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本小煩書(修)
尾獸是巨大查克拉實體化的生命體，世界上共有九頭，以尾巴數量進行區分，每一隻都擁有強大的查克拉和戰鬥力，因此忍界大戰中各國都不擇手段地爭奪它們，只要得到無論哪一個尾獸就能從而獲得戰爭的勝利。
尾獸爭奪從未停止過，在漩渦真戶封印在自己體內之前，沒有人能長期有效控制住它們，在當時，也只有同樣強大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勉強能夠馴服。
木葉成立初期，宇智波斑剛競選當上火影沒多久，新生的村子飽受到外界的猜忌和封鎖，情勢不容樂觀，急需能夠震懾整個忍界的戰略性武器。比如，尾獸就是個很好的選擇，但要想長期控制着有意識的尾獸基本是不可能的，只能考慮封印。但封印尾獸可不是什麼簡單事，普通的封印捲軸根本不可能壓制住如此龐大的查克拉體，或許可以嘗試封印在人體內，史無前例，除了傳說的六道仙人，誰都沒試過。
宇智波斑提過一下，漩渦真戶那時剛嫁給宇智波斑沒多久，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當然頭腦一發熱就答應了，壓根沒想過當人柱力會有多麼大的壓力。
無論是生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實驗很成功，漩渦真戶研製的專門用於封印尾獸的封印術沒有出什麼意外，她本身身體素質很強，查克拉量是普通忍者的幾十倍，足以鎮壓封印在體內不安分的尾獸。
漩渦真戶正式成為木葉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本應該是捨身為人為木葉的一大壯舉，並不被所有人理解。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剛把九尾封印在自己體內后，村子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的眼神。
不解。
畏懼。
警惕。
她說不上難受吧，那些人對她來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別人怎麼看她都無所謂，主要是她最在意的丈夫，他沒變就行。要是能幫得上他，這些算什麼呢。
封印九尾這事成功讓木葉村在忍界徹底站住腳，宇智波斑很高興，她看着他高興自己也開心。所以後面宇智波斑他又給她送來五尾的時候，她也是爽快地應下了。
和真戶不一樣，漩渦水戶看得通透，一直以來非常反對這件事，說宇智波斑無非就是利用她。
沒關係啊。
要是能讓他心存愧疚之心而對她多加關注，也能證明他在乎她吧。
木葉里有個九尾人柱力不是什麼秘密，但至於封印五尾這一件事除了木葉的高層之外，外界根本沒有人知道。
所以砂隱村和日向一族等在場的人非常震驚，簡直超乎認知。他們還未細細體味過剛剛真戶說的“不止一個尾獸”是什麼意思，就見面前巨大的沙球突然以一種不尋常的速度，像吹氣球一樣被撐大，越來越鼓。
砂隱村的隊長指責負責導走尾獸查克拉的忍者發什麼楞，怎麼還不趕緊導走尾獸查克拉。
“不行啊隊長！我們一直在努力啊……”
“但是目前尾獸查克拉的這個數量實在是……”他們滿頭大汗地報告，她的尾獸查克拉居然龐大到如此地步。
裏面傳來悶悶的聲音，“兩個尾獸雙倍查克拉的話，你們應該來不及導走吧。”
隊長也知道如果任由發展下去，情況不妙，他抹掉頭上冒出的汗，訓斥道，“發什麼呆！還不抓緊！三隊和四隊的忍者現在立刻跟我一起組建沙牆！”
他們拼全力圍着沙球組建了三面厚實的沙牆。很快，整個球體膨脹到整個空間都裝不下，壓着地板頂着天花板緊緊貼着三面新建的沙牆，還使力往外推出。他們都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外力往外推，腳下的沙子被摩擦得沙沙作響，他們卯足了勁加大查克拉的輸出穩住沙牆。
突然沙球不再膨脹，夾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內，彷彿已經到了極限狀態，像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的肚子，脹脹的，鼓鼓的。
