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留下尾巴

60.留下尾巴

此為防盜章,首發網站為晉~江~文~學~城!請支持正~版!白亦容心嘆一口氣,看着早已經下筆如有神的各位文官,卻依然充滿了自信。這些人不管你行不行,他們就是等着看你笑話。

他在短時間內摸清了皇上的心思,皇上不出言阻止,想來也是對自己抱有期望的,而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皇上的盛寵了。如果因為作不出詩而讓皇上對自己失望的話,他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大撥人狠狠地將他踩到泥土裏去。

所以,這首詩他不做也得做,硬着頭皮也得做出來。不想死的話,只有做出一首好詩,度過眼前這個難關。從天牢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立誓過,要往上爬,在高位上睥睨那些小人。所以,他不能倒在這個地方。

白亦容略一斟酌,提筆就書:“明月湖中藏明月,明月皎皎萬頃霜……”

心中默念着要寫的詩句,再迎向百官們投來的嘲諷眼神,他就知道這些人就等着他出醜呢!

他也不分心,專心地寫着,待他寫到,“……寒驚鴉鵲點秋水,秋水連天江渚廣……”這時,一個探頭偷看的官員忍不住擊掌道:“妙哉,白大人簡直是妙筆生花,熊某自愧不如!”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人的話驚呆了,這位可是翰林院侍讀,居然為白亦容這一介農夫擊掌稱妙,可見這白亦容是真的有真才實學的。尤其是左相秋雲飛,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皇上也聽到了熊侍讀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白愛卿可是已經書寫完畢,快讓朕看一看。”

白亦容郝然一笑:“還有兩句。”說完,他將結尾的兩句添了上去,整首詩一氣呵成。

早已有太監過來,等着取走了白亦容的筆墨,上呈給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原本就不抱着期望,所以展卷一看,看了許久,都不發聲。

直到下面左相咳嗽了一聲:“皇上。”

永和皇帝才猛地清醒過來,隨後一臉笑意地感嘆:“沒想到白愛卿的詩詞文筆也如此之妙,簡直是聞所未聞,這首詩,妙妙妙……”永和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妙字,仍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眾臣震驚了,能讓挑剔的永和大帝說出這話來,那可見這首詩歌是如何的驚天地泣鬼神。

白亦容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地跪叩道:“皇上,臣實在是不善詩詞,這詞不過是巧合之下作成的,皇上過獎了。”

這作詩作詞一次就夠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永和大帝帶着和藹的笑容地看向白亦容,便說:“愛卿切勿自謙,朕覺得這首詞情真意切,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詞。”

說罷,他瞥了一眼下面正在絞盡腦汁的官員,心裏冷笑一聲,然後說:“眾愛卿也看看這首詞吧!”說著,他讓李勇德將這首詞傳了下去,讓各位瞧瞧。

看完這首詞之後,別人都不好意思繼續寫了。永和皇帝此舉有些孩子氣,意在打臉那些口口聲聲稱白亦容無才的官員,還有炫耀自己慧眼識人的意思。

那些人看完后,無不點頭稱讚,都露出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他們這些專心讀書的,竟然比不上一個只會種田的。呸呸呸,現在誰敢說他只會種田,這不是馬上打臉來了。

所有人傳閱完畢,左相臉色發青,不過在昏黃的燭光下不是那麼明顯罷了。他的手捏得緊緊的,隨後他又面帶笑意,似是完全沒發生過這種事一樣。

見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永和皇帝忍不住大笑起來,心情十分爽快,這白亦容當真給他面子,一口氣就寫出了這等好詞。心情大好之下,他又賞賜了白亦容一盒的月餅。旁人羨慕得很,這白亦容當真是走了狗屎樣,如此受寵。

白亦容就知道宴無好宴,這些人看笑話不成,不知道有沒有后招。不過,他還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撐過了這一回。

由於皇上心情很好,所以便將他招到了自己身邊,兩人旁若無人地談起話來。

其他官員有羨慕的也有嫉恨的,白亦容只覺背後的眼刀子都要將他刺穿了。然而,那又怎麼樣,怕樹敵的話他本就不應該踏入官場。

白亦容和永和皇帝談話之時,場中間又換了一輪歌姬,這次的歌姬是異國人,個個鼻高眼深的,看起來頗有異國風情之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場中央被圍繞着的美人兒吸引過去了,這些舞姬穿着十分大膽,有好色的官員早就哈喇子流出來了。

