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還不脫衣服?
聽見我的話,謝懷禮轉了身,我強忍着腰上的疼慢慢站起來跟他說:“顧簫現在一身傷,我怕你把他玩兒死。我知道你們都不怕背人命,但要真死了人不還是挺麻煩嗎?換我吧,我身體健康而且不怕疼。真的。”
謝懷禮驚訝又好笑地看着我:“我說了,我不動女人。”
“你又不是要打我,你只是要留點兒東西,男女都一樣。”說著我就要拉外套拉鏈。
謝懷禮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歪頭問我身後:“沈年,不然你來?”
沈年應道:“我來?來啊。”聲音里的愉悅如沐春風。
蝴蝶刀轉交到了沈年手裏,沈年就站在我面前,“還不脫衣服?等着我給你脫?”他彎着眼睛看我,我看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坐在秦律右手邊的陸可盈。
打從房間的頂燈一亮我就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我,但我們都裝着不認識對方。
因為我們心裏都清楚,只有這樣對我和她才是最好的。
就算現在這個情況我也沒打算讓她幫我,她也幫不了我。我收回視線捏着拉鏈問沈年:“能清場嗎?”不等他回答我又顧自笑着:“不能也沒關係。”
“滋”拉下拉鏈,我把外套往地上一扔,耳邊響起口哨聲,有人說了句:“真他媽騷。”接着就見沈年略帶譏諷地看着我。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聽見顧簫要被人廢了的時候心急,就只戴了帽子,穿上外套就來了,腳上還是拖鞋,手機也沒拿。現在把外套脫了,我上邊就穿着輕薄的弔帶背心,下邊是條純棉短褲,因為沒穿內衣,什麼型都透了出來,基本和半裸沒什麼兩樣。
沈年會這麼看我,我不意外,真的一點兒不意外,可我還是想跟他解釋一下。
“出門的時候有點兒急……”
“繼續脫。”沈年不耐煩地打斷我。
我張了張嘴,還是不說了,手從下掀起弔帶背心,正要到胸口的時候顧簫啞着嗓子說:“顧笙你這樣還不如讓我去死!”
沈年笑他:“玩兒了我的女人,你以為死就行了?”
“玩兒的就是你的女人。你以為我怕死?”顧簫冷笑着回他。
沈年聽了,勾着嘴角朝他走,眉眼間有不同尋常的狠戾。
見他這樣我忙抓住他的手臂,“他腦子進水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繼續脫。”
顧簫吼道:“顧笙!”
“你給我閉嘴!”我瞪了他一眼,乾脆利落地把弔帶背心脫了,沈年眯眼看着我身上沒吭聲,我心裏忐忑的不行可還是朝他笑着:“下邊兒也脫嗎?”
沈年抬腳向我走近了兩步,我的身子幾乎貼上他,他垂着眼眸看我,刀尖在我胸口輕輕來回,微涼的觸感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幾層?”他低聲問,嗓音變得喑啞,就連丹鳳眼的眼尾都儘是我能看懂的慾望。
“一層。”我老實地告訴他。
“不信。”沈年意味不明的笑,我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裏,他把蝴蝶刀還給謝懷禮,單手摟上我的腰說:“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