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去救杜若兮

第一百二十三章 去救杜若兮

“朕,回來了!”孟桓牽着杜容兮的手,向台階之下跪着的一眾大臣道。

片刻后,他繼續道:“先皇駕崩之時,殿內有眾多大臣在,先皇乃是親口御詔傳位於朕,斷然不可能留下什麼遺詔。”

先皇駕崩之時,雖然諸多大臣都明白先皇是在等孟旭回京,但的確是當著諸多大臣的面留下口諭傳位於孟桓。當時,殿內除了杜家人和王太傅、上柱國將軍之外,還有好幾位大臣在。

當下,御史石大人遍站出來道:“先皇駕崩時,臣也在大殿內,親耳聽到先皇口諭傳位於五皇子孟桓。”

接着史官站出來也如此道。

……

孟旭唯一憑藉的遺詔一事撥亂反正沒了立據。至於傳位聖旨一事,自然是孟旭逼宮所為。

那些跟孟旭反叛的小國貴族,全部被禁軍拿下。

孟旭也被拿下。

原本今日是他最得意的日子,誰能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反轉。明明他大權在握,京城、侍衛、禁軍全都是他的人,可怎能料到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孟桓給他設計的一場請君入甕的戲。

“經此大戰,無數百姓蒙難,朕愧對天下。逆賊孟旭等人,罪不容赦,殺之不足以泄恨,但,孟旭畢竟是朕的兄長,血脈親緣,朕不會殺他!諸位愛卿且退下……”

孟桓說完,就牽着杜容兮的手轉身走向大殿之內。

入了大殿內,孟桓與杜容兮對視,他一笑,道:“封后大典第三次了,幸好,每次都是朕與你。”

說完。他就突然暈倒了過去。

“快,宣太醫!”杜容兮驚恐的大喊。

這些日子他受了那麼多折磨,雖然這個設計天衣無縫,可那些苦,羞辱、鞭子都是實實在在落在了他身上的,他能撐到現在全然是有一根弦繃著,支撐着他。

如今,事情了了,他總算得以放鬆,那根弦鬆了,就倒了下去。

幸好太醫看過孟桓並沒有大礙。昏睡了三日才醒來。

樊綉沒救過來,死了。

為此,孟桓對樊家沒有下大罪,只是將樊家人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孟旭被囚禁於昭賢宮,雖然住着大宅子,昭賢宮也有十幾個宮娥太監伺候,錦衣玉食,只是,他至死也不能走出昭賢宮一步。

至於那些小國貴族舊部,全部發往邊疆流放,至死不得歸。千越南梁等地方,孟桓也選了朝中官員去任職,此後他們與大齊一致,都是大齊人。

郁承照等人也只是流放。

被關在大牢中的王太傅和上柱國將軍兩家人也都被放了出來。

至於那些已經出了宮的嬪妃,也沒再回宮了。

宮中安靜了許多。

孟桓養好了傷后,陪着杜容兮在宮中走動,太醫說杜容兮快瀕近臨盆,多走動走動,生孩子的時候會容易很多。

“皇上是什麼時候懷疑郁承照的?”杜容兮與孟桓問道,她雖對郁承照有些懷疑,但因為杜若兮的原因。這份懷疑就減淡了許多。

“王太傅遇刺那事起,朕便就對他有所懷疑,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卻每次都能得到無垢的消息,實在太可疑。那時朕除了他,無垢會派的別的人潛入,不如就將計就計讓他順利當上侍衛統領,暗中朕早就與宋濂打個招呼。禁軍那邊也是這樣,如此,既讓孟旭以為侍衛和禁軍都已在他手中,估算錯誤自己的實力和對手的實力,而朕也可漸漸從明處轉向暗處。”

接着,孟桓將所有的事情都與杜容兮說了。

“從地下城被襲擊開始,朕就在隱藏實力。當初你大哥就查出了無垢勢力遍佈天下,又有孟旭蠢蠢欲動,那時候雖然尚未證明孟旭與無垢的關係,但朕那時已經考慮若兩者聯合,硬碰硬與朕開戰,那這場大戰至少得持續一兩年,屆時得死多少百姓和將士。隨後你父親去淮陰查富商一事,已經查出無垢首領就是孟旭,他暗中傳信於朕,故意示弱被無垢的人所抓,讓朕也示弱。

接着,向雲昭、你大哥、王太傅、上柱國將軍被抓,都是刻意安排,如此,看似朕可用之人都被鉗制,孟旭便就完全不將朕放在眼裏,只要他掌握了皇權,大戰便就會停下。等到他將那些小國貴族舊部召入宮中來,那朕就可瓮中捉鱉……”

