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胯.下之辱(13)

61.胯.下之辱(13)

你好,我是作者Bily~此為防盜章節~一小時后將自動替換~“我同意跟您簽署合約,但我對合約上的一些條款還另有一些建議,畢竟戀愛不是工作,如果被那些條條框框約束住的話,我想結果很難能達到您的目的。”

對面人稍微靜默了會兒,似乎也在考慮她說的話。

蘇淺趕緊趁熱打鐵:“您看能否先讓我跟當事人見個面,初步了解一下,再酌情修改一下合約?”

對面人還是靜默,蘇淺差點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開了靜音。

“喂?陸先生您在聽嗎?”蘇淺忍不住喚道。

那邊總算有了反應:“嗯,那你一會兒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老者說完就掛了。

現在就過去?比她還行動派。

蘇淺本來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去上班的……

“你還沒走嗎?”楚大Boss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淺唰得一下扭過臉來,Boss一身西裝筆挺,英俊瀟洒地看着她。

突然感覺有些心虛,蘇淺小心地覷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聽到什麼沒有。

楚Boss仿若未覺地朝她走了過來,自顧自地說道:“那一起吧。”

蘇淺平時自己坐地鐵,走得是要比他早一點,兩人一起上班,幾乎是沒有過的。

“老闆,”蘇淺在楚Boss即將出門之前叫住了他。

後者扭回頭:“嗯?”

“我今天可以請個假嗎?”蘇淺站在原地沒動,問他。

楚清似乎有些意外:“你身體不舒服?”

這回輪到蘇淺意外了,這不符合楚Boss的人設。

按照前兩回的經驗,楚Boss這個時候應該扭回頭,淡淡地說一句:“扣掉全勤,扣掉三天工資。”然後冷冷地離開。

看來這掛牌女友,也多少是有些優待的。

蘇淺內心感動了一把,上前回道:“不是的,是我昨天見的那個客戶,我還需要再去見他一次。”

楚Boss這回沉默地稍微久了點兒,面色平靜地說道:“公司並沒有給你安排客戶。”

這個蘇淺早就想到了,當即回道:“是我剛找的兼職,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楚Boss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是我疏忽了。”他突然開口,動作極帥地取出錢包,塞給蘇淺一張金燦燦的卡,說道:“把兼職辭了。”

然後扭頭就走了。

這才像楚Boss的風格,又不太像楚Boss的風格。

蘇淺一時也糊塗了。

“叮叮~”

短訊來了。

西甫區環五大道,陸家別苑,陸致遠。

……

一個小時之後,蘇淺原本以為她要找的是一座現代別墅,結果沒想到,只是園林深處的一座小木屋,帶着濃濃的歲月痕迹,剛一靠近,便有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房門關閉着。

蘇淺上前叩門:“咚咚”

裏面好久都沒有動靜,蘇淺便開嗓喚道:“有人嗎?”

“稍等。”門後傳來一道純凈的男音,音調不高,但聽起來讓人感覺特別舒服。

也不知為何,蘇淺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一定是照片上那個男子。

木門被開啟緩慢地開啟,蘇淺已經做好了準備,只待微笑着跟對方說一句:你好。

然而,她沒有想到。

門楣下靜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皮膚白皙,面龐俊秀,眼睛卻沒有焦距。

他比照片看上去更年長一些,也更沉靜一些。

“是蘇姑娘嗎?”他微微抬頭,估量着方位看向蘇淺。

但實際上,他根本看不到。

蘇淺很意外,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失態,因為失態,就代表着不尊重。

她往前半步,回道:“是我,蘇淺,你叫陸致遠對嗎?”

陸致遠笑了笑,點頭,扶着輪椅側過身:“請進。”

他動作熟練地操控着輪椅,顯然已經做這些成習慣。

“請坐。”他在沙發前停下,又伸手在茶几上取過一隻空水杯,再轉移到飲水機旁去接水。

他要用手去握住水杯,才能感應到杯中的水位。

即便水杯隔熱,但被蒸汽燙到也很危險。

蘇淺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我喝涼的吧,天氣有點兒熱。”

其實天氣一點兒都不熱,他這裏跟避暑山莊似的。

但陸致遠還是信了她的話,應聲道:“好。”

他將水杯緩慢地推向蘇淺所在的位置,開口道:“我的事,爺爺還沒告訴你吧。”

蘇淺點了點頭:“嗯。”想想又補充道:“昨天只見了一面,時間短,也沒來得及細說。”

“抱歉。”陸致遠低嘆了一聲,“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剛知道的。”

蘇淺被他這句抱歉說得有點兒愣。

這是什麼意思呢?

