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鴛鴦酥

106.鴛鴦酥

此為**自動防盜章,購買v章80%的大大們,可以正常看文店家認識大妮和二丫的婆家人,不但沒為難四喜,還跟他說不扣他工錢。不扣錢?二寡婦知道四喜給三妞家幫忙也就沒跑過來瞎嚷嚷。

三妞給他個讚賞眼神,從她娘手下逃走就去拿特製的長筷子,掀開砂鍋蓋往裏戳戳,見筷子很容易就穿過豬耳朵,“幫我剝頭蒜。”

“在哪兒?”衛若懷這次沒等他祖父開口,機靈地走過去。

三妞下意識看衛老一眼,見老爺子正跟村長聊天,“廚房柜子裏,順便幫我把醋和蔥拿過來。對了,再拿個碟子和幾雙筷子。”

“我去。”衛若愉聽到“筷子”兩個字,直覺可以吃,拔腿就跑。等衛若懷顧及形象的走到廚房,衛若愉已找全三妞要的東西正往外走,“若愉,你拿不動,給我。”

“別想。”衛若愉護犢子一般抱着就跑,邊跑邊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先吃上好吃的。”

衛大少一個趔趄,頓時弄死他的心都有。那貨絕不是他堂弟,他堂弟也絕不是個見到美食,連親哥都不信任的傢伙。

“咦,怎麼是你?”三妞接過東西下意識往院裏看了看,見衛若懷木着一張臉,挺嚇人,“你大哥怎麼了?”

衛若愉回頭看一眼,不屑道:“他啊,想多吃點,被我看穿了還不高興。”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吃你們家天天都能吃上,就是剃豬毛的時候麻煩。”三妞也沒多想,“娘,把裏面的肉全撈出來,剩下的那個豬頭放進去。”

臨時搭建的涼棚下不但有灶還有被洗刷乾淨的兩米長門板充當案板,丁春花端生豬的時候又瞧見兩盤豬腦,“這玩意還做不做?”

“做,必須做。”三妮敢保證,只要她搖頭,她娘立馬說:“今天不做明天就臭了,給狗吃吧。”

春節時家裏殺頭豬,杜發財被三妞逼着把豬腦弄出來,三妞做好,一家四口就她自個吃,二丫看見反胃,被三妞嘲諷,“沒有享福的命。這不吃那不吃,比我小時候還挑嘴,幸好現在不是荒年,否則……”沒等她說完,二丫站起來要撕她的嘴。

三妞端起豬腦就沖屋裏走,“娘,豬頭肉切片涼拌就好。衛小哥,幫我添把火。”

“哦,好。”衛若懷一聽,喜笑顏開。三妞不禁挑眉,嚴重懷疑剛才那個像被人欠幾百萬,苦大仇深的人是她的錯覺。如果不是,那,衛家大少可真反覆無常。

無論好壞,三妞覺得都和她沒關係。兩個豬腦上的血線已被三妞用竹籤挑掉,洗乾淨后豬腦倒入菜碗中,加油、鹽、料酒和薑片放到篦子上蒸,“鍋開就好。”說著,走到門口喊,“四喜,過來。”

“有事您吩咐。”四喜手裏拿着半截豬尾巴,人沒到跟前就說:“這個真好吃,你怎麼不早點做啊。”

“早些時候我娘不准我進廚房。”三妞一直覺得她是個幸運兒。爹娘有點重男輕女,隨着三妞出生,他們上了年紀,知道此生不會有兒子,非但沒抱怨還特別疼三妞。

村裏有二寡婦那種臉皮八丈厚的人,但沒有大奸大惡之人。得益於村裡出個太子太傅,村裡人都很注重孩子的教育,無論有錢沒錢,在村長提出辦村學的時候,大家都掏出點錢支持。

除了女孩子,杜家村三十歲以下的男人沒有不識字的。村民識文斷字,素質跟着上去,別的村整天雞毛蒜皮的事不斷,杜家村卻很少,一個月也就那麼一兩起。

今生能投胎到杜家,三妞逢年過節沒少跟着她娘一起給老天爺上香。有時候閑下來,三妞也想過怎麼才能讓村裡人富起來。怎奈亓國地廣人稀,開國皇帝怕沒人耕地,即便他是位穿越人士,依然重農抑商。

商人每年所賺的一半銀錢交給朝廷,直屬親屬三代以內不準參加科考,商戶轉為農戶后一代才准參加科舉。

三妞從段守義那兒聽說這項規定,很好奇,便問:“有沒有改戶籍的?”

