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

時,崇禎皇帝朱由校和我由想出了一個很絕的辦對付江南的官員.崇禎皇帝朱由校以去年的稅收沒有到為理由,明文訓斥江南官員.剛好剩下的[二平三山]已兩次被訓斥,加上這一次已三次被訓斥.按照大明吏部官員管理條例,凡是官員兩年間連續三次被訓斥者要停職代辦.重者押回京城待罪.

崇禎皇帝朱由校就以這理由令兩江總督,閩浙總督,以及三山的三省巡撫留職待查.這個隨便處理他們的人就是我,一切聽我的安排再決定怎麼處理他們.我可以輕判,每人罰他們一點錢,也可以重判,免了他們的職務,追究他們的過失,更嚴重點,我可以收集他們的罪證,押解他們回京城,讓他們身敗名裂.

所以我在剛出京城時,就派幾個已是京城軍營軍官的自己人,原來我的親兵拿着我的遼東總兵府的腰牌,查封兩總督和三巡撫的大印.由他們將查封后的大印送到我這裏來.命[二平三山]五人繼續管理所管地方,要用官印時,用布政府司或者按察使的官印加他們的私印處理公務.一切看他們的表現再說.

這樣一來,先把水攪混了.我才好在裏面抓魚,看出有多少魚可以抓.而有些魚我是不能動的,一動會動了江南官場或者地方的太平.影響了朝庭在江南的形象和地位.不然的話崇禎皇帝朱由校早就派人動手了,還用我來處理嗎?

而我要下江南的事不大早就傳開了,我的秘密探子也早一步去江南,在暗處開始收集資料消息.這時候誰的動作快,就能控制全局.但我要面對的整個江南官場,和在那裏經營了好多年的地方勢力.我仔細分析了一下,我的敵人不是一個更不是一群,而是來自於好幾方面的人.首先代表着江南官方的兩位總督和幾位巡撫是明的會和我過不去.雖然我能查封他們的官印,能將他們停職,可我不能把他們抓起來,更不能無緣無故抓他們離開江南.不要說我押他們去京城,就是要離開江南都很難.他們在這裏已把親信等培養起來,到處是他們的人.第二勢力就是代王.這個代王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崇禎皇帝朱由校和他哥哥已死的天啟皇帝朱由檢的堂哥.原來是由他繼承皇位的.他比現在的皇帝還有已死的皇帝更有資格做皇帝.可當初由於魏忠賢等人在搗亂,才使他做不成皇帝.他還被趕出京城.來南京做了一個小小的代王.可這麼多年在江南,也給他闖出了一片天地.江南成了他的後花園,他在江南就是天,就是這裏的皇帝.第三股勢力是地方勢力,江南是大明國主要經濟領域,也是稅收重地.其實大明最有錢的人不在京城,而是在江南.他們大量買地買房,在江南這地方成立自己的地盤.勾結官府,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漸漸連官方也不敢得罪他們.一些行業也被他們壟斷起來.是主要收稅的目標.第四中是最難處理的,是老百姓.最可憐是他們,最可恨的也是他們.他們已夠可憐了,但他們不允許外來的災民進入他們的地盤.到處是械鬥,到處是人打人.不是本地人打傷了外地人,就是外地人打傷了本地人.隨後又是大規模的打鬥.時時斗,天天斗,月月斗.已成為了地方勢力和官方鎮壓老百姓的理由.當地方勢力一介入,老百姓的土地就越少,更多的家庭被破壞.官方一介入的話,有多少老百姓要被按上亂民,暴民的帽子,有多少人要被殺頭.可這老百姓的勢力可不能小視,他們聯合起來組成軍隊或者組織的話,會有很大的力量.只不過他們還沒有覺醒,也沒有一個帶頭人.要是有了,就不好控制了.他們抱成一團將是大明朝庭最大的麻煩.

