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80.第80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不超過50%的讀者將隨機看到防盜章節,聽了這話成輝的語氣就有些不善了,說:“你別給我拿喬!你就等着拿畢業證,有什麼事?”

“我是真有事,我是等着拿畢業證,但我得吃飯,還有各種開銷,我當然要工作。”賈心貝耐着性子細聲的解釋說:“我明天下午和晚上要去兼職給人上兩節瑜伽課,我可以把那邊瑜伽教室的電話給你,你自己打電話去問是不是真的。”

“那算了吧。”成輝也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幾分鐘后,孔興安進成輝的辦公室說事兒,成輝順便讓孔興安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大半天空閑再安排一下。

孔興安半個小時前剛按成輝說的硬是給他挪出了大半天空閑,如今半個小時不到,又要重新安排日程,加上成輝那陰沉的臉色,孔興安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多想什麼,應了聲,就出去了。

等到孔興安出去了,成輝翻開孔興安剛地進來的文件開始看,看了半天卻沒看進去,成輝索性合上文件,站起來,給自己泡了杯茶。

喝着茶,成輝卻依舊覺得心裏亂,不明原因的煩躁。他知道賈心貝說的是真話,實際上,最近成輝也在想賈心貝這麼個獨戶收入來源到底是什麼,有這麼一出倒也算是合理了。

但是,煩躁。

【特么的多大的事啊,不就是沒約到一個女人嗎】

一杯茶喝完,孔興安進來提醒成輝有個會到時間了,成輝放下手裏的茶杯,去開會。會開了約一個小時,出來就中午了,回到辦公室,肖本德已經把中飯擺好了,成輝開始吃飯,吃到一半,拿出手機給賈心貝發了條消息。

“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飯。”

這條消息賈心貝大概沒馬上看到,約莫半個小時后,成輝的飯都吃完了,把手機看了幾十回,賈心貝才回了消息。

“兩點的課,還得早點去準備一下,太趕了。”

居然又被拒絕了,成輝差點抬手就把手機給摔了。然而或許是猜到成輝差不多該到臨界點了,賈心貝緊接着發了一條語音。

“那個瑜伽教室在東五環邊上,我從宿舍坐電瓶車到學校門口十分鐘,走到地鐵站加等地鐵十分鐘,地鐵十站,差不多五十分鐘,出地鐵站走到公交站,等公交差不多一刻鐘,坐公交五站,一刻鐘,公交站到教室,五分鐘,加起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兩點鐘的課,絕對不能遲到,至少得留一刻鐘的富餘時間,最晚十二點一刻我得出門,太趕了,改天吧,好么。”

賈心貝說的特別詳細,比平常孔興安向成輝彙報工作的時候還要詳細,以至於成輝聽完了后,看着手機,就像要把手機看出一個洞來,也沒回出一個字。

【草!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冷酷特別無情特別無理取鬧!】

【這種一腦門的怒氣還沒發出來被人一記綿綿拳打散的感覺真是要命】

老半天後,成輝回了一條:“他們給你一節課多少錢?”

“一節課兩百五。”

成輝有點心疼自己,他約人吃飯,被拒絕了,因為人要去賺五百塊錢。

五!百!塊!

他剛才往杯子裏丟的一小撮茶葉都不只值五百塊。心疼自己的同時,成輝忍不住笑,笑賈心貝這個蠢女人,先穿走他花十幾萬拍的某國寶級大師繡的最後一雙繡花鞋,后收了自己送的價值上百萬的名馬,然後累死累活去賺五百塊。

五百塊,還不夠小妖精兩天的開銷。

馬上,成輝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假如他讓馬場打電話管賈心貝要小妖精的生活費,賈心貝肯定拿不出來,只要他撒手不管,賈心貝大概也不能真看着活生生的一匹馬沒地兒住餓肚子,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把馬給賣了,就算是賣得少點,算五百萬,賈心貝以後也拿不出為了幾百塊兼職工資的借口來拒絕他的約了。

【一想到香菇收到馬場的賬單,爬上名馬名錄上看見她名字掛上面時眼睛都直了的樣子就覺得樂死了】

當然,這個辦法成輝也就在心裏過了過,沒有把它變成現實,畢竟小妖精說起來也算是成輝近些年配出的馬里有些名頭的,交易起來也算是一件有些惹眼的新鮮事兒,到時候被有心人一摸來龍去脈,搞出【成輝送匹馬給人,人養不起立刻轉手就賣了】的笑談,成輝也丟不起這人。

