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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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馮安安吃力地撐着謝其贊出去,見着顧習在外邊等,她心裏有些安,當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問了他有沒有空,而他回答得很乾脆,就是有空——於是這就來了,她進得酒吧里,他到是在外面等。

這不,她一撐着謝其贊出去,顧習就上來要接手。

陳果躲在酒吧門後面,悄悄地瞧着這一幕,嘴巴微張,吃驚是甭提了,顧、顧少?這一看,他沒敢往外走了,本想着還是給他表哥跟馮姐開開車什麼的,好安全地送他們回去,馮姐沒駕照,沒駕照不代表不會開車,那車開起來要人命,是要別人的命!

這有接送的人,他就歇了那份好心,就盼着他表哥別作妖。

他眼睜睜地瞧着他表哥竟然讓顧習給扶着過去,還上了車,還上了後邊的座,他都瞪大了眼,從沒覺得他表哥這麼好說話過,反正打他自小知道有這麼個表哥后,就沒見過他表哥這麼好說話——

就算是對馮姐,他表哥有時候都是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吵架。

不說陳果覺得奇怪,就是馮安安也覺得奇怪,她看看已經躺着的謝其贊,又看看若無其事地拉開車門上車的顧習,真是有些不習慣,平日裏她跟謝其贊互相嫌棄,但是她跟謝其贊這麼些年的事真是說不清。

最讓她意外的還是謝其贊居然沒有什麼動靜,竟然還睡著了。

睡着的他簡直就如同天使般。

她看看謝其贊又看看顧習,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壓低了聲,“他怎麼這麼個聽話?”

顧習往後一瞧,“可能困了。”

馮安安沒多想,覺得這個話還是有那麼些個道理,這不,謝其贊是睡著了。

顧習瞧她打了個哈欠,“你要困了也睡會?待會到了他家我再叫你?”

馮安安略詫異地看他一眼,“我怎麼覺着你挺細心的?”

顧習連忙自我誇獎起來,“我本來就這麼細心。”

馮安安翻個白眼,想起來還頗有點感慨,“你那晚非得說我放火,我真想把你的車子都給燒了。”

顧習故作害怕地瞪大眼睛,“不是吧,你這麼狠?”

馮安安往後一靠,“當時可氣壞我了,明明不是我放的火,你非得拉我說我放火,我能不氣嗎?”

顧習自然清楚這是誰放的火,那就是他自己,趁着個機會把徐立人送的那雙礙人的鞋子給燒了,正合他心意呢,“我一到那裏就看見垃圾筒起火,還想過救火呢,還沒過去就見你過來了,在垃圾筒那裏,這不剛湊巧嘛就以為你放的火了。”

馮安安樂了,想起那雙鞋子的心思也就慢慢地淡了,鞋子不合腳,也沒必留還留着,鞋子最要緊的便是能合腳,合不了腳就扔了吧,“我當時還讓你給嚇着了,莫名其妙跑出來一人指着說我是縱火。”

顧習也跟着樂,“你當時往垃圾筒里找什麼呢?看你很着急的樣子。”

馮安安還是如實說了,“穿着那鞋子太緊了,我當時來氣就把鞋子給扔那裏,結果想想赤着腳回樓上也不是個事,就想着就算是擠緊也穿一會兒,回家再扔了也來得及。”

顧習笑道:“擠腳的鞋子有什麼可穿的,穿了還腳疼,有必要這麼折騰自己的腳?”

馮安安想想也是,大抵找男人就跟找鞋子一樣,不合腳就扔了——頓時就覺得海闊天空了般,“我以前都沒見着你跟謝其贊一塊兒?你怎麼連他家都熟?”

她記得這房子還是她跟謝其贊一塊兒挑的,還是挺少人知道謝其贊在這處的房產。

顧習稍一怔,但他反應快,“我這不是能掐會算嘛,什麼事能漏得過我的法眼?”

馮安安笑得指節曲起勾勾自己的鼻頭,“得了,你能掐會算,我還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呢。”

顧習作意外樣:“要不你給我看看,我將來怎麼樣?”

