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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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白崇是怎麼和白子期溝通的,顯然白子期還是面上服氣心裏不服,卻又沒有足夠的力氣來和白崇抗衡到底。

白崇倒是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處理工作的事情,看起來並不怎麼在乎兒子的情緒。

白子期的新學校在市郊,修建得很漂亮,佔地也很寬敞,不過就是太偏僻,從學校出來只有一路公交車,連出租車也不太會往這個地方跑。

宋文然把車開進去學校裏面,白崇讓他把車停在行政樓外面,自己先去見了校長,片刻后一名教務處主任陪着白崇一起回到車上,讓宋文然開車去學生宿舍。

在男生宿舍樓外面,宋文然停下車,把後備箱裏白子期的行李箱拿出來,他轉過頭看到白子期站在車子旁邊,抬起頭盯着宿舍樓正在發愣。

那名教務主任熱情地與白崇介紹學校宿舍樓的條件,說學校半軍事化管理,讓白崇一定放心。

白崇笑了笑說道:“那麼大的孩子了,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教務主任手裏拿着一摞資料,站在宿舍樓門前開始翻看,片刻后說道:“宿舍在303,手續都已經辦好了,直接把東西拿上去就行了。”

他話音剛落,白子期就率先一腳踏進了宿舍樓。

宋文然提起行李箱跟在白子期身後,而白崇則在教務主任的陪伴下,不急不緩走進宿舍樓。

宿舍沒有電梯,白子期兩步並做一步,速度飛快地爬上了三樓,宋文然也不慢,提着白子期的行李箱上到三樓之後,看白子期在前面,走到走廊左側一間虛掩着的宿舍門前,門也不敲就直接推門進去。

宋文然就跟在白子期後面,他抬起手想要再將門推開一些,好方便把箱子推進去,結果沒料到白子期突然用力朝後關門。幸好宋文然手縮得快,沒有被門夾住,可是還是被門板撞在了手背上。

白子期瞪着宋文然。

宋文然只是皺一皺眉,收回手看到手背皮膚裂開了一小塊,應該是剛好撞到了門把手上。

白崇正從樓梯上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冷聲喝道:“白子期!”

原本還在瞪着宋文然的白子期轉過身去,朝宿舍裏面走。

白崇走到宋文然身邊,接過他手裏還拖着的行李箱,問道:“沒傷着吧?”

宋文然搖搖頭。

白崇說:“這裏交給我,你去車上等我吧。”

宋文然輕聲應道:“好。”隨即便轉身離開。

獨自一個人坐在車上,宋文然左手輕輕握拳,看自己手背上的傷。其實也傷得不重,可是自從他退伍工作以來,身上的傷就大多是因為白子期引起的。

他說不上有多討厭白子期,但是肯定也不會喜歡,只是有些感慨,白子期如果不是有白崇這樣一個父親,可能早就在外面被人給打死了。

在宋文然走神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他轉頭看去,發現白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裏。

宋文然立即按開車門鎖。

白崇從外面拉開車門,說:“你手受傷了,我來開車吧。”

宋文然立即應道:“沒關係,一點點小傷。”

白崇的手按在車門上方,看着宋文然,語氣很平淡卻又堅決,“我來。”

宋文然有時候覺得白崇的身份讓他成為了一個習慣於發號施令的人,而他自己在部隊那麼多年,又習慣了聽從命令,每當白崇用這種類似於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很難拒絕,於是聽話下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子期他那邊怎麼樣?”宋文然坐在副駕駛覺得有些不自在,他想自己該找些話題和白崇聊一聊,不讓白崇看起來像是他的司機。

白崇開車很穩,平緩地將車子駛離學校,同時回答道:“挺好的,他很快會習慣。”

宋文然有點想說:我覺得你太霸道了一點,是不是該換一種緩和的方式和你兒子溝通?不過這些話並沒有能說出口,白崇畢竟是他老闆,雖然因為工作關係走得近了一點,可他們並不是朋友,而是再普通不過的雇傭關係。

再說了,白崇自己是醫學院兼醫院院長,博士生導師,自然有他教育孩子的方法。他一個退伍兵,連正式工作都沒有,哪裏來的資格質疑別人的教育方式?

想到這裏,宋文然坦然地決定不再多管閑事,還是安靜待着吧。

白崇將車子開出去不遠,在一個路邊的小藥房附近把車停了下來。

“等我一下,”白崇這麼對宋文然說,之後就下了車。

宋文然等了幾分鐘,白崇從小藥房出來,手裏提着個塑料口袋,他上車之後從口袋裏取出來一盒創可貼,說:“把手背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一點小傷而已,”宋文然覺得白崇有點小題大做了。

白崇說:“你不想貼我來幫你。”

宋文然聞言朝他看去,見他神色嚴肅,便伸手接過了口袋,說:“謝謝。”

白陽羽傍晚的時候吃完晚飯回了宿舍一趟,他並不常在這個時候回宿舍,一般來說他吃完飯都會直接去教室或者實驗室看書。

今天他只是想要回去找一本漏掉的書,結果一打開宿舍門,發現他的室友許棟正在用他的筆記本電腦打遊戲。

白陽羽住的是四人間,但是現在只住了三個人,他們三個人都是不同專業的,平時來往很少,最多見到面的時候打個招呼。

而由於白陽羽是個沉默寡言的性格,他有時候在宿舍碰到了人,是連招呼都不會打的。私下裏,許棟一直和另外一個室友王濤說,他覺得白陽羽有點看不起人。

白陽羽的筆記本電腦沒設密碼,今天離開宿舍的時候也沒關機,沒想到許棟會偷偷用他的電腦。

許棟和王濤兩個人都在宿舍,白陽羽突然回來,許棟一臉尷尬從他的座位上站起來,說:“我電腦出了點問題,借你的用用。”