永和皇帝只顧着跟白亦容說話,根本就沒有看一眼場上那千嬌百媚的舞姬。

異變陡然生起。

白亦容只覺得一陣香風撲來,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舞姬藉著靠近永和皇帝的時候,一把匕首滑落至掌心,直直刺向了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下意識地抽出腰間佩劍,然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已經來不及了。電閃雷鳴之間,白亦容一頭撞向了那女子,那女子被撞了個趔趄,手中的匕首也險些滑落。

那女子見白亦容擋在面前,眼露凶色,拿着匕首又撲了上來,白亦容猝不及防,被划傷了胳膊。

這時,四周的太監和侍衛早就反應過來,全都衝過來,擋在了皇上面前。

這女子見刺殺不成,逃生又無望,便高高舉起了匕首……

這時,永和皇帝猛地高喊道:“不許讓她自殺!”

然而,來不及了,女子一抹脖子,血噴了周圍人一頭一臉。一個人趕緊上前去,探了探鼻息和頸側,然後臉色發白道:“皇、皇上,人已經死了。”

永和皇帝鷹鷲一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眾宮人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白亦容溫熱的血流了一地,也濺到了永和皇帝的身上。再一看,他的胳膊鮮血淋漓,官袍都濕了大片,看起來十分嚇人。

永和皇帝龍顏大怒,大吼:“太醫呢,都死哪兒去了!”

幾個太醫忙沖沖地進了廳堂,一聽到這話,頓時嚇得跪下來就告罪。

永和皇帝不客氣道:“還不快給白大人治傷,都跪着做什麼!”

太醫們忙起身,查看白亦容的傷口。好在都是一些皮肉傷,沒有傷及動脈或者要害處。幾個太醫微微鬆了口氣,這下子不用擔心皇上遷怒了。

隨後,永和皇帝眯起眼,說:“曹統領呢!”

侍衛統領曹忠滿頭是汗地跪了下來,他的職位相當於現代安保,安全出了問題自然要找他這個侍衛統領了。

白亦容雖然眼睛看着太醫給自己包紮,卻耳聽八方,時刻關注場上的動靜,不禁為這個統領點蠟。

“一個舞姬,居然連搜身都沒有,你們就將她放進來,是不是要朕的命啊!”

這個罪責就大了,往大了說,謀害聖上,那可是殺頭大罪。曹忠忙說:“皇上,臣不敢,臣對皇上忠心耿耿,蒼天可鑒!”

永和皇帝哼了一聲,反而看向其他人:“還有其他宮女太監,都是死的嗎?”

這群舞姬也是經過內侍監總管掌眼的,出了事,他也逃脫不了干係。

不曾想,內侍監總管是個老辣的,將事情直接推到了幾個太監宮女身上。

那些搜查不力的太監宮女立馬哭爹喊娘地被侍衛拖了出去。就在甲板上,侍衛們抬來了一張長椅,將人綁在椅子上,開始杖刑。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哭喊聲漸漸弱了下去。不多時,就有人熬不住,一聲不吭地軟下去了,確認死亡后,侍衛們就將這些屍體扔入了海里。

一個侍衛進門來彙報:“啟稟皇上,已經全都杖斃。”

白亦容心有驚慌,只得為這些可憐人嘆口氣,這就是皇權至上的社會啊!

太醫給白亦容敷上傷葯,包紮完畢后,他戰戰兢兢道:“皇上,不礙事,這點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

永和皇帝鬆了口氣,然後一臉感激地看着白亦容道:“白愛卿,這次多虧了有你,不然那朕恐怕就……唉!”

白亦容忙回道:“皇上,這是臣應該做的。”

永和皇帝點點頭,說:“你應該也乏了吧?且去樓上休息吧……”說著,他的臉轉向了身邊的李勇德:“帶白大人去樓上休息,送點吃食給他。”

李勇德忙應是。

白亦容也不推辭,他現在疲累得很,只想睡一覺。

出了這茬事,誰都沒心情繼續喝酒,所以皇上下令全速前進,早日回殷都。

白亦容上了樓,打開窗戶,看到了遠處海天一線,皆是黑茫茫的。好在今夜的月亮額外的大又圓,月光灑遍大海,讓整片海亮堂一些。

濤聲陣陣,船在往回走了。白亦容換好下人提供的衣服,站在窗邊,大風灌了進來,將他的頭髮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李勇德小心道:“白大人,要不要早點歇息?”

