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小孩子的生活可精彩了
景瓷這時又有些困了,閉上了眼睛:“讓我睡一會兒。”
盛昭曦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讓你瘋。”
“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景瓷將小臉埋在被子裏:“昭曦,我好累。”
這幾個月來,她真的,很累很累。
愛,被愛,被恨,恨……
奪走了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地放鬆下來了。
盛昭曦看過去,景瓷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個孩子……
盛昭曦笑了笑,伸手替她攏了一下頭髮,就在一旁守着。
景瓷睡得很沉,夢到了那個下午,那個小公園。
她和浣熊一起躺着。
醒來的時候,盛昭曦不見了,倒是面前換成了一條狗。
呆狗浣熊坐在那兒,張着嘴巴望着景瓷。
景瓷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然後看着浣熊,浣熊低了頭咬着一個盒子過來,望着景瓷。
景瓷抿了抿唇伸手接過,打開,是熟悉的銀光,而且完好。
隨手放在一旁,又看了看這隻笨狗,實在是有些為難。
她喜歡浣熊,但是不想要他的狗。
明顯,這隻呆狗不知道被自己的主子出賣了,用來討好女人了,還一個勁兒地搖着尾巴賣萌。
浣熊實在是太呆萌了,景瓷的手撫着狗頭,心裏掙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將狗送回去。
天知道,封央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傢伙弄來的。
景瓷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四點了,也不知道昭曦什麼時候走的。
她卻是不知道,盛昭曦放浣熊進來的。
她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浣熊蹲在門口,嘴裏還叼了個東西。
盛昭曦是認識浣熊的,想了想就放它進來了,叫它不許吵。
浣熊就乖乖地守着……
景瓷起來換好衣服,帶着浣熊下樓,讓它坐在自己的車後座。
大概是頭一次坐姐姐的車。浣熊有些興奮,不肯坐在後面,一跳就跳到了前面,蹲在旁邊,專註地一起看着前面。
景瓷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它的狗頭:“浣熊,聽話,去後面坐。”
那隻呆狗哪裏肯,蹭着,就是不肯到後面去。
景瓷無奈,將車停到了路邊,又親自地將它拖了回去,教育了半天,也不知道呆狗聽懂了沒有。
一路將狗運到了華南路……
她不想將車開進裏面。在大門外在就將車停下了。
景瓷看了看裏面,下車打開車後門:“浣熊,下車。”
但是浣熊死也不下來。
景瓷拖着它肥大的尾巴往外拖,浣熊賴着,最後還是被拖了出來。
它嗷唔一聲,可憐巴巴地望着景瓷。
景瓷將它拎到了大門口:“蹲着,不許亂跑。”
然後自己上車。
浣熊本來是蹲着的,看到她的車子發動,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黑黑的眼裏有着水氣。
景瓷低咒了一聲,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狠了狠心,將車開走。
浣熊一直站在那兒。
她在後視鏡里看到了,唇抿成一條直線,但是最後還是離開了。
直接開着車回到了景園,這天是初一,周管家竟然還給了紅包。
盛昭曦搶過來拆開看了看,然後就抱怨着:“景瓷的紅包比我大。”
周管家瞪了她一眼:“景瓷還是小孩子,你都是當姐姐的人,還好意思計較。”
“小孩子啊!”盛昭曦的尾音拉得可長了,然後看着景瓷,笑得有些深意:“我們小孩子的生活可精彩了。”
景瓷踢了她一腳:“昭曦,你要是敢說,我就告訴周伯你和商子遇的事情。”
盛昭曦睨了她一眼:“景瓷,你覺得我會怕?”
“是啊,你不怕,那我現在就去說?”景瓷揚了揚下巴。
盛昭曦一下子捉住了她的小手:“算了!”
她想了想,又問:“那隻狗呢?”
景瓷抿了抿唇:“送回去了!”
盛昭曦看看她,表情蠻可惜的:“其實留着也蠻好的,那隻狗蠻可愛。”
景瓷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盛昭曦輕輕地笑了一下:“景瓷。你沒有發現,那隻狗,長得很像你嗎?”
景瓷氣極,伸手就掐了盛昭曦一下。
盛昭曦一邊笑一邊說:“本來就是,不是你生的嗎?我聽到過封央讓它叫你姐姐。”
“姐姐的意思,哪裏是我生的?”景瓷給她一個白眼。
盛昭曦笑得更樂了些,輕笑着:“景瓷,你承認是姐姐了?”
