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虐渣男

第一百六十八章 虐渣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們兩個人面對面站着,最後相視笑了笑。

盛嘉皓下車,然後用力的抱住我:“如果我能活着回來,我會和你解釋這一切的!”

他只留下這句話,然後上車,並沒有停留,開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門口看着他,攥緊了掌心,胸口發慌。

他為什麼會突然和我這麼說。

我記得盛老爺子沒去世的時候,他依稀和我提過盛嘉皓這個的任務很危險。就是因為危險,他生病都沒有通知盛嘉皓,才導致後來盛嘉皓連他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那一瞬間,我的腦中忘記了仇恨,忘記了所有的恩怨,我發瘋似的朝着盛嘉皓的車子追去。

我想告訴他,這麼多天來,我很想很想他。

我想告訴他,我怪他爺爺去找了我媽。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愛他,我依舊放不下去他。

我想要告訴他,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這輩子就愛他一個人。

我從未如此不顧一切。

我本就不是那麼任性妄為的人,但是我不捨得他,不願意我們兩個人以後就這樣分道揚鑣。

我在他的車子後面不停的追着,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車子離我越來越遠。

我看着車子遠去,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

當我以為車子會在我面前消失的時候,車子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站在原地看着車子停了下來,看着盛嘉皓從車上下來,然後朝着我走過來。

我不顧一切的朝着他衝過去,撲倒他的懷裏,淚水傾斜而下:“盛嘉皓,恨你太累了。我只想要好好的愛你。我不恨了,不恨了,我只想要好好的和你相愛!”

我哽咽的說著,沒有去看盛嘉皓此時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已經不在乎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只想要把我想的一切告訴他。

等我說完這一切,感覺不到他任何的反應這才抬頭看向他。

沒等過我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他已經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熟練的動作,熟悉的氣息,一樣的溫度。

等他放開我之後,他又抱緊了我,低聲的說了句:“我說過表白這種事讓我來!”

我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溫度,低聲的說道:“你會表白嗎?”

盛嘉皓沒有回答我,只是抱着我的力道更重了。

他抱了我很久,放開我之後,認真的對我說道:“你是屬於我的,就算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愛上了別人,我也會把你在搶回來。你這輩子只會屬於我!”

聽着他理所當然的話,我靜靜的笑了起來:“看來你很有自信!”

“我的自信都是你給我的!”他低頭看着我說道。

我再次抱住他,低聲的說道:“盛嘉皓,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一次,盛嘉皓沒有回答我。

我沒有再追問,慢慢的放開了他。對他說道:“你走吧!”

盛嘉皓站在原地看着我,凝視着我,然後對我說道:“陳亦琪,我只能答應你,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活着回來的!”

聽着他的那句話,我眼眶打轉的淚水再次傾斜而出。

離開盛嘉皓這麼多天,我受的委屈不少,但是我從來不委屈,每次都只是憤怒。但是面對他,我卻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女人。

“你如果不回來了,我就找男人爬牆去!”我朝着他一字字說道。

他皺眉盯着我,咬牙對我說道:“你敢爬牆,我就敢把那堵牆給推了!”

我輕聲的笑了起來,沒有和他再爭論。

“我要走了!”他輕聲的對我說了句。

我點了點頭。

我目送着他離開,看着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和盛嘉皓說完那些,我心中再也不和以前那樣空蕩蕩的。

從我重生以來,盛嘉皓就是我心中的依靠,不管我遇到什麼,我解決不了的,我做不到的,只要找他,他永遠都會幫我解決。我媽是我這一生最想要保護好的人,而盛嘉皓是我這一生的大山。

當我知道盛老爺子和我媽的自殺有關的時候,我的大山倒塌了。

我拚命的告訴自己,就算沒有盛嘉皓,我也會很好。但是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掏空了。

我最終,我還是放不下的。

這一輩子,不管他會不會在我身邊,他都註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今天我剛到電台,就聽到柯藍的辦公室傳來冰冷的嘲諷。

“閆景明,你不是說會讓馬曉舞滾蛋嗎?難道你那天讓她滾蛋就是說說的!她怎麼還在你身邊!”柯藍的聲音很大,從辦公室里傳來。

我上班都來的比較早,都是第一個來的。辦公室里就我一個人。

我想柯藍也是因為外面沒人,聲音才會如此不剋制。

另一個和她爭吵的人就是閆總:“我已經習慣了她做我的助理,她求我不要開除她。只要她本分,我就沒有讓她走!”