一場經過皇權廢立的大戰,孟桓說得輕描淡寫。

可杜容兮還知道一件事,最起初,孟桓是真的留了一道傳位給孟旭的聖旨。

後來,是沈時宜找到了解除蠱毒的方子,這才孟桓有了這麼一段設計。

*

向雲昭一路往西寧去,他到達西寧的時候,西寧正發生一場大亂。

暗中保護杜若兮的護衛經過這一路,與杜若兮失去了聯繫。

杜若兮剛到西寧,就被當做是亂民姦細抓進了大牢,她進了大牢裏,發現裏面關滿了人,全都是被當做姦細抓起來的外地人。

她這一路因為護衛的暗中阻攔,到西寧的時候,孟旭已經落網了。

只是她尚且不知道這些消息,她一路來都在跟人打聽向雲昭的消息,卻無一人知道。

被關在大牢已有兩日,她從其他人那兒聽來了些消息。

西寧城的知府為了立功,故意抓外地人充當逆賊,到時候往上一報,便能得聖上嘉獎,加官進爵。

這暗無天日的大牢裏,杜若兮靠在牆壁上,一言不發,她在想。向雲昭到底在哪兒?

向雲昭趕到西寧城外跟護衛聯繫上。

“向將軍,我們跟若兮小姐是在西寧城外失散的,當時,若兮小姐正要進城,西寧城的守備將就帶領人來將西寧城圍了,殺了西寧城知府,當時局勢大亂,若兮小姐應該是跟着百姓一起竄逃進了西寧城裏。隨後,我們想進城去找若兮小姐,就看到城門口官兵在抓人……”

護衛跟向雲昭簡單的說了下具體情況。

“那你們可有去查西寧城內現今的狀況?”向雲昭問。

護衛回答道:“進不了城,查不到詳細情況。只知道守將左榮與先西寧知府是宿仇,他殺了原先的西寧知府後,扶持了一個叫甄鈺凡的人當了新知府,這個甄鈺凡跟左榮是連襟,眼下這西寧城裏全由他二人做主。”

另外一個侍衛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左榮將先西寧知府一家老小都殺了,他還派人往京中遞了摺子,說原先的知府被叛軍報復所殺,他暫且讓甄鈺凡頂了知府的位置,處理西寧城大小事務。”

向雲昭沉思了會兒,目光深遠的看着前面的西寧城。道:“不管如何,我們得進城。若兮一個弱女子在西寧城裏處境十分危險。”

他此路來得匆忙,也未帶什麼能夠證明身份之物,而且西寧城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左榮既然敢殺了西寧知府另外找人頂替,那便也有可能殺了會對他造成威脅之人。

“西寧軍中可有哪些將領?”向雲昭問道,他在軍中多年,曾經帶兵來過西寧城,也曾與西寧軍的人並肩作戰過,雖時年已久,西寧軍將領更換許多。但保不齊西寧軍中會有舊相識在。

這幾個護衛在西寧城外盤踞已有兩日,雖然進不去西寧城,但他們也閑着,將西寧城的事查了個清楚:“西寧軍的將領一大部分是左榮的心腹,還有一部分則是與左榮的副將姜凱生馬首是瞻,姜凱生表面與左榮關係親密,實際二人水火不容,姜凱生在領軍作戰能力比左榮厲害,立下過不少功勞,很有可能會取代左榮……”

正好,向雲昭對這個姜凱生有些印象。幾年前時,姜凱生只是個大頭兵,因為在對戰時,思維清楚,提出過幾個好點子,向雲昭重用了他,所以對他有些印象。沒想到幾年時間他就爬到了副將的位置。

“我們先去西寧軍大帳。”向雲昭騎上馬,就與幾個護衛往西寧城外向西方向而去。

西寧軍就在西寧城外向西方向的一百里之外。

天黑之前,他們就到了西寧軍大帳,姜凱生見到向雲昭,很熱情。當下就流露出感激之意:“當年若非向將軍提攜,末將怎麼會有今日的地位!”

這個姜凱生,三十齣頭的模樣,雖說算不上英俊,卻是個壯實的漢子。

向雲昭不與他客套,直抒來意:“今日我來此,是有事要求助於姜將軍。”

“向將軍請說,只要末將能能出力,末將決不推辭。”姜凱生爽快應下。

正值用晚飯時辰,幾個士兵給大帳內送來水酒和吃食。

幾人坐下后,向雲昭將情況都與姜凱生說了:“我此來。是要尋一位女子,前兩日的時候她進了西寧城,而與暗中保護她的護衛失去了聯繫。”

“進了西寧城,向將軍要尋她,應當去西寧城裏尋,我這軍營里可沒人,左榮將軍在西寧城裏駐守,向將軍可有去尋過他?”姜凱生不解的問。

“姜將軍難道不知西寧城的情況?”向雲昭探問。

“前幾日,西寧城知府被叛軍報復,滿門被殺,左將軍帶人去保護西寧城安危,抓了不少叛軍姦細,末將奉命留守軍中。”姜凱生說著,看了下在座幾位似乎神色有所不對,問:“難道有什麼不對?”

