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開張
如果看到這句話說明您看到的內容是錯誤的哦~請支持晉江正版許皇后是皇帝的結髮妻子,且是先帝親自定的婚事,正宮地位難以撼動。而姚貴妃則多年盛寵不衰,雖頗得皇帝的偏愛,但到底沒法再向高處邁一步。
這樣一來,她心底怎會不怨恨皇后?
這麼多年下來,兩人雖沒有明面上發生衝突,但給彼此使的絆子可不少,許皇后多次尋了由頭想收拾姚貴妃,可無奈皇帝阻攔,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自古正房和小妾之間的關係最是複雜,不知道以後沈珏納了側妃會是什麼樣子?萬一他寵愛側妃,然後會不會就嫌她礙眼?
任思眠被自己的假設嚇了一跳,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納妾關她什麼事啊,只要沒有欺負到她頭上,自己完全可以當看不到啊。
如果嫌棄她礙眼,那就和離好了,她樂得自由。
反正沈珏自己提出的估計皇帝也不會說什麼。
不過,嘿呀好氣啊,目前的情形是她不僅見了皇后還要去見姚貴妃==
姚貴妃所住的宮殿離皇后的正寧宮不是很遠,離皇帝的乾雲宮也很近。
任思眠心底對這位姚貴妃還是蠻好奇的,到底是怎樣的絕色才能讓坐擁天下美女的皇帝一直把她放在心底,甚至還不惜為她與皇后鬧翻?
這個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
任思眠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位貴妃的美,不同於皇后給人一種氣度不凡的感覺,姚貴妃大概更符合直男的審美。
她身姿窈窕,身形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女子,身着一身煙紫色長裙,臉上保養得也很好,連眼角的細紋都看不見。
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舉手投足自成風華。
連聲音都十分悅耳,“珏兒也是,早就讓他帶你進宮來,他卻一直不肯。”姚貴妃嗔怪,沈珏自幼十分懂事,讓她操心的地方不多,懂事後更是讓人放心,只這婚事讓她有些頭疼。
二十又二才成親,娶的又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聽說還未圓房,實在是讓她放心不下。
“是思眠的不是,上次匆匆拜見母妃后未來得及再給母妃請安。”任思眠一福身,輕聲回話道。
“聽聞你回門之時出了意外,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回母妃,已無大礙。”
“那便好了,怎生如此不小心?下回可得多加註意。”姚貴妃叮囑道,女子身體嬌貴,任思眠身子底子本就不好,若落下了病根子,日後怕是子嗣會有問題。
任思眠自然是不知道姚貴妃已經想到子嗣的問題上去了,忙不迭應是。
她落水之事對外只說是不慎失足,除了侯府的人和沈珏,其他人也不知其中的真相。
任老夫人將任思雨送去靜圓寺對外稱的也是三小姐身體抱恙需要靜養。
“母妃,母妃…”門外突然傳來幾聲呼喊,人未到聲先至。
任思眠只看到一個綠色的身影向她們飛奔而來,一把撲向了姚貴妃身上,而她沒有絲毫不悅,壓根不在乎被壓皺的裙擺。
“母妃母妃,我已聽您的話寫完三張大字了,是不是可以和威武大將軍玩一會兒了?”
這位抱着姚貴妃大腿撒嬌的應該就是四皇子沈嘉了。
“怎麼如此冒失,還不見過你三皇嫂。”姚貴妃笑着捏了捏兒子的臉頰,指了指旁邊的任思眠。
那綠糰子的注意力就被拉到了任思眠身上,饒有興緻地望向她,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嫁給我三哥的人嗎?就是做了我皇嫂嫂?”
“是啊。”任思眠笑眯眯地答,對於小孩子好奇的打量不以為意,只大大方方地站在坐在那裏。
而沈嘉看了任思眠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這位皇嫂嫂長得雖還算好看,可是卻也不及他哥哥好看的,他才不喜歡她呢!
於是又轉身去向母妃撒嬌,希望她能夠答應自己的請求。
“好了好了,母妃被你吵得頭疼。”姚貴妃撫額,她明白自己兒子的德行,要是不讓他去估計還得吵一陣兒,“說好了,只許玩半個時辰。”
“耶!母妃最好了!”得了允許的糰子十分高興,轉身飛也似地跑了。
“這孩子……”姚貴妃目送着沈嘉跑出去,眼裏是掩不住的寵溺,忍不住向任思眠抱怨,“他最近迷上了斗蛐蛐,當個寶貝兒似的,好容易拘着寫了幾張大字,這不,又跑得飛快。”
說完又覺得不妥,任思眠自己也不過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其實呢,母妃這次叫你過來,是還有件事。”姚貴妃理了理裙擺,把話題拉回了被沈嘉打斷的之前,“眠兒再過兩月也及笄了吧?”
任思眠有些莫名,為何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規規矩矩地答了,“是,十月初八就要滿十五了。”
“母妃知道,你年紀還小,又身子虛弱,但珏兒也不小了,陛下那般大的時候都有了太子了。”
任思眠聽出姚貴妃這句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話的言外之意,臉騰地紅了,這,是催她和沈珏那啥的意思?
可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啊喂。
但她又不能多說什麼,只能喏喏地表示自己明白了。
本來今天姚貴妃找了任思眠過來也沒什麼大事,不過為了給皇后找些不痛快罷了。
提點了幾句,也就再沒多說什麼,就放了任思眠回去。
任思眠剛走出宮門,卻在小花園裏又碰到了沈嘉,他正趴在石桌前聚精會神地望着什麼東西。
“你在幹嘛呢?”她忍不住出聲問道。
“威武大將軍生病了。”沈嘉抬頭見是她,先是愣了愣,而後又有些委屈地開口,“它不動了,我剛剛喂它東西它也不吃。”
威武大將軍?什麼鬼?
