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59.第 59 章

你現在看到的是防盜章,寫文不易請支持正版哦宋文然快步走到溫文耀面前,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急診醫生就急匆匆從治療室跑出來,說:“溫主任,先給您處理傷口!”

溫文耀點點頭,牽扯到頭皮的傷,痛得皺皺眉,他對宋文然說:“我去把頭皮縫上,等會兒跟你說。”

宋文然臉色微微變了,“打到頭了?”

溫文耀擺手,“只有頭皮,沒事,”說完,他轉身朝治療室里走去。

白陽羽想要跟着他進去,在治療室門口被急診醫生攔了下來,只好在門外面等着。他一轉頭看到宋文然站在那裏,一臉擔心的模樣,便對他說:“照了CT,骨頭和顱內都沒問題。”

宋文然點點頭,對他說:“謝謝。”

當班的急診醫生是個年輕小姑娘,她給一邊給溫文耀清洗傷口一邊說道:“這下手也太狠了!”都是醫生,難免感同身受,她緊緊皺起眉頭,“看把我們男神傷成這樣。”

溫文耀沒什麼精神地坐着,他說:“沒砸在臉上,已經值得慶幸了。”說完這句話,溫文耀自己突然都后怕起來,幸好那病例殼子沒有給他砸臉上。

“臉?”急診醫生反應強烈,下手都重了一些,“敢砸你臉,全院女性去跟他拚命。”

溫文耀沒忍住笑一聲,隨後吸一口氣,說:“妹子,溫柔點兒。”

急診醫生隨後又說道:“溫主任,您頭皮創口縫合可能需要把周圍的頭髮給剃了。”

“頭髮?”溫文耀仰起頭想了想,“那乾脆都剃乾淨吧,就剃那一塊多傻。”

急診醫生很驚訝,“那我可捨不得。”

溫文耀笑着說:“真正的帥哥就是要不懼一切挑戰,我靠的是臉,又不是髮型。”

急診醫生也被逗笑了,她說:“行,都剃了吧,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白陽羽坐在治療室外面的長椅上,抬起頭看略顯焦躁不安的宋文然就站在治療室門邊上守着。自從知道宋文然是溫文耀弟弟之後,他每次進出校門都難免注意到他,直到他沒有繼續在校門口出現。白陽羽以為他是調崗了或者辭職了,卻沒想到今天會看到他跟着白崇一起進來。

醫務處主任本來想請白崇去辦公室,說急診大廳嘈雜且危險,白崇拒絕了,他決定留在這裏,而且朝着那些跪在地上鬧事的人面前走過去,主動表明身份要和他們坐下來討論這個問題。

這群人里領頭的是死者的兒子,他去心內科住院部想把他父親的主治醫師揪下來,結果反被白陽羽這個年輕小子給撂倒了,現在被保安看管起來。

這些人沒見到領頭的人,無論白崇怎麼說,他們都不肯離開。

醫務主任害怕白崇覺得他沒用,把白崇勸開了說讓他來勸,白崇退開兩步,卻並沒有離開。

白陽羽轉頭去看白崇的時候,見他正在往他們這個方向望,他開始以為白崇是在看自己,後來才注意到白崇看的是宋文然。

白崇的確在看宋文然,目光停留了三秒鐘,很快便轉開了。

白陽羽於是又看向宋文然。

宋文然正好注意到白陽羽的視線,他說:“你是我大哥的學生?我還記得你。”

白陽羽點點頭,自我介紹道:“白陽羽。”

宋文然便說道:“我叫宋文然。”

白陽羽沒有去問為什麼溫文耀的弟弟會姓宋,他並不怎麼好奇這些事情。

這時,治療室的門打開了,溫文耀從裏面緩緩走出來,貼着膠帶沙發的腦袋整個被剃得光溜溜的。就好像為了印證他那句“靠臉不靠髮型”的話,他的頭形圓潤好看,整張臉毫無遮擋竟然更突顯得五官英俊起來。

白陽羽盯着溫文耀發愣。

宋文然則是第一時間問道:“傷口沒事吧?”

溫文耀搖頭,他繞開紗布,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說:“沒事,帥嗎?”