向雲昭不與姜凱生明說西寧城裏的狀況,只是旁敲側擊問:“姜將軍與左榮將軍的關係如何?”

“雖說末將是左榮將軍的下屬,但左將軍一直對末將有所防備,明裡暗裏多有打壓,也因為末將與左榮將軍常有意見相左之事,可以說是勢同水火。”姜凱生如實回答。

向雲昭點頭,又與他問:“那姜將軍看來,左榮將軍此人如何?”

姜凱生猶豫了片刻,畢竟左榮是他的上司。

“姜將軍不必多慮,如實說便好。”向雲昭道。

這才,姜凱生考慮了片刻后,大膽的說了起來:“左榮將軍在行軍打仗上,並不是個很好的將軍,他所部署的幾次大戰都因為顧全不周、戰略問題而導致吃了敗仗。其人剛愎自用,任人唯親,行事狠辣、不擇手段,實非一個好人。”

姜凱生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明白了向雲昭此番來軍營,要針對的是左榮,他便也沒別的隱瞞,將所知道的事全都與向雲昭說了:“左榮將軍在朝中有人,故而,才能平步青雲穩坐西寧軍將軍的位置,平日裏,末將雖對他有些不滿,但也不敢處處與他為敵。”

“那左榮跟原先的西寧城知府可有什麼仇怨?”向雲昭追問。

說起這事,姜凱生滿臉憤慨和惋惜之色。

“原先的西寧知府是個鐵錚錚的硬漢子,是個好官。去年時,左榮強搶了西寧城裏的一個女子為妾,為此,西寧知府上了摺子彈劾左榮,可摺子半路上就被攔下了。隨後一個月裏,左榮的兒子與人在青樓里爭風吃醋,打死了人,被官府拿下。左榮去找知府放人,可那知府非但沒有放人,還給判了斬立決。左榮就帶着軍營里的人去劫獄,中了圈套,他的兒子被殺,他帶去的那些士兵也都被知府給論罪處斬了。原本,知府也是要斬了左榮。可朝中有人來救了他,他回了軍營里后,知府自然也不敢帶人去抓他……”

說完,姜凱生嘆了聲:“可惜啊,那知府竟然死在了叛軍之手。”

“死於叛軍之手指是個借口,是左榮帶着人殺了知府一家,圍了西寧城,將進城的外地人當叛軍姦細抓了,為此想要向上面報一功。”向雲昭將事情的真相與姜凱生說來。

姜凱生聽此,當下就摔了手裏的酒杯,怒氣站起來:“竟有這等的事!左榮他也太大膽了!”

又與向雲昭等人道:“我當即就領兵去西寧城,將他抓了!”

向雲昭忙叫住他:“姜將軍莫衝動,眼下,左榮才是西寧軍的最高將領,所有的西寧軍都聽命於他。你出兵去對抗他,便是以下犯上,到時他給你帶上一個叛軍姦細的名頭,將軍這一生清名豈不是毀了?另外,我此來西寧匆忙,身上未帶有什麼證明身份之物,也無法傳達命令讓你出兵。”

“那眼下可怎麼辦?”姜凱生焦急問道。

“想辦法讓我們進城,我立即修書一封送回京城,另外,我要找的那位女子身上,或許有證明身份之物,等我們摸清了左榮的底細后,到時候出兵勝利的幾率會更大。”向雲昭道。

西寧城這麼亂,眼下最緊要的就是找到杜若兮。

姜凱生略想片刻,就道:“進城不難,我的妻兒都在西寧城裏,邊關無事時,我也是隔三差五回家中一趟,明日我便以回家為由,帶上你們進西寧城。”

“明日不成,晚一分,若兮就多一分危險,稍等我們就出發去西寧城。另外,姜將軍不能回西寧,一旦你知道了西寧的狀況,左榮想來不會放過你。只要你在軍中,他便不敢動你,不敢動你的家人。”向雲昭略想了下就與姜凱生道。

說完這些,姜凱生就去吩咐他的衛兵去準備所有事宜。

向雲昭和所有護衛換上士兵鎧甲。

姜凱生將一塊令牌和一封家信交給向雲昭:“這是給我妻子的信,若是城門士兵問起來,便說我要在軍營中帶着士兵們操練,軍中事務繁忙,要多些日子不回西寧城,故而派你們給妻子送信,還有些吃用的東西。向將軍此去一路小心,城中若出大的變故,你就給末將發信號,末將讓人領一隊人混在外地人之中,在城外支援你們。”