“控制住了嗎？”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他們沒有任何防備之際，“轟”得一聲沙球炸開，強大的衝擊波立馬推開圍着自己身邊的三堵牆和天花板，轟得乾乾淨淨，連地板都不能倖免，硬生生炸凹了一個坑。小小的旅館建築被毀壞得厲害，陽光鋪天蓋地滲入的同時，細碎的沙粒四面八方無死角，像是子彈超高速朝他們射來，有一些忍者來不及躲避，被帶着尾獸查克拉的沙粒擊中全身，一時間就失去氣息。靠八卦掌回天反彈所有射來的沙子，撐開一層絕對防禦的保護罩，日向一族的大部分人勉強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
煙塵緩緩散去，大家放下擋在眼睛前的手，透過微微眯開的眼縫就看到駭人的一幕。
渾身裹着雙層赤紅色尾獸羽衣的真戶，像獸類弓着身子四腳着地，最明顯的是她指尖突然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沙地里。身後露出裏層代表九尾的一條尾巴，外層的羽衣帶着一條屬於五尾的尾巴，在沙塵中囂張的舞動。她眉目中帶笑，而笑意卻未達眼底，直起身，略微抬眼掃過坑上邊緣站着的忍者們。
日向少年首先跳腳，指着站在坑裏的漩渦真戶說，“你太過分了！居然騙人！為什麼上次我們捉住你的時候你完全沒有用出來！”
“不是吧，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只是九尾人柱力啊！至於為什麼上次不用，第一是因為想看看你們想幹什麼，第二……”真戶扯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露出尾獸化后長出的獠牙，“當然是沒有必要啊。”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野獸。
一個平時用鎖鏈和牢籠囚禁着突然被放出籠子得到自由的野獸。
本身她這個人就可怕了，再加上九尾是逆天的存在，現在，雙尾獸BUFF加持，就更不用說。
毫無徵兆的，真戶腳底一使力，沖了出去，她這個人立刻消失在他們面前，原地留下晃悠悠被帶起的碎屑，緊接着外面一圈的忍者還沒做出任何反應馬上被真戶撂倒在地。前去壓制她的人毫無例外全都沒了氣息，速度之快肉眼完全跟不上她的動作。
相比之前的小打小鬧，這次她是動真格的。
日向少年又被她實打實的胖揍了一頓。
太犯規了！實在是太犯規了！
真的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兩個尾獸的人柱力啊！
本來就棘手的漩渦真戶現在更加棘手，兩人差距懸殊，挨完揍的日向少年立馬倒在地上裝死。幸好真戶並不着急下死手，瞥一眼地上毫無動彈的他之後，撈上角落裏早已暈菜的千手陽華，逃離此地。她當務之急是找宇智波斑他們會合，而不是在這裏和他們糾纏。
有些人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而日向少年卻攔下自己的族人。
“可是砂隱村他們……”
“你們看看砂隱村現在還有勝算嗎？我們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先回去稟報家主。”日向少年本就有私心，要是真想弄死真戶他們早就出動了何必等到快天亮的時候。
“但是……”我們這不就慫了。
“是識時務，要不是宗家的命令我才不來呢。”
本能的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漩渦真戶是個不能惹的存在，反正和砂隱村的合作到此為止了。
計劃失敗，整個砂隱村傾巢而出，就只是為了追捕漩渦真戶，真戶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受歡迎。她簡單地把千手陽華安置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后，然後靠着感知能力去找宇智波斑他們。
突破層層障礙，最後在砂隱村外那片廣袤無垠的奈良沙漠找到他們。現場一片狼藉，染滿鮮血的沙子，焦黑的印記，到處都是被抽干水分面目扭曲的屍體，遍地大型忍術使用過的痕迹，明顯這裏經歷了一場惡鬥。風拂過時，煙塵味混着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很快就發現不遠處很顯眼的宇智波斑，奄奄一息的風影。
……還有宇智波斑身後的尾獸。
真戶的腳步一下子停住，有些怔怔地看着巨大的尾獸，數了數尾巴，四尾。它渾身火紅色，除了身後的四條尾巴之外外表看上去就是一隻體型結實碩大的大猩猩，但是它現在目光獃滯，眼睛無神看着遠方，眼珠子裏印着的宇智波特有寫輪眼三勾玉，表示它此時此刻的狀態是被控制着的。
