳頭吸了口氣,邁着步子進了包廂。

蘇清念抬眸看見我,沖我笑着說:“葉小姐,過來坐。”

蘇清讓滿意的瞅了我一眼。給我在他和蘇清念的中間騰出一個位置,讓我貼着蘇清念坐了下來。

其他幾個女人也在臉上不住的打量我,眼神探究。

蘇清念一邊摸着牌,一邊沖我說:“我還以為清讓着小子把你氣走了呢。”

我扭頭看了一眼蘇清讓,連忙解釋說:“不是的,我是去了趟衛生間。”

她笑了笑,問我要不要打牌,我擺手說不會,她愣是讓我上桌,還挪開位置坐到了蘇清讓的旁邊,把蘇清讓擠到了我的身邊,這才滿意的說:“不會打沒關係,讓清讓教你。我們家清讓打麻將精着呢。”

說完,她沖我擠了擠眉頭。

我有點為難,尤其是她一直把我跟蘇清讓當成一對兒,難道她忘了上次撞見米芮的時候,我跟沈南風在一起。

難到她就不在意嗎?

我有點哭笑不得。

其他幾個人見蘇清念讓了位,也跟着慫恿讓我上牌桌子,還說反正蘇清讓有的是錢,不會心疼自己的女朋友輸點錢的。

我見他們誤會了,剛想解釋,蘇清讓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背,溫熱的感覺在我的手上迅速蔓延,我想挪開,卻被他緊緊地抓在手心裏。

我慌得身上冒出了汗,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滿他的動作。礙於這麼多人在,又不好意思直接讓他沒面子。

他也看着我,明知道我現在反感他跟我肢體接觸,他卻還是沒放開我。湊到我的耳邊跟我說:“我姐讓你打你就打,輸了算我的。”

我咬着嘴唇,不滿的看着他,抽了好幾下手都沒抽回。

蘇清念把我跟蘇清讓的互動看在眼裏,溫婉的眉頭綴滿了笑意,眼角眉梢都是喜氣。

她以為我跟蘇清讓在鬧彆扭呢,沒點破。

“清讓,你啊平時要是敢欺負葉小姐,我跟你急啊。”她威脅着自己的弟弟。

蘇清讓什麼都沒說,抿着嘴唇順從的點了點頭。

哎,什麼情況啊,別點頭啊!

我又着急又生氣,他這算是什麼,單方面的默認我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嗎?

我可不想傳出去誤會什麼,尤其是這種時候事情傳到了沈南風的耳朵里,他會怎麼看我。

“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擺手。

蘇清念的臉上的笑意落了下去。

蘇清讓打斷了我的話,笑了笑有些為難的說:“歲歲她最近跟我鬧脾氣呢。”說完,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箍着不讓我掙扎。

陌生男人的氣息闖入我的鼻息,我敏感的想要逃出去。

他趁着蘇清念跟其他人說笑,用了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配合我,打完牌我答應幫你解決你的事情。”

不管能不能幫我解決,我都有點生氣了。

我想要走,被蘇青讓摁住,蘇清念怕我們真的鬧脾氣,坐到我的身邊讓我打牌,說會教我。

左右夾擊,我根本就出不去,只要硬着頭皮上牌桌子。

轉念一想,反正走不掉。打牌總比他們拉着我說些尷尬的事情要好,反正輸了也不是我的,我就放心的打起了牌。

打牌都有個不成文的說法,新手的運氣一般比較好,好幾輪下來,我已經贏了不少了,其他幾位闊太太們也不吝惜這幾個錢,反倒是跟我越高興。

摸牌、扔牌、碰牌、送牌一起喝成,蘇清讓見我很會打牌,高興的不得了,連說蘇清讓找到了寶貝。

我安心打牌,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反正那些話出了這個房間,下了這個桌子,一切都不作數了。

我們幾個打的正歡的時候,後面這幾輪蘇清讓故意讓我喂牌給其他幾家,出手不是放炮就是讓人家吃牌,一改之前的好運氣,幾輪下來,面前的錢所剩無幾了。

又輸了一把,剛好給楊姐放了黑炮,我們雖然輸了錢,可是蘇清念的其他幾個朋友也看出來是我故意輸給他們的,嘴裏直誇我懂事是個好姑娘。蘇清念也被誇的喜笑顏開。

蘇清讓突然拉了我一下,說不打了,其他幾個人都懵了,問怎麼不打了。

我也是腦袋一白,他要做什麼之前,怎麼都不跟我說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蘇清念也說好好地怎麼就不打了,莫不是看着我連着輸了好幾把心疼了。

蘇清讓抿着嘴唇,理直氣壯的說:不打了,歲歲最近沒錢了。我手頭也沒錢了。就不能陪幾位姐姐們玩了。”

說完,他拉着我站起來欲走。

蘇清念被說的一頭霧水,拽着蘇清讓的衣袖說他怎麼可能沒錢。是不是就是心疼了。

蘇清讓想了會兒,突然拽着我坐了下來,看着蘇清念說:“姐,你知道咱們杭州那個子公司模特違約的事情吧。”

蘇清念點頭,問這有什麼關係。

我聽到蘇清讓提到了正事兒,立馬綳直了身子。

蘇清讓說:“是這樣的,剛好給杭州子公司的拍攝的模特是歲歲,歲歲當時母親突然生病,她不得不離開杭州回家,現在按照流程,我們要追究歲歲和經紀公司的責任。如果我包庇歲歲不去追究責任,以後跟我們合作的人就會亂了規矩。如果我追究責任。歲歲得賠償一筆。”

他沒完全說破,說道難處就不再說,而是等着蘇清念自己理會。她是個生意人,雖然在生活中為人熱情,但是在商場上她也算是半個男人。

她想了會兒,說:“所以,你故意演這場戲,讓我出面幫歲歲?”

