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親大殿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親大殿

陰暗潮濕的密室之中,孟桓被綁在鐵架子上,有個宮人拿着鞭子用力抽打他,他渾身滿是血跡,狼狽不堪。

“想您也是傲視天下的天子,誰成想會落得如此下場。”那個宮人一邊用力的打孟桓,一邊嘲諷了句。

打了許久,他累了,將手裏的鞭子交給另外一人,囑咐了句:“來,你來。也來打打這天子,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福分的。”

隨後,在一旁坐着,喝口茶,悠閑的看着。

孟桓吐了口血,狠色瞪着那個拿着鞭子要打他的小太監。

畢竟天子威儀,那小太監剛舉起鞭子,就慫了,怯怯諾諾的縮回來,回頭與那個大太監道:“公公,奴才不敢!”

說罷,就丟了手裏的鞭子。

那大太監啐了他一句:“沒用的東西,這有什麼可怕的?新皇已經登基,都對天下昭告了,這裏的這位當初是謀權篡位、逼宮才當上的皇帝,如今,撥亂反正,他就是一亂臣賊子。”

訓完了小太監,他也歇好了,有了力氣,撿了鞭子,就用力的抽打孟桓。

孟桓一聲不吭,一直忍着疼。

那鞭子沾了辣椒水,打人可疼了。

許久后,孟桓被打暈過去,接着又被人潑了一桶冰水。澆醒后,又繼續打。

如此下去,孟桓已沒了清醒時候,連鞭子打在身上的疼都麻木了。

*

樊繡得知了孟桓被孟旭抓了后,當即就匆忙跑去德章宮裏找孟旭求情。

她跪在孟旭跟前,懇求道:“皇上,您已經登基了,您就放了他吧,我求您了!”

“斬草要除根,樊綉,你這都不明白嗎?”孟旭冷然道,對於樊綉。也看得平常,沒了往日的親情。

樊綉跪着,拉着孟旭的龍袍下擺,淚眼婆娑:“我明白皇權鬥爭最忌如此,我樊綉原先也是那等驕傲的人,可這世道對我太不公,杜容昊與我有婚約,他卻愛着樊雲那個庶女,如何都不願意娶我。隨後,為了復興表兄的大業,復興樊家,我一人背負了那麼多……樊綉別無所求,只願表兄能留孟桓一條性命……”

“我都忘了愛,是他讓我找到了愛的感覺……”樊綉臉上露着憧憬的笑意,眼淚珠子卻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她樊綉也從未在誰面前露出過此等脆弱傷心來。

孟旭冷冷看她,半晌,蹲下身來,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冰冷恨意的話從他口中吐露出來:“你想保下你喜歡的人,朕當初一再提醒你不許對容兮下手,你何曾聽過!你一度對她下死手,如今,想着求朕放了你心愛的男人?”

樊綉有幾分喘不過氣來,眼神絕望的看着孟旭。她如何都沒想到孟旭會對她生恨。

許久,孟旭放開了手。

樊綉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滿臉的不敢置信和挫敗。

“樊綉,你的心早淬了毒,也會愛人?”孟旭冷笑一聲,甩了衣袖就走了。

偌大的德章宮裏,只剩下樊綉癱倒在地上瑟瑟哭着。

孟旭去了鳳鳴宮。

杜容兮領着鳳鳴宮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孟旭見此,忙去將杜容兮浮起來:“你懷着身孕,怎能跪着!”

