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江譯的吻沉重而炙熱,讓人情難自禁,牽動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她殘存着最後一絲理智,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身體軟綿綿的,渾身無力,使不上勁來,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點燃她的身心。
她無力的反抗在江譯眼裏,變成了欲拒還迎,誘惑着他展開下一步的動作。
江譯一邊輕吻一邊看她,見她雪白臉頰一片緋紅,散發著情-動,鼻子高而小巧,修長細密的睫毛垂落在眼帘上,正閉眼感受着他的親吻,沉浸在他帶給她的感覺里。
她的雙手開始攀索着他,磨蹭着他的後背。
這樣嬌艷嫵媚的她,令他着迷,讓他瘋狂,再任由眼前的情況發展下去,肯定要出事,但眼下的時機不對。
江譯難耐地控制住自己,停止了往下繼續的動作,勉強將自己移開了稍許距離,低頭看着躺在座椅上的她。
他們額頭緊貼着額頭,鼻子對着鼻子,眼睛對着眼睛。
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胸膛,媚眼迷離地看着他,盯着他看,瞳孔里是他沉重呼吸的樣子,滿滿裝着都是他縮小的身影。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從對方嘴裏呼出的熱氣。
江譯手撐在她的兩邊,在她上面看她,眸眼漆黑渾濁,深深沉沉。
他深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她鮮潤飽滿的豐唇上,嬌艷紅潤,擾人心智,他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一口,觸碰她柔軟甘甜的唇瓣,而後撤離,眼睛仍直直看着身下的她,眸光灼灼,喉結滑動,好一會兒,沙啞着嗓音,沉沉地問她,“什麼時候答應做我女朋友?”
寧靖怡眼睛含笑,眉毛彎彎,嘴邊亦含着笑意,她微微張口,用齒貝咬住嘴唇,眼睛笑看他,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摟住他的脖頸,他在下邊,甜蜜而得意地說,“看你表現嘍!”
她這副甜美而嬌氣的樣子,是他寵出來的。
江譯眼下的她,簡直就是個勾人的小妖精,秀色可餐,聽到她洋洋自得說的話,作勢要表現給她看,他湊過去,去親她。
寧靖怡雙手盪着他的后脖頸,彎頭嬉笑着閃躲他的薄唇,不讓他親,發出嬌笑的聲音,女兒家嬌羞態盡顯。
她含糊的回答,已經給了他答案,江譯知道她心裏還有些顧及,倒也不着急着逼她,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不急在這一時。
寧靖怡嘴角含笑,眉眼含笑,閉眼彎頭躲避着他溫熱的薄唇,江譯低低笑,薄唇窮追不捨,身體壓--在她身上,她邊閉眼笑邊推他,將頭歪向最極致,露出了美麗而白皙的脖頸。
他心裏一動,改變策略,低低笑,親吻在她雪白的脖子。
“啊!”
他的吻溫潤而柔濕,觸在她十分嬌弱敏感的地方,引得她渾身一顫,毫無力氣,喘笑出聲來,這一時間,處於本能,她立馬收縮脖子,不再那麼躲避他,江譯得手,偷親到了她的嘴唇。
他堵着她的嘴巴,寧靖怡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鬆軟着伸手去推他,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彷彿再輕撫江譯胸膛一般。
直到江譯心滿意足,主動放開了她。
他放開她,她終於緩回了點力氣,伸手去捶他,落在他的胸膛上,如雨滴般輕柔。
江譯抓住她捶打他的手,寵溺地看着她,低低笑個不停。
寧靖怡見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她面上嬌羞,將臉躲在他的胸膛里,胡亂地輕錘他,不讓他看,與他更親密地接觸。
江譯低笑着看她。
春風徐徐地吹着,暖意縈繞在他們之間。
“我願意等!”江譯沙啞着聲音,在她耳邊補充說,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題。
寧靖怡抬頭笑看他,眼睛閃亮閃亮,突然湊近他,在他臉龐偷親一口,趁他尚在驚喜之時,立刻猛然推開他,略顯羞澀匆忙爬起來,嬉笑着下車而去,小跑出了他車一段距離,回頭笑着跟他揮手,高興地笑着進樓。
江譯坐在車裏頭,看着她柔軟的身體消失在他的眼前,輕盈地跑出了車,又見她高興得意地轉過身來,朝他揮手告別,瞧着她那喜興的勁兒,他心裏跟着她愉悅,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了個好看的幅度,看着她的身影笑,心身舒暢,肌肉放鬆。
他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他仍坐在車內,回味着剛剛的場景,嘴角又不自覺地溢起了笑意。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喚回了他的理智,他取出手機一看,是李助理的電話。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了,李助理很少這個時間給江譯打電話,除非有要事待他處理。
江譯淡淡地接過,李助理焦慮地聲音匆匆進來,“總經理,我們公司的電腦系統被黑客襲擊,公司內部分重要信息泄露,正在研發的H-A-L醫療工程信息也被盜取了,他們私自篡改一些內容,發佈到了網上,又僱用水軍煽風點火,引起了網民們的不滿,對公司的影響很不好,情況緊急,現在該怎麼處理?”