自個兒在心裏七彎八繞娛樂自個兒半天的成輝最後給肖本德打了個電話。

於是,第二天中午準備電瓶車轉地鐵加公交的賈心貝在宿舍樓下看見了因為給她送了小半個月零食,已經算熟人的肖本德。

肖本德微微鞠躬,說:“您好,侍郎讓我來聽您的吩咐。”

車子當然沒有地鐵快,但非高峰期,又可以節省各種轉車等車的時間,賈心貝到瑜伽教室樓下的時候剛剛一點半,肖本德為她開車門,初秋午後的陽光倒是不讓人覺得炎熱,但對於女人來說有些太強了,肖本德打了一把傘。賈心貝從車子裏出來,向肖本德道謝。直到肖本德離開,抬頭,她有些意外的看見湯怡然正好在不遠處。

肖本德開來送賈心貝的車算是成輝所有車裏最不起眼的一輛,就是只要有錢總歸還是買得到的一款車,車牌也是常規的車牌,除非和成輝特別熟,一般人絕對不知道車是成輝的,然而湯怡然很偶然見過肖本德一回,也聽葉瑋有說過,肖本德這個人放到過去,就是成輝身邊的大太監。

那天在馬場的時候,湯怡然就覺得賈心貝很可能不是葉瑋以為的那種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如今看來葉瑋就是錯了,絕對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值得肖本德開車接送的。

這個認知讓湯怡然有些心慌,她知道那天葉瑋絕對算是得罪到賈心貝了。然而,心慌之餘,湯怡然又有些欣喜。

湯怡然是最近剛進到葉瑋的圈子裏,葉瑋告訴她江依文將來會是第一夫人,讓她和江依文交好,可是江依文壓根就看不上她家裏有錢無權,爺爺輩上還是開小餐館的出身,葉瑋在的時候面子上還過得去,但凡葉瑋一不在,她連江依文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這種歧視是深入骨髓的,湯怡然知道就算她再怎麼努力,江依文也不會待見她,所幸葉瑋也說成輝並不怎麼喜歡江依文。所幸,靠不上不受寵的皇后,還可以靠寵妃。

賈心貝一看就是那種平民女孩,穿着平價的衣服,還帶着些學生氣,湯怡然完全想不出成輝怎麼會看上賈心貝,但正因為如此,更讓湯怡然肯定賈心貝絕對不一般。

重點是,賈心貝看起來比江依文要好接觸的多,湯怡然覺得雖然她在江依文那裏什麼都不是,但她在賈心貝的面前應該還是有些優越感的。

湯怡然是來這邊見一個朋友的,但是這不重要,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到賈心貝的跟前,有些欣喜的說:“賈小姐,還記得我嗎?”

“成輝都記得你,我怎麼敢不記得。”賈心貝笑着說:“你叫我心貝就可以了。”

“你是過來這邊……?”湯怡然看起來好奇但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賈心貝說:“我在樓上一個瑜伽教室兼職瑜伽教練。”

湯怡然公司在附近不遠,這一塊也算熟,大廈樓上一家瑜伽教室的廣告牌也不小,湯怡然自然也見過。

“是美伽嗎?我最近覺得腰酸背痛的,正準備去那裏問一下課程怎麼排。”湯怡然說。

“不是美伽。”賈心貝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是另外一家,叫靜悅。”

“靜悅?我之前都沒聽過,環境好嗎?”

“還行吧。”

“你現在是去上課嗎?正好了,我跟你去看看。”

“好啊。”

湯怡然和賈心貝一起上電梯,去到瑜伽教室,簡單的在前台看了一下課表,又隨口意思性的問了幾個課程安排上的問題,馬上辦了一張三年的年卡。瑜伽教室里就有瑜伽服賣,湯怡然直接買了一套。等到賈心貝換好衣服進到教室里的時候,湯怡然已經坐在某張瑜伽墊上向她招手了。

兩點鐘的課,一個小時上完了也就三點,沖個涼換身衣服也不到三點半,賈心貝的下一節課是晚上七點,中間有將近四個小時,原本賈心貝是準備就在瑜伽教室里刷刷劇,刷刷手機,叫個外賣吃了也就算了,但是顯然她的計劃要泡湯。

賈心貝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湯怡然已經坐在休息區里喝着花茶了,賈心貝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她邊上,湯怡然說:“正好我下午沒事,我們去附近喝杯咖啡。”

沒等賈心貝說話,她的手機就響了,一條消息跳出來。

成輝:磨蹭什麼呢?我在樓下。

“不好意思,下次吧。”賈心貝有些抱歉的對湯怡然說完,拿起手機一邊回消息,一邊往外走。

湯怡然踩上她的細高跟跟上賈心貝,一臉瞭然的笑着說:“那也只能下次了,我可不敢跟成輝哥搶你。”

