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二次接吻
要王儲晚點來,王儲還早來了。比昨天來得更早。隔得這麼遠,閻驚寒感覺也能看到王儲亮晶晶的眼睛。閻驚寒把王儲叫了上來。早餐也給王儲做了一份。
“你吃過了嗎?”
王儲連連擺手。即便已經吃過了,也滿臉幸福地接過了早餐。吃的時候,還往閻驚寒的臉上瞧,見閻驚寒唇角沾了牛奶,便覺得機會來了。趕緊撲到閻驚寒的跟前,給閻驚寒擦唇角。閻驚寒有點沒反應過來,剛伸出舌尖,王儲的紙巾便過來了。閻驚寒無意識地掃了王儲的指尖。閻驚寒抬眼看王儲,王儲也迎視着她。閻驚寒的耳朵紅了點,在這個世界,女Alpha的手指應該相當於……
王儲的手,挨住了閻驚寒的耳朵。
第二次接吻。
王儲有些緊張,只敢碰閻驚寒的下唇。感覺閻驚寒沒拒絕,才含住了閻驚寒的下唇。
軟。
王儲吻着閻驚寒,輕輕地撬開了閻驚寒的牙關。
舌頭滑進了閻驚寒的嘴裏。
這應該是嚴格意義上的吻了。
“卧槽!宇文望你在幹什麼!”王儲還沒深入,嘰咕便提着褲子出來了。
剛上個洗手間,王儲就對閻驚寒下嘴了。
禽獸!
閻驚寒這才剛發育!
王儲被嘰咕嚇到了,縮了一下,閻驚寒面頰緋紅,也別開了臉。“你亂叫什麼?”
“你……你們……”嘰咕伸出了顫抖的手指,在閻驚寒和王儲之間來回的比劃。“白日宣淫!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說她沒事,說閻驚寒就不行了。宇文望側了側身子,又微微擋着閻驚寒。看着嘰咕,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別說她。”
嘰咕不明白,為什麼上個廁所,她就變成了一條孤零零的單身狗。
“不是單身耗子嗎?”宋晚說道。
“你,閉嘴。”嘰咕指着宋晚,又露出了懊惱的表情。
之前說不和宋晚共度周末,就應該那樣做嘛。她還跑過來幹嘛。氣氣。
“挺好的,王儲對驚寒一直不錯。”宋晚說道。
“我差在哪裏了?”嘰咕憤懣地說道。
宋晚看了看嘰咕。“你可能小了一點。”
“膚淺!”
嘰咕出去以後,王儲又抵着閻驚寒的額頭,一個勁地笑。
閻驚寒抬手,捏了一下王儲的耳朵。
王儲不笑了,灼灼地看着閻驚寒。“你,好看。”
王儲想親閻驚寒,閻驚寒又微微抵住王儲。“該出門了。”
“親一下。”王儲癟了癟嘴。
閻驚寒猶豫了一下,才輕輕碰了王儲的臉頰。
王儲想一個月不洗臉了。
除了部隊的事情,閻驚寒也在留意實驗室。她翻閱了實驗室的資料,感覺實驗室和霍上將脫不了干係。這天出訓練營,閻驚寒又見到呂尋和霍上將,呂尋從霍上將的車裏出來。他們關係很不錯。閻驚寒也向呂尋,旁敲側擊問了一下霍上將。
“上將和我們莊園是舊交,驚寒你不記得了嗎?”說完,呂尋又自嘲地笑了一聲。“忘了,你已經忘記之前的事了。”
也忘記了他。
和呂尋說話,呂尋就要感傷一下從前。七拐八繞才說回正題。
“你是說,上將每年都要去莊園?”
“是啊。”呂尋說道:“驚寒你怎麼了?”
“沒怎麼。”閻驚寒說道。
查東西就是這樣,不能排除任何一條線索。很快,李長洲那裏也有了新的進展,說是查到一個莊園。
“是呂家的莊園嗎?”閻驚寒說道。
“你知道了?”
“猜的。”
“那你猜對了。”李長洲說道:“這件事,恐怕和呂尋也脫不了干係。”
“我和他沒什麼。”
大概李長洲也有耳聞,之前她和呂尋的事情。想必李長洲以為,她會為呂尋開脫。
李長洲點了點頭,又說道:“殿下這些天很開心。自她發育以來,就沒這麼開心過了。”
你別辜負了殿下。其實李長洲最想說的就是這個,她沒有說出來,只是看着閻驚寒。
“嗯。”
李長洲便開始問審了,關係重大,還請了很多要員。聽說了這次問審,呂尋還專門找到了閻驚寒。“驚寒,你那天問我,是不是知道這件事了?”
“我家怎麼會跟實驗室扯上關係?”呂尋說道。
閻驚寒看了一下呂尋的神色,又覺得呂尋是真不知道。“你別急,只是例行的詢問。”
“你確定?”呂尋說道:“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總覺得有人想栽贓。”
“你是懷疑李子爵嗎?”