眼前的情況確實緊急,迫在眉睫,等待着他的安排和處理,江譯趕緊啟動車子,駛回公司,邊開車邊緊急給李助理佈置各項工作,處理危機。
江譯他們公司正在研製的H-A-L醫療工程,是一個工程浩大的工程,研發成功將能治癒很多絕症,但觸及倫理邊緣,有些倫理問題,業內有不少反對的聲音。雖然在國家默許的範圍之內,但是這個工程是暗中進行的,免得引起民眾的民憤。
現在被有心人利用,製造輿論,引起網民強烈的不滿,如果處理不好,會引起全民反對,政府極有可--能為了平息民眾的怒氣,打壓他們公司,對他們公司將造成重創,甚至倒閉。
在遇到寧靖怡之前,事業是江譯最重要的追求,現在對他而言,依然很重要。
這次危機嚴重,處理不好,就會將他和公司給毀了。
他的心裏壓力很大,但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沉着冷靜,有條不紊,調動各種人力物力財力關係,處理好一件一件事情。
展開高層會議、聯繫公關、發佈新聞發佈會、跟政府同好氣息、修復公司網站......
他的手段向來雷厲風行、果斷利落、辛辣強勢。
這樣危急嚴重的事件,他只有兩天的時間,就將它漂亮地處理好了。
網絡很快扭着了言論,網民們回頭重審這次網絡事件,覺得H-A-L醫療工程在造福人類,輿論很快倒向他們公司這邊,支持他們工程。
他們公司成功扭轉了這次危機。
只是這兩天兩夜的時間裏,他因為處理這次事件,沒日沒夜的工作,連口飯都來不及吃,餓了就吃點餅乾補充能量,就這樣熬過來的。
之前繃緊着精神,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事件的走向上,身體沒有感覺,現在解決了事情,鬆懈下來了,江譯感覺不太舒服,他胃裏有東西在翻滾。
他本來有些胃病,出國留學的那幾年犯下的,如今熬夜太多,太過勞累之時,都會不舒服,現在就更加不舒服了。
旁邊有工作人員備好的熱的飯菜,江譯勉強吃了幾口,咽下口時,總是感覺胸口很痛很難受,咽不下去,胃裏很不舒服,吃不下,他把它倒了,讓李助理給他訂一份熱粥。
還有很多後續工作等他需要處理,一會兒還要召開高層會議,現在有點時間,江譯坐在沙發眯會兒眼。
--
寧靖怡第二天起來,看到網上新聞的時候,也是憂心重重,她心裏替江譯着急,打電話給他,想為他做點什麼,但是他的電話打通了一直沒人接,寧靖怡只能幹着急,無能為力。
她想去他們公司,陪在他身邊,但是她知道,他現在忙得沒有時間顧及其他的人事,她過去,只會他添亂,不敢唐突前去,只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焦爐的等着,關注着網上的各種信息,獲取他的一點動態。
偏生做她這一行很忙,尤其這幾天,特別忙。
她這幾天忙着畫圖,下午在事務所里跟領導同事們開會討論圖的修改,會議常常一開,就要到晚上,八-九點才散會,散會後還忙着改圖,領導讓她儘快趕出圖紙,特別是她手上一個負責的項目,之前一直被領導拖着,臨近工期,需要儘快完工。
江譯閉着眼,靠在沙發上,能清楚地感受到胃裏有東西在翻滾,胃部隱隱發痛,他身體很累,眼睛很疲勞,腦子卻很興奮,清醒得睡不着覺。
腦海里浮現着都是和寧靖怡一起的場景,甜笑的容貌,嬉笑的笑聲,得意的樣子......
想到這些,他心裏舒暢了些,也感覺沒那麼累了,想起這兩天都沒跟她聯繫,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了,現在在幹什麼。
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放在抽屜里的私人手機,手紋解鎖手機,打開手機一看。
通話記錄上有很多未接電話,有他父母的電話,有他親戚的電話,有他朋友的電話,最多的要數寧靖怡的電話,她除了打電話以外,還給他好幾天短訊,他把它打開,看了她的信息。
她很擔心他!