白亦容說:“等會兒,我想看一會兒書。”

李勇德點點頭,這座大船上有書房,書自然是有的。白亦容本來要親自去拿話本的,李勇德說他身上受傷不便行動,又擔心陛下責備他照顧不周,便自告奮勇要幫他拿幾本話本過來。由於紙價貴的原因,這個朝代的話本目前並不流行。又沒有活字印刷術,所以大家的書本都是抄書來的,十分珍貴。

白亦容則是躺在床上,等着李勇德取話本回來。聽着海浪的聲音,一陣困意涌了上來,白亦容漸漸睡過去了。

就在他即將入睡之際,不知不覺間,一個黑影悄悄地推開了白亦容的房門,那手中的刀比月光還冷。

有了這句話,知州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亦容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讓許義天跟着知州,去揪那些囤米的人。

“只需殺雞儆猴,嚇嚇他人便好,不用趕盡殺絕。”白亦容吩咐道。

當天,知州帶着許義天等人端了米價漲得最厲害的幾家,將那些商人投入監獄,這些商人才消停了一些。

白亦容又喚來知州,說:“你去找幾個可靠的人來,我有事要辦。”

知州愣了下,問:“白大人有事吩咐在下就可以了。”

白亦容說:“你去找人來,我有件事需要你來辦。”

知州不解道:“白大人有何主意?”

白亦容不好解釋這個主意,便說:“你先照做,等再多一段時間,你自會明白了。”

知州雖然心有疑惑,不過也不敢小瞧眼前這位年僅十三歲的欽差大人。他可是見識過他手下人抓米商時的那股狠勁,能有這麼個下屬,恐怕本人也不會太簡單,久浸官場的知州直覺地認為最好不要得罪眼前這個欽差大人。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亦或者他看人的眼光是準確的。白亦容雖然看着年少,但是行事十分老辣,不是普通少年可以比擬的。

知州的動作很快,找來了三個說書的,由許義天代白亦容出面考量這些人是否可用。

卻見這些個人個個言辭謹慎,神情謙恭,看着倒是像安分的人。

許義天問了幾個人:“你們都是在茶樓里說書的?”

幾個說書先生紛紛點頭應是。他們還覺得奇怪呢,他們三個人彼此算得上是競爭對手,卻同聚一屋,說起來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許義天說:“我要你們這般做,只需在說書結束后加上這段話便成……”他說出了要他們加上去的那段話。

幾人聞言皆是大吃一驚:“此言是真是假?”

許義天面色一冷:“這話不管真假,只要你們做了,那麼每個人將有一兩銀子作為獎勵。這只是定金,如果傳得整個肅州都知道的話,還有一兩銀子給你們。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

幾個說書先生面面相覷一番,都閉緊嘴巴,不敢再問,只道明白。

知州找來的人果然可靠,不出幾日,這消息便傳得滿城風雨。

都道是如果資本有300%的利潤,那麼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即便被抓了幾個人殺雞儆猴,仍舊有大批米商想要發災難財。

此時此刻的肅州是有史以來糧價最高的時候了。

那幾個帶頭漲價的米商被抓了以後,李四和其他米商觀望了幾天後,有些蠢蠢欲動,然而,卻下不了決心。

李四是肅州的一位米商,這天,他來到了飄香樓,找了個座位喝茶。卻聽得台上的說書先生抑揚頓挫地結束一段故事後,又加了句話道:“諸位,咱們來說說近日來的米價,都說肅州的米價貴,咱們來說說隔壁州府端州的米價,據說已經漲到了一斗三百文。”

李四大吃一驚,不由得站了起來。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其中油水就太豐厚了,只宜早不宜遲,他立馬出去打聽消息,果然聽得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不僅在肅州,白亦容還在其他州散佈這等謠言,一時之間,這謠言傳遍了大半個燕朝。

那些商人果然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蚊子一樣,瘋一樣地趕往了端州。運用市場的槓桿之手,白亦容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由於大批米商趕往端州,供過於求,端州米價在短短几日內就迅速狂跌,此時,白亦容又藉機低價購入了大批米,用以賑災。這樣子,這些米又能撐過一段時間。

至於肅州這裏,由於價格越發地抬高了,又有米商趕過來,過了段時間,肅州的米價自然就降了下去。

知州對白亦容的這一手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所有人玩於股掌之間。要知道,這位可是才十三歲的少年啊!

難怪皇上會派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郎前來賑災!

而與此同時,白水寺方面也給出了回應,住持答應修建寺廟,弘揚佛法。

但是,這遠遠不夠,白亦容將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廟都走了個遍,不知情的都以為欽差大人在拜佛求雨。

半個月後,各大寺廟紛紛招募勞工來修建房子。

而且勞工招募公告指明了,要青壯年,這樣子也給他們一點活兒干,避免了這群流民主力造-反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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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學大師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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