呂尋吐了一口氣。“我在想,是不是我家和上將走太近。你知道上將對全王子……”
“沒有這回事。”看來全王子很得人心。
問審很快就開始了。實驗室事件,是全國關注的焦點。很多人認為,實驗室是這次“劫難”的導火索。怪物不會無緣無故登陸希爾大陸的。閻驚寒也參與了這次問審,一是官方需要,她是實驗室的發現人。二是她需要。她答應了齊印,需要全程跟進。莊園的主人,也就是呂尋的親人,上來的時候,還專門看了閻驚寒一眼。非常複雜的一眼。閻驚寒當時也沒體會出來。
調查的開始,並沒有查出什麼東西來。要是隨便查就能查到,齊印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了。莊園沒有什麼問題,當時閻驚寒也在想,是不是查錯方向了。案件即將停滯的時候,又有了新的進展,李長洲在庄園裏發現了一點東西。是在後山發現的。主人似乎也沒想到,李長洲審問的時候,主人朝閻驚寒的方向指了過去。
這段時間,閻驚寒的心一直都不是很安定。總覺得哪裏出岔子了。
閻驚寒的指紋,打開了莊園後山的箱子。案件峰迴路轉,指向的卻是閻驚寒。
庄園裏的僕人,看了閻驚寒一眼,似乎非常害怕。也開始供認了一些細節。關於閻驚寒鬼鬼祟祟的事情。
不單單是僕人,連莊園外頭的人都知道。
重生以前的記憶,經過這些人的拼湊,也在閻驚寒的腦子裏拼接起來。
之前的肉身,曾經是實驗室的參與者。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閻驚寒。”
“不是。”閻驚寒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
其他要員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談論着。
太多的巧合。
迷失森林,實驗室,營救計劃。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呂尋也陷入了沉思,之前的閻驚寒,確實給他這個印象。可是現在的閻驚寒,完全是陽光的,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他看着閻驚寒的神情,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子爵,我要求暫停。”
“呂尋,你做什麼?”莊園的主人也看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呂尋。
“那先暫停一會。”李長洲說道。
情理上,李長洲肯定是偏向閻驚寒的。她沒想到,證據會指向閻驚寒。李長洲看了一眼霍上將,霍上將有些不動聲色。難道他們早有算計?不應該啊。
閻驚寒對之前的事,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我反對。”要員開口了。
“我也反對。”另外的要員也開口了。“子爵,眼看就要突破了,為什麼暫停?”
“子爵,你該不會是要袒護誰吧?”
李長洲有些後悔了,就不應該叫上這些要員。
“繼續吧,子爵。”閻驚寒的嘴唇有些泛白。
“好,繼續傳人證。”李長洲說道。
這時,搜集隊又進來了。他們附在李長洲的耳邊,後山頭埋了很多東西。實驗室有關的東西,進行了指紋匹配,都有閻驚寒的指紋。而且這些指紋,並不是新增的。不存在這段時間栽贓的可能。東面的集市,也有不少人說,之前閻驚寒採購過一些東西,和莊園的幾個僕人。審問越繼續,就越對閻驚寒不利。
“迷失森林,還有所謂的營救計劃,是不是你做的局?”要員拿了話筒,又看着閻驚寒。
要員的問話,已經很明顯了。閻驚寒為什麼要這麼做?看閻驚寒現在的聲譽就知道了。即便是發育成Omega,她的聲譽,也能讓她自由出入軍隊。
“奢隊長,我們希望你如實回答。”要員舉着話筒,將奢遠傳喚了進來。“手指是你搶回來的嗎?”
奢遠看了一眼閻驚寒。“是我搶回來的。”
“你確定?”
“我確定。”
“奢隊長,你要想清楚,千萬不要做偽證。”要員說道:“做偽證,就是同黨。”
“要員,請您尊重一些。我是一名軍人,而你眼前的閻驚寒,曾經是一名上士。”奢遠也顯得不卑不亢。
“我們懷疑,所謂的綁架,根本是閻驚寒和她的同夥做局。她在你面前上演了英雄場面,而她的同夥,之後又把手指,扔給了你。”警官說道。
奢遠果然頓了一下,確實是圖拉扔給了她。“我……”
“湯警官,請你注意措辭。”李長洲說道:“現在閻驚寒還不是要犯。”
“夠了,李子爵。到現在,你一直在阻擾審問的進行。你能給閻驚寒做擔保嗎?”要員說道。
“你相信閻驚寒?”要員們逼問道。
“我相信。”這時門被拉開了,王儲走了進來。“我相信閻驚寒。”
王儲的神色有點冷,環顧了莊園人和要員們。“不知道我給閻驚寒做擔保,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