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32.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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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男生從她身邊路過,興許是剛打了球回來,身上汗淋淋的,其中一個停下來看了她很久,好一陣終於走上來問了句:“喲學妹,你哪個系的?有男朋友沒?”

蔣子虞平時也不是沒被人搭訕過,但華音的人大多比較含蓄,像這麼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的,她倒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低着腦袋只一個勁地搖頭,輕聲回答:“我、我不是學妹。”

那男生露出半顆虎牙,笑嘻嘻地問:“哦?那難道是學姐?看不出來啊。”

梁呈這會兒正開着車從南門進來,看見路邊站着的蔣子虞微微一愣,停下車,探出半個身子問:“蔣小姐?你過來找教授的?”

蔣子虞對梁呈印象不深,只覺得面熟,此刻卻像是找着了救星,笑着點了點頭:“嗯,我記得…您是談賦的助理?”

梁呈也笑着回答:“是。”

他對這個小姑娘印象不錯,長相乖巧,打扮樸素,說話不卑不吭,沒有許多女人見到談賦時的矯揉造作,這點很難得。

梁呈和劉紹平不同。

劉紹平是學校分給談賦的助理,也是青大畢業的學生,平時主管一些與他工作、科研有關的事情。

但梁呈是談首長派下來的,平時除了照顧談賦的生活起居,偶爾也會幫他處理一些不必要的人際關係,像蔣子虞這種,顯然就在他的關心之列。

那男生興許也是知難而退的,淡淡地看了梁呈一眼,撓着頭髮不再糾纏,抬頭對着蔣子虞笑笑,留下一句“後會有期,”邁步便追着自己的朋友腳步離去。

蔣子虞在心裏舒了口氣,稍稍彎下腰,看着車裏的梁呈小聲問:“請、請問,您能告訴我談賦的休息室在哪兒嗎?我給他買了早餐,他昨天晚上挺晚才睡的。”

梁呈張開嘴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招手讓她上車,等把她放在實驗室樓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蔣小姐…你現在和教授,是在一起了?”

蔣子虞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

打開車的手微微一愣,沉默許久,終於回頭看他,笑着回答:“我們一直在一起呀,誰讓我們是兄妹呢。”

梁呈臉上更是驚訝了,等腦子清醒,漸漸把蔣子虞的臉和談賦桌上那張照片里的女孩兒重合,才發現眼前的姑娘,可不就是談賦傳說中的妹妹么。

低頭輕笑一聲,鬆了口氣似的說:“原來您就是教授那個妹妹,蔣小姐,對不住,您看我這一緊張,差點把您認成教授的女朋友了呢。”

蔣子虞歪頭不解地問:“緊張?因為我?為什麼?”

梁呈“嗨”了一聲回答:“當然是因為您天真善良,我不忍心拆散你們啊!您想啊,要是您真是教授的女朋友,那教授的相親可不就泡湯了嗎。”

蔣子虞眼睛突然變冷淡下來,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問:“相親?給哥哥的?”

梁呈沒有發現蔣子虞的變化,臉上露出一點年輕人的狡黠,笑說:“是啊,蔣小姐您可別跟教授說,明天下午夫人在家裏給教授弄了個相親見面,聽說是哪個大家的小女兒來着,長得可好看了,就比您差一點兒。”

蔣子虞“哦”了一聲,笑着問:“哥哥長得這麼好還要相親呀?”

梁呈也樂了,一本正經地感嘆:“可不是呢嘛。您說咱教授長這麼妖孽一張臉,不去禍害純情少女,偏偏要走上這清心寡欲的不歸路,別說夫人着急,我看着也着急。再說了,這麼高智商一腦袋,不為談家,就算是為了國家再能生出幾個科學人才的好苗子,那也得抓緊了不是。”

梁呈這人平時看上去內斂,但嘴巴一瞎編胡造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真關不上。

這會兒見蔣子虞面露難色,還以為她是嫌自己聒噪,立馬輕咳了一聲,開着玩笑套近乎:“對了蔣小姐,您有時間也可以多勸勸我們教授,我看啊他特別聽您的話。”

蔣子虞吸了一口氣,裝作平靜的樣子,輕聲問:“我?我勸他什麼?”