她尾獸羽衣消去，腹中的尾獸開始叫囂。
“居然是四尾呢！哈哈，這次你是不是又要封印四尾了，四尾這個暴脾氣恐怕不會如你意呢！”五尾。
“嘖嘖可憐啊……”九尾。
“閉嘴！”真戶低聲呵斥道。
斑見到真戶來了，絲毫不意外，也完全忘了昨晚爽約之事。
他鬆開踩住風影的腳，用眼神示意他身後的尾獸，“真戶，你看。”
頗有種向大人求表揚的孩子的得意。
“四尾？！”真戶忍住自己的罪孽之手想去揉他腦袋的衝動，問，“為什麼這裏會有四尾，之前不是有情報說四尾不是在土之國三石澤那裏嗎？”
“它原來待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即將要成為我們木葉的所有物，你之前不是感知到這片沙漠底下有別的存在嗎。”
“那個存在是四尾？”他們把尾獸藏在沙子底下？
眼睛傳來一陣驟痛，斑合上眼，捏捏有些酸痛的眉間，萬花筒寫輪眼用太久了么。
“那一尾呢？”
“這就要問問這位風影了。”
掃一眼身後的尾獸，他能感覺出來四尾正努力掙脫他寫輪眼的束縛，看來控制不久了，得儘快套出風影一尾的情報。不過沒想到這個風影還算挺有耐力的，在他控制着的幻術世界受盡身體和精神折磨，可有關一尾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透露。
“真戶，你在砂隱村有沒有感知到一尾的查克拉？”
“沒。”她在砂隱村晃悠這麼久，一絲一毫都沒有感知到。
“看來藏得挺嚴實的。”斑蹲下身，一手提起風影，風影半合著眼睛，沉默地注視着宇智波斑，他傷的非常重，連呼吸都看上去非常艱難，毫無反抗之力。
斑表情有些不耐，“風影挺有能耐啊，再給你次機會。”他再次對風影強制使用寫輪眼的幻術。
忽然他們地下震動，原本不算平坦的沙面霎時間隆起一個巨大的沙包，而且頗有越長越大的趨勢。整個地表的每一粒沙子都瘋狂地抖動着，雖然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宇智波斑和真戶他們立馬散開，跳到附近一個高處觀察，還順便把風影撈了上去。
隆起的沙包上的沙子慢慢從頂端抖落，逐漸露出團成一團巨大的土黃色大傢伙。似乎是吵醒它的美夢，它首先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像一隻狸貓一樣松展四肢，渾身顏色與周圍沙子顏色無異，只是它身上紫羅蘭色的花紋格外顯眼。
這個不就是……
“一尾？”真戶有些不可置信，“是一尾吧？我沒看錯吧？”
砂隱村是不是傻，兩頭尾獸都藏在同一片沙漠裏？還是他們撞了什麼運，今天一下子收穫兩頭尾獸？
“看來是的。”雖然出乎意外，但宇智波斑心情愉悅地勾起嘴角，鬆開風影，風影順勢掉在他的腳邊。
“好痛啊！”遠處的一尾忽然猛地回頭看自己的尾巴，“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咬我！”
然後用力甩動自己的尾巴，從遠處看一個小黑點被它甩落在地，然後小黑點動了起來，在這個沙漠裏無頭亂竄，緊接着一尾巨碩的身子開始跑起來，開始追那個小黑點。
真戶眯着眼仔細看，它正在追……老鼠？
那老鼠嗅到什麼熟悉的味道，立刻改變方向朝真戶的方向跑。她忽然想起什麼，這是不是從自己房間裏跑出來的老鼠？
跟在真戶後頭的追兵很快也趕到，首先是見到在沙漠裏鬧騰的一尾，和被控制住的四尾，一下子全被嚇退在原地，直到他們看到被制住的風影。
“風影大人！”
“可惡！”
而宇智波斑就很乾脆地踢回給他們，“喏，還給你們。”
一尾既然已經出現，風影的用處也不需要了。
他們手忙腳亂地接住風影的身體，醫療忍者趕緊上前醫治。
笨重的身體實在是追不上靈活的小老鼠，一尾氣急敗壞直接使用尾獸玉，方向對準老鼠，而範圍卻包括宇智波斑他們，幸好他們及時躲開，尾獸玉的威力可不是說笑的。
兩頭尾獸都在這裏，宇智波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尾獸實在是普通人應付不了的，他沒要求猿飛延結他們做什麼，只交代他們有多遠走多遠，就是不要礙他的事。
宇智波斑握緊團扇跳下高地，真戶也跟着跳下去。
他一雙腥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實在是太過可怕，裏面盛滿壓抑已久的興奮，眼中的倒影里只有那兩頭尾獸，再也容不下他物。
真戶知道此時的他對於這兩頭尾獸的出現太過欣喜，但還是出聲提醒道，“你的眼睛……”還是注意點吧。
知道他不會聽的，真戶索性閉嘴，沒有接著說下去。
