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79.第79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不超過50%的讀者將隨機看到防盜章節,成輝的故事開始於離H市中心約一百公里的某個鄉間小土路上。

那個地方特別荒,荒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不是山就是樹,沒有房子,甚至連根電線杆都沒有,只有一條一車寬的小土路,路的兩邊是一米多高的雜草,成輝走下車,站在這條小土路上,看着手機地圖上的空白一片,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穿越回古代了。

可是就算穿越回古代也有人吧,這破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完全找不着北的成輝在這個破地方站了近二十分鐘,從站着到靠着車門,到蹲在路邊上抽煙,總共就看到一個背着竹籮筐的老太太,他興奮而熱情的走到老太太的跟前,剛討好的喊了聲奶奶,還沒來得及說“請問……”,老太太便說了一句他完全聽不懂的方言,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看着老太太駝着背越走越遠的時候,成輝的心的崩潰的。當老太太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路的盡頭時,成輝是絕望的。

再次無力的蹲到路邊,成輝又點了一支寂寞的煙。

然後事情在這支寂寞的煙被吸到一半的時候出現了轉機。

白雲之下,黃土之上。一輛慢悠悠離成輝越來越近的自行車,好破;一件鵝黃色帶了碎花的防晒披肩,好土;一頂淺藍色的遮陽帽,竟然還有護面完全擋住了臉,勉強能看出來是個女的。

也不算太勉強,看胸至少有個C,肯定是個女的,一個香菇……不,村姑。

然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麼個破地方,假如再輕易的放過這個好不容易出現的人類,搞不好下一個出現的哺乳動物會是一隻猴子。

成輝丟掉手裏的煙,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激動的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自行車的把手,以一己之力成功的逼停了這輛時速不超過五公里的自行車。

勾起嘴角,哪怕心裏吐糟無數,還是毫無障礙的展開一個迷人的微笑,成輝說:“美女,請問你知道這附近有個觀音廟在哪兒嗎?”

【雖然光天化日的但是就這麼個荒郊野嶺的作為一個陌生男人餓狼捕食一樣撲過來還一副絕不放你走的姿態沒有立刻從包里把防狼電擊棒拿出來給你一棒是你運氣好你知道嗎】

哪怕原本時速就低,但被逼停的自行車還是晃了一下,村姑沒有下車,只是一隻腳踩地上。

“你順着這條路走到頭,再順着山路上山,走大概一刻鐘就看到了。”

指完路人就準備走人,但是哪有這麼容易,成輝大度的原諒了對方沒有解開護面給他露個正臉的不禮貌,卻完全沒有鬆開自行車的意思。

舉起一個手指,成輝說:“答得不錯,加試一題。”

成輝對自己的幽默感很有自信,他以為說完這句,對方一定會笑,然而沒有,這讓成輝有點尷尬,勾起的嘴角下降了五度。

然而,雖然對方沒有笑,在十秒鐘的沉默后,說:“前面的路很窄,你的車開不過去,如果你想我給你帶路,只能我騎車帶你過去。”

一般情況下,一個男的聽見一個女的說要騎車帶他,這個男的會說【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騎車帶你吧】。可是成輝不是一般的男人,成輝是成輝,成輝微調過的嘴角再次上揚,笑得比午後的陽光還要燦爛。他終於鬆開了自行車的車把手,說:“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真是臉大!以為他會客氣一下的我簡直蠢爆了】

村姑終於下了車,把成輝剛剛鬆開的車把手又遞迴到了成輝手裏。

“你太重了,我帶不動你,你騎車帶我好了。”

成輝沒有計較對方說他這樣身材標準的美男子太重實在是有些失禮的問題,完全沉浸在【第一次自行車帶人後座上居然是個土得要死的村姑】的人生悲劇當中。

用力的蹬着自行車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前進的成輝忍不住在心裏感慨,這個村姑一定不知道這會兒將是她一生最值得炫耀的時刻。絕對不能告訴她,不然萬一她高興得暈過去了誰給成輝指路?

