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勇士

湯姆.里德爾抱着在他懷裏已然熟睡的黛玉,緩慢的向山上走去。由於麻瓜忽略咒的原因,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過來打擾到他們，湯姆.里德爾目光沉沉的看着一個牧羊女指揮着一群綿羊從泥濘的河邊趟過下游的河水，那裏有着更為肥美的青草。一陣咩咩亂叫之中,里德爾有點厭惡的看着那個衣着邋遢的牧羊女,她站在羊群的中間,空氣里瀰漫著被行動的羊群踢起的塵埃,她卻毫不在意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灰撲撲的水袋,對着陽光就是一頓狂飲，看起來她渴極了。湯姆.里德爾想像着自己素為謀面的麻瓜父親，一張和他極為相似的面龐,趕着羊群，日復一日,指甲上積滿了污垢；雖然這種帶入很是讓他厭惡，但是里德爾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那個麻瓜真的過着這樣“艱辛”的生活，那麼自己對他也就沒有什麼厭恨了。一個牧羊人的泥巴房,比着孤兒院的小破樓也好不到那裏去，“我還應該慶幸,沒有被愚蠢的麻瓜養成為一個只知道放羊的傻子。”年輕的黑暗公爵不無諷刺的想着，“若是真的如此,自己也不介意放他一馬。或許,還可以給他一筆錢財,讓他遠遠的離開英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湯姆.里德爾看着懷抱里粉嘟嘟的睡顏，決定“原諒”那些黑暗的過往，畢竟梅林已經把最珍貴的珍寶補償給了他，這就足夠了。

從一座雕刻着各種野獸的石頭橋上經過，里德爾到達了河的對岸，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半山腰上的各類房子，最後決定去向坐落在山頂上的那一間小小的莊園。他輕聲喚醒了彎在他手。腕上的納吉尼，弄醒了很是貪睡的蛇姑娘，湯姆.里德爾輕聲說道：“納吉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已經度過了必須要進行冬眠的幼生期吧。作為一個魔法蛇，你最好還是多動動，這樣對你的魔力增長很有幫助。去山頂上的那個庄園裏看看，回來告訴我情況，不要讓那群麻瓜們看到你。”

被湯姆從睡夢中吵醒的蛇姑娘，很不開心的哼唧了兩聲，她不情不願的從湯姆.里德爾溫暖的手腕上爬了下來，在草地上打了個滾，變成了大蛇的模樣。納吉尼睜着自己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在湯姆懷裏睡的正香的黛玉，衝著湯姆.里德爾甩了甩尾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鑽入了茂密的草叢中，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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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是被湯姆.里德爾柔和的吻喚醒的，她在半昏半睡的狀態下，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似乎有一個漂亮的女巫，有着火紅色的長發，就像海藻一樣，她美麗又高傲，嚇退了無數求婚者。卻在一次不經意的回首里，愛上了一個眼睛裏有着霜雪的男人。少年錦時，如花美眷，再也不怕那似水的流年。匆匆過了五、六年的光景，那個男人要去爭奪自己的繼承權。“鐵王座，那本該是屬於我亞梭爾.亞亥的。”黛玉還記得在夢中亞亥說出這句話時的灼灼目光，比那個女巫的火紅色頭髮還有艷烈。女巫就眩暈在這燦燦的目光之中了。她把自己的財寶給了他，把自己的軍隊給了他，還把家傳的練劍秘方給了他。“勇士需要一把完全屬於自己的寶劍”，火紅色頭髮的女巫笑着看他出門…

黛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發現自己的法力恢復了不少。她抬了抬自己的手，摸着湯姆.里德爾剛才吻過的額頭，冰涼的羊脂玉鐲子碰在了黛玉的臉頰上，她低低的輕嘆一聲。

湯姆.里德爾把路邊的樹墩，變成了一把椅子，他扶着黛玉坐在了上面。“睡得可真熟。剛才給你餵了點魔葯，你都能邊喝邊睡，也是有趣兒。”

黛玉摸着自己的額頭，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她看着里德爾把掛着脖子上的玉帶，放到了一個乘着魔葯的水晶杯里。一邊開始暗暗提氣，準備吸收魔葯，一邊輕聲問道：“我睡了多久呀？方才可是做了一個完整又悠長的夢，到現在還有點迷糊呢。”

湯姆.里德爾拉住了她的小腿，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而後說道：“有一個小時了吧。我讓納吉尼先去麻瓜庄園裏探探路。它剛去沒多久。我怕你睡多了，晚間又要睡不安穩了，便把你喚醒了。現在你乖乖坐着，讓我看看你的腳有沒有扭到？”

黛玉聞言，忙把自己的腳往巫師袍底下縮，“沒事的。”她臉紅撲撲的說，“不用看了，又不疼。不如我給你講講剛才的夢吧。怪有意思的，竟然還是一個有理有據，完完整整的故事。”

