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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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媧星的生活節奏非常緩慢,左言有天看着日期,算了算他們兩個人來到這兒也才一個多月。@無限好文:盡在格格黨
左言最喜歡的就是這兒的空氣,吸上一口再吐出口濁氣,整個人都升華了,偶爾他會對着鏡子薅頭髮,顧執問他做什麼。
他一副萬幸的表情,“我怕腦袋長草。”
顧執通常會沉默一會兒,計算他的腦迴路到底繞了幾座珠穆朗瑪,最後得出,還是艹`一頓吧,省事。
在外面吸了會兒陽光的味道,左言哼着小曲進了廚房,二狗每當這時候就會跟在他的腳後跟,聞到香味后開始蹭褲腿。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長的有點快呢。”手上拖着一塊魚肉,左言摸着厚實的貓毛,不是他的錯覺,這才幾天的功夫,都快長到他膝蓋了,“你再胖下去就得減肥了。”
二狗啃完魚舔爪子,衝著他喵了兩聲。
“求我也沒用,還有,”左言捏着它的胖臉,“你再偷我辣條吃,我就沒收你的小魚乾。”
從蟻族夫婦兩那拿的辣條讓它偷了小半箱,怪不得拉屎那麼臭。
“喵~~”兩顆圓眼珠子瞅着他,粉嘟嘟的鼻子濕潤,小舌頭討好的舔着他的手指。
左言摸了摸他的腦袋,站起身來,在它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啊,有時間就去水裏游兩圈,我看你最近挺喜歡那大魚,你要是抓的住就歸你了,別在守着,出去吧。”
再不減肥就得去醫院了,怎麼胖成這樣,怪不得最近以為時間過的特別快,長成二狗現在這個長寬度最少也得一年。
二狗甩着尾巴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飽含千言萬語。
“噗。”滿是怨氣的一個屁留在了空氣中。
左言拿着菜刀側頭,眼前就剩下一條影子了。
他心裏念叨,貓肉到底是炸着吃還是煮着吃好吃。
顧執從船上下來,按揉着眉心走近家門,“言言。”
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你回來了,洗手吃飯。”
顧執走近廚房,“做什麼好吃的了?”
“都是我愛吃的。”
腦袋被揉了兩把,左言側頭撅着嘴,和身後的人啵了一聲。
顧執前幾天身體出了點問題,他屬於身體弱,在床上躺着的6年,比以前要好的多了,不過一旦生病還是要注意,前些日子有點發燒,這幾天才好。
吃過飯後,左言趴在門口逗魚,長的和虎鯨似的大魚特別好哄,給個球就能自己玩半天。
顧執坐在他身邊,陽光正好,微風和熙,水波晃動着光影,二狗趴在地上,盯着大魚眼珠子發亮。
“陸博被抓了。”
左言側頭。
顧執道:“柯墨俞回帝都,在同學聚會處動了手腳。”
“小墨俞沒事吧。”
“沒事,”顧執頓了一下,“楚世熊保護了他。”
大熊可能會嫌棄墨俞受了驚嚇就控制不住的絮叨。
“還是爆炸?”
顧執點頭。
左言對着他拋了顆球,“這回不是在帝都吧,你摻手了?”
“不然你會在新聞里看到一盤墨魚燒,還有烤熊掌。”顧執接住球扔進了水中。
“你是怎麼知道陸博有問題的?”
顧執側頭,睫毛在陽光下閃着金光,漆黑的眸子也變成琉璃色,漫不經心的說,“你知道他和我不同在哪嗎。”
左言眯起眼睛欣賞着眼前的臉,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單音,“哪?”
“我看你的時候光明正大,他卻只敢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窺視。”
左言眉毛挑起,“所以你吃醋了?”
顧執淡淡道:“是他經不起調查。”
至於沒點破的願意,自然是他還沒做什麼,更甚者,只要不惹到他,關於政治那些問題,和他無關。
陽光打在身上,暖洋洋,慵懶的人很想睡,左言半睜着眼睛,“我想起一事兒。”
“什麼事。”
左言拿腳丫子抵着牆,另一隻放在顧執的懷裏,“在夢裏你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我是誰。”
左言想得這兒就有點后怕,要是夢裏不發生那些事,現在顧執可能真就忘了他了。
聽顧執說,就是在最後那場要了他命的爆炸中,他才把一切想起來的。
顧執抓住他不安分的腳丫子,捏了捏他的腳趾,“是你一直在阻止我想起你。”
“什麼意思。”
“夢境相互影響,你不希望我想起你有關你的記憶。”
左言確實有過讓他忘記和想起中猶豫,他就是慫,萬一顧執說他後悔救他了……
總之慫成了球。
顧執見他睡眼迷濛的樣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起來進去睡。”
左言把頭髮都蹭亂了,伸出手對着他,“起不來,抱!”
