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起離院
?李倫跑回明起那,拉起明起帶回自己家去了。
明起靠在床上悶悶不樂。李倫做了飯,明起也沒吃。李倫上前說道:“算了,明起,不要想了,李先生會幫你的。”
明起沉默了半響道:“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情況不妙。只是可惜,我的前途沒了。”
“別那麼悲觀嘛,明天看情況再說吧。”李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二人一到學院,明起就被院長叫去了。到了院長那,李當也在,不過沒想到自己的母親也在那,眼中含淚。明起找了個地兒靠牆站着。
“院長,您看能不能再給這孩子一個機會?他還小呢,這麼就開除了,他的前途都沒了。”明起的母親哀求道。
“學院有學院的規矩。對於這樣頑劣的學生,決不會姑息。有這樣的兒子,我想他爹媽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吧。”院長就當著明起和他母親的面這樣說話。
明起雙手握拳,瞪着院長,向院長走去。
院長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着明起的鼻子大喝:“怎麼,你還想對我出手嗎?打完我兒子,還想打我?”
明起大聲說道:“是又怎樣?”
李當急忙上前,拉着明起死拽出去。臨出去時,明起只聽見院長的一句話:“你看這樣混蛋的孩子,還能留在這嗎?你把他領回去吧,我這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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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走廊那,明起默不作聲的看着窗外。
李當走過來,長吁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明起,你說做好人難?還是做壞人難?”
“好人吧。”明起淡淡的說。
“為什麼?”
明起沉思,不知該如何作答。
李當接口道:“因為做好人,不但要做好事,還要防着壞人。”
明起勉強笑了笑。
李當把手放在明起的肩膀上,嘆道:“你很聰明,想要出人頭地,不一定非要在學院才行。你的路還很長,可能路會很艱辛,不過我認為你能行。”
明起不置可否。
李當接著說:“我希望你不要記仇,因為他們都是小人,不值得你報復。你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而且我希望你能學會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寬容。”李當注視着明起道。
“寬容?哈哈,呵呵。”明起笑了笑,沉默一會道:“恩,我會的。”
明起的母親雙眼帶紅,走出來平靜的對明起說:“我們走吧,回家。”
明起沒有作聲,默默的收拾好東西跟在母親的身後,李當無奈的看着這一幕。快到學院門口時,明起停下腳步,回頭掃遍整個學院。真的希望能再見劉茗雪一眼,可惜她並沒有出現。
明起的母親催促道:“快走吧。”明起默默的轉回身,走出學院。
剛一走出學院,就看見急忙趕來的宋飛和木琪。看見宋飛,明起雙眼含淚就要奪眶而出,但還是拚命忍着。
強作鎮定,還是忍不住聲音發顫的問道:“你去哪了?”
宋飛也是虎目含淚道:“家裏有點事,我剛趕回來,木琪都和我說了。”
“恩。”明起低下頭。
宋飛看見明起的母親,又看見明起拿着行李。顫聲問:“真的要走?”
“恩。”明起應了聲后,就拉着母親走了。
宋飛看着明起的背影,獃獃的站在原地。木琪拉了拉宋飛,宋飛一聲不吭的走進學院。
回到南平鎮家中,明起的母親沒敢告訴明起的父親,怕明起挨打。只是告訴明起父親學院放假。
明起終日在家悶悶不樂,明起的母親還在明起床下發現砒霜。知道兒子看不開,要作傻事。雖然想勸解下明起,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拿走扔掉。
李倫和宋飛來看過明起一次,並告訴明起,學院沒有對費華怎麼樣,費華仍然在學院上課。
明起沒什麼反應。這種事又怎麼會猜不到,畢竟是院長的兒子,權大壓死人。
幾日後,明起的母親把明起叫到身邊來說:“明起,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但你可不能就這樣自暴自棄啊。你的姨媽和姨夫在天市州,你姨夫是天市州人事府督辦,很有權力。雖然我和你姨媽十多年沒來往了,但希望她能念在親戚一場能上幫幫你。以你姨夫的能力,在天市州給你找個城院就讀,應該不是難事。你願意去嗎?”
明起本來心灰意冷,一聽說還有出路,當然開心,一直沉悶的臉上露出一些笑容道:“我願意去。”
明起的母親交給明起一封信道:“這是我給你姨媽寫的信,你到那后交給她。”然後把明起姨媽的地址交給明起。
“你既然決定要走,那就明天動身吧。我叫人通知宋飛他們明天去送你。”
“恩,我知道了。”
明起辭別宋飛等人,想着木老給他看的命,想了很多。難道命運真有定數?不過最後那老頭說的運由己生又是怎麼回事?命運究竟是什麼?