罷了,又是訓斥其他宮人。

杜容兮神色嚴肅,認真與他道:“我仔細考慮過了,你不是想要我嗎?我可以答應嫁給你。”

孟旭震驚,驟然目光看向她,問她:“你是心甘情願的嗎?你知道,我不願強求你。”

“心甘情願。”杜容兮堅定道。

屋子裏寂靜下來,孟旭負手而立在那兒許久,他看着窗戶外那一片片的杜若,早兩月,他就命人從南方運了杜若送到鳳鳴宮裏種植,這片杜若很頑強,種下后就生長得很好。

“朕知道你是為了孟桓才想要嫁給朕的,朕會答應你的要求。”說著,孟旭深情的眼神看着杜容兮,道:“容兮,朕一定會風風光光的娶你。”

孟旭沒有在鳳鳴宮裏久留,說完話就走了。

一會兒后,就有幾個宮人過來領着杜容兮去了暗室。

到了暗示門口,宮人躬身道:“人就在裏面,娘娘您進去吧。”

裏面很晦暗,陰濕,甚至還有些霉臭味,杜容兮往裏面走了兩步,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孟桓被綁在正中間的鐵架上,兩邊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

杜容兮奔跑到過去,錦秋跟着扶着她,叫着:“娘娘注意些!”

“孟桓,你醒醒!”杜容兮紅着眼眶喊道,她怕孟桓就這樣閉着眼睛再也不睜開了。

許久,孟桓才緩緩睜開眼睛來,目光落在杜容兮的身上,儘管他渾身疼,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還是努力的擠出笑容來,輕聲道:“別哭,別擔心我。”

這話落下,杜容兮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擦了擦眼淚,穩下情緒來,低聲同他說:“我要嫁給孟旭了,等大婚的時候,我會讓他放了你。你的心、你的想法我都了解,我等你。”

說完,她伸手摸着孟桓那張滿是血跡臟污的臉,踮腳吻着他的唇,他的唇乾裂殘有血跡,吻着都有些疼,有一股腥甜。

好一會兒后,杜容兮才放開他,看了他在最後一眼,就帶着錦秋決然的出了暗室。

再天衣無縫的計劃。執刑起來也會有變化。

杜容兮走的這一步,或許她的面前會是萬丈深淵。

*

孟旭上朝的第一日,就對滿朝文武宣佈了一件大事,他要迎娶杜容兮,封杜容兮為皇后。

此舉,駭驚滿朝文武,所有人都站出來反對。

“杜氏乃是先顯宗皇帝的皇后,腹中都懷着顯宗血脈,皇上豈能再娶杜氏!”

“求皇上賜死杜氏!”

“皇上萬不能立杜氏,此乃人倫喪失,有違天道,皇上會盡失民心!”

……

孟旭聽得怒了。看着那底下跪着的一大群的人,氣得他腦仁直疼:“天下都是朕的,朕還不能娶個自己愛的女人嗎?你們這一個個,危言聳聽,忤逆朕!個個都要造反嗎?”

“臣等不敢!”一眾人齊聲道。

孟旭冷哼:“不敢?朕看你們心裏還是只忠於孟桓,故意與朕為難。對於亂臣賊子,朕也無需客氣。”

說罷,便就喚了禁軍進殿內來。

那禁軍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不少大臣見了,就怕了,趕忙的站了起來。

滿殿的大臣有一大半的都站了起來。

孟旭掃了大殿裏的人一眼,道:“既然諸位大臣沒有異議。封后大典一事禮部和欽天監加緊去安排。”說罷,一甩袖就出了大殿。

留下這滿殿的大臣唉聲嘆氣,又氣又憤。

“皇上這也太胡來了!”

“杜氏是顯宗皇帝的皇后,皇上如此強娶,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唉……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一個個的出了大殿後,隨後又一個個的到了德章宮外跪着,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外面就跪了上百位的大臣。

看着摺子的孟旭盛怒的一把將手裏的摺子扔到地上:“他們是都要造反嗎?”

“來人,去將那個領頭的江大人拖下去斬了!”孟旭沖殿外喊了聲,這些大臣敢到德章宮外跪着。不就是篤定他不敢殺了他們嗎?

他倒也要真殺幾個!

