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孤獨而絕望的
景瓷瞪着它:“你再這樣,我就將你宰了做成狗肉。”
浣熊可憐巴巴的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景瓷的聲音有些緊繃:“你這是要去哪?”
封央沒有回頭,只是淡淡一笑:“去北郊別墅。”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那邊的下人,我已經放回去了,景瓷,你以後要學會自己睡覺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溫柔寵溺的要命;“我出差的時候,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景瓷皺了下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封央,你瘋了嗎?”
這算是綁架,違法的。
他的語氣依舊雲淡風輕:“我早就瘋掉了。”
早在他明明懷疑她,卻是一再地放過她,然後在她對他做了這些事情以後,他還是犯賤地想着她,甚至是放棄了一切的復仇想法,只是為了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明顯的,她不這樣想。
她只是記得他不要她了,記得他對她的恨,沒有看到他的情感。
如果她知道他也曾經那樣地掙扎和痛苦,她也就不會這麼堅定了。
景瓷氣極了:“你再不停車,我要跳了。”
她用力地去打開車門,但是打不開。他鎖住了。
她拚命地去拉,手都疼了。
封央的聲音有些冷:“景瓷,不要胡鬧了。”
氣氛一下子凝結了,她怔忡了好一會兒,目光也變冷了。
“你一定覺得我是無理取鬧是吧!”她笑得冷冷的:“你以為,在那樣對我以後,給我一顆甜棗,就可以讓我忘了一切嗎?”
“封央。我在那裏,等了你很久,一直等到我絕望!”她的聲音帶着一抹空靈和寂寞:“不是每一段經過千創百孔的感情,還能回來的!”
封央的身體震動了一下,性能良好的車也晃了晃。
很快就扳正,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景瓷被他關在了北郊的別墅里,這裏沒有傭人,甚至沒有門衛,連大門也鎖上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手機,也被他收走。
景瓷被一路扯到了卧室,她用力甩開他:“放開我!”
小手揚起,啪地一下,又打在他的俊臉上。
封央直接沒有躲,不但沒有躲,還捉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另一邊臉上抽過去:“再打啊!”
她的小手被貼在他的臉上。他的面孔溫熱,而這樣的姿勢也讓她幾乎是緊貼在他的懷裏的。
十分地羞人。
“怎麼不打了?”他低了頭,凝視着她的眸子:“捨不得了?”
她抽着小手,抽不開。
他拿着她的小手,用力在她的小手上咬了一口:“真是不聽話。”
語氣,那麼地寵溺,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景瓷被迫仰着頭看着他的面孔,他的黑眸幽幽地鎖着她的眼。
她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去。
他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臉:“景瓷,你敢看着我,說三次我不愛你嗎?”
景瓷瞪着他:“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
她的小嘴被堵住了,他用力地吻她,粗暴得幾乎將她的唇給咬破。
許久,他終於鬆開她,兩人的身體仍是緊貼着:“還敢說嗎?”
她的眼裏都是水氣,還是倔強地:“我不愛你。”
又被吻住,不但吻,他還熱情地撫着她的身體。
等這個吻結束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臂是繞在他的頸子上的,腳也踮着。
目光瀲瀲地望着他,眸子裏滿滿的情潮。
封央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凝視着她的眼,氣息微亂。
幾秒過後,她回神,手驀地鬆開他,退後一步。
吃驚地看着他,然後眼裏是氣惱。
他伸手捉住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裏,牢牢地禁固着她。
唇貼着她的小耳朵:“想要我,很羞恥嗎?”