路不算長,騎車很快就到了。成輝把自行車就停在路邊,村姑從後座上跳下來,終於解開遮陽帽上的護面。

香菇有點矮,大概剛剛一米六齣頭,遮陽帽的帽檐很寬,成輝歪着脖子總算是看到了村姑的臉。

不是個大嬸,是個約莫二十齣頭的女孩。

H市的氣候有些乾燥,這裏的女孩子皮膚大多有些黑黃,讓成輝有點意外,香菇皮膚白皙,膚色也很勻稱,臉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也不大,但是整體看起來不錯。

“美女啊!”成輝誇張的喊了一聲。

女孩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沒應聲,低着頭沿着山路上山,成輝跟在後面。山路不算陡峭,但也不算平整,女孩背了一個看起來不輕的雙肩包,成輝想了想,說:“包給我幫你拿。”香菇沒有拒絕,直接把包地給他,說了一聲謝。

山上比山下要涼爽一些,小路的兩邊高高的樹擋住了大部分的太陽,斑駁的光影穿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人的身上,除了知了的叫聲,一切都那麼安靜。

就算是拆了護面和防晒披肩,女孩看起來還是有些土氣,但是女孩的身材還算可以,細細的腰,個子不高,但腿不短,七分的牛仔褲下露出一節小腿,皮膚讓人意外的細膩雪白。

成輝有一雙很毒的眼睛,一個女人走兩步他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處女,他的眼睛在女孩被牛仔褲包裹的小屁股和下面的腿縫上掃一掃,可以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這個女孩是處女。

嘖嘖嘖,在這種有些女孩十六歲就當媽的山村,一個二十多的處女真是罕見得很,真是一顆不一般的女孩。

很快,成輝就看到了他歷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觀音廟。半山腰上一間破舊的木房子,一尊約兩米高的觀音石像,一張黑色的香案前放着一個功德箱,還有兩個已經臟到看不出顏色的蒲團。

沒等成輝開口問,女孩說:“除了市區裏的昭華寺,這是H市唯一一尊觀音,如果你要找的是觀音廟,就只會是這裏了。”

成輝也就沒質疑女孩是不是給他帶錯路,只是抬頭看着房樑上的蜘蛛網,說:“這裏連個和尚也沒?”

“以前有一個,兩年前還俗了,就沒了。”女孩說著話,從包里拿出一次性的碟子,幾個橘子,幾個香蕉和幾個蘋果分別在香案上擺好,又拿出一張報紙,蓋在髒得不成樣子的蒲團上。

成輝挺想調侃一句【那和尚拿着香火錢娶媳婦生孩子去了吧】,但他也知道在觀音面前不能亂說話,哪怕這尊觀音實在是有些落魄。

女孩拿出兩根蠟燭,點上,然後又拿出一把香,用燭火點香。

兩手空空的成輝不說話,就看着,看着,再看着,看到女孩忍受不了炙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分了他半把香。

然後,女孩把香插|進香爐里,雙手合十站在蒲團前,垂目凝神。

也不知道許了什麼願,然後,跪,翻掌,起,合十,垂目,跪,翻掌,起,合十,垂目,跪,翻掌,起,合十。

大概是因為成輝之前沒怎麼去過寺廟,他覺得女孩的動作看起來特別完美,特別虔誠。

女孩拜完了后,讓到一邊,成輝把手裏的香也插好了,現學現賣,雙手合十,垂目凝神。

成輝自己並不太信佛,這次千里迢迢的到這麼個地方來,是為了幫他的表嫂黃慧還願。他這位表嫂已經三十八了,之前懷了三個孩子,全都莫名其妙的就沒了,什麼醫生都看過了,後來聽了一位大師的話幾乎拜遍了全世界所有的觀音,總算又懷上了,按照大師說的,以前求過的觀音都得去還願,但剛懷上胎就不穩,人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家裏所有的親戚都被她趕出去幫她滿世界的拜觀音還願。

本來就算全家都被趕出去還願也輪不到成輝,但誰叫成輝正好到H市出差,順路拜一下也算是義不容辭。

成輝這位表嫂極愛面子,過去許多年沒孩子都是宣稱是不想要,所以,為了保密,成輝這次辦完事,連助理都沒帶,自己開着車就過來了。

在心裏念念叨叨的對觀音說了不少感謝的話,又求一求觀音能再次大發慈悲,讓孩子能夠平安落地后,成輝想了想,覺得自己來一趟如此艱辛,不能自己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菩薩啊菩薩,您看您是不是抽空也關照一下我,我那未婚妻也沒了好多年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我這總單着也不合適吧,你看着給我找個差不多的?】

念叨完拜了三下,抬頭一看女孩已經收拾東西準備走了,成輝趕緊的叫住了。

“那個你等等……我嫂子讓我在這兒求個平安符,怎麼弄?你知道嗎?”