“沒人敢。”段守義說。亓國戶籍管理嚴格,事情一旦敗露,不但當事人會被嚴懲,當地官員也會受到牽連。

三妞知道后就歇了慫恿村民行商的心思,然而她心裏還想幫住村裡人。行商一事行不通,三妞便把主意打到餐桌上。

豐富百姓的餐桌,像他們村所產的豆腐,山上的竹筍、蘑菇等物就好賣出去。可是怎麼把東西賣出去?三妞思索好久,給別人做喜,把做法推廣出去。

打定主意,三妞找人定桌子定餐具。這樣做,一來能賺點錢填補家用,二來宴席不是每天都有,她和她娘也不至於太忙。

三妞見他吃得滿面油光,笑着問:“豬尾巴好吃吧?四喜。”

“好吃,好吃。”四喜忙不迭點頭。三妞微微一笑,“你覺得拿出去賣怎麼樣?”

“賣?”衛若懷開口,“你想行商?”

三妞說:“我們擱菜市場賣東西,不在縣裏開店就算不上商戶。像走街串巷的貨郎,他們就不是。”

蔬菜瓜果成熟季,村民吃不完也會去縣裏的菜市場兜售,只交點攤位費就好了。四喜在縣裏做事對這點很了解,“我太奶奶說你想幫人家做宴,還有時間去縣裏買豬頭肉?”

“不是我,是你。”三妞話音一落,衛若懷瞪大眼,四喜一臉不敢置信,指着自個,“我?我沒聽錯吧?”

“沒有。”三妞道:“豬毛難清理,讓你娘幫你弄,你三五天去一次縣裏。日後有固定客源就讓他們來咱們村裡拉,或者直接買給縣裏的大商戶。”

“等等,姑奶奶,別告訴我,你是故意給我娘找點活干?”四喜總覺得他碰到事情真相。

誰知三妞真點頭,“不錯。你娘今天跟這個吵,明天跟那個叨叨,要不是看她年齡大,我早揍她一頓過了。”

“過會兒我把滷肉需要的調料寫給你,你去縣裏買。”三妞說:“記住,滷水兩三次換一次,否則時間長了人吃着不舒服。”

“我,我還沒答應呢。”四喜拔高聲音,“怎麼又擅自做決定?!”

三妞說:“因為是你長輩。豬場、豬肚都能用滷水滷製,但是不能放在一個鍋里,不然豬頭肉上會沾上腸子的臭味。”說著一頓,“算了,我給你寫在紙上。”四喜上兩年學,三妞也不擔心他看不懂。

衛若懷倒是真看不懂,等四喜出去他就問:“聽若愉說你和他娘吵過?”

“對,我沒吃虧。”三妞說:“村裡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太僵總歸不好,而且二寡婦那人,仗着四喜的爹死了,整天叫着孤兒寡母,誰說她一句她就說人家看她好欺負。給她找點事,她好我們大家也好。”

“你如果賣豬頭肉應該比你給別人做飯賺錢吧?”衛若懷很肯定的問。

三妞笑了笑,“我家的錢夠用就好。是不是奇怪我什麼時候不把這事交給我兩個伯父?他們不擅給人家打交道,小麥的奶奶年齡大,哪天小麥的爺爺忙不開,她也沒法把豬頭肉拉到縣裏賣。雖說二寡婦不像樣,她干起活來一個抵小麥的奶奶兩個。四喜不把縣裏的活辭掉,她也能自個做。”

“其實還是那個四喜的家境是村裡最不好的吧?”衛若懷全憑猜測,見三妞睜大眼,便知道他猜對了,“人有錢,手裏寬裕,二寡婦也不會再干偷韭菜拔蒜苗那種小事,對不對?”

“……你不呆啊?”三妞眨了眨眼睛。

衛若懷擰眉,“我做過很呆的事?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誰知姜家媳婦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三妞挑眉,終於要說了?她就覺得事不對,有錢如她姐夫段守義,沒見着兔子也不撒鷹,何況姜家並沒比四喜家好多少。

“說吧,這裏沒外人,她爹出去給人家蓋房子還沒回來,就我娘倆。”丁春花怕她不好意思。

對方笑了笑,:“我知道,我家那口子也跟着三叔他們幹活。是,是,我們家裏只有山藥、冬菇和去年曬的木耳,還有點鹹菜和菜乾,我想着再買點豆腐,殺一頭小豬,不知道夠不夠?”