說明他對這件事是持反對意見的。

蘇淺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那這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蘇淺稍正了正身,準備把話接下去了。

陸致遠卻突然又開口了:“蘇姑娘,”

他眼眸轉過來的瞬間,目光準確的落在了蘇淺身上,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又好像能洞穿人的靈魂。

“我目前的狀態,再讓你履行合約,可能有些強人所難。”陸致遠似乎也有些窘迫,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些,繼續道:

“但爺爺他年紀大了,他做這些事,雖然有些不太理智,但我作為晚輩,既已不能再盡孝道,便希望能多順些他的意,這份合約也希望你能繼續下去,我保證合約期間,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他大概是許久沒有說過這麼長的話,一時竟有些緊張不安。

蘇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着問道:“你是說,你同意?”

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兒欺負人了。

本來嘛,她這種徵友就屬於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現在卻要這麼委屈一個長得好看卻又命運多舛的男孩子。

感覺自己好可惡啊。

“同意,”陸致遠極快地點頭,聲音里似乎還帶一些迫切,“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蘇淺並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具體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因為青春肆意的年紀里,她不想看見有人這麼委屈自己吧。

他喜歡的明明是男孩子。

“我周一到周五要上班,”蘇淺悶悶地答道,“我就只每周末來找你一次,行嗎?”

好像有點多啊,要不然兩周一次?

“好。”陸致遠已經應下,又補充道:“看你方便,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裏,除了每月兩次,十號和二十號的定期複檢,我會在醫院裏住兩天。”

“複檢?”而且還要住院,這麼嚴重嗎?

“嗯……為了延緩腿部肌肉萎縮。”陸致遠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在說著的是別人的事情。

蘇淺沉默了會兒問:“那有人陪你去嗎?”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這座房子裏,只有獨居者的氣息。

“阿姨會陪我去。”陸致遠回答。

蘇淺的目光掠過餐桌,那裏存留着早飯後的殘局,大概到了中午,就又會有人來送飯了吧。

感覺像坐牢一樣,但牢中人並不覺得,又或者,他的牢籠並不在這裏。

“你有關係要好的朋友嗎?平時多見嗎?”

蘇淺這句話其實是想問,你有沒有相好的男丁啊,我需不需要迴避啊。

但她沒想到的是,陸致遠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面上平靜的表情瞬間凝滯,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手指都快攥進了肉里,手背上指骨分明。

“沒有。”聲音在顫抖。

蘇淺這才知道自己踩中了雷,但這是遲早的,她要了解他,不可能永遠只看到他的面具。

蘇淺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問道:“我能隨便看看嗎?不會打亂東西的位置。”

因為如果打亂了,陸致遠可能就找不到了。

“可以。”陸致遠已經恢復平靜,點頭應道:“你自便。”

蘇淺也不客氣,接着就起身,在他客廳里轉悠了起來,總的來說,佈置很簡單,除了一些必要的傢具,幾乎沒什麼裝飾品。

但牆上懸挂着的一把奇怪的刀,卻吸引了蘇淺的注意。

“牆上這是什麼刀?”彎彎的,窄窄的,有點兒不倫不類。

陸致遠似乎有些微怔,輕聲回道:“割豬草的。”

蘇淺驚錯地轉過身。

這劇本真是愈發胡鬧了。

連道具都不好好擺了。

說完拔腿就跑。

“你回來!”陸致遠喊她,可惜她已經聽不見了。

只恨自己不能追上去,陸致遠憤憤地錘了下雙腿,氣道:“這坑爹的設定!”