顧執站起身,剛彎下腰,就聽眼前的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媽?”
回身望去,站在船上的夫人一雙美眸眨了眨,“你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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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媽媽特意來看望兒子,還帶來了許多吃的用的,也沒看兒子瘦沒瘦,進來就抱住了肥,從腦瓜頂擼到尾巴根兒,還念叨着怎麼養了頭豹子。
“媽,它是貓。”
說完看着二狗,胖的都沒貓樣了。
溫蘭看了看懷裏的,又瞅了瞅對面的兒子,在顧執把水杯放在她眼前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它叫什麼?”
“二狗。”
溫蘭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你確定這二傻子你還要?
顧執目光無聲的表達一個出一個字,“要。”
左言沒看出來二人的對話,說:“媽,你怎麼找到這兒的?”他們這個位置本身就很偏僻,顧執沒把他們的地址告訴過其他人。
“你爸跟我說的。”
“我爸怎麼知道?”
“哦,從軍部查到的。”
左言佩服他爸,濫用私權啊這是。
“我爸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拉着顧執的手,就着他的杯子喝了口茶。
溫蘭看在眼裏,“我擔心你們私奔后的地方不夠住。”
確實不夠住,整棟房子只有一間卧室。
晚上顧執下廚,做了一桌豐富的全魚宴。
左言就在飯桌上敲着碗,嘴裏念叨數來寶。
顧執端菜過來摸着他的腦袋親了一口,這段要飯用的快板才停下。
“媽,吃飯了。”
溫蘭抱着貓走過來坐下,看着兩個人一起端菜。
“給我吃一個。”左言揀起一塊叼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好次。”
“是嗎?”眼前一陣黑影,剩下的半塊兒被咬走,顧執眼中帶着笑意看着他,“確是實好吃。”
也不知道是說他,還是說魚。
左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兩個人才一起走出廚房。
溫蘭哄着貓,彷彿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
吃過飯,左言坐在沙發陪他媽聊天,懷裏抱着一盞燈,摳了半天也沒發現是在哪亮的。
“二狗怎麼了這是?”溫蘭看着在屋子裏叫的煩躁的貓,問兒子。
左言看都沒看,說:“想魚了。”
“魚?”
“對,水下養了只魚,二狗想吃好幾天了,二狗,別找了,你晚上吃的就是。”
二狗突然就不叫了,眼珠子瞪溜圓,僵硬在原地。
左言低頭鼓搗燈,“你別看我,你吃的最多。”
二狗僵硬的走出了門,站在門口每天逗魚的位置,扒拉着小球,一會兒就看看水裏。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招貓逗狗。”
左言笑了一會兒,剛要說話,就愣住了,懷裏漂亮的燈盞就分屍成了幾塊,當他找到開關,他才發現,他忘了怎麼安回去。
顧執洗澡后出來,見他一臉糾結,“怎麼了?”
左言仰頭,“我拼不上了。”
“兒子,你知道有種動物叫二哈嗎?這種動物在以前被禁止訓練成警犬。”溫蘭看着他說。
“為啥?”
“因為它們很容易和罪犯達成共識,而且,這種物種熱愛撕家。”溫蘭嘆了口氣。
顧執正拼着燈盞,聞言說道:“他很乖。”
左言點着腦袋,“就是就是。”
“他是我的金毛。”
除了狗就是狗,溫順大金毛他也是狗啊。
左言等得到他媽上樓后,摟住男人的脖子。
“我要是狗你是啥。”
顧執說;“狗糧。”
左言看到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負責餵飽你。”
顧執曖`昧的勾起唇,左言心跳的砰砰響,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啃了一口。
門外,二狗憂傷的看着月亮,腦袋突然被噴了一朵水花,一條大魚尾巴末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