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快召喚時光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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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自己撐着(身shēn)體坐起來,笑着搖搖頭:“理解,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
鹿鳴澤撓撓頭髮:“好吧,你理解就好,你現在能坐起來了?你(身shēn)上還有傷,別逞強。”
阿爾法點點頭:“休息了一下好多了,可以堅持。”
鹿鳴澤心想這人還真是(挺tǐng)牛((逼bī)bī)的,他摸過他(身shēn)上的傷,好幾處關節脫臼,膝蓋都腫成饅頭了,該有他的手……嘖嘖,這樣還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談笑風生,着實厲害。
鹿鳴澤心下不忍,他伸出手捏住阿爾法的肩膀:“我幫你正一下骨,忍着。”
阿爾法還沒反應過來,鹿鳴澤已經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然後往上狠狠一懟!只聽咔嚓一聲,手臂接上去了。阿爾法剛剛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鹿鳴澤見他眉頭擰起來兩個疙瘩,拗着手腕左右活動一下脖子:“怎麼樣?”
——他的動作配着這副表(情qíng),並不像要幫人家正骨,反而像要干架。
阿爾法輕輕吐出口氣,試着活動自己的胳膊:“不疼了……”
鹿鳴澤得意地笑了笑:“我很熟練的,上次我家豬掉進水溝摔得骨折,都是我治的,你只是脫臼而已。”
“……”
“你脊椎沒問題,四肢的關節有些錯位……(情qíng)況不算糟糕,但是也不樂觀,關節紅腫,有積水的趨勢。也不知道你怎麼到這來的,這樣的狀態走路都走不了吧。來,把另一隻胳膊伸出來。”鹿鳴澤好心是一個原因,還有他之前騎着車撞了人家,他(身shēn)上這些傷保不齊就有哪處是被他撞出來的,放着不管很心虛。
接下來阿爾法沒再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qíng),不論鹿鳴澤怎麼給他正骨,他都表現得很淡定,他(身shēn)上很多處脫臼的關節已經開始水腫了,鹿鳴澤摸了幾次越發佩服他忍痛的功力。
阿爾法(身shēn)上開放(性xìng)傷口倒是不多,鹿鳴澤給他把破皮出血的地方全部敷上黑漆漆臭烘烘的傷葯,邊抹邊有些幸災樂禍地抖眉毛:“別介意哈,良藥苦口,臭葯治病,咱們貧苦人家,能用臭葯已經算條件不錯啦。”
——當年他第一次用這個葯時,可是被臭得頭暈了大半天。
他說著拿扁木棒把又黑又臭的傷葯往阿爾法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在心裏偷笑——長這麼好看有什麼用,拉了燈都是一樣黑。
但是阿爾法根本不為所動,還一直彎着唇角,彷彿被糊一臉臭泥的不是他。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鹿鳴澤,眼底都是笑意,後者終於被盯得不自在,撓撓臉:“老盯着我幹什麼。”
阿爾法聲音里含笑:“看不出來……你這麼調皮。”
鹿鳴澤自然聽得出他所說的“調皮”是什麼意思,他莫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一個二十大幾的大男人,被說調皮,那肯定不是好話啊,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人家又沒罵他。
鹿鳴澤憋屈地嘟囔道:“我也沒看出來,你長這麼正派,(挺tǐng)會撩啊。”
阿爾法一臉純良疑惑不解:“撩?”
鹿鳴澤用力在他小臂的傷口上拍了一下:“年輕人,不要對所有事都這麼好奇,現在是我問問題的時間。”
鹿鳴澤的本意是什麼都不想問,但是剛剛他給阿爾法檢查(身shēn)體的時候,發現他(身shēn)上的傷好像不是單純脫臼那麼簡單,他每個脫臼的關節上都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光看看都覺得觸目驚心,他不敢想像它們是怎麼來的。但是在弄清楚那些針孔的來歷之前,他也不能冒然用藥,萬一出現什麼不良反應會很難辦。
“你(身shēn)上的針孔到底怎麼回事兒。”
阿爾法抬起眼睛看看他:“你不是告誡我,在斯諾星上不要輕易對陌生人的過去產生好奇心嗎?”