他不要臉地拉着她的小手往下,景瓷羞憤極了,伸手用力一捏。
封央低咒一聲,她已經逃走。
顧不得自己的腳上只有一雙拖鞋,飛快地跑到樓下。
跳上了他的車,發動車子。
大門關着,她就開着車子去撞。
封央熬過了那陣痛,飛快地跟下去,就見着她的車子砰地一聲撞到了大門上。
自然是撞不開的。車子後退,又撞了過去。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撞碎了,浣熊也是,在不遠的地方,到處亂跑,表情也是不安的。
“你瘋了!”他朝着那邊跑過去,但是景瓷的車飛快地掉頭,然後瘋狂地朝着他撞了過來。
封央的瞳孔也放大。看着那輛藍色的車子瘋狂地朝着自己開過來。
他是有幾秒的慌亂的,但是片刻后,就平靜了。
他就那樣地站在那兒,靜靜地看着車子。
景瓷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用力地瞪着他。
車速一點也沒有慢下來,80的速度朝着他衝撞了過來。
瞳孔里,他的影子放大……
放大成……
“景瓷,我怕再不訂下來。你會逃走。”他在煙花最美的時候,從後面抱着她,輕聲地說著。
“景瓷,這是浣熊,以後你就是姐姐。”他將呆狗牽給她,微笑着。
他在草地上抱起她,威脅着她要是再不吻他,就將她扔下去。
他在草地上睡覺懷裏被塞了個浣熊。
抬眼。他仍是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車子,堪堪地停下。
封央就站在那兒,這好像是她第二次要撞他了。
景瓷坐在車裏,手心裏全是汗。
他也沒有好哪兒去,盯着她的眼,眸子裏滿滿的痛楚。
許久,他終於走到車旁。用力將車門打開,冷冷地看着她:“怎麼,捨不得了嗎?”
她全身都是虛弱的,背後都是冷汗。
抬眼,眼裏也帶着水氣,就那樣地看着。
唇也是顫抖的。
封央就直直地看着她,沒有一點兒的表情。
許久,她忽然軟了身體。軟軟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封央抿着唇,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景瓷沒有完全地暈過去,眼睛睜了一下,手指推着他:“不要碰我。”
他的下頜崩緊,將她抱回樓上的卧室里。
景瓷想睜開眼睛,想說要走,但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眼沉沉地閉上。
封央替她蓋好被子。坐在一旁看着。
浣熊也爬上來,就坐在一旁,不時地舔着自己的小爪子。
景瓷醒來時,已經天色擦黑了。
卧室里,有着明亮的燈光,也是柔和的。
她才睜開眼,就感覺到眼睛有些脹脹的。
想伸手擋一下,但是手動了一下,就無法再舉高了,另一隻手也是。
她又驚又疑,側頭看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金色細鏈鎖住。
咬着唇,她幾乎是尖叫了:“封央,你給我滾出來。”
門口響起一道聲音:“很遺憾,我不能滾,只能走進來。”
她看了過去,他朝着這邊走來。
坐在她身邊,看着她,勾了勾唇:“你不聽話,所以只能鎖着你了。”
景瓷憤怒:“你這是犯法的。”
他的眼裏,竟然有着一抹笑意,盯着她,許久,輕輕地笑了起來:“那我不介意罪名更大了一些。”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臉:“你也可以去告我的。”
他想了想:“景瓷,你捨得嗎?”
他一伸手,解開她一隻手,她立即想逃到另一邊去,但是也只是挪了兩步遠。
這個變態。
封央看着她,笑了一下:“一會兒準備吃飯了。”
景瓷抿着小嘴:“我不吃。”
“好,我喂你。”他拍了拍浣熊:“你不要學姐姐這樣不聽話,不聽話的孩子,是要被懲罰的。”
他的話里有着濃濃的暗示,景瓷尖叫:“變態,放開我。”
她此時,還有些害怕了。
瞪着他,身體都是顫抖的。
“過完年,我就放你回去。”他淡淡地說著,下了樓。
一會兒,他端着餐盤到了起居室,直到她這邊時。睨着她:“你跑不出去的,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景瓷瞪着他:“休想。”
封央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的手完全地解開,她又想跑。
“除非你能真的撞死我,否則,最好放棄反抗。”他捉住她的小手,扯到自己的懷裏。
她縮了一下,痛得尖叫一聲。
封央低頭,看到她的手上一圈微紅,好像破了些皮。
心裏有些痛,再也不捨得鎖住她了。
“不要動,我去拿葯。”他看了她一眼,眼裏有着一抹莫測的意味。
景瓷也是嬌貴的,反正跑不掉,她就乖乖地坐着。
封央取了葯過來,她抿着唇:“我自己擦。”
他看着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你自己會?”