“嗨,就勸他平時多到人間轉轉啊,別總待在那天上不下來,地上的美女這麼多,總有一個是他能看上的嘛。”

蔣子虞扯着嘴角,象徵性地笑笑,等下車轉身上了樓,臉上的笑容才忽的一下全部垮了下來。

談賦的休息室在二樓,蔣子虞拿着鑰匙進去的時候兩隻鳥兒正從樹枝上落下來,低頭嘰嘰喳喳地啄着窗台上的麵包屑。

蔣子虞把地上的紙團收好放在一邊的紙簍里,又把桌上沒有蓋好的筆重新合上,打開裏間的門,將豆漿包子放在桌上,隨意脫在地上的皮鞋被合在一起,整齊地放在了床邊上。

談賦的辦公桌有一些亂,和過去在庄園裏時一樣。

唯一一塊乾淨的地方留給了一張照片,照片里十四歲的蔣子虞靠在談賦懷裏笑得開心,那是他們到瑞士滑雪時的合照,那一年蔣子虞初中畢業,臉比花嬌。

蔣子虞在床頭安安靜靜地坐下來,伸手觸摸談賦的頭髮,只覺身邊都是他的空氣。

大着膽子躺下來,一點一點地靠過去,在手指觸摸到他襯衫的那一刻瞬間收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幾秒思考之後,又重新伸了過去,抓住他衣服的一角,放在手指間小心揉捏,帶着莫名的繾綣,輕聲喊了一聲“哥哥。”

談賦還沒有醒來,只是聽見這聲“哥哥,”下意識地摟住了面前的人。

蔣子虞被他手臂一帶,整個人順勢縮進了他的懷裏。

臉上的皮膚瞬間紅了個徹底,腦子裏嗡嗡作響,像是有百萬隻窗檯的喜鵲在喳喳作響。

很久之後,等神志漸漸清明,耳邊傳來談賦平穩的呼吸,蔣子虞才敢慢慢抬起了頭來,看着面前與自己咫尺之近的男人。

用手指從他的額頭眉間一點點劃過他的鼻樑,直到那淡色的唇。

聲音哽咽地說:“哥哥,我喜歡你,你不要和別人相親好不好,你不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好不好。”

談賦像是被這聲音打擾,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抱着她輕聲嘟囔:“不哭了。”

蔣子虞愣在原地。

這是林女士剛去世那年談賦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那時談賦還是少年,就算臉上冷淡,夜晚還是會不情不願地抱着她入睡,有時在她哭着喊“媽媽”的時候,拍着她的背脊,輕輕告訴她一聲“不哭了。”

蔣子虞的眼睛幾乎是瞬間便紅了起來。

歲月澆漓,有如往事糾纏不清,拖泥帶水,甜中帶苦,卻是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

蔣子虞將臉漸漸靠近談賦,輕輕點了點他的嘴唇,離開他的身體,只沉默地想:哥哥,如果你能愛我,你能是我一個人的,那該有多好啊。

可世界從來就沒有如果。

談賦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半。

劉紹平正在外間寫着報告,見他起來,站起來一臉笑意地開口:“教授,今天中午姚教授說要和您聊聊三號實驗風測的事,哦對了下午還有個會,老遊說這次您一定得參加,明天的課,整理的課件已經傳到您郵箱裏,您有時間可以看看。”

談賦撐着腦袋“嗯”了一聲,平淡地問:“早上的豆漿你送了沒?”

劉紹平聽見這話,立馬面如菜色地點頭,在心裏無奈地想:您老人家吩咐的事我能不照辦么,可我一大早在寒風中給您媳婦兒排隊買了豆漿,等到了華音才知道她壓根就不在,打個電話給梁呈才知道,人上青大來了啊!