江譯也很想她,他給她回撥了電話,寧靖怡那邊很快接過。
她擔憂地聲音急急傳來,詢問他情況,“江譯,你公司沒事了吧?”
她有關注網上事件的動向,知道情況有所好轉,但是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是否代表公司安全渡過了難關,急急地向他確定情況。
江譯聽着她軟糯而焦急地關心聲,心裏暖暖的,他輕輕地告訴她,“沒事了。”
聽到江譯肯定的回答,寧靖怡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江譯正跟寧靖怡說話之時,辦公室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他對門口的敲門的人淡淡回了一聲,“進來。”。
他說完繼續跟寧靖怡說話。
沈思雨拿着手裏拿着一盒包裝精美的粥,這是江譯讓李助理訂的粥,讓她遇上了,她就搶着幫李助理做事,主要要求送過來。
沈思雨是江母閨密的女兒,在她母親的託付下,江父安排她進了江氏百達公司學習,卻直接空降進了秘書部,協助江譯的工作,其意味很明顯,她是奔着江譯而來的,學習只是個名頭而已。
同時,沈思雨爸爸的公司也是百達公司的合作公司之一,這樣一來,沈思雨在百達公司有一些不正式的權力,雖沒明說,但是一把情況下,大家都會讓她,她搶着要給江譯送粥,李助理也不好拒絕,就遞給了她。
聽到江譯淡淡的准進聲,沈思雨踩着高跟鞋,微笑着進來,步-伐妖嬈地走到他面前,聲音溫柔地對着他笑說,“江譯哥,這是李助理訂的粥。”
江譯無聲地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她退下,又投入到跟寧靖怡聊天的電話中。
沈思雨卻站在他沙發的一邊,站着不走,她腳踩着黑色細跟尖頭的高跟鞋,穿着誘-人的半透明的黑色絲襪,身穿黑色西裝和套裙,包裹着她的好身材,傲-人的胸-部。
寧靖怡擔心江譯太忙了,沒敢佔有他太多時間,跟他多聊,正打算着囑咐他好好休息,而後掛斷電話。
她正要說出來時,耳朵里突然雜進了一句溫柔卻做作的女聲,從電話里發出來的。
寧靖怡頭腦一陣機靈,手捏着手機緊了緊,試探着問江譯,“剛剛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江譯聽到她警惕的聲音,心裏高興,低低笑了笑,回她,“我公司的一個屬下。”
“那現在怎麼會在你身邊,還在你接電話的時候插嘴進來?”寧靖怡惡言惡語地問,
聽她這般說,江譯抬頭,發現沈思雨還在他不遠處站在,對於不聽話的下屬,他還真不滿,他冷眼瞧了眼邊上的沈思雨一眼,眼神示意她退下,沈思雨在江譯眼神的威懾下,很不高興地,十分委屈地退下。
江譯看沈思雨離開了辦公室,他收回視線,對着電話時,嘴角牽出了笑意,對着電話寵溺地,“她已經走了。”
他話音落下,寧靖怡哼哼了聲,心裏胡亂猜想着,出言警告他,“你敢吃窩邊草,我就不答應你了。”
她意有所指,江譯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卻強裝不知,疑惑地問她,“答應你什麼?”