他已經布好全局,只等着慢慢收網,也許時間會久一點,但至少他勝算在握。

可如果楚清現在就對蘇淺出手,那他所有的佈置就都可以結束了,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陸致遠沉思片刻,再追蘇淺已經來不及,他只能給手下人打電話,通知他們暫停動作,先觀望再說。

而這廂,蘇淺自出了影院之後便上了車,她新買的小越野,按揭加首付,陸家給的三十萬花的一分不剩。

其實在這個世界裏,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攢什麼錢,還不定有沒有明天呢……

小越野上了高架,一路上飈得飛快,蘇淺也沒閑着,先電呼李斯,結果這廝也關機,接着她把今天去吃飯的副總部長們呼了一個遍,中間陸致遠還一直來電,差點兒佔了她的線。

蘇淺打的藍牙耳機都快沒電了…

最終也只收集到了一星點兒消息——

據這些人稱,左逸飯間去過一趟衛生間,回來后沒坐一會兒就走了,而李斯卻是飯畢之後,又跟他們一起唱歌喝酒的中途才走的。

中間差了快兩個小時。

蘇淺沒撤,怕到江尚會所也找不見人,這才想起來給楚Boss打電話。

好久沒人接。

她又呼。

終於對方接起了,不等他先開腔,蘇淺便慌忙說道:“喂,老闆,你現在在哪?左逸出事了!他下午跟……”

“蘇淺。”電話那頭有些虛弱的響起,聽着有些耳熟,卻不是Boss的聲音。

“是我。”還是有些沙啞,但對方明顯已經盡了力。

蘇淺終於辨別出來,驚問道:“左逸?”

Boss不愧是Boss,這動作真快,她消息都還沒傳到,他人就已經救走了??

顧不得探究這些,蘇淺繼續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和老闆在一起嗎?”

“我在醫院,剛醒過來,還沒見着楚清,他手機落我床頭了。”左逸話剛說完,那邊便又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音。

蘇淺繼續問道:“那你沒大礙吧?”她尋了個路口從高架上下來,準備掉頭回電影院。

然而那邊卻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給我吧。”楚Boss把電話接了過去。

“你在哪?”每次都是這句開場白,問蘇淺。

蘇淺想了想,回道:“我在西甫影院,左逸沒事了吧?”

“他沒事,我有事。”楚Boss剛跟人打完一架,身上還掛着彩呢,而左逸已經清洗過胃,輸完點滴,被人下的迷藥藥效也就散了。

“你現在來趟長京醫院,我等你。”楚Boss淡淡地發話,不容拒絕的語氣。

蘇淺呼吸一滯,還想推脫,“老闆,我就不去了吧,晚上西甫區這邊很難打車的,我明天再去看他,行吧?”

楚Boss略微有些怒了,沉聲道:“少廢話,開着你的牧馬人過來。”

啪,他掛電話了。

掛電話?!

“可惡!”蘇淺雖然惱怒,可也沒辦法,調轉車頭繼續前往市區。反正楚Boss英雄救美的戲也已經演完了,不怕再出么蛾子。

半個小時后,蘇淺尋到了病房,楚Boss杵在門口,背靠着牆,在扣手機,打遊戲→_→

蘇淺直接無視他,去推病房門。

“他睡著了,別去吵他。”楚Boss低低說了聲,拉着她往外走,蘇淺掙不過,也不敢大聲喧嘩,只好任由他拽着拉到了樓頂天台上。

“到底什麼事啊?”蘇淺掙開他的手,退後兩步與Boss保持距離。

楚Boss眯眼看了看她,答道:“有些事要問你。”

蘇淺抬眼看他,強忍着不滿的情緒回道:“那你快問。”

楚Boss臉色沉了沉,朝她走近一步,“你就這麼不耐煩我?連跟我說句話都要甩臉子嗎?”

“老闆,”蘇淺深吸口氣,強笑道:“您就別為難小的了,這樓頂上也怪冷的,您大病初癒不適合在這兒吹風,您有話趕緊問,咱說完了早點兒回家休息,成嗎?”

“呵~”楚Boss冷笑了聲,“你現在想起我大病初癒了?我住院五天沒見你來瞧過一眼!”

他越說越憤怒,但還是得剋制,醫生說他不宜動怒。

蘇淺無奈嘆了聲,面上浮現愧色,道:“老闆,我承認是我對不住你,但感情這種事,總要兩情相悅才能長久下去吧。”

“既然已經分手了,您何不大度一點,咱們好聚好散呢,以後您還是我最尊敬的老闆。”蘇淺往後又挪了半步,生怕他再又暴怒,她好隨時跑路。

楚Boss對她這小動作嗤之以鼻,微轉了身體,手臂側搭在欄杆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淺…”他望着長京城闌珊的夜景,突然開口嘆道:“你其實真的很蠢。”

嗯?