她這樣鬧,景總表示不太欣賞。
周管家這時斥責了:“昭曦,不許欺負景瓷。”
“我知道,她是小孩子嘛!”盛昭曦是真的想讓周伯知道一下,景瓷叫着封央爸爸的樣子,那真是小孩子。
可是有小孩子會那麼邪惡的東西嗎?
小孩子的脖子裏,會有那麼多的吻痕嗎?
周管家才不會管這個,去準備晚餐了。
盛昭曦聲音賊賊的:“今晚有好吃的。”
景瓷睨着她……
“景總,給個笑臉。”盛昭曦有些假假的:“你這樣,人家很害怕。”
景總看着她好久,一臉的面無表情:“昭曦,你現在這樣,我也有些受不了。”
她頓了一下,抖了一下手臂:“雞毛掉了一地。”
盛昭曦冷笑:“你的雞毛,昨晚被封央拔光了吧!”
景瓷本來是去餐廳的,步子一頓:“商子遇……”
盛昭曦頓了一下,舉起了小手:“好了,我不說了,求放過。”
景瓷這才算。
兩人一起坐好,周管家也一起坐了。
說說笑笑的,景瓷也慢慢地浮起了淺笑。
這時,袋子裏的手機卻是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封央的。
抿着唇,看了一眼盛昭曦,然後無奈一笑,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有事嗎?”她壓低了聲音:“我將浣熊送回去了,以後不要再將它送到我這裏來了。”
那邊,封央的聲音明顯的有些沙啞:“浣熊不見了。”
景瓷驚了一下,好一陣子,她才穩了穩心神,聲音很輕:“什麼時候丟的?”
封央沉默了一會兒:“從監控上看,它是跟着你的車走的。”
怎麼可能呢?
景瓷咬了唇,雖然她不想見他,但是浣熊確實算是她弄丟的。
浣熊叫她姐姐的。
“我會去找。”她掛了電話,然後就拿起外套,對着盛昭曦她們說:“我出去有事,你們先吃。”
她頓了一下:“晚上回公寓睡。”
周管家自然是要抱怨一兩句的,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過個年的。
但是景瓷來不及聽了,穿了衣服就出去。
周管家叫盛昭曦跟着過去看看,盛昭曦嘆息一聲:“不方便的。”
周管家苦笑,這個昭曦。
……
景瓷開着車,有些漫無目的地找着,在街上四處轉了一個小時,將車停在了路邊。
雖然不願意,她還是打給了封央:“浣熊回來了沒有?”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不是有錢嗎?不是最喜歡弄幾十個人圍着自己嗎?
現在為什麼不讓幾百上千人去找浣熊?
她的心裏有些急,可是她是不願意流露出來的。
“沒有。”封央的聲音啞了,幾乎聽不出來。
景瓷慢慢地放下了電話,又開着車,在冷清又熱鬧的街上轉着。
街頭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侶,三三兩兩的,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有着過年的喜慶。
景瓷茫然地看着。
她覺得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只要浣熊能回來。
心裏的自責和擔心讓她不舒服極了,那種情感,幾乎到達了極限。
天空,零星地下起了小雨。
她的眼睛也有些模糊,心裏更急了。
不知道這隻呆狗,會不會知道躲一下。
因為下雨,所以路上越來越冷清了。
許久。才能見着一個人。
景瓷將車停在路邊,自己跑下去,在雨夜裏大聲地叫着浣熊的名字。
希望它能聽到,能跑過來。
就是以後再粘着她,都不要緊。
她就這樣開一段,找一段。
大衣都淋得半濕,也不在乎。
全身都冰冷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浣熊是跟着她走的,它會不會能找回她的公寓去?
景瓷立即上車,將車子開了回去。
一路上,她的心裏都在顫抖着。
希望它,真的能在那兒等她。
車子緩緩地駛進小區,刮雨器不斷地搖擺着。當她看清她的樓下,有一個東西蹲在那兒時,她的眼角有些水光。
浣熊,你這隻笨狗。
車子剎車,景瓷立即打開了車門。
浣熊就蹲從在雨里,深身的狗毛都淋得粘在身上,只有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當它看到白色跑車時,嗷嗚地叫了一聲,立即站了起來,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一頭撞進了景瓷的懷裏,嗷唔地叫着。
景瓷幾乎被撞得後退了兩步,小手撫着它的腦袋,聲音都破了:“呆狗!”
