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請各位小天使將正文與作者有話說連在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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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好大一會兒,只見月光所照之處,皆是荒土,甚是凄涼。好在黑夜之中,零星有些微弱的火光,好像地上長出來的星星一樣。

見到火光,劉子安便知道,這附近必有人家,於是便朝着火花集中處走去。

果然,走了沒多一會兒,就看見好多人跪成一圈,正在拜一個人。

那被拜之人坐在一個土堆的檯子上,周圍全是燃着火的小木棍,把這人的臉照得明晃晃的,彷彿會發光一般。劉子安,

劉子安不知這是何人,也不知大眾為何拜他。

“之前看到女媧、伏羲,都沒人朝他們行此大禮,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引得這麼多人前來拜他?”劉子安心裏犯了嘀咕,一時間也不敢靠近。

此時,那土台上端坐之人已然看見了劉子安,遂叫他過去。

劉子安走到前面,公然傲立,大眾甚怒,斥責劉子安何以不拜。

“我為什麼要拜他?”劉子安反問,“天、地、君、親、師,他占哪一個?”

“我主乃聖明賢君,如何拜不得?”那一眾轟然道。

劉子安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我見了女媧、伏羲沒有拜,見了日月之母沒有拜,見了上古燭龍沒有拜,你們讓我來拜他?他難道比這幾位譜還大?”

“這廝恁的大膽!卻不折壽?!”那一眾人聽了他的話,氣得牙痒痒,卻又挑不出理來。

“那你拜什麼?”其中有一人問道。

“方才已經說了,天、地、君、親、師。”

“那你說說,你為何拜天?”

“風調雨順,使百姓安康。我為何不拜?”

“為何拜地?”

“地產五穀,使百姓富足。我為何不拜?”

“百姓關你什麼事?”

“我是百姓,自然關我事。”劉子安理所應當地答道。

那人被他的態度給氣笑了。

“好好好,那你說說,為什麼拜君?”

“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我為何不拜?”

“我主也是賢明君主。”

“但我不歸他管。”

“那為何拜親?”

“養育之恩,沒齒難忘。為何不拜?”

台上之人點了點頭,道:“倒是個孝子。”

“那為何拜師?”

“傳道授業,答疑解惑。為何不拜?”

眾人哈哈大笑:“我主也可如此,你還是拜了吧!”

劉子安不依:“你們懂什麼,我師父可厲害了!上古大神都跟他稱兄道弟,像什麼共工、刑天還都是他的小輩哩!”

眾人不信,堅持要他下拜。糾纏得久了,劉子安大怒,便要撒潑。

幸得那賢君開了金口,道:“他是方外之人,且免了他的禮!”

眾人這才作罷。

劉子安平白無故窩了一肚子火,心裏自然不甘,上前問那人道:“你是何人?此是何地?”

那人笑了笑,也不怪他無禮,言道:“某是燧人氏,此乃燧明國。”

“燧明氏?”劉子安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鑽木取火的那個?”

“那是世人誤傳。”燧人氏笑道,“某少年時素喜遨遊,曾到世界之邊,絕域之所。那地方生着一棵大樹,把日月之光全都給擋住了。”

“把日月之光都給擋住了?那得多大的樹啊!”劉子安搖頭表示不信。

“我主豈是那胡言亂語之人?!你這廝休要無禮!”那一眾人聽劉子安污衊他們聖明的君主,心裏可不樂意了,嚴厲地斥責他。

“不知者無罪。”燧人氏示意他們靜下來,言道,“此樹名為燧木,佔地乃有萬頃。某初到此地,入此大樹之中,穿枝過葉。初時只覺暗無天日,林中濕潤異常,不料行走不遠,頻見葉間光芒閃爍,如同寶石一般。越往深處,光芒越盛,不久,便全然如日月光照,明耀異常!”

“難不成那葉間竟藏着小太陽、小月亮?”劉子安笑道。

“你這廝好大膽,我主說話,豈有你插話的餘地?!”

劉子安笑容一斂,暗暗翻了個白眼。

燧人氏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道:“並非藏着太陽、月亮,當初我走到深處,方知此間光芒盡來自樹上之鳥。那鳥長爪、黑脊、白肚、喙部短硬,身形如雞,喜啄樹榦。每當它們啄樹榦之時,便有異常燦爛的火花迸濺而出。其時,世人皆不知取火,乃茹毛吮血,常常早死。某可憐他們,便模仿那鳥,用木棍在木板上轉動,不久便有火花散出。大家把火花集中保存,從此人間便隨時有了火種,再不必等待天雷了!”

言畢,四下又是一片跪拜之聲。

“原來你這方法竟是從鳥身上學來的!”劉子安驚訝道,“你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呢!以為人無所不能,自己琢磨出了這取火的方法。”

燧人氏搖頭嘆道:“說起來又豈止這取火之法是從動物身上學的,就連那高深莫測的八卦,不也是從龜背上推演出來的嗎?”

“說的也是。”劉子安點頭道,“如此說來,人倒是健忘得很呢。明明一身的本事都是從那飛禽走獸身上學來的,現在卻要對其趕盡殺絕,弄得千山鳥煙絕,萬境獸蹤滅哩!”