我故意把行動放慢,目的有三個.第一,要我的對手們有機會更全面的了解我的為人.要他們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要隨便亂出手.惹了我可是一個再也沒有挽回餘地的大麻煩.第二,讓我的人在江南夠時間收集資料.第三,等總督和巡撫大印的同時,看看他們幾路勢力的反應.針對他們再決定下一步計劃.所以我們一路上遊山玩水,真的像在度假一樣.一些不知道內情的將士和手下都以為是一件美差,可以和我一起享受.

就連那二十個宮女也開始高興起來.原來她們以為崇禎皇帝朱由校將她們給了我,是她們運氣不好,再也沒有當娘娘的命.而且還要天天面對着我這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想起來她們都覺得恐怖.可她們看到我時,一半人就忘記了害怕.不是我自己吹牛,當時我年紀輕,長的又人高馬大,又是大明最年輕的將軍,建立了無數的戰功.當然是一些年輕女孩子的夢中情人.當她們知道我只有一個大夫人,沒有小妾時,她們覺得能被我看上做我的如夫人也是一件風光事.她們雖然看見了艷兒姐姐的美麗,但同是女人的她們看出艷兒姐姐已上了年紀.雖然艷兒姐姐不但長的好又保養的好,但年紀總是在的.她們看出這個對手的弱點后,就更有了信心.幾個機靈的,已開始在我面前使手段了.我當作不知道,不介入她們的鬥爭中.反正她們再怎麼斗,也不會傷害到我.暫時也不會把災禍引到艷兒姐姐那裏去.就讓她們自己慢慢地斗,慢慢地玩好了.看這些女孩子在皇宮中學了多少,能不能玩出一些心花樣來.

我們從京城出發,過直隸經山東再南下.可當時已被崇禎皇帝朱由校任命為山東巡撫的李青山還沒有到任.山東一省的事雖然不太亂,但也有點群龍無首的味道.我藉機下了一道命令,要新任山東巡撫李青山十日內到任,不然的話按延誤國家大事處理他.估計他在原來的地方辦移交時遇到了什麼問題,或者他的私人利益受到損害,才沒有按時來上任.可我可不管這些事,我是吏部的尚書,不管是南京的還是北京的,我都是管地方巡撫一級的吏部天官,我有權這麼做.反正北京吏部尚書是內閣陸大人兼任的,他算是我一路的.我有什麼決定,他都會站在我一邊,幫我說話.而崇禎皇帝朱由校更是心知肚明.

當山東的一些官員有點猶豫時,我故意拿出幾樣東西給他們看.第一當然是聖旨,一道崇禎皇帝朱由校親自寫的聖旨.裏面由崇禎皇帝朱由校給我的便宜行事的權力.第二,是兩塊行軍令.這是絕對的震撼.能到省級官員,能主政一省某一部門的人當然知道我手上的金牌代表着什麼.幾個帶兵的將軍更是知道這性軍令的份量.他們差一點兒沒有給我跪下.一塊行軍令代表我能主持一方,不管是邊關還是京城,都是他們一生一世都趕不上的.兩塊在手,就代表我是大明有史以來除了開國時的中山往,大明大元帥徐達外,第一個掌握大明大半軍隊的人.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明元帥.元帥是軍隊中級別地位最高的一個.作為一個武將,理所當然地把我這個元帥看成自己的最高上級.就像地方官可以不認識內閣大臣,但他們知道內閣是他們要絕對服從的上級領導一樣.內閣是文官的最高上級,元帥是武將的最高上級.第三件是一大串的銀牌玉牌,這都是我向錦衣衛指揮使盧放和王承恩借來的.錦衣衛管抓人,王承恩管着的東廠更是臭名昭著.錦衣衛每人有塊銀牌,上面寫着[錦衣衛]三個字,見管大三級.凡是三品以下的官員,都要跪聽持牌人的命令.嚇唬京城的官員不好說,嚇唬地方官員夠了.東廠用的是玉牌,不但是進出皇宮的憑證,更是身份的證明.