白陽羽看一眼許棟沒有說話。

王濤為了緩解尷尬,開口問道:“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白陽羽說:“回來拿書。”

許棟的電腦其實並沒有壞,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電腦沒有白陽羽的筆記本運行快,打起遊戲來不方便,所以趁着白陽羽不在,偷用他的電腦。

平時許棟就覺得白陽羽高傲看不上人,他又是個自尊心強的,所以也不怎麼搭理白陽羽,這時候突然被逮到了偷用人電腦,頓時難堪得不知怎麼是好。

白陽羽從許棟經過,去拿自己放在上面柜子的書。

許棟退出了遊戲,把電腦給他蓋上,說:“謝了啊。”

白陽羽沒有回答,只是斜眼看了看自己的電腦。

許棟聽到他好像冷哼了一聲,不是太清晰,可是他覺得自己就是聽到了。原本他已經漲得滿臉通紅,這時就像是個炮竹突然被點燃了引線,一轉身揪住白陽羽的衣襟,說:“你什麼意思?”

白陽羽手裏的書掉在了地上,他垂下目光看一眼許棟抓住自己的手,冷冷道:“放開我。”

許棟努力用兇惡的氣勢掩蓋自己的難堪,“用一下你電腦怎麼了?你就這麼看不起人?”

白陽羽用力想要推開他的手,“叫你放開!”

許棟激動地吼着:“你電腦多少錢啊?當我租用的行不?”說完,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團成一團的二十塊錢,扔到白陽羽臉上。

白陽羽終於怒了,一把推在許棟胸口,將他推得接連倒退幾步,撞在後面一把椅子上,險些摔倒。

許棟挽起袖子衝過來要打人,在他後面見到形勢不對的王濤連忙上前來,從背後一把抱住許棟,說道:“別動手啊!”

白陽羽甚至不明白許棟到底在氣急敗壞什麼,他看王濤緊緊抱着許棟,使勁給他打眼色,便抓起了自己的書和小包,快速離開了宿舍。

他沒有關門,走在走廊上過了好一會兒還聽到許棟的叫罵聲和王濤的勸說聲。

今天晚上溫文耀在醫院上夜班。

晚上查完房之後,他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先是看了一會兒書,後來就拿着手機打遊戲,一直到快十二點了,才從椅子上起身,打算去值班室睡覺。

溫文耀打開辦公室門的瞬間給嚇了一跳,他看到門外走廊對面,一個人正靠牆蹲着,直直盯着他。等他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那個人是白陽羽。

“幹嘛?”溫文耀語氣不太好,“大半夜的跑這裏來裝鬼嚇你老師?”

白陽羽緩緩站了起來,拍一下屁股上沾着的牆灰,說:“老師,我不想回宿舍。”

溫文耀盯着他沒說話。

白陽羽只能繼續說道:“我和我室友打架了。”

溫文耀靠着門框,問他:“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白陽羽說:“真打起來估計能贏。”

“膽子不小啊,在宿舍打架,不怕被學校開除了?”說完這些,溫文耀朝着值班室方向走去。

白陽羽就跟在他身後,直到溫文耀進去值班室了,在床邊上坐下來,他就站在門邊說道:“是他先動手的。”

溫文耀抬起頭看着他,“你找我做什麼?告老師?”

白陽羽說:“我不想回宿舍。”

溫文耀緩緩點了一支煙,“要我給你寫間旅館嗎?”

白陽羽問他:“可以借個地方住一晚嗎?”

一輛銀白色的奔馳敞篷跑車被大門口的自動檔桿攔了下來,停在學校門口開始狂躁地按着喇叭。

宋文然按例上前去詢問,他站在車門外,彎下腰從車窗和裏面的人說話:“請問有通行證嗎?”

學校地處市區,為了防止外面的人隨意進來停車影響學生們的學習生活秩序,學校有規定所有車輛必須出示通行證才能同行。

坐在跑車駕駛座的是個非常年輕的少年人,副駕駛是一個漂亮的少女。那少年戴着墨鏡,不耐煩地對宋文然說:“我不需要那玩意兒,快開門。”

宋文然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人,冷靜地說:“學校規定沒有通行證車輛一律不得入內。”

“嘖!”少年人抬起手來把墨鏡推到了頭頂,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來,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白崇的兒子白子期,你快開門。”

白崇這個名字宋文然自然還是聽過的,這個少年是不是白崇的兒子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唯一需要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對方有沒有通行證,於是回答道:“既然是白院長的兒子,那請先出示您的通行證吧。”

白子期惱火道:“你有病啊?我沒帶通行證,怎麼?不讓進啊?”

宋文然說:“很抱歉,沒有通行證一律不得入內。”

白子期氣得笑了一聲,“行!你厲害!”

坐在副駕駛的少女這時幫腔道:“保安哥哥有必要這麼較真嗎?不信就給白院長打個電話問問唄。”

宋文然沖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們可以去取通行證,或者打電話給保安隊長,他通知放行我就立即放行。”

少女用手肘撞了一下白子期,“給你爸打電話。”

白子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躲開了少女,說:“算了,先走吧。”

敞篷跑車掉了個頭,臨離開前,白子期從車窗里伸出手來指着宋文然,“我記住你了!等着瞧吧!”

第二天是宋文然輪休,難得溫文倩在學校上課,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自己安排,只需要在下午文倩放學的時候去接她就好。

家附近有一家泰拳俱樂部,宋文然是偶然間發現的。他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以前在部隊,閑下來就喜歡看書和鍛煉。泰拳是一個戰友教他的,那時候別人在打籃球,那個戰友手把手地教他泰拳的格鬥技巧,到了後來,宋文然開始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對泰拳這項運動更感興趣,還是對那個教他的人更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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