任思眠湊近一看,原來是一隻黑青色的蛐蛐,她努力思索了前世看過的信息,建議,“要不,你先給它喂點水試試?”
“你們在這做什麼?”
兩人正在研究着呢,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齊齊回身去看。
是一身朝服的沈珏,他負手站在不遠處,挑眉看向兩人,有些不解兩人怎會湊在一起。
任思眠聞言一愣,而沈嘉則很高興,也不管蛐蛐了,他可有幾日沒見到三哥了。
在他幾個哥哥中,沈嘉最是喜歡這位三哥,之前沈珏出門遊歷,他可沒少哭鼻子。
沈珏還望着任思眠微微瞪大的眸子裏,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只是有人比她先一步開口了,沈嘉噠噠地跑到沈珏跟前,鼓着腮幫子對沈珏說:“我的威武大將軍不吃東西。”
沈珏對這個弟弟倒是寵愛,聞言一笑,也走過來望了望那蛐蛐兒,逗着它叫了兩聲。
“讓人先喂些水,再找些幼嫩的葉子來。”
輕飄飄扔下一句,他又皺眉補充了句:“我可聽母妃說你最近有些貪玩,連師傅都差點責罰你。”
“沒有沒有,我,我只是…”一聽自家三哥這話,沈嘉小糰子急了,除了父皇,他也就怕他三哥了,三哥生氣就不理他了。
“我肯定會好好學功課的。”小糰子信誓旦旦地保證。
“那下回過來我可要檢查了。”
沈珏滿意地拍了拍糰子的頭,復又抬頭對任思眠說:“走吧。”
任思眠點頭,兩人一起往宮外走去。
沈嘉只得嘟着嘴,站在原地不舍地目送他三哥三嫂離開,抱着他的蛐蛐默默沮喪了一會兒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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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思眠咬着糕點,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這個地方糕點種類匱乏,假使她開家糕點鋪子,開發幾款新品,想必能賣得不錯。
說做就做,她擦乾淨了手裏的點心渣子,吩咐一旁做女工的杏兒。
“你去將上次王媽媽拿過來的鋪子地契拿過來我看看。”
杏兒忙不迭地應着,停了手裏的活計,從柜子暗格里取了一個紅木小木箱過來,放到了任思眠面前。
她打開來看,裏面有六家鋪子,地遠的不說,臨京城內的共有三家,一家茶樓,兩家布莊。
這樣看來,將那茶樓整改一下也許可行。
思索半晌,任思眠還是決定明天出去看看那茶樓的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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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任思眠帶了杏兒就出了門,直接往那茶樓去了。
這個茶樓地理位置還不錯,所處的那條街道周圍有許多達官貴人的住處,離端王府也不是很遠。
到了一看卻讓任思眠有些吃驚,偌大的店面客人寥寥無幾,顯得空空蕩蕩的,好不冷清。
店裏幾個打雜的僕人看起來也沒精打採的,見了她進去連上前招呼的人都沒有,只當做沒看見的接着在店裏各處晃蕩着。
任思眠叫了個離她最近的夥計,問他:“你們掌柜的呢?”
那夥計正擦着桌子打瞌睡呢,聞言懶洋洋地瞄了任思眠一眼,扔下一句:“等着啊。”就往後面走了去。
“小.姐,這裏好冷清啊。”
杏兒皺眉抱怨,明明看着旁邊的店生意也不錯,怎麼這個這麼大的店就沒人?
“嗯。”任思眠打量着周圍,其實可以看出這個店是費了些心思的,裝潢桌椅,皆很有韻味,只是疏於打理,許多地方甚至還積了些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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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那個夥計就領着個挺着大肚子肥頭大耳的人出來了,他一臉不耐:“誰呀你,找我幹嘛?”
“你就是這裏的掌柜?”
“我不是你是啊?”
那自稱是掌柜的人翻了個白眼,本就不耐被人打擾,見任思眠小小年紀,更覺得她是來搗亂的,直接罵了叫他出來的夥計一通,“你說說你,就不能長個腦子搞搞清楚情況再去叫我嗎?”
還站在那裏被直接無視了的任思眠眉毛皺成了一團,按住了忍不住要上前理論的杏兒。
“這店的東家是素安侯府吧?”她沉聲問道,看來這店裏還真是一塌糊塗,不說她今日過來是做什麼的,就這個店裏的態度如何能留得住客人。
聽這話,那肥頭才又抬頭看了眼任思眠,細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小姑娘知道得還不少,只不過這不關你事啊,回家自個兒玩去!”
“不關我事?那可關任家小.姐的事?”說著,任思眠示意杏兒拿出了印鑒和店裏的地契,讓那自稱掌柜的人好好看看清楚。
那人一看清上面的字和任思眠的印鑒,終於明白了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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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一軟差點兒直接跪下去,也不敢看任思眠,額上冷汗直冒,嘴裏直討饒,“小姐恕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知錯了。”
說著見任思眠還站在那裏,連忙請她坐了,又叫了夥計準備茶點,自己才擦着汗哈着腰站在那裏。
“不知小.姐今日來店裏可有何事?”他真的是沒想到,這任家小.姐今日會突然過來,剛剛還在後院裏打盹兒呢。
“你開店的不在店前看着,在後面做什麼?”
“這…這,這不是沒客人嗎?我,我去後面看着點兒。”
聽到這回答,任思眠氣極反笑,“哦,那倒是我錯怪你了?”
“沒有沒有,小人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任思眠打斷他,又掃視了一圈,抬了抬下巴示意,“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沒多久沒多久。”那掌柜的一說起這個就彷彿來了精神,又叫苦不迭,“也不知怎的最近幾個月有些不景氣,都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