嘆口氣，她曾經自私地想過，乾脆他瞎了一了百了。如此一來，什麼東西他都看不見，到時候整個世界就剩她一個人，他也只能依靠着她。反正無論怎麼樣，她是永遠不會嫌棄他的。
“真戶，外面的雜碎就交給你了。”他是指砂隱村的忍者。他們見風影被他們如此羞辱，受到刺激，情緒高漲，發了瘋似的開始圍/攻。
“沒問題！”真戶站在宇智波斑靠背的地方，重新快速扎了一遍有些鬆散的頭髮，拉緊依然不合自己尺寸的手套。
宇智波斑雙手結印，鋪天蓋地的火光立馬籠罩整個沙漠。
一尾看到有更好玩的東西，也不去追那隻老鼠，直接對上宇智波斑，覺得他的那雙赤紅色眼睛真讓它十分不快。不知什麼時候，四尾突然掙脫宇智波斑寫輪眼的控制，惱羞成怒發起瘋對付宇智波斑，每一招都是往死穴里招呼。
煙塵四起，滾滾熱浪襲來，砂礫與血肉齊飛。宇智波斑直接須佐化，對付這兩頭還沒馴服的野獸。真戶雙拳凝聚五尾的查克拉，五尾的力量是尾獸中數一數二的，它頭上的角能瞬間將最堅硬的岩石擊碎。她自身的力量再加上尾獸的力量，一拳一個小朋友，輕輕鬆鬆簡直無敵。
……簡直是外掛夫婦。
遠處的猿飛延吉默默想。
宇智波紫炎捂着傷口止血，愣愣地看着他們沙塵中穿梭的身影，她是第一次看見漩渦真戶的戰鬥，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形容，和印象中不太一樣。印象中這個女人經常粘着她的斑大人，完全沒想到關鍵時候她也有這麼如此狠烈的一面。
砂隱村的忍者好解決，但兩頭尾獸就不是了。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揚起大片沙塵，時不時好幾個尾獸玉同時襲來，還要抽空躲開，一刻神經都不能鬆開。她抬眼看須佐能乎里的斑，揮舞着四把彎曲的長劍，帶起威力巨大的劍氣。
一直沒能順利控制尾獸，可以看出他的眼睛經過一晚的戰鬥恐怕已經到了極限狀態，一頭尾獸還可以勉強堅持，但現在是兩頭髮着瘋的尾獸，這樣下去根本不行。真戶看着自己的拳頭，若是可以簡單地用武力使尾獸屈服就好了。
沙漠裏突然伸出一條條碩大粗壯的植物根須，像蔓藤一樣緊緊圈住一尾，用力勒住，尾獸身子一歪，將尾獸玉打上空中，轟隆一聲在天空之上炸開，巨響震耳欲聾。
“斑！”千手柱間終於來了，從巨型木人頭上跳下。他穿着護甲頭系護額，手上還維持着結印的動作。
“柱間，你來的太晚了！”宇智波斑雙劍交叉抵擋着四尾的蠻力。
上次他讓泉奈帶捲軸回去給千手柱間，除了把日向一族的事情交代完之後，就是讓千手柱間務必儘快出發來風之國的砂隱村，誰知道這傢伙居然拖了四天！
“不晚不晚剛剛好剛剛好，這不，我不是來了嗎。水戶她身子不舒服就多陪了她兩天，想着你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能搞定的。”
宇智波斑氣結，就你他媽有老婆啊！我老婆她現在也很不容易啊！
他斜眼偷看真戶的情況。真戶剛好解決完最後一批人，跳落在他身旁，柔順的馬尾隨着她的動作剛好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頸處，此時顯得溫婉動人。她脫下手套，正在吹吹自己揍疼的手背，沒有受什麼外傷，略微放心。
千手柱間環顧一周，先跟真戶打了聲招呼，然後疑惑地問，“怎麼就你們四個人了，其他人呢？”宇智波斑和漩渦真戶，猿飛延吉和宇智波紫炎，還有其他人呢，他記得當初斑帶出來的人可不止這麼一點啊。
宇智波斑不發一語，千手柱間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但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只能專註於眼前。
一尾想從捆得緊緊的鬚根里掙扎出來，千手柱間加大查克拉的輸出，抽空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兩個尾獸？”
“砂隱村送的大禮。”
“你搶的？斑，這樣不行啊他們……”
“柱間，以後再解釋。”斑打斷他的說教，“先解決面前的尾獸。”
想想也是，若是任由尾獸這麼放肆，肯定會威脅周邊無辜的百姓。
“怎麼解決？”
“就地封印。”
“哈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封印的主體可是漩渦真戶，千手柱間問，“真戶，沒問題吧？”
如果一下子封印兩個尾獸吃得消嗎？
“當然。”
不行也得行，這可是能在她老公面前表現的機會啊！
他們三人面對兩頭正在沙漠裏鬧騰發狂的尾獸。
狩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