“她盜用了陳亦琪的文案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柯藍的聲音中夾雜了太多的憤怒。

一直以來,柯藍給人的感覺都是冷冰冰的,對人和對事並不會那麼上心的,我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失控。

“人家陳亦琪都沒有追究,你為什麼非要抓着不放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她如果安安分分的在我那做個助理不是挺好的嗎?我早就和你解釋過了,我和她沒什麼,你為什麼不聽呢!”裏面又傳來閆總的聲音。

我聽完這句話,也終於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我也實在是蠢。

明明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已經超乎了上司和下屬,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裏面的聲音繼續傳來:“你是不是非要讓我和你撕破臉才罷休。”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說吧!”

“這些照片和視頻是你的小舞發我的!她爬上你的床那麼久,我問過你那麼多次,你最終還是騙了我。問我很早就和你說過,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有你的家庭,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為我離婚,而你也沒有想過要和我結婚。等你厭煩了我,只要一句話,我不會糾纏不休的。如今,既然你已經有了新歡,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你是老總,我是下屬!”柯藍得到聲音逐漸平靜下來。

作為女人我明白這樣的平靜意味着什麼。

“小藍,我和她其實沒什麼的,那天,我們……”

“閆總,吃相不能太難看。既然已經點破了,沒有必要再站着茅坑不拉屎了。我們之間變回最初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柯藍的聲音越來越平靜。

閆總不可置信的朝着她說道:“柯藍,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如果愛過,為什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手!”

“閆總,一開始我為什麼和你上床你不是知道嗎?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愛上你,否則你有新歡之後要怎麼擺脫我呢!我能爽快的放手你應該謝天謝地了!”

“柯藍,你……”

“時間不早了,同事們都要來上班了!您還是早點走吧,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被人知道了,但是,有些最好還是不要直接拿到枱面上來說!”

我聽到他們的話要說完了,拎着包退回了門口。

果然,柯藍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閆總看到我愣了愣,臉上的神情明顯沒有緩和,擠出笑容和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從我身邊經過。

柯藍拿着杯子出來倒水。

她看到我朝着我點了點頭。

我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和她打了個招呼:“藍姐,早!”

她若無其事的和我打招呼,然後問我:“那個許信的事解決了嗎?昨天你不在的時候,他帶着幾個記者來鬧了,這件事你要趕快處理,今天只怕還會再來!”

我點了點頭:“藍姐,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柯藍沒有多問我,點了點頭就去了茶水間。

我看着她的背影,低聲的嘆了口氣。

有沒有愛過,終究只有她自己心裏明白。

我一直覺得閆總是好人,至少幫了我很多很多。柯藍也是好人,但是他們之間……

別人感情的事,我終究不好評判。

我做回位置,想着柯藍剛剛說的話。

昨天盛老爺子出殯,我請假了,下午的節目是我提前錄好的。

我心中之前已經有盤算了,其他事也已經處理好了,就等許信送給上門了。

果真,到八九點的時候,他已經帶着人來了。

帶着接名不見經傳的記者來電台鬧。

“陳亦琪,把我家的房子還敢給我!”他一看到我就朝着我喊着。

那幾個記者顯然已經通好氣了。朝着我撲過來。

“陳小姐,許先生說你為了房子勾引了他父親,致使他父親心臟病突發,母親得了心肌梗塞。”

“陳亦琪,我們去問過許先生父親周圍的鄰居,說你的確是天天都在你那邊,還每天幫着他們送菜。如果沒有好處,你會天天風雨無阻的給他們送菜嗎?”

“許先生才是他們的兒子,按照繼承法。他才是第一繼承人,許先生說會起訴你,你覺得有勝算嗎?”