宋文然聞言笑了,應道:“還不錯。”

就在這時,警察終於來了,而且是一位分局的副局長親自帶隊過來的。他們很快控制住了現場的混亂,將擺放在急診大廳的屍體先安置到了醫院的停屍間。

保安把控制起來的那個傷人的死者家屬交給了警察,那個人被警察帶出去急診大廳的時候,他指了白陽羽,大聲說醫院的醫生打他。

有警察過來,請白陽羽和溫文耀去派出所做筆錄。溫文耀因為還在值班拒絕了,有警察留下來在醫院為他做筆錄,白陽羽則跟着警車去了一趟派出所。

醫院急診大廳混亂的場面總算是暫時收拾了。

白崇召集幾位高層臨時開了個會,醫務處主任打電話把心內科主任和死者那位主治醫師都叫來了醫院,商量後續的處置方法。

宋文然一直在會議室旁邊的小休息室里等着白崇。

會議結束,白崇從會議室出來,一邊穿外套一邊對宋文然說:“陪我去派出所接人。”

白陽羽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即便是聖誕的喧囂,在這時候也已經慢慢退去,整個城市變得安靜下來。

他站在派出所門口把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雙手插在口袋裏打算離開的時候,看到對面街道上停了一輛紅旗車。

開車的人是宋文然,坐在後座的白崇看他出來,拉開車門下車朝他走過來,“我送你回學校。”

宋文然坐在駕駛座,隔着車窗玻璃看站在外面的白崇和白陽羽說話。

白陽羽搖搖頭,“不用了。”

“不用?”白崇說,“這裏不好打車。”

白陽羽用鞋尖踢了一下地面,“我現在在外面租房子住。”

白崇把雙手也□□了衣兜里,“宿舍住不慣?”

白陽羽含糊地“嗯”一聲,“不想住宿舍了。”

白崇點點頭,“那也好,你現在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白陽羽說:“不需要了,你們先走吧。”

白崇看着他,“你怎麼回去?”

白陽羽抬起頭來看了一下空曠的街道,“我住得不遠,自己會回去。”

白崇最終沒有勉強他,只說道:“自己小心,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完,就轉身回到停車的位置,拉開車門上車。

“開車吧,”白崇對宋文然說。

宋文然發動汽車緩緩離開。

白陽羽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白崇的車子走遠了,才轉身朝對面方向走去。這回他走了不遠,見到街角停了另一輛車,是溫文耀的沃爾沃。

溫文耀開着車窗,坐在車上抽煙。

白陽羽走近時放慢了腳步,他說:“您頭上還有傷,抽煙不好吧?”

溫文耀剃着光頭叼着煙的模樣頗有幾分像地痞流氓,他手指夾着煙從嘴裏抽出來,在車窗外面彈彈煙灰,說:“我又不用後腦勺抽煙。”

白陽羽問他:“老師,您是來接我的嗎?”

“不是,”溫文耀說道,“我開車出來兜風的。”

白陽羽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去,自說自話道:“謝謝老師。”

溫文耀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問白陽羽:“你和白院長什麼關係?”

白陽羽說:“他是我叔叔。”

溫文耀點了一下頭,“難怪了。”從第一次在迎新宴上,溫文耀就能感覺出來白崇對白陽羽態度比較特別,現在想來,他們都姓白,果然還是親戚,“多大點事,為什麼瞞着人不說?”

白陽羽注視前方,“多大點事,沒人問也沒什麼好說的。”

溫文耀把一根煙抽完了,煙屁股扔到車窗外面,繫上安全帶,關上車門發動了汽車。

“不用值班了?”白陽羽問。

溫文耀說:“主任來了,他給我放了個假,叫我回去養傷。”

白陽羽聽他這麼說,便說道:“真好,我還打算回醫院去陪您。”

溫文耀看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回到家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溫文耀發現白陽羽還跟在他身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回過頭來問道:“不回去睡?”

白陽羽神情透着些疲倦,卻還是說:“您一個人不方便。”

“又沒斷手斷腳,有什麼不方便的?”溫文耀覺得挺無所謂。

白陽羽很堅持,“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您的,您休息了我就回去。”

“隨便你,”溫文耀打開了房門。

時間已經那麼晚了,除了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溫文耀已經完全沒有別的心思。不過人才剛從醫院回來,他還不得不先去洗個澡換上睡衣。

去衛生間之前,白陽羽取了浴帽來,小心翼翼幫他套在頭上。

溫文耀坐在沙發旁邊,聽白陽羽在他頭頂小聲說道:“等會兒您洗了澡,我幫您擦一擦頭。”他沒有回答,在白陽羽幫他把浴帽戴好之後,就抓起自己扔在旁邊的換洗衣服進去了浴室。

他開熱水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竟然察覺肩膀和後背的肌肉都有些酸痛,就像是過度運動了一樣。

洗完澡穿上睡袍出來,溫文耀看到白陽羽躺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他走到沙發旁邊,看白陽羽側躺着睡得很死的模樣,便回去衛生間裏,自己用濕毛巾避開紗布擦了一下頭臉。

隨後溫文耀回到沙發旁邊,抓起茶几上的足球雜誌,輕輕掃了掃白陽羽的臉。

白陽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溫文耀對他說:“可以回去了。”