那燧人氏還沒說什麼,下面的一眾人卻怒了。

“君主,這廝居然取消我們人哩,不得放過於他!”一人言道。

“正是!君主,觀這傢伙雖然人模人樣的,但行為舉止卻沒半點教養,且慣會冷嘲,實在可恨!我們乃是頂天立地的人間丈夫,豈能被這種傢伙嘲弄?!實在是顏面掃地啊!”另一人言道。

劉子安一看此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這傢伙狗頭人身,才真是個半獸人哩!

“你這傢伙道行淺,連人身都沒修鍊完全。”劉子安嘲諷道,“我就算再差,最起碼還有個人模樣。”

眾人聽了勃然大怒。這也難怪,這些人不是披着羽毛就是頂着犄角,沒一個是人模樣,劉子安這句話一下子便把他們全罵在裏面了。

當時,那些人也不等他們聖君吩咐,便向劉子安撲來,要與他拚命。

不過,劉子安此時非人非鬼,那些人雖然用盡了力氣,卻傷不着他絲毫。眾人見此情況,心中驚疑不定,喘着粗氣,無不大罵劉子安。

劉子安當時便被氣笑了,望着燧人氏大聲言道:“我本以為你是個心繫蒼生的聖明君主,沒想到身邊竟都是些朝秦暮楚、朝白暮黑、朝是慕非的小人!有什麼樣的臣子就有什麼樣的君王,想來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我本想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你一番,又怕世人說我滅了他們造火的恩人。也罷,留你一條殘命,與這廝們胡混吧!”

說實話,劉子安此時小腿抖個不停,但心知此時如果不壯一壯聲勢,恐怕難以輕易脫身,因此便壯着膽子,喊出了那一番話。

數人見劉子安惡狠狠地瞪着自家聖君,以為他心懷不軌,慌忙跳上台,擋住燧人氏,有死命救主之意。

不料其他人一見,立刻大叫起來。

“這些傢伙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踐踏聖君之位,豈不找死?!”

救主之人覺得委屈,立刻大力駁斥,這兩邊人吵起來,反而將劉子安冷落在了一旁。

這時所有人差不多都跳到台上去了,燧人氏被眾人淹沒,劉子安幾次踮腳都不能看到他的身影。

“這也是聖君哩!”劉子安搖頭嘆道,心裏覺得燧人氏十分可憐。

離開了燧人氏,劉子安又行了許久。這一路上甚是空曠,不見半個人影。

“莫非是走到無人地帶了?”劉子安心道。

正想着,忽見前方出現一個傢伙,牛頭人身,寬闊的嘴似乎正在嚼着什麼,嘴裏流出青色的液體。那牛首倒是出奇醜陋,像陳年霜打的老樹皮似的,皺巴巴的,一臉苦相。

劉子安疑心他是個成年得到的妖精,卻不敢確信,只得大喝一聲。

那傢伙張眼見到劉子安,也嚇了一跳。

“你是個什麼東西?怎的突然冒出來嚇人!”

“我才不是什麼東西!呸!我是人。”劉子安道,“你又是何方妖孽?!”

“我不是妖孽,我是炎帝!”那人道。

原來炎帝竟是這等模樣?!

劉子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真是炎帝?我先前還見過你女兒哩!”

“我怕你是欺人!我那少女孩兒不聽勸,一心鑽到爐火中,結果變成了煙霧;我那瑤姬孩兒為人熱情,熟知少年夭折,當時把我哭得天地昏暗,后她託夢於我,說是情願變成巫山的一片**,與成年男子交合取樂,我亦滿足她心愿;我那女娃孩兒亦是小孩子心性,常在海邊戲耍,熟知一日溺水,竟亡了她的性命!老了老了,孤家寡人的,也沒個貼心的女兒來陪我敘家常。我卻苦也!”說著,炎帝竟落下淚來。

“如此說來我或許倒是見過你兩個女兒哩!”劉子安道,而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身上摸出一個荷包,“你看看,這是不是你那瑤姬孩兒的手藝?”

炎帝看到那荷包便是眼前一亮,顫顫巍巍地伸手將其接過,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是,是!這果是我那瑤姬孩兒的手藝!”炎帝流淚道,“你是怎麼得來的?”

“這是你女兒給我師父的,然後我師父又轉送給了我。”劉子安道。

“你師父怕生得一副好相貌吧。”那炎帝問道。

“是啊。”劉子安點頭,“您問這個做什麼?”

“這荷包看似簡單,實則是個保命的法寶。這麼說吧,只要元神沒散,便可以再度重生。”炎帝道,語氣頗為自豪。

“那這是個好寶貝啊!”

“當然。與之相對,這荷包做起來也極為複雜。我那瑤姬孩兒肯花這心思,肯定是有意於對方。而她又向來喜歡那年輕英俊的男子......”

炎帝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子安給打斷了。

“不可能!她現在就是個老婆婆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思?!”