他覺得自己如一株小白菜,可憐得緊,指了指旁邊的角落,輕聲說:“不過教授,蔣小姐今天一大早就買着早餐看您來了,那些就是蔣小姐買來的。”

談賦挑了挑眉毛,臉上雖然還是沒有丁點表情,但劉紹平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自家教授這會兒的心情特別好,把自己身邊的豆漿遞過去,小心翼翼地說:“教授,那個豆漿已經涼了,喝我這杯剛打的吧。”

談賦冷淡地掃他一眼,抓着蔣桐的那杯抬頭就往嘴裏塞。

劉紹平站在原地一臉尷尬地想:教授,我真沒打算沒和您搶。

談賦喝了豆漿像是還覺得不夠,伸手又去抓旁邊的包子,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他的後母。

“陳姨?”

陳愛媛在那頭笑了一聲,開口道:“小賦啊,明天下午你爸爸回來,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下了課也記得回來一趟,哈?”

談賦想了想,點頭答應:“好。”

微微疑惑一瞬,接起來等着對方開口。

姚珊輕咳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輕聲問到:“是談、談教授吧?”

談賦“嗯”了一聲,收拾着手上的書本和稿件,沒有說話。

姚珊撇了撇嘴,也不覺得尷尬,裝模作樣地說:“談、談教授,我是子虞的朋友啊,子虞下午做了家教出來,錢、錢包在路上給一小兔崽子搶了,現在正蹲北淮路哭呢,我這頭有個考試走不開,您看…您能不能過去一趟?”

談賦聽了姚珊的話,手上動作一頓,招呼劉紹平過來收拾,直接邁步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沉聲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姚珊一時語塞,她總不能告訴他這電話就是蔣子虞讓她打的吧,乾笑了兩聲,嬉皮笑臉地答:“我、我有一發小是您學生,這不是他給我的嘛。”

談賦“哦”了一聲,也沒有告訴他這是自己的私人電話,學生根本不可能知道。

坐上車,拉開安全帶,也懶得問,直接往北淮路開去。

等談賦找着了地方,從車上下來,蔣子虞已經坐在花壇旁的座椅上喝起了水,身邊站着個年紀不大的片警,唇紅齒白,要不是個子在那裏,乍一看就跟個姑娘似的。

那片警和蔣子虞的室友楊小蘇是半個朋友,蔣子虞以前跟他也算有過一面之緣,今天再次遇見,難免就順便多聊了兩句。

只是沒想他們這頭正說著話,身後忽的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位警察同志你很閑?”

白御還以為是自己那禿了頭的上司查崗來了,一個正步站好,立馬大聲回答一句:“為、為人民服務!”

轉身一看,見對方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神情冷漠地看着自己,不禁尷尬地問到:“你哪位啊?”

蔣子虞瘸着腳站起來,拉了拉談賦的手,輕聲說:“哥哥,這是白警察,他今天幫了我不少忙的。”

白御一聽蔣子虞喊眼前的男人哥哥,一下就放鬆了下來,把手往蔣子虞頭上一放,笑說:“哪兒啊,就憑咱兩的關係,這點忙算什麼。”

他兩其實一點關係沒有,但白御這人嘴欠,平日裏就喜歡和人套幾句近乎,特別是漂亮的小姑娘。

談賦聽了他的話,眼神立馬陰沉下來,上前一把打開他的手,把蔣子虞拉進自己懷裏,看着她一瘸一瘸的腿問:“右腳怎麼了?”

蔣子虞低頭答:“被人搶的時候不小心推到地上,崴了一下。”

“看過醫生了么?”