反正這些都是孟桓在位時的重臣。

一旁候着的陸海,忙跪下攔他:“皇上,您這樣做會寒了滿朝文武的心,您強立杜皇后,於理於法都不合,諸位大人只是在盡臣子的本分。”

孟旭沖陸海罵道:“那你倒給朕想個法子,讓朕名正言順娶到容兮。”

陸海緘默,跪着不語。

進了殿內的郁承照跪着,等着孟旭下令。

孟旭朝他使了個眼色,不耐煩道:“拉去斬了!每半個時辰斬一個,從官位最大的開始斬!”

郁承照領了命就退出了德章宮。

陸海腦袋重重磕在地上,高喊:“還請皇上三思!”

孟旭朝他踢了一腳。罵道:“給朕滾下去!陸海,朕留着你,全是看在你曾盡心伺候父皇的份上。”

陸海顫顫巍巍爬起來,朝着孟旭行了個禮,就緩慢的退出了德章宮,他剛出來,就看到侍衛已經將江大人斬了。他渾濁老態的眼眶裏淚水涌動,看着這金碧輝煌、肅穆莊重的皇宮,滿是蒼涼。

“你去同跪在那兒大人們遞句話,讓他們都回吧,皇上不會改變心意,莫做沒有必要的犧牲。這烏雲遮了天。總有雲開見日的一天。”陸海同身邊的小太監吩咐了句。

那小太監得了話,就匆匆過去與跪在那兒的大人們附耳說了,諸位大人又相互耳語傳遞。

沒多一會兒,眾人就陸續的起身離開了。

孟旭只覺得是他殺雞儆猴的招起了作用,總之,沒人忤逆他,足以令他龍顏大悅。

宮人給杜容兮送去了新裁製的鳳袍,首飾等等,錦秋伺候着杜容兮換衣裳。

“皇上今日在大殿上宣佈要冊封您為皇后,與大臣們鬧了起來,下朝後,大臣們都去了德章宮外跪着請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大怒,讓人砍了江大人,隨後,諸位大人們就驚慌的離開了。”

送來鳳袍的宮人弓着身,同杜容兮稟報着。

這宮裏,杜容兮呆了六年,即便孟桓被囚了,她的勢力還在。

接着,杜容兮問:“欽天監那邊選了什麼日子?”

宮人回道:“原本欽天監選的是三個月後,那會兒您也生產了。只是皇上覺得太晚了,把日子提前,定在了十日後。”

杜容兮點頭,沒再問什麼,使了那宮人退下。

*

宮裏或者是朝上,再沒有任何人去反對孟旭的決定。

禮部大肆準備孟旭和杜容兮成婚大典,得了孟旭不少稱讚,宮裏宮外,一片祥和。

孟旭有了些志得意滿,等成婚大典之後,他就殺了孟桓。

“召集那些小國的王都來宮裏參加朕的新婚大典,到時,朕會當著他們的面殺了孟桓,如此也是一幸事,另外還有封賞一事,他們算來也是有功之人,當初朕承諾他們的,一定會做到。”

孟旭與幾個心腹之人吩咐。

當初,曲東潭幫他到處遊走,成立了無垢。

他給那些小國的貴族承諾,若他登基后,不會幹涉他們內政,他們仍是獨立的國,他們國內的所有律法由他們自己制定,只要每年給齊國進貢就可。

如今他登基已有些日子,需得安撫住他們,萬一他們領兵在邊關鬧事,必定會對朝局有影響。

曲東潭想了會兒,與孟旭進言:“皇上,如今宮中京城太平靜了,平靜得有些反常。此時不宜讓將他們都聚集在宮裏,臣怕,還會有變數。”

“能有什麼變數?”孟旭得意,絲毫未將曲東潭的話聽在耳中,道:“孟桓被朕關着,宮中禁軍、侍衛全都是朕的人,京城裏的兵馬也全是朕的人,杜容昊等人又被軟禁在京城裏,他們還能翻牌嗎?”