然後用力地摟着它,用力地抱住:“對不起浣熊。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浣熊嗷嗷地叫着,軟軟地倒在景瓷的懷裏。
景瓷拍拍它:“我將車停好,在裏面等我。”
浣熊不肯,景瓷只得帶着她一起。
她的車子可遭難了,浣熊在裏面一抖。
景瓷閉了閉眼,她的高端配置,才換一周不到。
但是浣熊不肯,而且它的寶座就是副駕駛,後座,它才不要。
景瓷將車子停好,拿了包,帶了呆狗一起回家。
她先洗了個澡,又替浣熊洗了一個,然後用吹風機將它的狗毛吹乾。
這下。浴室更糟了,全是狗毛。
浣熊一身清爽,一下子就跑到了卧室去,佔據着最舒服的地方去。
景瓷搖了搖頭,頭有些暈,可能是感冒了。
清理了浴室的狗毛,這才回去。
浣熊大概還沒有吃晚餐。
而且封央也不知道找到浣熊了,於是拿了電話打給了封央。
封央的聲音有些疲憊,大概也是在找着浣熊。
“浣熊找到了,現在我家裏,外面沒有店開門!”她想了想:“你還是過來接它回去吧!”
封央頓了頓:“我馬上過來。”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景瓷低頭,呆狗巴巴地望着她,似乎是能聽得懂的。
今晚的睡衣派對沒有了,今晚的共眠計劃沒有了。
半個小時后。她的門鈴響了。
景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實不會給他任何的暗示,才去開門。
但是,她一下子就發現他的手上拎着一個袋子,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狗糧。
她防備地看着他。
封央淡淡一笑:“怕什麼?”
他有些自嘲地說:“就是想,我也沒有這個精力了。”
他一天,也沒有消停過。
並不是沒有人去找浣熊,而是,他想讓景瓷和她一起着急。
浣熊是他們的孩子。
景瓷咬了唇,讓開了讓他進來。
封央一進去,浣熊就搭着腦袋出來了,看到小骨頭也不是那麼開心,一邊吃一邊嗷唔着看着男主人。
景瓷也在一旁看着。解釋着:“它跑回我這裏了。”
封央的薄唇抿着,沒有說話。
而浣熊趴在那兒,吃得也不香。
爸爸媽媽不相愛,寶寶怎麼能健康成長嘛。
等它吃得差不多了,景瓷輕咳一聲:“好了,你帶它回去吧!”
浣熊忍不住地嗷唔了一聲。
景瓷看了看它,拍拍它的腦袋:“在那兒,有很多人照顧你。”
如果浣熊會說話,一定會說,父母離婚的話,寶寶都是跟着媽媽的。
它可憐巴巴地咬着景瓷的衣服,就是死賴着。
景瓷被拖了兩下,頭本來就有些昏,這會兒晃着。差點兒摔倒。
封央伸手扶住她,然後就微微地嚇到了,她的溫度很高。
抱着她回卧室,又去浴室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她脫下來的外套,都是濕的。
抿了一下唇,再看看浣熊。
浣熊嗷唔一聲。
封央在這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葯。
而她又燙得厲害。
他伸手摸了浣熊的腦袋,聲音輕輕的:“我去買葯,在家裏看着姐姐。”
呆狗巴巴地望着。
封央穿起外套走到外面,輕輕地帶上了門。
浣熊自動地走到卧室里,景瓷躺着,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只聽到關門的聲音。
但是又聽到了狗叫聲。
這隻呆狗,還在?