湯姆.里德爾輕輕的壓住了黛玉不安分的小腿，“我就看一下。可彆扭到哪裏了。知道你害羞，就把我當做醫生不就好了。你說你的故事，我給你看看腿。若是你真的怕羞，那我就只能使用探傷咒了，你之前不是抱怨過不喜歡那種被冰涼的光包裹的感覺嗎，所以我一直沒有用。如今，你就選一個吧。”

黛玉那能讓他使用探傷咒呢，只能紅着臉說道，“那你就看一眼。沒有扭到的話，可不許再看了。”

湯姆.里德爾挑了挑眉毛，“原來我在你心中竟是那樣的人。可真是天大的冤屈。我保證沒有其他的心思，這下你放心了吧。”

黛玉颳了刮自己的小鼻子，“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你自己清楚。我還不知道你的臉皮有多厚嗎？”

里德爾低着頭，笑出了酒窩，他露着雪白的牙齒，故作恐怖的說道，“現在知道也晚嘍。你可跑不成了。”

黛玉極小聲的說道，“誰想跑了。你還看不看？”

湯姆.里德爾連忙答道，“當然要看。現在就看。”

他慢慢的褪.下了黛玉淡青色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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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小巧的玉足有着粉嫩的指甲，襯着她粉粉的肌膚，可愛極了。里德爾暗暗驚嘆了一聲，他的小妖怪的腳，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乖巧乖巧的躺着自己的手掌上，只要合攏五指，他的手掌就能完全包裹住她小巧的足。里德爾斂了斂自己蕩漾的心神，認真檢查起了黛玉的腳踝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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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是不是那個女巫的勇士亞亥，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里德爾邊給黛玉套上她的綾襪，邊說道，“那個亞亥死在了戰場，或者就是他另結新歡，拋棄了女巫。”

黛玉搖了搖頭，“你可猜錯了。都不是呢。不過和後面的故事比起來，我倒是寧願經歷你說的結局。”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湯姆.里德爾幫着黛玉穿好了她淡青色的繡花鞋，整理好她的巫師袍，然後把她的腳輕輕的放到了地上，“更加悲傷的故事？你這幾天是不是有點思慮過多了，這地連在在夢裏，都能相處如此複雜的故事。”

黛玉有點發獃的說道，“可能這不是故事。是那個女巫真實的一生。機緣巧合，她一生的故事，恰好入了我的夢。”

里德爾挑了挑眉毛，看着有點被夢魘到的黛玉，開始思考是不是小漢格頓郡也有迷夢蟲的出沒，這些透明的蟲子，總喜歡在人熟睡的時候鑽入你的耳朵之中，然後給你編織一個複雜的迷夢。

黛玉接著說道，“那個亞索爾.亞亥，是個真正的勇士。他在女巫的支持下，帶領着軍隊浴血奮戰，歷經兩年，終於從他邪惡的叔叔那裏奪取了繼承權。他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鐵王座。亞亥王把等他的女巫，接到了自己的城堡里。他們在一起共同治理着那個國家，夫妻和睦，羨煞旁人。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這等好景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在我的夢裏，過了大約兩三年的光景，女巫和亞亥王治理的國度，就被異鬼大軍入侵了。”

“在當時的年代，女巫和亞亥王的軍隊都不能抵擋異鬼入侵的步伐。女巫看着自己的臣民在痛苦中掙扎，看到自己心愛的亞亥王一日一日的消瘦下來。她終於下定決心，把家傳的製造光明寶劍的方法，教給了亞亥王。”黛玉托着自己的臉頰說道，“這是一切悲劇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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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烈火敲打真正的勇士之劍，當它變成火焰。用最冷的冰淬鍊，用最熱的血冷凝。光明的使者將和光明之劍一起降臨人間’亞索爾.亞亥翻開那本古書，上面寫着這樣的話。

他開始用烈火淬鍊自己的勇士之劍，他把它泡在寒冰里，他把它插入到雄獅的心臟里，都沒有用。勇士之劍並沒有變成光明之劍。

黛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亞索爾.亞亥在失敗了兩次之後，痛苦萬分。他已經耗費了大多的時間，異鬼也已經肆虐了大半個國家。女巫勸說亞亥再進行最後一次嘗試，她陪着他一起進入了煉劍室。亞亥舉着如火焰般燃燒的勇士之劍，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進行，就在他猶豫的瞬間，女巫拉着他的手，把那把勇士之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亞亥王被這一變故震驚了，他抱住女巫逐漸冰冷的身軀，淚水不斷流到火熱的劍尖。女巫用盡最後的力氣，告訴了亞亥王，這時間最熱的血是女巫的血，最冷的冰是勇士的淚。”

湯姆.里德爾一邊給黛玉攏了攏她的披風，一邊問道，“那把勇士之劍有沒有變成光明寶劍？”

黛玉輕聲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女巫死後，天上的星辰都變成了紅色。亞亥王從她的心臟里拔出了一把紅色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