寧靖怡平撇了撇嘴,也不直接答他,對他含糊地說,“反正你知道。”
江譯在電話那頭低低笑,回答她說,“我不是兔子,也不屬兔,不喜歡吃窩邊草,我只喜歡吃你這種草。”
就這樣被他告白了,寧靖怡心裏美滋滋的,在電話那頭閉眼感受幸福,無聲地笑了笑,齒貝輕咬下嘴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免將自己笑出聲來。
她沒來得及接下一句話,又聽到江譯嗓音低低沉沉,不疾不徐地,在電話那頭教育對她說,“我這麼有魅力的男人,快點收了吧,免得被別的女人搶走。”
“自戀。”她損了他一句。
心裏卻暗暗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她認真地想了想。
“剛剛你不是才聽到一個嗎?”江譯反駁她,
寧靖怡嘟嘟嘴,不高興地說,“能被別人搶走的男人不是真愛。”
她是女人,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她說得都有道理,江譯奉承地贊成她。
剛剛從電話里的女聲得知江譯還沒吃東西,寧靖怡不敢佔有他太多時間,又聊了一會兒,催着他去吃東西,就匆匆掛了電話。
她掛了電話,就有同事過來跟她催圖紙,寧靖怡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鐘,她趕緊關閉手機,切斷一切網絡,閉關修圖紙,修完圖紙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四十四分了。天還沒亮,但是現在睡覺也來不及了,她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連接網絡,將自己修改完成的圖紙發給領導。
這份圖紙是寧靖怡負責項目的一個圖紙。
因為工程大,公司很重視,涉及面比較多,領導們很重視,很多內容遲遲不定下來,畫圖,開會,改圖,已經開了很多次會,按照領導的意見,多次做了修改,修改了很多份圖紙,領導仍然不太滿意,要求重新修改,昨天開會又在會裏提了他的修改意見。
工期在即,時間這麼短,領導還要提修改意見,必須儘快改出來,再拖施工單位估計就得打人了,所以她只得熬夜將其改出來。
她到公司上班的時候,查到了老闆的回復郵件,老闆終於通過了,寧靖怡高興,坐在椅子上沒坐熱,就趕緊去找結構師,拿給他看,讓他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可是當她將最終上確定的圖紙交給結構工程師時,結構師不高興地告訴她,結構太複雜,沒法實現,當初她交給他的那份圖紙就很好,為什麼修改了。
寧靖怡呵呵噠,領導要求改的,領導對之前的圖紙不滿意,能有什麼辦法。其實她覺得之前的圖紙可以,但是她覺得可以,結構師覺得之前的設計方案可行,都沒有用,還是領導說了算,她打電話給領導,領導讓她再跟結構師討論一下,實在不行改方案。
她只好跟結構師據理力爭,結構師非常堅決地告訴她,做不出來。現在好了,只能改方案了,又開會談論設計方案,對圖紙做了修改,結構師方面覺得可行,結果機電師又問題了。她暗暗告訴自己合作,合作,合作要拿出合作的態度,強忍住怒火,與他溝通,兩方爭執之下,各退一步,又要改圖紙。
施工單位打電話過來催圖紙,寧靖怡跟他解釋,兩人又免不了計較一番,讓他們再等幾天。寧靖怡按照機電師的要求做了修改,畫建築施工圖的小哥又不同意了,最終協調了各方的意見,又要改圖。
於是她又熬夜了一晚,將它修改出來,把它發給領導。
完成了工作,她覺得有些疲憊,進衣櫃裏挑出了一套衣服,今天要穿的衣服,拿着它們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在家裏磨蹭了會兒,差不多該是準備去上班的時間了,她去上班了。
她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了個電話,李助理的電話,江譯胃出血進醫院了,這個消息將寧靖怡嚇了一跳,她放下手頭的工作,趕緊往醫院趕。
她匆匆趕到醫院,進到江譯的病房時,他正躺在床上睡覺,睡得香甜。他的床邊上守着個女人,身上穿着職業裝,包臀裙,修長的腿上穿着半透明的黑色絲襪,若隱若現,十分性感,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最為顯眼的是,她胸前那對傲--人的胸--部,寧靖怡發現自己都被她眼前的光景給吸引了。
看着眼前這場景,寧靖怡心裏泛起淡淡的失落,她關門着正要走進去時,她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噠噠的響聲,被床邊的女人止住,手抵着唇邊,以手示意她小聲點,儼然江譯身邊親密的人,床邊女人做的這些,在寧靖怡看來,本來是她的專有,如今卻由別的女人來做。
寧靖怡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心裏的失落更多,還有些難受。
但是她沈思雨做得對,她確實應該小聲些,寧靖怡只能聽她的話,盡量小聲,悄悄地走到江譯床頭。
她看到江譯正沉沉地睡着,眉頭微皺,睡得不太舒服,他的嘴邊冒出了些鬍渣,顯得有些滄桑的美感,又有些性感。
她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看着江譯的臉,見他沒有要轉醒的意思,心裏有些難過,雖然她知道這種心裏很不正常.
江譯這幾天都沒好好睡覺了,現在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看到坐在江譯床邊的沈思雨,她就理智不起來,她心裏很不高興,覺得很委屈。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收回視線,看向正在坐在椅子上的沈思雨,沈思雨也在打量她,帶着些許敵意。
兩人女人在床邊守着一個男人,尤其這兩個女人還是情敵,場面十分尷尬,江譯睡着,她們還不能說話,一起默默地待着,更加尷尬了。
可是寧靖怡不願意出去,再怎麼說,現在江譯喜歡的是她,憑什麼是她出去,她也搬了跟椅子,坐到江譯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