“我是這麼告誡你的,但是我得給你丫用藥治病啊,萬一產生不良反應怎麼辦。”
鹿鳴澤站起(身shēn)攤開手:“如果你不需要治療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問。”
他說完就不再管阿爾法了,自己走去鍋邊盛飯,鹿鳴澤能感覺到阿爾法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shēn)上。
“是敏-感劑。”
鹿鳴澤眨巴一下眼睛,回過頭看向他,阿爾法便清清楚楚地又說了一次:“是敏-感劑的注-(射shè)針孔。”
鹿鳴澤微微瞪大眼睛:“敏-感劑?從字面意思理解,它的作用是……”
“使(身shēn)體的感覺更加敏銳,深刻。”
阿爾法眼神微妙地盯着他說道:“不論是痛感還是快-感。”
鹿鳴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兒。”
這回輪到阿爾法驚訝了:“你居然沒聽說過敏-感劑嗎?雖然這種新型藥物現在只用于軍部,但是信息這麼發達,即使跟軍部沒關係的人也不應該對它完全陌生。”
“信息發達那是說的別的星球,你來斯諾星也有幾天了,就沒發現這裏有什麼異常?”
鹿鳴澤冷笑一聲:“別說是用在軍部的新葯,就是舊藥我們也不知道。這裏連電視都沒有,廣播電台只收得到政府台,從哪知道那些花邊新聞。”
阿爾法抱歉地說:“來這裏幾天不是被搶劫就是被追,我還沒來得及觀察。”
鹿鳴澤將飯菜盛出來放到桌上:“那我現在告訴你好了,我們這裏,人人都還在溫飽線上掙扎呢,你們這些城裏來的小爺是無法體會廣大基層勞動人民的辛酸苦辣的。”
阿爾法聽出他的怨念,忍不住笑道:“我現在跟你一樣,生活在這顆星球……不要這麼排外。”
“成成成,我不排外,也不仇富……嘖,那你被注-(射shè)的所謂敏-感劑,有沒有什麼(禁jìn)忌啊,知不知道跟哪些葯相剋,全都告訴我。膝蓋傷很嚴重,再不消腫腿就廢了,還有手指,等會兒得上個夾板,都要用到葯。”
阿爾法下意識摸了自己的膝蓋一把,微微低下頭:“敏-感劑的效用期已經過了,會被(身shēn)體代謝掉,你可以隨便用藥,沒關係的。”
鹿鳴澤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情qíng)緒有些低落,話里好像有深意,他鬼使神差地問:“敏-感劑的種類有什麼不同?”
阿爾法嘆息着說:“是有些,按效期分短期和長期的,按效果,分兩倍體感,五倍體感,十倍體感……”
——效期越短,體感越強?
鹿鳴澤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這位小公子好像不是普通的流竄犯啊,即使是逃家的(禁jìn)-臠也用不着這麼狠吧?而且敏-感劑這種東西,怎麼想都覺得是用在((逼bī)bī)供上……
阿爾法像是看透了鹿鳴澤的想法,他臉上快速閃過尷尬的表(情qíng),后溫柔地看着他:“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自由了。”
——這簡直相當於變相承認了鹿鳴澤的猜測。
“喀喇。”
鹿鳴澤聽到了自己被萌到的聲音。
他拿這種堅強又柔軟的人最沒辦法,尤其對方經歷這麼凄慘,簡直讓鹿鳴澤父(愛ài)爆炸。他嘆口氣,從鍋里盛出一大碗土豆豬(肉ròu),又撥了一些韭菜炒雞蛋進去,走到阿爾法(身shēn)邊側(身shēn)坐在(床chuáng)上。
鹿鳴澤把碗遞給他:“等會兒我試試給你的腿消腫,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吧。”
阿爾法有些難為(情qíng):“餓了……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鹿鳴澤看着阿爾法乖乖點頭的樣子,腦子裏轟得一聲,像炸了個煙花,又被萌了一下。他喜歡他的坦誠,對這樣乖巧又討人喜歡的孩子……實在沒什麼抵抗力。
鹿鳴澤藏在頭髮後面的耳朵浮起一層紅色:“咳!舉手之勞,那什麼,你跟別人一樣,叫我鹿吧。”
“我叫你鹿鳴澤會比較特立獨行嗎?”