“陳亦琪,你這樣騙老人的錢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

不看的問題不斷的朝着我丟過來。

我平靜的看着他們。

都是三流的記者。

這麼幾天折騰下來,我想許信已經花了不少錢了,他為了這個房子也真的是下足了本錢。

我朝着那幾個記者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大家都是同事,既然大家都來,進去坐坐吧!我今天還請了其他的記者,就着這件事,我要和大家說清楚。”

許信完全沒想到我會那麼說,也沒想到我早有準備了。

那幾個記者顯然是收了他的錢的,抬頭看向他。

他朝着我看了一眼,然後走近我:“別耍什麼花樣!”

我笑着看着他說道:“你怕什麼,既然本來屬於你的東西,你有什麼可怕的!”

他聽着我這話原本底氣十足的,卻突然害怕了。

我冷冷笑了笑:“許先生,您還進去嗎?就算您不進去。這件事我也會解決的!”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朝着身後的人喊了一聲:“走,我們進去看看!”

我帶着他們進去了。

這些記者是我讓閆總幫我請來的,那天,我讓閆總幫忙,讓他幫了我兩件事,一件就是讓他幫我把房子賣了,另一件就是讓他用自己的人情幫我請一些記者過來。

許信看到這麼多記者有些畏縮了。

我走過去,然後掃過所有的記者。笑了笑:“關於許奶奶和許爺爺的事有的電台應該是報道過的。所以問我就不用在這裏明說到底是什麼事了!下面那個許爺爺和許奶奶的兒子。”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許信臉上。

許信皺眉看了我一眼,朝着我說道:“陳亦琪,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朝着他笑了笑:“原本我也不想要把這件事鬧大了,既然許先生非要說我和他父母有關係,那我也必須站出來說話了。許爺爺和許奶奶都已經六十八歲了,他們做了一輩子的老師,教出了那麼多的學生,我不想他們死後還被人抹黑。”

說著我轉身喊了一聲:“出來吧!”

從台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

那孩子就是許信的兒子,如今已經五歲了。但是看上去面黃肌瘦,比一般的孩子更小,更矮。另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就是許信的前妻。

在他們出來之後,又上來了四個人,都是以前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鄰居。

“這是許先生的前妻和兒子,還有幾個我相信許先生是認識的,這些都是許爺爺和許奶奶的鄰居。他們在那邊住了三四十年了,從小看着許先生長大的!”我靜靜的說著。

許信聽到我的話臉色已經煞白,目光死死的看着我。

我冷漠的回視着他。

既然他喜歡把事情弄大,那我這次就徹底把這件事弄大。

“關於那個房子,問我已經經過律師賣掉了,賣掉的錢我都已經轉到了許信兒子的名下了。這一切我都是經過律師的。所以大家如果覺得我在說謊,可以去查。他們的錢我一分錢都沒有拿。許爺爺和許奶奶兩人去世之前還抓着我的手說放心不下他們的小孫子。他們的小孫子到了上學的年紀,但是卻沒錢念書。許先生的前妻有因為家暴得了憂鬱症,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上過法庭,法官就是憑着家庭暴力所以判了兩人離婚,他前妻也去經過精神鑒定了,因為長期家暴。還有輕度的精神分裂,原本法官是把孩子判給了父親,但是孩子經常被打,許爺爺和許奶奶沒有辦法,只能再把孩子送到他母親身邊。至於許先生,如今已經四十歲了,從未工作過,在許爺爺和許奶奶沒有去世之前,他是花着兩人的養老金。兩人沒錢只能給我們電台送菜。他沒錢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去跑到許爺爺和許奶奶那搶錢。”

我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着。

許信自己都聽不下去了,朝着我喊道:“陳亦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你這都是誣賴,你為了霸佔我父母房子的借口。”

我神情冷然,轉身朝着他的前妻說道:“王姐,有什麼話說吧!今天是能為你討回公道的唯一機會!”

許信看到他前妻要說話,指着她說道:“王雯,你敢亂說話看我不打死你!”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立刻反應過來了。但是住嘴已經來不及了。

許信的前妻叫王雯。

她牽着孩子走上前,把孩子抱在桌子上,拉開孩子的手臂:“他曾經怎麼打過我都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想提,但是他不僅打我,還打孩子阿寶手臂上佈滿了煙頭燙傷的痕迹,這些都是許信做的,還有後背上用慣皮帶抽的。孩子犯錯了,他就讓孩子跪在玻璃渣上。他根本不是人!”