太困了,又太難受,她睡着。
封央回來的時候,浣熊替他開了門。
他燒了水倒好涼了一下,走到卧室,她睡得沉。
一手扶起她,將杯子抵到她的唇邊,聲音很是溫柔:“景瓷,吃藥了。”
她嗯了一聲,但是不合作,小臉埋在他的肩上,就是不肯開口。
封央看着她已經很紅的小臉,心裏嘆息着。
她看起來那麼地冷清,但是其實是很傻的。
浣熊也繞着床,四處地轉着。
像是很着急的樣子,它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它也生過病,意兒就是這麼喂它葯的。
嗷唔地叫了好幾聲,封央橫了它一眼,它立即夾着尾巴跑出去了,但是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乖乖地趴在那裏,表示自己不會再亂叫了。
有這麼一隻狗看着,很有心理壓力。
但是封先生也顧不得了,低了頭吻住她的小嘴。
她的唇很燙,探到裏面時更是燙得驚人。
只是,也很熱情。
她迷迷糊糊的,卻是意外地配合,小手揪着他的領口,死死地揪着。
像是小奶貓一樣地配合著,他的魂都沒有了。
一再地吻着,因為溫度很高,所以他的感覺,比平時更要強烈些。
太過於溫暖,簡直是要逼瘋掉。
等他終於鬆開她,她又不肯,纏了過來。
封央低嘆一聲,大手握着她的肩膀,將葯含在嘴裏,再次低下頭時,她閉着眼,主動地將自己湊到了他的面前。
封央低低地笑了一下。
本來是有些情動的,這會兒,只覺得她急切的樣子好可愛。
扳着她的小臉,還是滿足了她。
滿天滿世界,都是他的氣息。
她不舒服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着他的眼。
他溫熱的大掌覆住了她的眼睛,聲音柔和極了:“乖……”
景瓷搖了搖頭,似乎是想神智更清楚一些,但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
她猛地睜大眼睛,只看到他大掌,模模糊糊地,熱,很熱。
她還在不安份地扭,浴衣敞開了一半。
封央盯着她。長長地吐了口氣。
將她的衣服掩好,但是她又扭開。
一旁的浣熊叫了一聲,封央睨了它一眼,這才困難地將景瓷的衣服攏好。
浣熊立即就爬了上來,黑黑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封央,意思是,它也要睡這裏。
床是很大的,封央看了看浣熊,用下巴抬了一下,指着床尾的方向。
浣熊有些不滿,但是還是乖乖地爬過去了。
封央又去沖了一下,這裏沒有他的衣服,他只得勉強地穿了一件內褲,伸手將景瓷拉在懷裏。
將床頭燈調成暈黃,也沒有立即睡,手探了一下她的溫度。
溫度還好,沒有更熱了。
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大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肩背。
人生病時,肩背那裏會痛,他輕輕地撫着,像是摸着小寵物一樣。
景瓷不舒服地動了一下,然後又老實了。
乖乖地呆在他的懷裏,小手抱着他的腰身,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裏。
她像是一個小火爐一樣,封央只覺得熱。
心口更是,那種熱,像是要從身體裏溢出來一樣。
低頭看她,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這時候多乖,多聽話,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淺淺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夜裏時,她的身體更燙了,但卻是叫着冷。
小臉燒得紅紅的,整個人都燙得可怕,但是她還是一個勁地朝着他懷裏鑽。
他沒有辦法,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整個地趴在的懷裏。
調高了溫度,感覺她顫抖得沒有這麼凶了。
他也睡不成了,哄了她一會兒,起身為她倒了熱水喝下去。
喝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又用熱毛巾擦了一下,她這才舒服一些。
再躺下后,她安分了很多。
滿足地嘆氣,無意識地叫了聲爸爸。
這下,封先生整個的心肝都萌化了。
浣熊還在一旁看,封央直接將它趕走了。
拎着後頸,扔到了外面。
門砰地一聲關上,浣熊在外面嗷嗷地叫,封央就只當沒有聽到。
沖了沖,這次,他也老實了。
一直到了天亮。
景瓷醒時,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暈沉沉的。
抬起手撫了下腦袋,想了一下,沒有能想起來昨晚的事情。
睜開眼,是一個人躺着的。
但是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身體的異樣告訴她,她經歷過了什麼。
這時,封央裸着上面,從外面端了一碗薑茶過來。
之前,如果說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她可以確定了。
他的胸口,滿滿抓痕,紅色的痕迹很是暖昧,像是小貓抓的一樣。
封央看着她醒來,步子一頓,然後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輕笑一聲:“不記得了?”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一下。還好,已經正常了。
景瓷的目光仍是落在他的胸口上,再看看自已,伸手啪地一聲就打在他的俊臉上:“下流!”