我對他們說[我這次來,皇上還派了五十個帶銀牌的錦衣衛,三十個東廠的太監跟着我一起來.大家要不要見見他們?]我知道三十個錦衣衛中有幾個可能是銀牌衛士,但絕對不會是所有都是.太監中有一兩個東廠的,也絕對不是個個都是.可嚇唬官員當然要全套的.嚇得官員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看見我比看見老虎都要害怕.知道他們的小命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我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叫他們的小命頃刻之間沒有.

當然在山東官員中有江南的眼線,我故意要消息傳出去.讓江南的官員知道我帶足了人,帶夠了狠人來江南的.抓人有五十個錦衣衛,審問有專業的東廠太監.我身邊寸步不離我的宮女都被人懷疑為崇禎皇帝朱由校送我的女性殺手.聽從我的吩咐,執行我的刺殺任務.一時間,江南對單身女人更關注了.好多女人因此被無緣無故抓了.他們就怕她們是我派來的殺手或者秘密監視人員.弄得江南草木皆兵,人心慌亂.

遠在南京的代王府,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六十多歲的人在談論我的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穿一身淡黃色的盤龍服,一看就是一個王爺級的人.他就是代王,崇禎皇帝朱由校帝位最大的威脅來源.他表面上是一個吃的好,穿的好,愛享受的逍遙王爺,可實際上他是一個很有抱負的大人物.他對無論是已死的天啟皇帝朱由檢,還是當今的崇禎皇帝朱由校都有看法.認為他們都不是一代明君.如果大明交給他的話,不會這麼樣.身邊的是他第一謀士假道士法雲.他原來是一個落第秀才,卻善於耍心計.勾引了一個官員的太太,騙走了她的身子更騙走了她的所有錢.官員知道后,派人追殺他.他就躲進道觀,成為了一個沒有師傅的假道士.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流浪的他,遇上了被趕出京城的代王.兩個人都看出對方是不可多得的發展機會,兩個人就走到一起,成為了狼狽為奸的一黨.法雲更是為他聯絡江南官場上的官員.是代王和外界聯繫的重要人物.

當他們知道我的事後,代王有點坐不住了,說[崇禎走了一步好棋.他用吳三桂用對了.可他怎麼這麼相信他,不但給了他兵權,更把他的老本也給了吳三桂.這樣一來,吳三桂要造反的話,他可以輕輕鬆鬆地坐上皇帝寶座.這不像崇禎的脾氣.]

法雲卻笑了笑說[王爺,不用擔心.不是崇禎下了一步好棋,而是這個吳三桂下了一步險棋.這是將軍倒是一個人物.崇禎估計抓了他什麼把柄,才能請動他.可他手上實力不夠,或者是有所顧忌,才使出這一招險棋.好險的一步,好厲害的吳將軍.]

代王馬上想到了法雲的意思,說[你是說吳三桂在虛張聲勢?]

法雲說[王爺,您忘記了吳三桂是什麼人了?他是一個帶兵的將軍,當然知道保存實力的重要性.如果他本錢夠多夠厚,他應該快刀斬亂麻,以快打快.對江南的官場速戰速決.這樣一來打得江南官場措手不及,也使王爺您沒有了防備的機會.可他不但不急,而且故意在公共場合顯示他的實力.這就有問題了.]

代王說[對,這是疑兵之計.要我們自己亂起來,他好從中得利.好一個欽差,好一個吳大將軍.崇禎用他算是用對了.]

法雲說[王爺,要不要通知大家.要大家對吳三桂一行人有所了解.不要連了分寸.]

代王果斷地說[不,不要說出來.這幾年他們越來看越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吳三桂來對付他們,就讓他們吃點苦好了.要他們知道,沒有本王在後面幫他們,他們不能在江南立足.]

法雲說[王爺,這樣一來會不會使他們倒了.]

代王說[倒了就倒了.倒了就再培養新的.他們的地盤我們可以接手.吳三桂總沒有我們熟悉地方,我們盯着他們,他們一有事,就動手搶他們的地盤.把勢力都抓在我自己人手上.這樣一來吳三桂不但幫我們對付了敵人,更為我們擴大了地盤.到時候吳三桂走得了還走不了,要看本王讓不讓他離開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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