曲東潭還想提醒他:“皇上,非常時期,還是小心為上。

“曲先生,你也太小心翼翼了。”

孟旭絲毫不聽曲東潭的進言,與幾個心腹吩咐了后,就讓他們都退下了。

一想到他就要娶杜容兮,他便高興的睡不着。

窗戶外的月亮真圓,真亮。

還有三日,杜容兮就要嫁給他了。

杜容兮也無心睡眠,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圓月,一想到孟桓此刻可能在受罪,被打得遍體鱗傷,被打暈過去又冷水澆醒了繼續打……

她心中焦慮難捱。

宋煥之入了宮裏來見她。

“我可送你出宮去。以我性命護你。”宋煥之與杜容兮道,將一塊令牌塞入她手中。“憑着這塊令牌,可讓你順利離開京城,出了京城之後,我安排了朋友接應你,此後,他們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你我,生死不再見。”

杜容兮抬頭看他,問:“你呢?放了我,孟旭不會放過你。”

“我會盡量攔住去追你的人,給你逃離爭取時間。”宋煥之慘淡的笑着,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什麼都不懼。

杜容兮突然想起當初迦葉寺里,宋煥之挽袖的模樣。

*

從杜容兮帶着孟桓回來宮中后,宋煥之就在暗中安排杜容兮逃出京城的事宜,只要逃出京城,所有的後路他都安排得萬無一失,完全可以確保孟旭找不到她。

他能為杜容兮做的,就只有這些。

杜容兮將令牌塞回到宋煥之的手中,道:“我沒想過要逃,感謝你為我安排的這一切。不管如何,我不會扔下孟桓。”

“難道你就真要嫁給孟旭嗎?”宋煥之氣憤吼道,“你心裏千萬個不願意嫁給他,可你明白嗎?就算你嫁給了他,他也不會放過孟桓!”

杜容兮冷靜看着他,道:“我留在宮中不只是為了孟桓,還有杜家,還有天下百姓。我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們,都會因我而死!”

許久,杜容兮才低了聲音,嘆了聲:“你走吧,好好與心悅過日子,有個那麼愛你的女子,你莫辜負了她。”

宋煥之留下了一句話:“也有那麼愛你的男子,你一直都在辜負。”

說完,失落一笑,就轉身走了。

*

終於,到了大婚的這一日。

一早杜容兮就換上了一身華貴精美的鳳袍,與孟旭一同從鳳鳴宮裏離開,二人一同乘坐着龍輦往大殿而去。

龍輦的前後,跟隨的宮人如一條長龍一般,隨着隊伍緩慢行走,此等儀仗,比孟旭的登基大典還要隆重許多。

大殿外跪了滿地的文武百官。

途中,杜容兮面色凝重肅穆,皇后的威儀盡顯。

按照欽天監安排的時辰,龍輦得在午時一刻到達德章宮大殿,而此時尚且還早,孟旭便讓宮人行得慢些,他與杜容兮並排坐着,想伸手去握着杜容兮的手,可杜容兮雙手得體的疊放在腿上。

此時的暗室內,樊綉隨着一個宮人偷偷潛入。

“今日皇上大婚,我等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取了你性命。”一個太監陰柔的語調道,狠毒的目光掃過孟桓。

孟桓朝他淬了口,滿口的血濺得他滿臉。

“嘿,都離死不遠了,還有脾氣!您哪。還是安心上路吧,要真成了鬼,您可記得要殺您的人是當今聖上,莫來找我這個奴才啊……”那個太監擦了臉上的血跡,從袖口裏拿出一把匕首來,便就要往孟桓的腹部刺去。

樊綉早在其背後悄悄的走近,手裏拿了把刀,在那個太監的匕首就離孟桓只有兩公分的時候,她手裏的刀就刺入了那個太監的腹部。

太監應聲倒下。

樊綉無法去顧忌其他,趕緊去給孟桓解繩子,一邊與他道:“孟桓,我來救你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新婚大殿上,沒人守着這裏。”

