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變成泰迪怎麼破02
防盜章,3h后替換,正版大佬請見諒,另祝盜文者天天牙疼
程揚略一挑眉,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那應該是我得便宜了。”說罷便大方地走進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眼四周。
他們之間雖是情人關係,但肌膚之親止步於唇碰唇的親吻和平時的牽手擁抱。相識四年,江歌從沒帶他到任何一個她的私人空間,平時的約會場所也只是在外面的餐廳酒店,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她家。
和他所想的高檔別墅完全不同,江歌帶他來的是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寓,若說真要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冷。
不是指室內的溫度冷,而是這公寓簡潔的佈置佈局,黑白顏色搭配,只能讓人想到一個字——冷。
一塵不染的地面,乾淨得反光,沙發上沒有普通女孩子家常擺放的可愛公仔,只有幾個單調的抱枕,收拾得一絲褶皺都看不見,或者說,房子的主人從來沒坐過這沙發,才會一點兒痕迹都沒有。不只是沙發,如果不是看見江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程揚幾乎就要以為這房子根本就是擺設或是今天才搬進來的一般,一點兒生活的痕迹都難以看到。
江歌將手中的礦泉水扔給程揚,笑道:“家裏只有水和咖啡,晚上還是別喝咖啡了,會失眠。”
程揚穩穩接住礦泉水,見江歌又轉身去了咖啡機前,忍不住出聲:“你又要熬夜?”
他知道江歌工作很忙,他是個藝人,經常性地日夜顛倒那也沒什麼,但她一個公司老闆,手下管着幾百個藝人幾千個員工,總不至於每天晚上都要這麼熬着吧?
“嗯?”江歌頓住手下的動作,邊打開機器,邊笑了聲:“公司還有一些文件需要我親自看一下,也就幾個小時的工作量,不算熬夜。”
即使是有原主的天分加持,她也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巨大的工作量,男二要攻略,事業當然也不能落下。累是累了點,不過不得不說,當個總裁,除了累人,使喚人什麼的是真的挺爽。
程揚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十一點二十,再工作幾個小時,說得輕鬆,這女人是打算今晚不睡覺了么?他抿了抿唇角,剛想說什麼,卻被江歌搶先開口。
江歌停下手中的事,朝他吩咐道:“我房間最左邊的衣櫃裏有新的毛巾和浴袍,家裏沒有男人的衣服,你先將就着穿。”她頓了一下,再開口時又帶上了幾分調戲的味道:“當然,你要是想穿我的衣服,我也不會介意。”
“……”
程揚洗完澡出來,江歌已經在客廳開始工作,他靠在卧室門口,看到女人坐在桌前工作的側影。她正在和誰通着電話,不似方才的隨性,面對工作時,她顯然嚴肅了很多,貌似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她突然站起身踱步,細長的秀眉緊緊蹙起,語氣強勢且嚴厲。
“周氏的項目你們要拖到什麼時候?不行就換人,公司不養廢物。”
“season的內部矛盾也要我來管?現在正是他們事業的上升期,是不是要鬧到上新聞頭條你們才看得到,你們這些經紀人是幹什麼吃的?”
“得了得了,你也別和我吐苦水賣可憐,我今晚把這兩個方案搞完,給你發過去,明天一早起來你就給我去周氏!聽到沒!”
“……”
看到還站在沙發前毫不留情地罵著電話那頭的人、最後又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的女人,程揚忽然想起自家經紀人鍾劍酒後說漏嘴的話,“江總這女人,就是只活的母老虎,不,簡直比老虎更可怕!”程揚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比起老虎,應該更像只炸毛的小貓才對,明明才那麼一點大小,卻還要拚命靠着張牙舞爪嚇唬別人。
想到這,程揚輕笑出聲,卻不覺被客廳里的人聽到。
江歌剛掛斷電話,正要舒口氣,卻又因為看到卧室門口的男人,硬生生把這口氣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慵懶地靠在門口,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露出勻稱的胸肌,他的頭髮還未完全擦乾,細碎的黑髮服帖地搭在他額前。比起之前被服裝和髮型包裝成的時尚明星,現在的他,就像是只從哪個山頭冒出來的成精的狐狸,魅惑勾人。
偏偏,這隻狐狸還對自己的美貌很是自知,他輕啟薄唇,低沉的嗓音令人迷醉:“滿意你現在看到的么?”