“您洗完了?”白陽羽打着哈欠,急急忙忙坐起身來。

溫文耀說:“洗了,頭也擦過了,你快回去吧。”

白陽羽盯着他發了會兒愣,站起身朝着大門方向走去,“那我走了,老師您早點休息。”

宋文然很少見到年過四十的男人能將身材維持得這麼好,就算在部隊,那些上了年齡的軍官也鮮有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

白崇把襯衣的扣子一顆顆扣上,直到頸前最上面一顆,然後對宋文然說:“我剛才打倒了一杯咖啡,換了套衣服。”

宋文然注意到沙發上有一套換下來的衣服。

白崇已經在打領帶,他說:“麻煩你幫我把那些送去乾洗店吧。”

宋文然應道:“好。”走過去抱起衣服,離開了白崇辦公室。

他沒去找袋子,想着直接下樓去停車場,把衣服放在車裏開車去乾洗店就好,結果電梯在一樓停下來,正碰到在等電梯的溫文耀。

兄弟兩個突然在這裏見面,不聊上幾句似乎不太好,宋文然這麼想着,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裏?”溫文耀還很茫然,他並不知道宋文然已經換了工作。工作變動的事情宋文然其實告訴過溫文浩,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溫文耀還沒有去過溫文浩那裏,也就無從得知。

宋文然說:“我幫白院長拿衣服去洗。”

溫文耀一臉莫名其妙。

宋文然於是又說道:“我現在給白院長開車。”

“你給白院長當司機?”溫文耀吃驚地說道。

宋文然點了點頭。

驚訝過後,溫文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抓了一把頭髮,說:“哦,那挺好的啊,比當保安好。”

宋文然說道:“我也這麼想的。”

溫文耀說:“白院長人挺好的,對手下人也比較照顧,你好好乾吧,說不定他看上你了提拔你一下。”他心裏想的是也許有機會提拔宋文然在醫院做個什麼保安隊隊長之類的。

宋文然“嗯”一聲,抬起手示意自己抱着的衣服,“我還趕着去給白院長洗衣服。”

溫文耀說:“去吧,你去忙。”

宋文然看到電梯已經被按到了其他樓層,想着只有一層樓了乾脆走樓梯下去。他正要往樓梯間方向走去時,溫文耀又叫住了他:“哎!那個誰!”

宋文然回過頭來看着他,說:“我叫宋文然。”

“我當然知道你叫宋文然,”溫文耀手臂抱到胸前,“文倩怎麼樣?”

宋文然微笑了一下,“她挺好的,有空你去文浩那裏看看她吧。”

“知道了,”溫文耀含糊應道,伸手按電梯,說,“你先走吧。”

宋文然從樓梯下去地下停車場,他把衣服放在後座,開車從醫院出來時,發現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

街上的行人紛紛加快了步伐想要找個地方避雨,宋文然放慢車速,緩慢從一個行人旁邊駛過,汽車悄無聲息滑進街道中間。

這場雨從一開始下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收拾,淅淅瀝瀝下了兩天,雨不見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那天晚上,宋文然一邊聽着雨聲一邊給文倩修改作業,突然就接到了白崇打來的電話。

白崇告訴他明天在鄰市有個臨時的緊急會議要參加,讓他開車送他過去,因為單邊行程接近五個小時,所以會議主辦方安排了酒店需要住一晚上,後天上午結束會議之後再開車返回崇豐市,他讓宋文然先做好準備。

宋文然在掛斷電話之後,先給溫文浩打了個電話安排文倩的事情,想着現在天氣涼,又只住一個晚上也不需要什麼換洗衣物,就簡單收拾了牙刷毛巾抓在一個袋子裏,打算明天帶在車上。

第二天計劃的出發時間很早,因為要趕在下午兩點會議開始之前到達,宋文然不得不一大早把溫文倩叫起來,先把她送去文浩那裏。

溫文倩還沒睡醒,宋文然鎖門的時候,她就站在宋文然身邊,一手抓着宋文然的褲子,整個人晃晃悠悠地打瞌睡。

宋文然一低頭看她都要栽倒了,連忙把她抱起來,往電梯裏走去。

白崇在家裏等着宋文然,他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小包,主要是帶了些資料和文獻,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宋文然幫他把東西放到車上,又為他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那時候天都還完全是黑的,而且又下着雨,宋文然的頭髮和外套已經被雨淋濕了,他幫白崇撐着傘送白崇坐上車的時候,聽白崇說道:“辛苦你了,文然。”

“應該的,”宋文然說道,抬手關上車門,舉着傘繞去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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