連她生病都不放過。
後面跟着進來的浣熊,尾巴都豎起來了。
人類太暴力了。
封央挨了一下,也不以為意,但是總是被女人打,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輕咳一聲:“喝些薑茶,會好很多。”
景瓷抿着小嘴:“你出去。”
封央將東西放在一旁,伸手扣住她的小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出去?我夜裏的時候就出去了。”
他又加了一句:“還是,你想讓我再進去?”
下一流。
景瓷瞪着他。
封央輕笑一聲,鬆開她:“喝掉,出一身汗再洗個澡,我去準備早餐。”
說著,將杯子放在她的手心裏,自己起身,就那樣地裸着身體到處走去。
那模樣,再是自然不過,像是這裏的男主人一樣。
景瓷真想將杯子砸到他的背上去。
她仔細地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太過於掙扎的回憶。
難道是自己燒糊塗了,所以飢不擇食了?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扯着頭髮。
這時浣熊踱了進來。
景瓷看着它,小腳踹了一下:“白疼你了。”
關鍵時候也不知道保護一下主人。
浣熊垂了狗頭,很無辜好不好。
景瓷平息了一會兒,將薑茶扔到一旁,她才不要喝他的東西。
自己隨手披了一件衣服,跑到外面去。
而封央已經將早餐準備好。
金黃金黃的烤麵包。看起來美味誘人。
黃金的牛角酥散發著陣陣的香氣,還有現榨的果汁,還有一盤剛起鍋的蘋果拔絲。
看着這個,景瓷只覺得自己以前過得不如浣熊。
她看着封央:“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了。”
“封央,我們沒有可能了。”她冷着小臉:“以後,不要再這樣。”
他靜靜地看着她,一邊緩緩地倒着果汁,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景瓷,你昨晚也對我說,不要這樣了。”
他頓了一下,抬頭,衝著她露出一個可惡至極的微笑:“在我,連續的時候。”
景瓷睜大眼睛。然後走過去,將那個熱乎乎的黃金麵包一把貼在他的臉上。
讓他不要臉。
封央伸手揭下那個,皺着眉頭看着她:“體力太差了,以前你都會說爸爸,好棒。”
她簡直是聽不下去,這個人,太不要臉了。
她很想冷下臉,讓他滾蛋。
但是這種情形,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的臉上,有着一抹紅印子,被麵包燙着的。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來,而她一步一步地退後,手裏還有一片面色,也扔了過去。
封央伸手接了過去。冷笑着賞給了一旁的浣熊。
浣熊一口就吞掉了,然後燙死了,嗷嗷叫。
封央繼續往前,景瓷的背一下子抵到了牆壁上。
他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一手按着她的肩,目光沉沉地注視着她。
“你敢說,你的心裏,沒有渴望我嗎?”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紅唇:“這些寂寞的夜裏,嗯?”
她驚,掙扎着,怒瞪着他:“封央,你混蛋,給我滾!”
他的手握住她的,她一動就羞憤得要死。
目光鎖着她的。低頭看了看,輕笑一聲:“吃完早餐,我就走!”
她懷疑地看着他,而他直接鬆開她,走到卧室里,一身整齊地走出來。
景瓷坐過去,沒有看他,飛快地喝完了牛奶吃了些麵包。
而封先生則是十分淡定地翻看了一下雜誌,然後才用餐。
他的姿態仍是優雅的,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
景瓷就坐在那裏瞪着他,目光有着送客之意。
“你不感謝我照顧了你的身體一晚,用這種目光看着我,不太厚道呢,景總!”封央勾唇一笑。抹了下唇,招呼了一下浣熊:“準備走了!”
景瓷鬆了口氣,才想站起來,封央就已經走了過來,攔腰將她抱起,扛在了肩上,浣熊跟在後面。
“你做什麼!”景瓷氣極了,伸手用力地捶着他的肩。
封央低笑着沒有說話,直接將她扛到了卧室,找了件大衣幫她裹上,而浣熊順嘴叼了她的小包包,一大早封先生就已經收拾好了。
景瓷有些雷焦了,再多的掙扎都沒有用,他一路將她扛到了車裏。扔進去后,浣熊立即跳上去,牢牢地佔據着景瓷身邊的位置。
景瓷打開另一側的門,浣熊咬住她的衣服拖住她。
封央順手關上她的車門,自己坐到前面,聲音很愉悅地說:“浣熊,要看好姐姐哦!”
浣熊嗷唔一聲,昂起了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