蘇清讓說:“我真不是演戲,如果歲歲真的要負責任,那我也總不能看着不管吧。再說,我不能沒經過你的同意,擅自做決定。”

蘇清念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時,牌桌子上的其他幾個人,都幫腔的說:“清念,都是自己人,找個理由不就搪塞過去了。”

蘇清念陷入了沉思,蘇清讓又在旁邊煽風點火了一陣,眼見着這個事情有了眉目。

最後,蘇清念掏出手機,給杭州那邊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就說可以延期拍攝,讓我還是要把現在的通告拍了,可以不追究我的責任。

我一聽高興壞了。連連點頭。

處理完這個事情,我陪他們又打了好幾把,快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看沈南風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就找了託詞離開,順便給沈南風發了消息,讓他來接我。

有些事情,我不想瞞着他,坦誠一點比較好。

蘇清讓提出送我,我剛好要跟他說話,就沒拒絕,跟他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

或許是壓在心頭的事情解決了,我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很多。

出了會所,夜風有點涼,吹亂了我的頭髮。

“蘇總,謝謝你幫我。”我說。

“是你自己表現的不錯,我只是適時幫你提了一句。”他不以為意。

我垂眸笑了笑,沒想到蘇清讓還蠻謙虛的,沒着急給自己身上邀功,“如果不是你提的那一句,估計就算今晚打一晚上的牌,事情都得不到解決。”

他沒否認我的說法,點了點頭說:“答應了你的事情,就得幫你辦到。”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你姐姐說啊?”

我有點好奇。

他抿了抿嘴唇說:“我姐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剛開始我沒辦法確認她會給你面子幫你,讓你跟他們打牌就是熟絡關係也能看出我姐對你的態度,如果她不討厭你,那我接下來也好說話。要是討厭你,我就算開口了,她也不會答應你的。更何況,我說了還有其他姐姐幫腔,她要是不答應,就顯得她小氣了。”

我還是不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這個事情是你姐管,我找蘇安出面呢?”

他白痴的看了我一眼,“我姐掌管公司,事無巨細。但是蘇安不一樣,從來沒接觸過公司的事物,他就算開口了,我姐也不考慮的。”

我恍然大悟,又不得不佩服蘇清讓。

好像再多的言語,都沒辦法感謝他,一連說了無數個謝謝以後,他才緩緩說:“安安最近心情不好,你們跟他走的近,替我好好照顧他。”

原來,他心裏惦記着蘇安。

蘇安和他幫了我這麼大個忙。他不交代,我也會照顧好蘇安的。

末了,蘇清讓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安安的情路比較坎坷,我怕他經不住打擊。”

我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我突然響起了一個事情。

“蘇總,您跟瑤瑤什麼打算啊?”我比較好奇。

看今晚的架勢,他們應該不會是見面那麼簡單。

蘇清讓的臉色沉了沉,估摸着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才緩緩說:“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我笑了笑,這個答案夠明顯了。只是心裏隱約有些擔憂蘇安。

他雖然不喜歡搖搖了,可當初喜歡過,瑤瑤要做了他的舅媽,估計心裏憋得慌吧。

不過,人家的感情我也不好評判。

“她就是您微信上的那個女孩吧?”我笑了笑。

他愣了一下沒理會我的話,我說:“所愛隔山海的那個女孩。”

他這下幾乎秒懂,頷首笑了笑。

我也釋然了,笑着聳肩說:“蘇總謝謝你今晚幫我,那也請你在蘇安媽媽面前解釋一下我們之前的關係,我擔心他們會誤會。”

蘇清讓抿唇說:“自然,等你的事情解決了,我就會說的。”

我點頭道謝。

恰是這時。說話的間隙,沈南風的車也開了進來。

遠遠的沖我摁了一聲喇叭,我回頭對上他的笑臉,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沈南風停車,走到我的身邊,攬住我的肩膀,自然又親昵。

“看樣子,歲歲的事情蘇總已經幫忙解決了。”他說。

我點頭,挽住沈南風的手臂說:“是啊,今晚多謝啦蘇總,對了,南風。蘇總到時候大喜的時候,我們一定要送他一分大禮。”

沈南風怔了一下,幾秒鐘理會我的意思,咧嘴笑着說:“這是自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蘇清讓勾起了唇角。

我們作別,蘇清讓回了會所,我跟着沈南風離開。

車子剛開出沒多久,就換了條路,不是回家的方向,沈南風今天是個好日子,帶我去個好地方。

我心裏捉摸了一遍,壓根記不起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問他他不肯說。

很快,我們的車子停在了希爾頓的門口。

我特么確實被驚喜了一下,扭頭問他:“你要給我的驚喜就是酒店?”

他壞笑着說:“當然啦,在酒店就可以讓我們繼續那天的事情。”

我一下就想起了紐約的時候,臉頰紅的不像樣子。

我肯下車,他威脅我,我只好跟着他進了酒店上了樓,他規規矩矩的反倒沒有對我做出格的事情。

到了門口,他突然扯下領帶圍住了我的眼睛,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的眼睛被蒙住,扶着他的身子,跟着他進了酒店,心裏忐忑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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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你什麼,做夢都要我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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