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我與你相識多年

119 我與你相識多年

防盜防盜喲,看到的親勿要驚慌,24小時以後便能看見新章節啦,陛下今天似乎特別有耐心,她不睜開眼睛,他先是點了點她的腦袋讓她別生氣了,接着又肆無忌憚的直接來扒拉她的眼皮,企圖用外力干擾她,這麼幼稚的舉動由經天緯地的始皇帝陛下做出來,顯得格外的行雲流水理所當然。

陛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啊。

董慈心裏悠悠嘆了口氣,放棄地睜開了眼睛,偏頭看向陛下道,“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頭疼,也沒有精神,我再躺一下可以么?”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們之前也沒有多熟,按道理分開了一年多,再見面只會更陌生,但趙小政不是,不但沒有生疏感,還更熟稔,想來是因為一直有人監視的緣故。

這一年半的時間,一直有人跟着她,而且應該是身手特別好的人,不止一個。

她倒沒察覺到絲毫不自在,但這也太浪費了。

想到此董慈躺不住了,猛地就從床上坐起來,目光糾結地看向趙政問,“公子是不是覺得我有大才?”

聽聽這大言不慚的口氣。

趙政頭一次覺得自己有無話可說的時候,但見小奴隸緊張看着他,便開口道,“你的老師可能比較有才。”

如果說董慈從小到大二十五年只有一個老師的話,那這個老師確實是挺有才的。

但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這件事非得要說清楚才行。

董慈挪近了一些,看着趙小政無奈又認真地說,“您聽我說,我真的不騙您,我只是書讀得多,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才幹,我背後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老師,我就是單純的喜歡讀書而已,您……我真的不會騙你,你相信我……”

董慈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難道要她直接說,陛下我不是高人背後也沒有高人,您要做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浪費資源,因為我一定以及肯定幫不上什麼忙么。

董慈搖搖頭道,“要說做事的能力,十個我都比不上秦鳴,我不是開玩笑的。”

董慈說的是真話,除了她不能插手歷史的軌跡外,她也確實沒什麼才能沒什麼天分。

這不是她妄自菲薄,她接受的教育是讓她學到了很多東西,但她是學習,不是鑽研和創造,所以有用的沒用的,不管說起什麼,她似乎都懂一點,但就是懂一點而已,她並不精通,更別說創造和變通了。

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典型的庸才,在機會如此之多的後世,她尚且只能做到衣食無憂,在兵荒馬亂的這裏,她又怎麼可能突然能大顯身手翻雲覆雨呢?

重活幾次,也未必能提高她有限的智商。

有可能連情商都不能。

董慈並沒有說的很清楚,但趙政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似乎就是這樣。

趙政靜靜的看着正出神的小奴隸,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開了視線,從床榻上下來,踱步到矮几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這才問,“你確定你真的不會騙我?”

董慈一聽這話心裏就突突突跳起來,忙掀被子起來了,她找不到鞋襪,就赤着腳下了床,跑到案几旁給趙政添茶,知道趙小政這是要追問她逃跑的事了,把茶水遞給趙小政,表忠心道,“我對公子的忠心天地可鑒,我當然不會騙你。”

趙政目光在那雙赤腳上轉了一圈,將手裏的竹片擱在了案几上,指尖在上面點了點淡聲道,“那這個是怎麼回事,欺瞞家主受極刑,逃奴處罪棍棒打死,窩藏逃奴的商肆百姓,同罪論處……我聽秦鳴說,你路上還想跑?”

董慈一看這賣身契,心裏就直抽抽,“我哪有…秦鳴他那是太緊張了…”

這件事解釋了也沒用,董慈索性放棄了,轉而道,“奴契的事,我重新寫一張可行?”

趙政不接話,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名字是怎麼回事?”

陛下臉色不太好,董慈是真怕自己要落得個亂棍打死的下場,忙拿筆墨刷刷刷寫了起來,邊寫邊道,“我就是覺得李丫這名字不好聽,就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怎麼樣,董慈這個名字好聽么?”