賈心貝笑了笑,又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然後,兩人一起走到電梯口,湯怡然按了向下的電梯后,回頭,發現賈心貝在看她。

賈心貝看着湯怡然的眼神挺平常的,帶着微笑,友善,平和,唯一有那麼一丁點兒奇怪的地方就是賈心貝沒有說話。如果是個平常人兒,可能這麼一丁點兒奇怪的地方壓根就感覺不到。

但湯怡然不算是平常人,她是熬了八年,沒有淪落到外室的地位,而是把她自己熬進葉瑋家門的女人。她輕易的感覺到了賈心貝這麼一丁點兒奇怪。

然後,臉色微白。

湯怡然意識到賈心貝這個她並不太以為然的女孩知道她想的所有事情,不僅知道她在特地接近對方,還知道她在葉瑋的圈子裏被排斥的窘迫,知道她對馬上能收到回報見到成輝的沾沾自喜。

這麼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她想的所有事情,每一分每一毫都攤開在對方的眼裏,包括她的那麼一點優越感。

她有些羞憤,以至於臉又由白轉微紅。

湯怡然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能力不錯,但有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兩頰微紅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可憐。

【怎麼辦有種不小心欺負人了的感覺我只能說我不是故意的】

湯怡然在馬場的時候對賈心貝的善意,賈心貝還是很感激的,那天假如湯怡然不搭理她一下,她可能只能幹坐在那裏,一直到被葉瑋趕走,那就是真正的顏面掃地。

所以,哪怕賈心貝知道湯怡然心裏的小九九,她也不準備讓對方難看。畢竟,湯怡然一看就是那種家裏和睦殷實的女孩子,在傳統觀念里,就算不談財富,對在她這種女孩子有優越感很合理。

但是,正因為賈心貝對湯怡然有些感激,她不能不在湯怡然出現在成輝面前露臉前攔一下。

馬場的事成輝很不爽是一定的,但是賈心貝估摸着成輝挑不出她什麼錯,成輝自個兒當然是不會有錯的,所以呢,最後成輝這份不爽十之八|九要遷怒到葉瑋身上。哪怕成輝心裏也覺得葉瑋不算過分,但如果葉瑋不闖進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是不是?

而且賈心貝知道她如今算是成輝的私隱,假如湯怡然這會兒出現在成輝跟前,就算是成輝也覺得九成九就是巧合,但連着兩次的偶遇,剩下的零點一成關於【這兩口子把眼睛長我身上了】的猜疑絕對會扎進成輝的心裏。

對於成輝這種地位的男人,猜疑是他的本能,也是他必備的的生存技能,你就是昨天穿皮鞋,今天穿跑鞋,他都會忍不住在心裏猜你是不是有什麼暗示,或者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另外,在某些掌控欲特彆強的人面前,尤其忌諱太激進,就算你心裏急得要死,比如你還有半個月就得滾回家了,比如你急切的希望通過在他面前提高存在感來融入一個你沒接觸過的圈子,你心急如焚,你也得忍着,等到他先動,你才能動。

湯怡然如今只要在成輝面前露個臉,別管話說的多漂亮,私下巴結賈心貝的事實就在成輝心裏定性了。成輝自個兒都還沒想好他跟賈心貝算什麼事呢?湯怡然這個動作算什麼事?

在成輝這種千軍萬馬都往他身邊兒湊的人面前,不能有一點兒的錯,錯了那麼一點兒,就落了下成,再想翻盤就難了。

賈心貝感激湯怡然,所以她願意小小的點撥湯怡然一下。在她看來,湯怡然不笨,甚至很聰明,只不過有一點美好天真。

美好天真本來也不算錯,是吧?

可是看着湯怡然紅紅白白的臉色,賈心貝覺得湯怡然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脆弱,她需要安慰一下對方,所以她說:“我下個星期二下午還有課,附近有家的豆花不錯,你有空的話,我們下課了一起去吃?”