炎帝聞言哈哈大笑,道:“她已成為山間精靈,又豈有老去一說?更何況那孩子向來心思活泛,一時動了春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劉子安聽了煩躁,轉移話題道:“對了,我還看見你那淹死在東海的女娃了。”

“她現在如何?”炎帝問道。

“你難道沒聽說嗎?她現在變成了精衛鳥,壯志凌雲,天天銜着石子枯枝,要填了那東海哩!”

“竟是變成了鳥?!我那苦命的孩兒啊!”說著,炎帝竟又哭了起來。

“他的眼淚倒多!”劉子安心道,被他鼓弄得也有些傷心。

那炎帝清淚漣漣中不忘還問一句:“你卻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

“在東海,她現在正和她的夸父侄子一起忙着銜石子填海哩!”

“我那可憐的女兒,卻是太痴了,還在不舍地做那永無止境的無用功哩!那海水焉是幾塊石子就能填滿的?!”炎帝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嘆氣,卻呼出一口氣來,甚是濁臭,把劉子安熏得夠嗆。

“炎帝,你嘴裏嚼的是什麼東西?”

“我嘴裏嚼的是草藥。當年我死於斷腸草之毒,至今仍不甘心,還在尋找解藥哩!可恨當年那一場大水,不知淹了多少草藥,我想我大概是很難再找到草藥了。”

“你是神農氏?”劉子安驚道。

“是啊,先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炎帝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先前不知道炎帝和神農氏是一個人啊!”劉子安道。

雖然寶禾先生可能跟他說過,不過像這種無聊的東西他向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不往心裏去。

“我見過你徒弟!”劉子安道。

“你見過我哪個徒兒?”

“就是那個曹大夫!”

“曹......大夫?”炎帝想了想,他好像沒收過一個姓曹的徒弟。

“我並沒有姓曹的弟子,你遇到的大概是個冒名者吧。”炎帝道。

“不不不,你還把神農鞭傳給他了。而且他確實有些真本事。”劉子安連連擺手道。

“神農鞭......你說的莫非是麒?”一提神農鞭,炎帝基本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大概吧......反正就是跟阿寧有一腿的那個。”劉子安小聲道。

“阿寧又是誰?”炎帝覺得自己都聽糊塗了。

“啊,是當扈。”劉子安道。

很明顯阿寧的洗腦式成功的,劉子安總算記住了她的“名字”。

“啊,是那個小傢伙啊。”炎帝笑咪咪的,彷彿想起了當年的事情,“那小傢伙怎麼樣?都有名字了,大概是得道了吧。”

“反正挺厲害的,我是打不過她。”劉子安聳了聳肩道。

“看你也是個得道的,不知師從何人?”炎帝問道。

“我師父啊......”劉子安猶豫了一下,不知報先生的哪個名號比較好,“是盤古。”

炎帝一聽,啞然失笑:“你這小娃娃真是說話不怕閃着腰,盤古大神豈會隨隨便便地收徒?!”

“那個,我是他在人間遊歷時收的徒弟。”劉子安漲紅着臉道。

“好,我姑且信你是他的徒弟。那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難不成是活夠了?”炎帝笑問。

“沒有,不過是走散了。”劉子安實話實說道,“正打算找他去會合。”

那炎帝搖了搖頭。

“會合?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說只要朝着心中所向,沒有地方是到不了的!”劉子安反駁道。

“他們是誰?”

“伏羲、女媧還有燭龍都這麼說的!”

“他們是上古大神,自然能隨心所欲。你呢?”

“我......”劉子安一下子語塞了。

“要知道,這地方的時間跟外面是不一樣的。你以為你在這兒待了一天,實際上外面很有可能已經過了一百年。”

“一、一百年?!”劉子安驚呆了。

“這還是往少了說。事實上,過了一千年也說不準。”炎帝道,“你在這兒待了幾天了?”

“我、我不知道。不過,應該已經好久了。”劉子安的語氣顯得有些慌亂。

“所以啊,即使你上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找到了,他也不一定還認得你。何苦呢?”

劉子安忽然想到了阿寧。

想當初她看到先生的時候也是滿臉久別重逢的欣喜之情,可先生說什麼?先生已經完全不記得她了!

想到這兒,劉子安不由得有些想哭,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做的都是些無用功。

炎帝看他的表情,便知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道:“所以啊,與其做那些無用功,不如留在這裏。我也可以教你很多東西啊!”

“不,我還是要回去!”劉子安抹了把臉,啞着嗓子道,“即使他忘了我,我也會讓他想起來的。”

“真是個傻孩子!”炎帝搖頭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不聽勸呢?!你也是,我的那些女兒們也是!凈做些無用功!”

“怎麼是無用功?”劉子安聞言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嗎?精衛,也就是你那女娃孩兒,就靠着那些枯枝石子,已經把東海填得只有湖泊那麼大了,一眼就可以望到邊。還有你那瑤姬孩兒,她為什麼是一副老婦人的模樣?因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和他一起慢慢變老。”

“胡鬧!胡鬧!”炎帝連連搖頭。

“你說她們是胡鬧,那你呢?明明已經死了,卻依然執着於尋找解藥。”劉子安道,“你難道不是在胡鬧?!”

“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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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師尊總是迷路腫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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