白御一聽這話,立馬湊過來插嘴:“不用不用,我們隊裏的老韓給看過,已經擦了葯,回去養兩天就好。”

談賦實在不喜歡這嘰嘰喳喳的小年輕,偏頭看他一眼,冷淡地說了聲“謝謝”,光看神情還以為是在說“滾”呢。

轉身在蔣子虞面前蹲下來,回頭看着她道:“上來,你的右腳別亂動。”

蔣子虞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小聲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御呆站在原地,直到旁邊的女同事走過來,拍着他的肩膀輕聲問了句:“喲小白,剛那男的你認識啊,長相氣質極品成那樣,竟然還對女朋友那麼好。”

白御回過神來,“嘖”了一聲沒好氣地糾正:“瞎嚷嚷什麼,人家是兩兄妹。你看看你們這些無知婦女,以前見天兒的說我帥,現在看見高富帥了立馬變心。”

那女警察笑得花枝招展,把塑料瓶在手裏敲來敲去,笑嘻嘻地告訴他:“你啊,看上去就是一大男孩兒,可剛才那人帥得不一樣,不光五官好看,還有那氣質啊氣質,高嶺之花你懂不懂,對了,你有他電話沒?”

白御“切”了一聲,做了個無可奉告的姿勢,乾脆不再搭理她。

這頭談賦把蔣子虞放在副駕上,轉身自己也坐進了駕駛座里,偏頭看她一眼,一臉嚴肅地開始興師問罪:“不是說了讓你別再打工好好學習?”

蔣子虞低着腦袋回答:“但是,這個學生人很上進,家長對我也很好,他們都捨不得我,我現在只做他一個人的了。”

談賦聽了這話,只覺腦袋沒來由的疼,皺着眉頭問:“男的女的?”

蔣子虞小聲回答:“男、男的。”

談賦頭更疼了,沉聲道:“他的課還有多久?”

蔣子虞歪着腦袋想了想,“還有兩個多月,等他藝考完之後就不用來了。”

談賦這下才算了在心裏有了個底,“嗯”上一聲告訴她:“那以後讓梁呈送你。”

語氣不容置疑,說完便發動了車子往外開去。

蔣子虞低着腦袋沒說話,好久了,才敢小聲反抗了一下:“哪、哪有人打工是坐着私家車去的呀。”

談賦見她低着頭,一副犯了錯等待被順毛的樣子,正巧車子紅燈停下,忍不住抬起右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語氣放緩,低聲告訴她:“別人能和你比么?你小時候,我連校車都不讓你坐,天天開車送你為的什麼。你今天這裏磕一塊,明天那裏碰一下,我以後乾脆把你放我口袋裏行不行。”

蔣子虞低着不說話,只有那通紅的耳朵顯示出此時羞澀的心情。

偷偷看了眼談賦的臉,從座位上起身,飛快地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滿臉通紅坐回去,眼看窗外,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談賦愣了愣,後頭的車子按着喇叭催促他前行,輕咳一聲鬆開了手剎,把車窗放下來,吹着燥熱的風,悄悄吸了一口氣。

車子開得不快,半個小時后才到郁園。

蔣子虞從車上下來,看着眼前的獨棟小院,猶豫不前,“我、我去不太好吧。”

談賦拉着她的手,輕聲安慰:“怎麼不好,我爸爸是知道你的,以前在英國的時候,他還問起過你。”

蔣子虞搖了搖頭說:“但、但我不是媽媽親生的…”

“蔣桐!”

談賦忽的打斷她的話,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拍着她的背,低頭告訴她:“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你也不需要提,你只要記得,你是我談賦的妹妹,這一輩子都是,沒有人會比我們更親密。”

蔣子虞得了談賦的話,心裏也像是放下了巨大的石頭,點點頭,跟他走進了談家的大門。

談郁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旁邊放着一杯大紅袍。

陳愛媛從廚房裏出來,看見進屋的人,立馬走上來拉着蔣子虞的手笑說:“呀,這個就是桐桐吧?聽說今天被搶包了?哎,現在的社會風氣,可真是不得了,傷着哪裏沒有。”

蔣子虞不知道談家人竟然真的知道自己,立馬紅着臉小心點頭,細聲細氣地說:“阿、阿姨好。我沒傷着。”

陳愛媛看着她,臉上泛起母性的笑容,轉頭看着談首長打趣起來:“哎喲還是閨女好啊,這麼乖乖巧巧的樣子,可比小賦那個整日板着的臉好多了,你說是不是啊老談。”

談首長和兒子平日裏原本就不親密,更不要說和這前妻的孩子了。

坐在沙發上,有些尷尬地放下報紙輕咳了一聲,看着面前的蔣子虞,微微點了點頭。

蔣子虞於是也拘謹地喊了聲:“談叔叔。”

談賦怕父親拿對待自己的法子對待蔣子虞,立馬上前對着談郁問了起來:“爸,今天喊我回來是有什麼事情?”