她沒有看他,一手拿着葯,胡亂地擦了幾下,只是將自己弄得更疼了。
封央輕笑一聲,看着她沮喪的表情。
景瓷氣得小牙咬咬的,好半天才輕哼一聲,將葯扔在一旁。
“怎麼,不是說自己可以的嗎?”他輕笑一聲,然後拿起了葯,輕輕地替她抹。
他的動作十分地溫柔,一點兒也不疼。
她也就不掙扎了。
小臉微抬,平靜地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封央抹好葯,蓋好蓋子,十分淡然地說:“不是說過了嗎?等過完年就放你走。”
她不說話了,垂了眸子,身體忽然一輕,被他抱了起來。
一直被抱到了起居室里,食物的香氣四溢,她確實是餓了,肚子叫了兩下。
景瓷有些羞憤:“放我下來。”
他卻是不放,伸手就將她抱在腿上,一手拿過盤子,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樣要喂她。
景瓷扭過頭去:“你不要太過份。”
他盯着她的眼:“這幾天,不僅是吃飯。睡覺,洗澡,我都要抱着你。”
“你變態。”她咬着牙,說出三個字。
他有些無所謂:“我不會將你怎麼樣,乖乖地等完六天,就放你回去。”
她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不想走,也可以。”他吻了她的唇一下:“吃飯。”
她的心裏,有一種毛毛的感覺,總覺得他固執得有些可怕。
這種感覺,讓她不敢再反抗他,乖乖地吃飯。
浣熊在一旁舔着小爪子,心裏歡快極了。
景瓷幾乎是有些屈辱地坐在他的懷裏吃,他喂得很細緻,幾乎是寵到了極致。
他自己吃的時候,也沒有鬆開她。
景瓷靜靜地坐着,沒有掙扎了。
她逆來順受。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這種氣氛又是有着一種悲涼的。
他抱着她吃飯,抱着她一起泡澡,抱着她一起看電視,甚至是站在露台上看煙花。
他親吻她的時候,她不反抗,只會在最情動時,輕輕地哼兩聲。
甚至於。在三天後的某個夜晚,他親吻着就有些控制不了,從後面抱着她,唇貼在她的雪背上,聲音都是有些亂了:“景瓷。”
她沒有出聲,而他的唇越來越往下,也越來越是滾燙。
他啞聲地讚美着她的肌膚是怎麼的晶瑩剔透,膜拜着她的全部。
她閉着眼顫抖着接受了他。
最情熱的時候。他也沒有忘了探到抽屜里,拿了那個用上。
景瓷似乎是很平靜地住了下來,安然地享受着他的一切照顧,還有他的體力。
他揮漢如雨的時候,偶爾會逼着讓她說愛。
她一次也沒有。
閉着眼,細細地喘氣,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
這種動情的時刻,他也不想破壞了氣氛。只能是更熱更熾。
她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是他抱着,像是回到了最好的時候。
可是她是沉默的,沉默地接受着。
不代表,就是真的接受了。
封央能感覺到,她是無聲抗議着。
她只是,要等到六天以後能離開。
那個夜晚,他終於忍不住了。有些失控,幾乎弄傷了她。
她趴在那兒,背對着他。
封央輕輕地拉過,溫柔地替她抹葯。
暈黃的燈光下,她的身子美得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扔掉葯,又溫柔地來了一次。
他們像是離開了世俗,像是亞當和夏娃一樣糾纏着,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只是床第間,她似乎是內斂了很多,常常只是接受,沒有主動過。
他給,她就承受,他不主動,她也不會要求。
這些天,既是快樂,又是孤獨而絕望的。
他能感覺到,每一次的碰撞,他都沒有能碰撞到她的靈魂,他再努力,用盡了自己的全部,也只能觸及到她的身體。
僅此而已。
他感覺到,絕望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而她,仍是安然的。
安然到他幾乎想撕碎了她,看看她,究竟知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