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湖南山中多住這一些少數民族.有苗族,也有壯族等.我經過的山中是一個苗族的山寨.他們苗族人很好客也很好戰.他們對待客人是無微不至,對付敵人是手下不留情.最怕和漢人中的讀書人交往,最不喜歡大明的官員和軍隊.我是和他們交流后才知道這些事的.

原來漢族的讀書人不但能說會道,更是自命風流.到處留情卻又不負責任.多少苗族少女明明知道讀書人多謊話,卻自願被騙被欺負.要不是我打扮的比較像老百姓,不像讀書人,我還進不了山寨.山寨中的男人和老人可不允許讀書人進山寨.

大明的官員和軍隊是他們少數民族的災難.官員來這裏,就是要錢要女人.軍隊比土匪還要厲害,搶了吃了,拿了,還要隨便亂殺人.可少數民族的人武器落後,又不懂大規模作戰,打不過軍隊,更捨不得離開,只好任明軍和官員欺負.

我用我的酒量和我的真心打動了他們,他們相信了我.紛紛拿出好酒好肉招待我.幾個苗族壯士更是想和我較量一下.在他看來會喝酒的男人,手上的本事一定也不錯.

喝了酒的緣故,我也想活動活動自己.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拿起他們的竹子做的武器,和他們玩了幾個回合.

可他們沒有受過訓練,更是不懂怎麼發揮.我並不過癮,就打了一個招呼,要他們讓出一塊空地.在空地上,我手拿着長矛揮舞起來.這是我訓練狼兵時教狼兵的基本工作.一招與一招之間不帶停頓,而且一招一聲大喝,不但提精神更是有節奏.看得他們一個一個都驚呆了.

一個像族長的人馬上先醒過來,拉着身邊幾個族中最好的年青人給我跪下.請我教他們本事.他看出這招式比大明軍隊士兵練得還要好,還要厲害.學會了這招式就不用再怕明軍了.

我比了一個三天的手勢,告訴他們我只能教他們三天.他們能學多少就多少.族長高興地又請我坐下,什麼好酒好肉都往我這裏堆.而他暗中命令族中年青人,一定要多記多學.必須學會我的所有本事.可這是做不到的,我也不會都教他們,他們也不能在三天中學習得了這麼多.

這三天中,一早我就叫起大家跑步訓練他們的耐力.上午教他們長矛,弓箭等,下午叫上族長等一些年長者一起教他們排兵佈陣.雖然都是最簡單的,但也聽得他們如痴如醉.他們終於知道了他們當初為什麼會打不過明軍,不是因為他們不勇敢,而是他們不懂軍事.我好好得教訓了他們,讓他們知道了陣法的重要性.第二天下午就組織他們實戰演習.族長帶人按老方法打,一組人按我教的陣法守.人數在比族長方少近一半的情況下,守方不但守住了,還及時反守為攻,全殲了進攻者.使大家都知道了戰術和陣法的重要性.

雖然我只在苗族山寨住了三天,卻在苗族人心中豎立了高大形象.以族長為首的人都以我馬首是瞻,叫我大先生.我還連夜寫了一本千字文,要會讀幾個字的族中人叫大家認字.提高了大家的文化素質,才能不被別人騙.武力和文化雙管齊下,這苗族山寨才會繁榮昌盛.族長連連點頭答應,說他會督促大家的.

當我離開時,大家送了我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出了上百里才依依不捨地和我分開.一群少女還在我背後一邊唱祝福歌一邊目送我離開.從此這群苗族人成為了我又一支私人手下.

穿過湖南,來到了四川.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辣.湖南人也吃辣,但他們吃的是麻辣.四川人可是火辣,當然不是說她們四川女孩身材火辣,當時的女孩子不但不敢穿得火辣,更是很少出來.因為四川多拍子和幫派的人.拍子又叫拍花子,就是專門拐騙小孩子和女人的人.他們或者她們,總是在手上準備好一些粉,在被害人身上或者肩上一拍,使藥粉或吸或沾在被害人.被害人就會馬上失去知覺,聽從拍子的命令跟着他或她離開.拍子們會將被害人或近或遠,馬上出手賣了變成現錢.

我是一個大飯桶,明霞也這麼說我的.所以一到一個新地方后,就先找吃的.什麼過橋米線,宮保雞丁,麻辣肺片等等,我都吃了一個遍.我對川菜是又愛又恨,愛它好吃,卻又太辣.我每次吃的時候,總提醒老闆少放辣的,可他們做出來的就是這麼辣.好象他們那裏辣椒不要錢,不辣就不會做菜一樣.