這話問出來,談郁還沒回話,陳愛媛倒是開口了,“是我的主意。小賦啊,你看你眼看着就要二十八,個人問題還沒個着落,正好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小姐妹,她的小女兒最近才回了國,今天有空,我喊她回來吃飯,你兩見個面,正好桐桐也在,可以給你這哥哥做個參考。”

她的話說完,談賦立馬皺着眉頭露出嫌惡的表情。

蔣子虞饒是昨天有了心理準備,此時聽見臉上也難免藏着一些苦色。

談賦“嘖”了一聲,低聲道:“阿姨,我說過我現在還不想考慮結婚的事情。”

談首長也難得的開口,中氣十足地說:“可不是,我也說不用急,我兒子哪裏需要相親這種鬼把戲,真是不知道急什麼,誒!”

陳愛媛佯裝生氣的去打談首長,抬頭對着談賦說:“好好好,就當阿姨是個愛管閑事的。我這也不是為了你們爺倆好啊。哼,小賦,阿姨知道你喜歡學藝術的,之前來咱家裏那麼多女孩兒里,你就問了歐陽家大女兒的名字,我一下就猜出你喜歡的類型啦。不過那歐陽芸聽說今年都二十八了,比你還大一歲呢,不好不好,今天啊,阿姨給你介紹的,正好是她的妹妹,才二十二,剛從外頭畢業回來的,可比她姐姐長得好看多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蔣子虞那頭忽然發出了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

陳愛媛抬頭看着她問:“桐桐怎麼啦?”

蔣子虞連忙撿起地上的書,低頭笑着說:“沒、沒事,就是腳崴了一下,阿姨,我借用一下洗手間。”

陳愛媛點頭答好,想了想又說:“哎呀,下面的衛生間今天被家裏的狗給弄壞了抽水器,你得到樓上那個去。”

談賦聽了她的話,立馬走過去,在蔣子虞面前蹲下,輕聲說:“我背你上去,你腳不方便。”

蔣子虞面色通紅,看了眼陳愛媛和談郁平靜的表情,知道自己想多了,沉默地趴在談賦背上。

等到了樓上的洗手間,歪歪扭扭地下了地,蔣子虞深吸一口氣,終於突然伸手把談賦拉進了衛生間,然後踮起腳尖,抬頭重重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姚珊挑眉,瞧見蔣子虞衣服上的水漬,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撐着床邊的欄杆問:“聽說有人在校門口被歐陽芸撞了,是你吧?”

蔣子虞低頭脫下身上的衣服,毫不在意地回答:“怎麼,又有人把消息發到網上了?”

姚珊癟嘴撐起身子,一臉氣憤地說:“可不是呢嘛,個個在那兒猜,說你是不是故意碰瓷歐陽芸,簡直有毛病。”

蔣子虞眼神冷淡,點點頭,全不避諱地告訴她:“我的確是故意撞上去的。”

姚珊愣了一瞬,從床邊摸着梯子下來,伸手抓了抓蔣子虞細軟的頭髮,低着腦袋問:“你…是為了李然?”

蔣子虞沒有回答,只一心扣着自己襯衫的領子,手指青蔥而長。

姚珊偏頭,將窗台上的仙人球拿過來,手指撥弄着上面的刺,“嘶”了一聲告訴她:“子虞,其實當年李然的事,也不全是歐陽芸的錯。她又不認得咱們,你幹嘛上趕着招惹她啊。”

蔣子虞走過來拿起姚珊的手指看了看,低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創口貼,語氣堅定地回答:“那又怎麼樣,我總歸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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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談教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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