“好啊。”湯怡然勉強的笑了笑,說。

這個時候,電梯到了,賈心貝走了進去,對湯怡然說:“下次見。”

“下次見。”湯怡然說完,在電梯門合上前又加了一句:“葉瑋他心大,不是有意為難你,上次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的。”賈心貝是真的對葉瑋沒什麼意見,相反的賈心貝其實挺喜歡心思糙的人。

賈心貝說完話,電梯門就合上了,然後,在電梯門合上的下一秒,湯怡然緊抿着嘴,低着頭快步的走向瑜伽教室的更衣室,進入一間淋浴室,關上門,坐到馬桶蓋上,捂住嘴,嚎啕大哭。

就像賈心貝所認為的,湯怡然真的不笨,真的很聰明,所以賈心貝只看了湯怡然一眼,湯怡然馬上就想到她貿然出現在成輝面前是有多愚蠢,多不合適,想明白后,她雖然羞憤,但她內心對賈心貝是感激的,畢竟賈心貝點醒了她的時候,也盡量給她留了面子。

然而,她對賈心貝有多感激,在聽到賈心貝邀請她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多絕望。

在她看來,如今她已經知道接近賈心貝是個犯成輝忌諱,而且多麼不明智的事,她還怎麼敢應下賈心貝的邀請。但是,假如她不應,必然會得罪賈心貝,隨後賈心貝在成輝面前隨便說她幾句,她就討不了好。

而且假如她一腳踏上賈心貝的船,如果以後賈心貝沒有上位,江依文知道她曾經巴結過賈心貝怎麼會放過她。

太愚蠢了,太愚蠢了,太愚蠢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前她還為了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幾分鐘前她還對賈心貝心存感激,如今她卻被逼得進退不得,無路可走。

她忽然想到葉瑋曾經對她說,成輝特別可怕,可怕到你不敢在他面前動任何小心思,因為你想的他好像都知道,想得越多,死得越慘,到最後你發現你只有一門心思的做他讓你做的事,才能好好活着。

曾經她覺得葉瑋誇張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如今她總算知道葉瑋說的話一點不摻假,真的有這麼可怕的人。

她坐在馬桶上哭了半個小時,然後,哆嗦着手給葉瑋發了一個消息,說晚上想回家住。然後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她原本停住的哭再次開始,並且變本加厲。

“媽……”

-

另一邊,坐在成輝的副駕駛上等着紅燈的賈心貝腦子裏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哎喲媽啊,好像不小心說錯話嚇到美人了怎麼辦,現在給美人發消息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說,其實我這個人特別友善,她不陪我吃豆花我也一點不介意我可以請侍郎大人也一樣,有用嗎?】

邊上的成輝看了一眼賈心貝忽然有些糾結的臉色,問:“想什麼呢?”

“你覺得我這人看起來友善嗎?”賈心貝問。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但賈心貝問的很認真,成輝還是認真的想了想說:“還好吧。”

聽了這話,賈心貝就放心了,連成輝這雙火眼金睛都覺得她友善,湯怡然美人應該不會往壞了想她,把自個兒嚇哭的。

然後……

“你覺得我這人看起來友善嗎?”成輝問。

【說一個不字搞不好會馬上被趕下車丟路邊兒,我又不傻】

賈心貝看着成輝無比真誠的說:“你一看人就很好,不然我當時怎麼會坐你的順風車?”

聽了這話,成輝就放心了,果然不是他太凶,是這個世界誤會了他,香菇到底是多讀了幾年書,夠醒目。

黃慧是成輝唯一的姑姑成槿次子關永彥的老婆,自從接連懷了幾個都沒了,又沒查出原因,黃慧的精神狀態就很不好,看了心理醫生也沒什麼用,追根究底就是沒孩子鬧的,不少人私下說是長輩催的,但成輝想說真是冤枉,鑒於他姑姑也不只一個兒子,前面他大表哥關永瑞兩個兒子都快成年了,相對於孩子,關家更擔心的是自家小兒媳婦被沒孩子鬧成神經病了,那才是丟人。

所以這次黃慧好不容易懷上了,說要跟觀音還願,婆家關家,娘家黃家,就連成輝這邊都二話不敢說的滿世界裏幫她跑腿。

要說,雖然黃慧確實想孩子想得有點魔障了,但之前真沒想過指使成輝,雖然說成輝說起來是正經的表弟,但到底成輝的身份不一般。而且黃慧也知道這樣的事通常男的都不愛搭理。

然而,幾天前,成輝主動的跑來跟她說:“我明兒個要去H市一趟,慧嫂子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幾天後,成輝回來了,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搭着關永彥的肩膀抱怨:“哎喲喂,慧嫂子您之前是怎麼求上那位菩薩的,我也是服了,那地方荒的啊,我都懷疑我穿越回遠古了你知道吧?狗爪地圖上一片空白。這得虧是我去的,這換個女的,得蹲路邊上哭。我等了三支煙我才等到一個老太太,就那種駝着背,一身藍色衣服,背個破籮筐的,我多高興啊,趕緊的上去叫奶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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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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