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艾麗莎愣住了,不明所以的問:“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沈念正準備開口,就見艾麗莎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真的沒關係的,你能夠想到自己另外畫一幅作品,將我的那一幅代替掉,就已經很棒了,後面的成品我也沒有看到。你不用太緊張,第一次嘛,會失敗也是正常的,只是,太便宜許晴那個女人了。”
沈念都想把她的捂住了,“艾麗莎,你先聽我說嘛!”
“好好,我聽你說,聽你說啊。”艾麗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嘴巴緊緊地抿了起來。
沈念正準備開口,病房又有人進來了,是一個小護士,進來之後就將東西遞給了沈念,“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這個病房裏的人!”
沈念結果獎盃之後,小護士就默默的出去了。
艾麗莎睜大了雙眼,指着她手中的獎盃問:“這、這、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許晴那個卑鄙小人示威來了?”
沈念搖搖頭,看來艾麗莎真的是被許晴給刺激到了,什麼事兒都能扯到許晴的頭上。
“許晴輸了”
艾麗莎忽然驚呼。
沈念將手中的獎盃放在床頭上,對她說:“是啊,許晴輸了。所以,現在這個獎盃是你的了,你當時不在現場,都沒有看到許晴臉上的那個表情啊,跟氣綠了一樣,只是想想就覺得讓人開心。”
艾麗莎將獎盃捧着手裏頭,依舊錶示深深的懷疑:“沈念,我很鄭重的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塞錢給評委了?”
沈念無語,下一秒,她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然後給艾麗莎看新聞報道:“你自己看吧,當時來了不少的記者,還採訪我了呢,當然,我沒有忘記跟那些記者提一下師傅的大名。”
躺在病床上的艾麗莎。看着手中的視頻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視頻播放完了,她才將自己的視線落在沈念的身上。沈念覺得,艾麗莎看着她的時候。目光有些複雜。
許久之後,一聲長長的嘆息從艾麗莎的喉嚨口溢出來。
“小念,是姐小看你了!”艾麗莎滿懷惆悵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就在沈念以為她是受到打擊了所以心情不好的時候,艾麗莎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後使勁的搖晃着她的雙肩,激動的說:“深藏不露啊你,姐還以為。你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白呢,就跟許晴一樣。”
沈念被她嚇到了,緩過來之後,笑眯眯的說:“還不得感謝師傅,如果沒有師傅給我這次機會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贏得比賽。”
她還以為艾麗莎生氣了呢,不過現在看來,艾麗莎的度量。比她想像的還要好。至於艾麗莎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喜歡許晴,大概是兩人從一開始就不對付,積怨已久了吧!
艾麗莎又將那個獎盃給塞進她懷裏去了,然後對她說:“這種獎盃對於你來說,是一種榮耀,怎麼能夠給我呢,你趕緊拿回去,讓你父母高興高興,小小年紀就能拿到這個獎,實在是厲害!”
提起自己的父母,沈念的表情有些微妙,據說沈老爺子的兒子和兒媳婦是出車禍死的。如果她是沈家的骨肉,那麼她從小就是沒有父母的。
“怎麼了?”
“沒什麼,我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其實這件事情,真的沒什麼傷感的。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後來她被晉安領養,倒是有一段時間過的還不錯,身心愉悅,雖然那時候一直都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
艾麗莎愣了兩秒,準備說些話來安慰她,沈念趕緊站起來,對她說:“我先回去了啊。明天有時間再來看你。”
艾麗莎還未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她看着沈念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眼底帶了些憐憫的神色。
出醫院的時候,沈念的手裏頭還拿着獎盃。這畢竟是人生中的第一個獎,沒有父母的話,就拿給顧溪臣看看吧!
只是沈念沒有想到,顧家今天來了個不速之客。
她才剛進屋。就看到屋子裏有人,這個時候,顧溪臣一般還沒有回來,那麼屋子裏到底是誰呢。弄得廚房裏叮咚作響的,是在做飯嗎?
沈念正準備換拖鞋,然後她神奇的發現,自己的拖鞋不見了,鞋架上就只剩下顧溪臣的那一雙。
她在光着腳和穿顧溪臣的拖鞋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選擇光着腳進屋,如果顧溪臣知道她穿了他的拖鞋,肯定會抓狂的。
沈念光着腳丫站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往廚房裏面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穿着她的拖鞋,上面還帶着一個鞋套,正在切菜,沈念以為是傭人,因為只有傭人會穿着鞋套進廚房,可是,顧溪臣挑剔的很,是絕對不會要一個動作如此不熟練的傭人來做飯的,幾乎有好幾次,女人差點切到手,即使她的動作慢的堪比龜速。而且。這個女人還很年輕。
沈念看着那抹纖細的背影,略微有些眼熟。
白佳佳
她想起來了,醒過來的第一天,那個坐在顧溪臣身邊的女人。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單是看顧溪臣周圍那群人對那個女人恭維的態度就知道了。
沈念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白佳佳太盛氣凌人了。更何況,顧溪臣對她的態度本就不明朗。
像是察覺到身後有人一樣,白佳佳轉過身往廚房門口看過來,她的手裏還拿着一把菜刀。
“你為什麼會在溪臣的家裏?”
白佳佳舉着菜刀尖聲問道,刀口剛好對着沈念,沈念連忙後退幾步,“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難不成顧溪臣覺得你做的飯菜比較好吃,所以請你回家當保姆來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溪臣的女朋友。倒是你,從哪裏蹦出來的,竟然光着腳在地板上踩。”白佳佳指着她的腳,滿臉的鄙夷和嫌棄,“你難道不知道溪臣有潔癖嗎?”
沈念心裏鬱悶,嘴上一點兒都不客氣:“某人把我的拖鞋給穿走了,我不光着腳能怎麼辦?”
就算是作客,也得有做客的樣子,趾高氣昂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煩。
下一秒,上升了好幾個分貝的尖叫聲從廚房裏面傳了出來,沈念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逃到了客廳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