四川人不知道是不是辣的吃多了,火都比較大.他們那裏的人動不動就出架鬥毆的事處處有,時時有.他們動不動什麼[格老子],[龜兒子]的,罵人捧自己.經常是一開口就雙方吵了起來,說不上幾句就動手了.四川的捕快也和其他不一樣,他們上來不是勸雙方,而是一上來就打雙方.打服了他們再講理.他們一開口也是什麼[你老子我什麼什麼],[王八兒子龜兒子].比吵架的口還粗還衝.

本來在四川想多留幾天的,可因為四川學政來四川監考了.這個學政是我認識的人,我只好離開了四川.來到了[天無三天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分銀.]的貴州.老話是誇張了點,但也說明貴州天不好,地多山路,人又沒有多少錢.但我在這裏看見了一群怪人,他們背着上百斤的東西在山裏攀岩,猶如猴子一樣靈活.這種人不但靈活而且有膽有識,是一個最好的探子.

貴州地方沒有什麼好吃的,就一些鹹菜臭豆腐什麼的.可貴州多藥材,多得是草藥.我隨手買了一些補酒和自製的藥膏.沒想到帶回家后,成了家裏人最喜歡的東西.從此以後貴州就多了我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大客戶,年年都要好多貨.

我的行蹤終於被艷兒姐姐追蹤到了.她派來的狼兵找到了我.狼兵好象接了艷兒姐姐什麼大命令,寸步不離的跟着我,要我儘快回京城.說家裏和老營都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

一個不夠,就來兩個,兩個不夠就來了第三個.在崇禎五年將要臘月時,我終於堅持不住了,連騰格一家也來了.看着念慈殺傷力巨大的奶聲奶氣的叫喊,我只好投降了.

當我到家時,我已被念慈敲詐厲害了.這個小念慈不但會裝可愛,更會察言觀色.在她媽媽在的時候是一個乖乖女,在她媽媽不在的時候,她即使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家裏奶奶爺爺慣着她,阿爸又是一個對她有求必應必應的好爸爸.

面對我這個少爺時,念慈只安分了不到半天.一天後,就摸透了我的脾氣,對我不比騰格好.開口閉口就說[男人,就是少教訓.不能給他們好臉色.對他們越不好,他們會越聽話.會他們好了,他們就不會喜歡你了.就是一個字賤.]我和騰格都一頭冷汗,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多話,誰也不敢承認自己是[賤]人.

當我遇到冬梅后,我的酒就被她沒收了.為了偷酒,我故意支開瘩梅,卻沒想到還有一個小念慈在.小念慈好不容易騙開了,卻遇上了同樣愛喝酒的騰格.兩個人在一個冷清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喝酒.才喝幾口,就被念慈和冬梅找到了.我被批評了幾句,罰我照顧小念慈一晚.騰格可苦了,被冬梅教訓了一晚上不算,還寫了三大張的檢討書.保證以後不再偷酒喝等十大保證.

念慈這一小魔女有天使一樣的可愛,有魔鬼一樣恐怖的想法.騰格已怕了這個女兒,他老婆冬梅只要把握好了,聽話就可以了.可念慈卻不一樣,好了不行,壞了更不行,又特別會記仇.冷不丁的時候,在外人面前暴一暴料,害得你哭笑不得.

艷兒姐姐是小念慈的乾媽,寶寶是她的姐姐.她咗那這威脅我,我說我不怕她乾媽和姐姐.她就在我一進家門后,直接向艷兒姐姐她們打了小報告.就連冬梅答應不說的事也說了.我這大名沒想到這麼被一個幾歲大的女孩子傳了出去.

因為我的影子還在山海關,所以我回京城是秘密的.並沒有外人知道我回京城了.皇宮裏的崇禎皇帝朱由校已不再管我.現在他關心的是邊關的袁崇煥將軍.自從努爾哈赤死後,后金國經過這幾年已恢復了元氣.而袁崇煥的名勝也越來越響亮.一半是因為袁崇煥自己有本事,更是后金國大汗皇太極的計謀.他知道崇禎皇帝朱由校是一個氣量小的皇帝,不允許一個臣子名勝過於響亮.皇太極明顯知道了我的事,知道我這個吳三桂已和大明皇室不合.現在邊關只有一個袁崇煥,少了他邊關將成一盤散沙.祖大壽是一個反覆小人,不光皇太極,連崇禎皇帝朱由校也看不上.洪承疇雖然也是一員大將,但他為人過於小氣,沒有容人之量,又不太注意小節,也就是說生活作風不太好.毛文龍又是吳襄第二,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皇太極最怕的是大明的大炮和袁崇煥.少了這兩樣,他就可以長驅直入.

崇禎皇帝朱由校雖然沒有和袁崇煥直接翻臉,但對於一些風言風語已有所顧及.他怕袁崇煥會是第二個我,更怕我和袁崇煥將來聯手對付他.他已開始不相信袁崇煥,對於一些邊關所需要的軍事物資故意扣押.邊關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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