馮安安笑得肚子疼,“你還真是……”

顧習覷空湊近她,湊到她的臉前,也就一瞬間的事,他很快地又專心開起車來,“你用的是什麼沐浴露,挺香的。”他深知她喜歡沐浴露牌子,還是這麼當不知道的一問。

馮安安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尤其是聽他說起她身上淋浴露的香味,更讓她臉上悄悄地紅起來。輕咳了一聲,她以手掩了嘴,試圖裝作沒事人樣,“就超市買的,不是什麼大牌子,幾十塊,那麼一大瓶。”她還用手比劃着那瓶子的大小。

顧習生下來就是含着金湯匙,打小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她與他的距離實在是天差地別,他跟她結婚,她居然還不領情,這最叫顧習生氣,“東西牌子大小有什麼關係,好用就行了。”但心裏完全不這麼想,一分錢一分貨,便宜的東西,哪裏有高端的東西好用。

馮安安怎麼聽他這話都覺得他的話有些違心,他明明沒表現出來,可她聽着這樣子,瞬間讓她心裏頭給自己定了個位——仇富。難不成她還有這種扭曲的想法?這想法可要不得。她往窗外看了看,路燈很明亮,前路很寬,“講真,我跟謝其贊熟這麼久,都沒見過你。”

顧習沒想到她還能將話題給繞回來,到是有些意外,“他朋友你都認識?”

馮安安搖頭:“那到沒有。”

顧習回她一句,“那不就是結了。”

馮安安想想也是,謝其贊認識的人海了去了,她哪裏能個個都認得,只是她想起來也是覺得挺樂,“說起來也是,我又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她眼角的餘光能清楚地瞧見他的臉,忍不住就多說了一句,“還真是巧呢,居然跟謝其贊認識的,你怎麼也要相親呢?”

顧習一聽這話還挺新鮮,覷她一眼,“我怎麼就不要相親了?”

馮安安不再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他,而是正大光明地看他,“我瞧你有錢,又長得好,怎麼還需要相親?”

顧習將車停在謝其贊樓下,“瞧你說得很容易似的,他不也是沒找着人?”

馮安安回頭一看謝其贊,見他都睡死了,不由翻了個白眼,“他不是一般人啦,情況不一樣!”

顧習好奇了,“怎麼個情況不一樣法?”

馮安安頓時閉了嘴,有些事還真不能說,“也沒什麼,他性格古怪啦。”

顧習就知道她瞞着他,上輩子瞞着他,這輩子也瞞着他,“不能說?”

馮安安搖頭,“他自己說才算。”

顧習開了車門,又到後邊拉開後車門,將裏面睡死的謝其贊給拽出來——下手好用力,把謝其贊一下子就弄醒了,睜眼就看見張男人的臉,頓時就來了勁。

他一把將顧習給推開,“滾開,老子不跟男人干!”

這話驚天驚動,把後下車的馮安安都弄得震驚了——她連忙小跑着繞到這邊來,見謝其贊硬着脖子在那裏,只差沒捲起袖子跟顧習開幹了,到是顧習站在一邊,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她連忙過去擋在顧習身前,“謝其贊,你做什麼呢,人家把你送回來,你把人家當什麼了?”

顧習瞧着她背對着他,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那姿態頗有點像母雞護小雞的架式,讓他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想將她給輕輕拉開,——她到是非不讓,非得護在他面前,還再次朝謝其贊大聲喝道:

“還不上樓去,這麼大半夜的砸了店,還不回去洗洗睡了!”

他真見着謝其贊蔫啦巴嘰地收了剛剛要跟人干架的氣勢,往住的樓過去。

不過謝其贊走了幾步又往回走,站定在馮安安面前,拿眼橫瞟了顧習一眼,橫橫地問:“怎麼你們談對象了?”

這話讓馮安安回答還真有點羞,她眼神往上往下的,有點飄。嘴上還乾脆,“算是吧。”

這一聽,謝其贊到是大方了,瞧向顧習的眼神還是有些克制的,“你們談對象,怎麼著個前提法?”

這人跟竟然跟馮安安差不多,顧習以前也就把謝其贊當作個二世祖,根本沒在意他,如今他到是在意了,他往前一步,站在馮安安身後,跟護着馮安安似的,“結婚為前提呀,你還想怎麼個前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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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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