趙政掀眼皮掃了小奴隸一眼,指頭在案几上扣了兩下,示意她快點寫,並且道,“不好聽。”

趙政就是個沒有生活情趣的人,看看這簡潔通黑的卧房就知道了,跟這樣的人聊天,你就不能期待三句話以後還有得聊。

董慈也不糾結,埋頭寫了八個字,敬獻吾主趙政—董慈。

董慈將竹片恭敬的遞到趙政面前,不怎麼抱希望地道,“公子我對你的心日月可表,其實根本用不到這個,而且這東西沒什麼用的。”

趙政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朝候在門邊的興平示意,讓他把飯菜送進來。

董慈當然知道有用,現在對她沒用,那是因為一來她年紀太小,二來是趙小政沒花心思在這上面。

等她再大一些,其他六國不好說,在秦國她絕對是寸步難行,秦國法律嚴苛,連商鞅自己都感慨作繭自縛,她沒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又能逃到哪裏去。

興平一進門見董慈赤着腳就想說話,抬頭對上了趙政的目光又硬生生壓了回去,忙彎腰行禮,讓婢女把飯食擺好,自己退出卧房去了。

趙政不怎麼愛說話,董慈就秉持着食不言寢不語的禮教,垂着頭認真吃飯,等吃完發現趙政碗裏的魚肉幾乎沒動,就很想勸勸他,魚肉營養豐富,好孩子不應該挑食。

當然董慈是不會沒事自己找抽的,所以也就是看看,趙政卻將那一蠱魚肉推了過來,吩咐道,“吃乾淨。”

董慈勉為其難地接過來,眉開眼笑地吃完了。

興平送了兩身衣服鞋襪來,一男一女兩套的樣式,是給董慈的,就擱在床榻邊。

趙政凈了手,起身要出去,董慈忙跟了兩步,“那公子,我明天可以出宮去找秦真么?”

趙政嗯了一聲,走至門口復又停下來,回身道,“明日相國相請,銀葉山莊宴請群臣,你是想出宮,還是想跟我一起去?”

董慈沒領會到陛下這是想帶她一起玩,她的注意力都被相國這兩個字吸引了。

現在是嬴異人當政,相國說的自然是呂不韋。

趙政原本是不怎麼明白,見興平雙手無意識的掩在身前,又聽了董慈的話,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了。

更何況他根本不遲鈍。

托趙姬的福,他在這方面懂得比同齡人更多,他原本是想暗地裏將此人處理掉,但現在他不打算這樣做了。

趙政看向自己的小奴隸,心說他方才何必在意什麼名聲噱頭,不過螻蟻鼠輩,他就算當場把人踢死了,朝臣又能如何,沒有這些朝臣的支持,他一樣能當上太子,不過多花些時間力氣罷了。

趙政暗自喘息了一聲,平了平情緒,看向董慈,並未開口問什麼,只回道,“沒事,只是碰到了一下,後面嫪兄不是不疼了么,要真是傷得嚴重,他哪裏還爬得起來,還能說得頭頭是道。”

興平在旁邊聽得膽戰心驚,他跟了趙政一年多,自己伺候的主子什麼脾性多少也能感知一二,聽了趙政的話頓時脊背發寒,他想去拉鼻青臉腫還一無所知的董姑娘一下,腳卻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只顫着心站着干著急,暗暗祈禱董慈能說出句人話來,免得當真有什麼事,他這池魚也要跟着遭殃。

董慈覺得趙政說得有道理,那嫪毐以此為生,要真有事,豈不是要急死,哪裏還能有心思耍小聰明。

看樣子定然是沒事了。

董慈一時間五味陳雜,說不上來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什麼的,私心裏她希望陛下這一生都完完美美的,永遠都不要出現這些別人強加上來的污點和瑕疵,她希望他一直是萬人敬仰的秦始皇,而不是被人茶餘飯後嘲笑探究的談資。

只是歷史就是歷史,她並不想改變歷史。

董慈心情複雜,也不知該說什麼,就朝趙政笑了笑以結束這個話題,她情緒低落,一時間就忘了尊卑,嘆了口氣,精神恍惚地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了。

趙政心裏強壓着的暴戾被這一笑徹底勾了出來,手一伸就握住董慈的手臂把人扯了回來。

董慈驚呼了一聲跌了回來,趙政力道大得出氣,又恰好捏在她青紫的手腕間,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骨骼錯動的咯吱聲,疼得眼淚立馬就撲簌簌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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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秦朝當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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