有士兵將一大串熏乾的獵物肉交給其他幾個護衛提着,還有幾樣皮毛雜物的。

“好!”向雲昭應下,就與一眾護衛還有兩個姜凱生的親信往西寧城方向去了。

天未亮。他們就道了西寧城,進城的時候,才亮出姜凱生的令牌,守城士兵就放了他們過去。

他們到了姜凱生家中后,姜凱生的妻子看了信后,明白了姜凱生的意思,將西寧城裏的狀況跟向雲昭說了。

“這兩日,進城的外地人都被抓進了天牢,新知府給他們安了個叛軍姦細的罪名,每天在西寧城菜市口斬三四十人,他們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沒有親屬,即便被殺了,也無人叫屈。”

“可會有誤抓,將本地人抓了進去?”向雲昭問。

“這樣也有,隔壁宋先生從外地回來,被抓進了天牢,他同大牢的獄卒報了姓名、家住何處,然後官府遣了他家中的人去大牢中認領,只要沒有錯誤,他們就放人了。”

“看來我們想進去大牢裏找人,是沒有可能了。”向雲昭嘆聲。眉頭緊鎖,對杜若兮滿是擔憂。

且不說她的生死,就她一向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被抓入了大牢裏,吃喝不好,住的也極差,牢中還龍蛇混雜,她怎麼能受得了?

“向將軍找的是什麼人?我可派人每日去菜市口看着,若她被推到菜市場殺頭,我們看見了也好阻止。”姜凱生的妻子熱心道。

“多謝姜夫人。”向雲昭抱拳感謝,拿了一副杜若兮的畫像交給她。“她姓杜,叫杜若兮,乃是當今皇后的堂妹。”

與姜夫人別過之後,向雲昭就跟護衛兵分兩路,護衛去了西寧知府衙門,向雲昭去了左榮的府邸。

雖然他們暫時進不了大牢,但得去了解左榮和甄鈺凡,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向雲昭往左榮府邸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左榮在跟他的愛妾玩鬧,向雲昭潛入他的書房。翻到了許多左榮跟京中官員來往的信件。

這一次,他沒有白來,除了信件之外,他還看到了左榮要往京中遞呈的摺子。

他在摺子中提及叛軍姦細頭目一事,另外大力舉薦甄鈺凡為新任的西寧知府。

那摺子已經封了印,向雲昭悄悄將一份左榮的罪狀夾入摺子之中,重新封好,不留半點痕迹。明日一早,左榮定然會派人將這摺子快馬送回京中。

出了左榮府邸后,向雲昭和一群護衛在天牢門口碰頭。

護衛將探到的消息告知向雲昭:“甄鈺凡明日會親自去大牢裏提三十個人去菜市口斬首,藉此。我們或許能夠混進大牢裏去找若兮小姐。只要拿到若兮小姐身上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便能救出若兮小姐。”

說完這些,姜凱生就去吩咐他的衛兵去準備所有事宜。

向雲昭和所有護衛換上士兵鎧甲。

姜凱生將一塊令牌和一封家信交給向雲昭:“這是給我妻子的信,若是城門士兵問起來,便說我要在軍營中帶着士兵們操練,軍中事務繁忙,要多些日子不回西寧城,故而派你們給妻子送信,還有些吃用的東西。向將軍此去一路小心,城中若出大的變故,你就給末將發信號。末將讓人領一隊人混在外地人之中,在城外支援你們。”

有士兵將一大串熏乾的獵物肉交給其他幾個護衛提着,還有幾樣皮毛雜物的。

“好!”向雲昭應下,就與一眾護衛還有兩個姜凱生的親信往西寧城方向去了。

天未亮,他們就道了西寧城,進城的時候,才亮出姜凱生的令牌,守城士兵就放了他們過去。

他們到了姜凱生家中后,姜凱生的妻子看了信后,明白了姜凱生的意思,將西寧城裏的狀況跟向雲昭說了。

“這兩日。進城的外地人都被抓進了天牢,新知府給他們安了個叛軍姦細的罪名,每天在西寧城菜市口斬三四十人,他們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沒有親屬,即便被殺了,也無人叫屈。”

“可會有誤抓,將本地人抓了進去?”向雲昭問。

“這樣也有,隔壁宋先生從外地回來,被抓進了天牢,他同大牢的獄卒報了姓名、家住何處,然後官府遣了他家中的人去大牢中認領,只要沒有錯誤,他們就放人了。”

“看來我們想進去大牢裏找人,是沒有可能了。”向雲昭嘆聲,眉頭緊鎖,對杜若兮滿是擔憂。

且不說她的生死,就她一向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被抓入了大牢裏,吃喝不好,住的也極差,牢中還龍蛇混雜,她怎麼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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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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