一個月後,明起來到紫微州的紫微城,從東北面琉璃門走進紫微城。
果然是京城,街道極寬,兩邊的分路都豎立着“閑人免進”的牌子。東面的大院子門口牌匾上寫着“駐京府外城防衛”,兩邊都有士兵站崗。透過門口能看見不時跑過的一隊整齊劃一的隊伍,時不時還能傳出砍殺聲,看來裏面是在練兵。
這裏街市不是很多,明起找路人打聽了下,才知道集市商業集中在東南部。不過這城市也夠大的了,明起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到滿是店面、酒家的商業區。明起累了,隨便找了家飯館,上了二樓,點了碗面,靠窗坐下吃東西。
剛吃了幾口,外面就傳來吵鬧聲。就聽見一樓有人喊:“要打架了,快來看熱鬧啊。”
二樓的人呼啦一下子全擠窗戶這來了。明起不悅,這人怎麼都這麼愛湊熱鬧。這群靠窗的人擠啊擠啊,有人還說:“快打啊。”
“是啊,干鬥嘴不動手是怎麼回事。”
明起暗笑,這幫人,還生怕打不起來似的。
外面傳來兩人的對話。
“許劍,你為何總和我對着干?”
“我想知道天市州火行第一高手,到底有多高。”
“許劍,我也忍你很久了,接招吧。”
“哇,真功夫啊。”
“是啊。”擠窗戶的這群人開始起鬨起來。
火行第一高手?我也趕緊吃完下去看看吧。
明起來到樓下,眾人都緊靠兩邊門窗,生怕傷到自己,卻又非要看。里三層,外三層的,隱約有火光衝天而起。明起看見北面內城護城河邊上有個石台上沒有人,而且居高臨下,是個好位置。明起一個起身跳了上去。
明起上去就看見一高壯青年雙手上都是火,與另一高瘦青年打在一起。那高壯青年手掌所過之處一片焦黑,高痩青年不斷閃躲,並用手刀不斷格擋在高壯青年的手腕等關節處。笑道:“姜煥,你就這兩下子嗎?”
姜煥額頭冒汗,勉強道:“你敢硬接我的雙掌嗎?”
許劍陰惻惻的笑着:“只怕我接了,你會後悔。”
姜煥大喝一聲:“來。”雙手合十,火焰更盛,接着雙掌齊推。
許劍突然綳起面孔,暗自用力,雙拳硬接雙掌。只聽“砰”的一聲,緊接着一聲慘叫,姜煥向後倒飛出去。
明起眼尖,看那姜煥就要撞向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明起急忙衝下,抱住孩童,以後背硬接姜煥的身軀。又是“砰”的一聲,明起覺得後背巨痛,胸口一悶,喉嚨發甜,一口血含在喉嚨那,明起拚命咽下。同時身體向前直飛出去,眼看就要落在護城河裏。
明起懷中還抱着孩子,在臨進河岸時,明起騰出右手,往地面一撩,身體翻轉,然後輕輕把孩子推出。“噗通”一聲落進河裏,那孩童則坐在岸上哇哇大哭。
周圍人群鴉雀無聲的看着這一幕。緊跟着,右側房子二樓跳下兩人。黑壯的青年低身查看姜煥,接着對站着的人說道:“昏過去了,雙臂斷了,看來這雙手是廢了。”
站着那人道:“黃凌,你把許劍、姜煥帶到你家去,吩咐下人出來打點這些圍觀的人,讓他們不要亂說話。姜煥受傷的事不能讓朝中知道。”
黃凌背起姜煥,起身走過去拉住許劍道:“跟我走。”
許劍大怒:“放開我。”
黃凌依然是面無表情的道:“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
許劍恨恨的瞅了姜煥一眼,跟黃凌走了。
這時明起從河裏爬了上來,深秋的晚上河水冰涼,明起全身濕透,凍的兩牙打顫。站着那人走過去,脫下外套,披在明起身上,對明起笑了笑。
明起感激道:“謝謝。”
“不客氣,兄弟跟我進去喝杯熱酒暖和暖和吧。”那人指了指剛才跳下來的那家酒樓。
明起凍的渾身發抖,不便推卻。跟着那人進了酒樓,喝了杯酒,頓時感覺身體有些暖和起來。再看那人長的氣宇軒昂,儀態不凡。那紫色外套,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這位大哥,只是這外套……”
“沒關係,兄弟若不嫌棄,這外套就送你了。”
“謝謝了,敢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叫木正,兄弟怎麼稱呼?”
“明起。”
木正觀察明起氣色,看他剛才蒼白的臉漸漸紅潤。說道:“兄弟,把你右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明起伸出右手,木正把手放在明起脈搏處。笑道:“兄弟剛才受那麼大的衝擊,居然沒什麼大事,看來功夫不錯啊。”木正把手收回。
“哪裏,我只是在城院學了點基本的而已。”
“兄弟哪人?”
“斗陽人。”
木正又問:“兄弟這是打算去哪?”
“天市州投靠親戚。”
“哦,路挺遠的。你吃些酒菜,在這住一晚,我叫人給你訂間房,臨走再叫些東西帶在身上,賬我來算。我還有事要辦,先行一步了。”
“正兄客氣。”
木正起身離開了,明起不由得對木正心生好感。看來有錢人家的人未必都和費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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