阿爾法笑着伸手去端碗,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還是他手指的骨頭斷了不靈活,他的手輕輕覆在鹿鳴澤手背上,溫(熱rè)感從相貼的皮膚間傳過來,兩個人看着彼此同時愣在那裏。
還是阿爾法反應比較快,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換了另外一隻接住碗,垂下眼睛輕聲問:“不好意思,能給我餐具嗎。”
“喔……喔對!餐具!”
鹿鳴澤幾乎是從(床chuáng)上彈起來的,他急忙去櫥櫃拿了一把勺子塞到阿爾法手裏:“那……你吃吧,我也吃飯。”
不等阿爾法有什麼反應,鹿鳴澤就迅速跑了,他去鍋邊盛出一碗,跑去門邊蹲在上校旁邊吃——這個位置是離(床chuáng)最遠的。
鹿鳴澤背對着阿爾法蹲在地上,一邊往嘴裏塞土豆一邊哀嘆,搞什麼飛機,不就碰下小手嘛,怎麼這麼大反應,到現在手還忍不住哆嗦。
……難道真是太久沒碰過男人,飢-渴了?
上校聞到香味醒過來,趁鹿鳴澤發獃把嘴伸過去,試圖把筒子嘴伸進他碗裏,鹿鳴澤一巴掌抽在它狗頭上,小聲罵道:“吃,就知道吃,你到底是狗還是豬啊。”
鹿鳴澤腰很細,但是不是柔弱的那種細,而是勁瘦,摸上去感覺很舒服。阿爾法閉了閉眼,兩隻手依舊規規矩矩地放在鹿鳴澤腰側,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他能感覺到對方每一塊肌(肉ròu)都蓄勢待發,彷彿隨時在迎接下一秒可能出現的危險。
機車保持加速的狀態一段時間后,阿爾法看到一座高大的門,門上寫着四個字母“msft”,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字,現在已經脫落褪色。
“鏘!”
拔刀的聲音!
鹿鳴澤大喊:“趴下啊!!!”
“嗖!”
阿爾法條件反(射shè)地低下頭,什麼東西擦着鹿鳴澤的肩膀從他頭頂飛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們(身shēn)下的機車衝進門內。緊接着又是兩聲鏗鏘的金屬撞擊聲,隨着一段長距離高速滑行,他們(身shēn)下的機車慢慢往下倒下去。
阿爾法戴着頭盔視線受阻,但是機車擺尾的時候他看清了與他擦肩而過的東西——圓圓的一個,旋轉着朝(身shēn)后遠處飛去了。
阿爾法越過鹿鳴澤的肩膀看到前面路況,是一段陡峭的下坡,他同時也看到了鹿鳴澤此時的(情qíng)況,他兩隻手各握一把長刀,在空中不斷變幻方向,黑色的殘影不斷壓在長刀上面,將他的(身shēn)體壓得不住下沉——有人在攻擊他們!
鹿鳴澤沒有手控制機車把頭,失控的機車正在向一旁歪倒。鹿鳴澤暗罵一聲,雙臂用力將壓在他刀上的力量震開,剛想收回武器,卻覺腰間力量一松,後背隨即緊緊貼到一具燙(熱rè)的(胸xiōng)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