“六桌客人還是八桌?”三妞不答反問。

“我們沒你們家人多,所有的親戚都算上也就六七桌。”對方頓了頓,很不好意思的看三妞一眼,“二丫妹子回門那天的事我也聽村裡人說過,我們家恐怕不能用蹄髈,也沒那麼多肉,能做嗎?”

三妞心想:你還知道不好做,“你家有花生?”

“有,但是沒蠶豆,白菜也被我腌酸菜了。早知道,早知道怎麼著也得多窖幾棵。”

“沒事,正事是哪天?”三妞問。

“二十。”

三妞想了想,“那你們前一天下午殺豬,讓四喜的嫂子教你們收拾豬頭,洗豬下水,第二天上午去買兩盆豆腐和豆乾,乾菜泡上,準備些胡椒、香菜、蔥姜蒜。”

“三妞妹子,這點東西真能做十幾個菜?”對方很擔心,“也能讓我們家親戚吃得飽吃得好?”

“我沒把握的話,不會打腫臉充胖子。”三妞說:“有年糕就把年糕泡軟切片,保證給你賺足面子。”

“哎,好好好。”對方一改方才皺眉不展,“能不能再說一遍?我記下。”

“可以。”三妞慢慢講一遍,待她走後,丁春花拉着三妞,“姜家和咱家情況不一樣,你二姐回門那天,我算了算,一頓飯被你個憨妮子用去一頭豬,兩百多斤呢。姜家的豬最大那頭也就一百多斤,殺死後至多還剩一百斤。”

“八十斤不能再多。”三妞說:“去掉下水和豬頭、豬血。”

“對,宴席得寒酸成什麼樣。”

“八十斤豬肉足夠。”三妞說:“不上蹄髈,一桌五斤肉就夠用,不是人人都是咱家那群吃貨,就說我堂哥,一個人幹掉一個蹄髈,有他這麼憨吃的么。”

“你堂哥……”丁春花想笑又好氣,“吃了一頓兩頓沒吃飯,別說他了,你打算做什麼?”

“老醋花生、蒜炒年糕、蔥煎豆腐、涼拌木耳、蒜炒香菇,素炒山藥、素炒豆乾、素炒青菜——”

“等一下,怎麼全是素的?妞啊,也放點肉絲進去。”丁春花掰着手指頭幫她數。

三妞說:“娘啊,沒聽出她那意思么,沒有羊肉和牛肉,也不打算殺雞和買魚,剩下八個葷菜我只能做,紅燒肉、豬肉丸,糖醋裏脊,干炸裏脊,糖醋排骨、豬肉燉菜乾,酸菜燉肉和冬菇燜肉,湯也只能**蛋湯和排骨湯。十六碟子還得葷素交替着上菜,不然人家一看姜家連個雞都不捨得,滿桌豬肉,挑剔些的客人一準不高興。”

“不是還有豬頭肉和豬下水,豬肝和豬血?”

三妞聳聳肩,“我估計姜家會把豬頭和下水賣給四喜,至於豬血和豬蹄,殺豬的那天晚上可能會被做成殺豬菜招待幫忙辦事的人。”

“不會吧?”二丫成親那會兒,三妞家的殺豬菜那是豬頭肉隨便吃,紅燒肉敞開了吃。

三妞笑了笑,“不信你過兩天去看看。”

二月十九下午姜家殺豬,丁春花真跑去現場圍觀,見姜婆子把豬頭和豬下水收到屋裏,只留一盆豬血和四個蹄子,簡直無語,“以後這種事別接。”回到家就和三妞說,“太小氣了。也就你腦子好使,換個人也沒本事用那麼一點東西做一桌菜。”

“他們也不想。”三妞說:“再給姜婆子一次機會,她絕對不生那麼多孩子。而且,娘,她又沒少咱一個銅板,人家摳也是摳自個家。”

丁春花一想也是,索性不管了,反正明天有什麼她們做什麼,“對了,妞,老醋花生是不是醋和花生?”

誰知三妞一改常態,“我也不知道,我又沒偷偷做過。”看一眼西邊的天空,見時間還早,“娘,咱剝花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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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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