“這個廟以前確實有平安符,但都是找那個和尚要的,十塊錢一張……”

“那現在和尚不在了,我這怎麼辦?”

怎麼辦?女孩想了想,然後繞到觀音像的後面,左翻翻右翻翻,從一個黑色的膠袋裡翻出一摞描了紅字的黃紙,抽出一張,拍拍上面的灰,遞給成輝。

成輝接過這張似乎吹個風就會破掉的劣質紙,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孩:“平安符就這個?”

“就是這個。”女孩肯定的點點頭,說:“回頭你折一折,到外面買個可以塞東西的香囊之類的放進去,帶着,我高考的時候就帶着這個。”

“你高考的時候,那和尚就是從一破膠袋裡拿了這麼一張紙給你說是平安符?”

“那倒不是,那個師父當時是從他衣服口袋裏拿出來的,說是念了金剛經的。”

“那我這個沒念金剛經,怎麼辦?”

怎麼辦?女孩看着成輝,一本正經的說:“你回去買本金剛經,自己念一遍。”

Serious?!!!

成輝被逗樂了,他看着一本正經的香菇,幾秒后確定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

不就是求個心安,那麼較真幹嘛。

成輝笑着把那張平安符折了幾折,放錢包里,然後拿出一摞錢塞進那個破舊的功德箱裏。成輝也知道把錢塞進這麼個沒人管的觀音廟有點沒必要,但求人辦事不給香火錢總不好吧。

然後等成輝給完香火錢,抬頭,發現從頭帶尾淡定無比的女孩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他像看着一個神經病。

於是成輝決定帶賈心貝去買買買。

成輝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把賈心貝領進了一棟小樓,樓是簡約的中式風,院子裏立了一個大大的瀾字。

看到這個字的時候,賈心貝的眼眶一熱。

賈心貝原籍H市,出生在H市,半歲的時候因為父親調職去了瀾港,然後在瀾港長大,一直到十四歲家裏人沒了,跟她姑奶奶離開回H市,就再也沒回去過。

最開始離開是真的沒有辦法,雖然林建新當時一直跟她說讓她留在瀾港,就算她不跟林建新登記師徒關係,讓林建新養她,走明路申請助學貸款也夠她生活,瀾中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政策,只要是考上帝大的學生,學費瀾中全包,還發少量的生活費,後面的事賈心貝也不用愁。而且當時她姑奶奶也說,願意陪她留在瀾港,但是不管怎麼說,哪有被收養了,不跟監護人走,反而要監護人遷就自己留在原籍的,這於理不合。

雖然誰還不是小公主,但不識好歹那是病,是沒有家教,雖然賈心貝沒有家了,但不能沒有家教,或者說正因為沒有家了,更不能沒有家教,賈心貝還是堅持跟着她姑奶奶回了H市。再後來,雖然也有機會,賈心貝就沒再回去過。

有句話叫近鄉情怯,賈心貝覺得她可能更嚴重一點,她當年離開的時候好像把她所有的驕傲和體面都留在瀾港了,以至於她可以灰頭土臉的走在H市的山間,可以低着頭走在人人稱羨的帝大校園,可以拎着幾十塊的網購小包站在成輝的身邊,但她一想到自己灰頭土臉的走在瀾港的街上,她自己都忍不了自己。

成輝領賈心貝來的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家門店的小樓,是Shine名下一個高奢品牌的門店。Shine是夏凡創立的一個包括服裝,珠寶,配件以及香水等的綜合時尚品牌,其中包括綜合主力品牌——Shine,青少年品牌——澤,和高奢品牌——瀾。

Shine創立十年,十年間成長為全球頂級三大奢侈品牌之一,總部瀾港也從當年的無名小市變成如今的全球知名時尚之都,而夏凡是林建新最鐵的哥們之一。

其實就目前賈心貝帝大學生的身份,Shine的東西對於她來說都有些太奢侈了,更不要說瀾這種手工定製高奢品牌,那買回去賈心貝就只能供着,完全沒法穿。但賈心貝也知道,喜歡帶她來這裏就是打發時間,Shine雖然也高端,但店面里人來人往的,搞不好隨時進來一個成輝認識的,該怎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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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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