蘇淺兩眼一瞪,朝他看了過來,但卻只瞧見他的側臉,尖削剛毅,被沉涼的夜色籠上一抹輕柔。

“從一開始靠近我,就用最蠢的招,每天在電梯裏跟我製造偶遇,要不隔天踩我一腳,要不隔天就潑我一身咖啡,還有更蠢的,噴嚏打我一臉……”他說話間,帶着淡淡的懷念,唇角也浮出一絲笑意。

蘇淺有些愣愣地看着他,這些事,連她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可再聽楚清如此娓娓道來的時候,她竟也會覺得——

那些搭訕的招……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可即便你蠢成這樣,你目的還是達到了,我確實注意到了你,也記住了你。”

“後來我看你實在沒臉沒皮沒下限,我就好奇你究竟想做什麼?所以我無心問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你當時驚怔詫異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以為你是喜歡我,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可是後來……”他頓住,又轉首回視蘇淺,凝視着她的眼睛:“才發現你接近我,原來另有目的。”

轟一聲蘇淺腦袋裏炸了,她現在臉色一定很白,但仍要強裝鎮定,拒不認罪:“您想多了。”

“呵~是嗎?”楚Boss無所謂地笑了笑,收回視線,又淡淡問道:“那原來拓一網絡的事,不是你做的嗎?拉左逸進Ocer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遊戲裏的乜邪難道不是你的馬甲嗎?我生病住院不是你讓左逸來的嗎?”

他每問一句,蘇淺的臉色便白一分。

他之所以撇過臉,大約也是不忍看見,她被拆穿時的狼狽。

可楚清不能停下。

“也對。”他低嘆,又搖頭:“你一個人做不了這些的。”

至少今天晚上左逸這場局,不是蘇淺能安排的了的。

“還有陸致遠對吧?”他側過臉,這次認真又帶着審視的目光看向她,放慢了語調說道:“你和他,其實是一樣的身份,對吧?”

蘇淺這次徹底站不穩了,她扶住欄杆,卻仍感覺腳下虛軟。

“我聽不懂你在什麼。”她垂下頭,聲音也變得微弱。

“所以我說你傻…”楚清突然伸出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輕嘆道:“你當陸敬山是什麼人,連我都能察覺到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

只不過陸致遠藏得太深,陸敬山調查了他這麼多年也沒搞明白他的心思,更不知他的目的,只有一件事他很確定——

陸致遠手上,有一個巨大秘密。

大到他可以漠視疾病,漠視命運,漠視金錢,權勢,甚至是生死。

陸敬山這一生,風起雲湧,至老他才把財富和權利看淡,你若問他如今最想要什麼,那答案便在陸致遠手中。

以及,蘇淺手上。

“蘇淺,你暴露地太徹底。”楚清抬起她蒼白的臉,眸間劃過一抹痛惜。

輕嘆道:“如今你成敗全在我一念之間,又何必捨近求遠,去繞那些左路。”

“你威脅我?”蘇淺眼睛發紅地瞪着他。

再逼我,跟你同歸於盡!

楚清被她眸間的恨意觸傷,聲音也愈冷:“威脅你又如何?別以為有陸致遠就幫你能操縱我了。”

“我告訴你,”他往前一步,拉近她直視她的眼睛:“若我不願,便無人可以左右我。”

“回到我身邊,才是你唯一的選擇!”他說罷,便一把推開了她。

熟悉的眩暈感再度傳來,她腳步不穩,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要結束了,又要結束了。

可她卻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蘇淺無力,抬眸帶淚地看着他。

“楚清,你根本就不懂…”

她呢喃着,也流淚着…

從你喜歡上我的那天起。

我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系統歸你了。

祝你未來的試煉之路,一切順利吧。

蘇淺掙着最後一絲力氣,回撥了陸致遠的電話,然而電話接通了,她手腕卻滑了。

“蘇淺你在哪?!”那邊急急的問,“你戒指怎麼回事?!”

“蘇淺!”楚清驚慌地去接住她下墜的身體。

誰在喊她,誰又說了什麼,她耳邊一片空白,再也不聽不見了。

說完轉身便走。

留蘇淺一臉懵逼。

“什麼呀?”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準備打開來看。

逗比的來電鈴聲卻又響起來:“皮皮蝦,我們走,去找一個藍朋友……”

又是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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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註毀劇一萬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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