底下一片嘩然。

此時,一旁的鄰居已經忍不住了,指着許信說道:“他真不是東西,父母剛剛退休的時候,就動手搶走了父母的卡。我至今還記得那天看到許老太滿身是血的敲開了我家的門,說自己被兒子打了,讓我們送她去醫院。那天正好許老爺子在上班,他晚半年退休!後來,他故技重施,又搶走了他父親的工資卡。他回來一次就對許老爺子許老太拳打腳踢。大家去勸,他連我們也打,之前他還把我家老頭子打的進了醫院。許老爺子和許老太的死就是因為他!”

“許老爺子是被他氣的心臟病發了,許老太也是被他打的突發心肌梗塞。當時他就是想要回去搶房產證的,後來就推搡起來了。許老爺子已經心臟病發倒在了低聲,他依舊毫無反應還在打老太。他根本不是人,把自己父母逼死了!以前他和許老爺子和許老太住在一起的時候,天天會和父母還有老婆動手。他老婆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天天笑,後來我們再看到她的時候要麼就是去醫院。要麼就是滿身是傷的坐在輪椅上。他家孩子也是,原本多麼活潑的孩子,現在變成這樣了!他真不是人!”

另外兩個也開始說。

許信看着他們,憤怒指着他們說道:“別說了!我根本沒有做這些,這些都是陳亦琪找來的拖,他們已經被收買了,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陳亦琪現在為了和我爸的死撇清關係,所以才會找了這些人過來!”

所有的記者都已經起身了,他們團團的圍住了許信。

“許先生,你說陳亦琪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那麼你的前妻和孩子是真的嗎?那個的確是你兒子吧,還有那個女人也的確是你前妻吧!”

“如果孩子不是你打的,那麼他手上的煙頭,還有身上皮帶抽打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許先生,這些鄰居你都認識吧,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我們問過警方,也去醫院確認過了,當時你父母昏迷是鄰居報警的。你當時是被拘捕的。而你父母身上也的確有明顯被毆打過的痕迹。你沒有被判刑是因為你父親的死因是心臟病,而你母親的死因是心肌梗塞,並不是因為毆打死亡,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你。”

“我們去你父母家父親打聽過,你父母的喪禮是陳亦琪幫忙處理的,你並沒有參加父母的喪禮。當時警方應該已經把你放出來了,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去參加父母的喪禮嗎?既然你連父母的喪禮都不願意參加,為什麼又要父母的房子呢!”

“……”

記者的問題不斷的響起。

許信已經無言以對了。他煩躁的朝着他們喊了一聲:“你們說夠了沒有,我打父母,我打老婆,打孩子關你們什麼事!他們願意承受着,他們自己都沒有把我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啊!陳亦琪搶走了我的房子,反而是我的錯了嗎?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打死你們!你們都是陳亦琪請來的吧,根本不是什麼記者。她讓你們這麼說的吧!”

他說著,推開人群朝着我走過來,他朝着我衝過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陳亦琪,你這個賤貨。把我的房子還給我。你花錢請這些人來是什麼意思,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房子還給我,我也能打死你!”

他已經徹底失控了。

這麼多年來,他為所欲為慣了。他已經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這個賤人,搶走了我的東西居然還和我來這一套。我弄死你!”他口不擇言的衝過來想要和我動手。

我平靜的站在那等着他動手。

我就是等着他動手,只要他一動手,別說他沒有理,就是再有理也沒用了。

他衝到我面前的時候被人給攔住了。

“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賤人,你蠱惑兩個老不死的把房子給你,現在居然還敢設計我,看我不打死你。”他嘴裏不聽的罵著,已經徹底的失控了。

“許信,我今天就幫許爺爺和許奶奶來教訓你!”他被人架住了,我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揚手朝着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我為你父母打的,養了你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啪!”

“這一巴掌是我為你老婆和兒子打的,有你這樣禽獸不如丈夫和爸爸!”

“啪!”

“這一巴掌是我為你自己打的,你枉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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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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