她手忙腳亂的解開幫着孟桓的繩子,便就要帶着孟桓逃跑。

孟桓懷疑的目光看着她,雖然受了這些日子的折磨,但他此時精神很好。

還未走,他們就被人發現了,暗室里突然湧出一大批的殺手,將他們團團包圍。

“還請護國公主離開,否則刀劍無眼傷了公主就不好了。”其中一人警告樊綉。

樊綉擋在孟桓面前,一副赴死的模樣,道:“我是奉皇上的命令來放了孟桓,當初。皇上答應了杜容兮,會在大婚之日放了孟桓。”

“可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他。”那人道,一個動作,其他人就立即對孟桓打殺起來。

孟桓虛弱,打鬥起來很吃力,當下的情況對他很不利。

不過,很快虎頭龍紋令的人出現,跟這些殺手打鬥起來,孟桓這才解了危機。

片刻鬆懈下來,從孟桓的背後就有個殺手直刺而來,孟桓未注意到此,連前來救他的人也無法顧及。樊綉見此,沒有絲毫猶豫,擋在了孟桓的背後。

刀子刺中她的心口,她整個人靠在孟桓的背上,慢慢癱倒下來。

孟桓這才反應過來,丟了手裏的刀,反身抱着她,原先的厭惡就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擔心。

“樊綉,你挺着,我馬上帶你去找太醫!”

孟桓準備抱起她,樊綉拉住他手,搖着頭:“沒用的。刀子刺中了我的心口,我活不了了。”

她的目光一直都痴痴的看着孟桓,手顫抖着抬起來慢慢撫摸着孟桓的臉,笑着道:“我終於,觸摸到了你,真好。”

隨即放下了手來,說起了話來:“我樊綉這一輩子,什麼都好強,可最後,無人疼、無人愛。杜容兮,我嫉妒了她一輩子,她怎麼就那麼好命……”

樊繡的話還未說完。一人就前來提醒孟桓:“皇上,時間緊迫,您得趕緊換裝趕回大殿,阻止孟旭。”

一想到杜容兮,他若是去晚了,杜容兮就真的嫁給了孟旭了。

他當即將受傷的樊綉交給護衛,道:“帶她去找太醫!”

就匆忙的換了身行裝,往德章宮大殿而去。

*

大殿外,跪着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禮炮鼓樂之聲響着。此刻,孟旭和杜容兮下了龍輦,孟旭伸手牽着杜容兮的手往台階而去。

就在這時候。孟桓帶着護衛沖了過來,他大叫了聲:“容兮,朕來了!”

杜容兮陡然回身,欣喜的看着他,撒開了孟旭的手。

孟桓一步一步的往大殿而來,朝着杜容兮伸出手,杜容兮自然的將手伸給他。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杜容兮只覺,這些日子的苦,那些難捱的時光都過去了。

“來人,將孟桓這個亂臣賊子給朕拿下!”孟旭怒聲大喊。

大殿周圍。可都是侍衛和禁軍,這些都是他的人,孟桓此刻出現又如何?不過是來送死罷了!

孟旭的聲音落下,侍衛和禁都涌了過來。

孟旭露出得意的笑來:“孟桓,你既然逃了出來,就該逃走的,你竟還跑來送死!”

可那些侍衛和禁軍卻是往孟旭而去,將孟旭團團圍住。

隨即,宋濂帶着侍衛將五花大綁的郁承照和禁軍金統領押了上來,宋濂一腳踢在郁承照的身上,自從郁承照來了侍衛營后,他可是受了不少氣。

“皇上早就懷疑郁承照這小子了,表面上對他予以重任,其實暗中早就吩咐我統領了侍衛營,我們侍衛營只是表面對郁承照聽命罷了,還有禁軍啊,皇上早知道了金統領有問題,禁軍也只是表面對金統領聽從而已。”

宋濂說完這些,就領着侍衛朝着孟桓跪下:“臣恭賀皇上脫困,撥開烏雲見天日!”

宋濂這一跪,殿外跪着的那些文武百官也全部異口同聲道:“臣等恭賀皇上重新歸來,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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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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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親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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