“……”大仇未報,血槽已空。
江歌不動聲色地移開眼,聲音微沉:“你這是在引人犯罪。”
聞言,程揚呵呵一笑。瞥見江歌微紅的耳尖,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這女人這麼害羞的模樣,他倒還是第一次見。突然起了什麼壞心思,程揚邪邪地勾起嘴角,不急不緩地踱到江歌面前,俯身將下巴搭在她肩上:“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能說犯罪呢。”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曖昧地噴在她脖頸處的皮膚上,撩起一陣瘙癢,撩得江歌頭皮都在發麻。這小子今天是發春了嘛?以往還都是一副自命清高守身如玉的模樣,今天卻是對她一撩再撩,果然是為了搶到代言機會什麼都願意做啊。
江歌心裏冷笑一聲,既然人家有意送上門,衣服都脫了,那她不幹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他?
瞄了眼他們現在站的角度,判斷好力度方位,江歌猛地朝旁邊倒去,程揚果然反射性地伸手想拉住她,而她趁機拉住他的手,反身將他壓在了沙發上。
程揚沒料到事情變化得如此迅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江歌壓倒在沙發上。江歌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撐在他頭側,單腳撐地,另一條腿跪在程揚胯/間,讓他不好動彈反抗。
看着男人臉上來不及褪去的震驚神色,江歌勾起紅唇,笑得妖艷勾人:“知道有一句古話是怎麼說的么?”
“什、什麼古……”
話字還未來得及從口中說出,女人就俯身封住了他的唇,柔軟的唇瓣含住他的,貝齒在他的唇上輕咬作怪,丁香小舌靈活且霸道地攻略着他的城池。
程揚微微睜大了眼,耳畔只響起女人妖媚的低語:“那句古話叫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江歌自是看在眼裏,和許辰之相處這麼多年,她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在生自己的氣。只是她還沒弄清楚,他是在氣她用談戀愛這種事來決定自己的前途,還是在氣她要去和別人談戀愛。
不管怎樣,生氣就代表在乎,要是許辰之一點都不在乎她,那她說再多的話,也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所以,他對她越冷淡,她就越高興。
江歌雖然知道他在生氣,但並沒有做出什麼行動。她就假裝不知情,如果這時候去討好,反而會惹得許辰之反感。
既然他要冷戰,那她就陪他冷戰,不再主動去找他。回家時偶爾在樓道口遇見,便裝作沒事人一樣打個招呼,也不管他會不會回應。
時間如流水,如斯飛逝。
很快,江歌就迎來了高考。考完那天,整棟高三教學樓一片沸騰,無論結果與否,所有人此刻都只管歡呼雀躍,像是要把這三年來積壓的悶氣傾數排出。
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江歌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她默默地收拾好東西,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班上了最後一次聚會。於她而言,這裏只是個遊戲世界,她只是個玩家,不必花過多的心思在旁人身上。
把剩下的複習資料收拾好,放進包里,一抬頭,便看見門口熟悉的身影。
江歌勾起嘴角笑了笑,果然還是來了。
許辰之站在門口,看到江歌含着笑朝自己走過來,一臉彆扭地朝她伸出手,“把包給我吧。”
江歌也沒拒絕,將書包遞給他,語氣輕柔地道了聲謝。
“不用說謝。”許辰之酷酷地丟下一句話。
江歌疑惑地嗯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說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用不着那麼客氣。看見許辰之那傲嬌的小表情,她忍不住想笑,但怕某人又惱羞成怒,她只得忍笑,道,“好,那我收回。”
二人並肩慢步前行,誰也沒說話,唯有地上拉長的影子,在努力刷着存在感。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辰之……”
“小雨姐……”
江歌和許辰之突然同時開口,像是預先排練過一般,連動作表情都一模一樣。二人對視片刻,看見對方同樣是一臉怔然的表情,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從一開始的傻笑,到後來的大笑,冷戰許久的怨念,在兩人的笑容中隨風而逝。
許辰之率先開了口,“小雨姐,對不起,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