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深海里的女王13
?晉江自帶防盜,比例50%,請勿跳章太狠王爺是自殺的,這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瞿非輕只當自家弟弟想不開,軟禁而已,有吃有喝,還將他兒子接來培養,還是想不開,她有什麼辦法。
瞿星辰的下巴尖細,眼睛紅紅,才十一二歲,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許多,他跪在靈柩旁,整個人看起來像籠罩在一層灰暗的陰影里。
瞿非輕掃過他的身體,臉上浮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三年的時候,瞿非昀嫁人了。
瞿非昀年紀也不小了,瞿非輕倒是沒逼她,隨意她自己。
瞿非輕是被人求娶的,來求娶的是將軍的二兒子,一個英姿颯爽的小伙兒。
快出嫁的時候,瞿非昀來尋蘇辛,一副少女含春待嫁的模樣。
“我明白了,原來我皇姐看你的眼神,就真的是像在看媳婦兒一樣。”
後知後覺的瞿非昀激動的說,將軍家的二公子也是這般看着她,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你和我皇姐真的是那種關係?”
瞿非昀從來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現在想來,頗多怪處。
“嗯。”
蘇辛懶懶的點頭。
瞿非昀要嫁人了,這宮裏就少了一個能陪她說話的人了,沒事兒干,以後只能多看書了。
“那你和我皇姐好好過啊,你可千萬別跑啊。”
瞿非昀拍了拍蘇辛的肩膀。
“你去嫁你的人,非要提醒我讓我想起來你幾年前去和她告密了是吧。”
蘇辛翻了個白眼。
瞿非昀出嫁的時候,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瞿非輕送的嫁妝不菲,將軍家的聘禮也不賴。
“你想要嗎?”
瞿非輕負手而立,偏頭看着蘇辛。
蘇辛怔了一下,搖了搖頭。
都是形式,待在一塊就已經夠了。
她們彼此身份,的確不好昭告天下。
瞿非輕這位置本來就不太平,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裏虎視眈眈,蘇辛不想再多生事端。
宮裏沒了一個總是笑着的公主,也沒有人像麻雀一樣嘰里呱啦的吵蘇辛,蘇辛還有些不習慣。
日子平淡的過了幾日,蘇辛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書卷站在她的床邊,表情哀傷。
在看到蘇辛睜開眼以後,書卷匆忙的掩蓋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僵硬。
“書卷,怎麼了?”
蘇辛撐着手肘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書卷搖了搖頭,咬着嘴唇像是要哭出來。
“有人欺負你了嗎?”
蘇辛看到書卷這個樣子有些緊張。
“姑娘以後會嫁人嗎?”
書卷沉默了一會兒問。
“嗯?你不是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嗎?”
蘇辛奇怪書卷怎麼會這麼問,突然想起來書卷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也總不能在這皇宮裏伺候她一輩子吧。
“書卷,你是不是想走了,或者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喜歡的人了?”
書卷臉色一白,表情黯淡下來。
“書卷也該想到…”
書卷喃喃自語,當初女皇表現得那麼明顯姑娘還看不出來,更何況她呢。
“請姑娘洗漱,再沐浴更衣。”
書卷彎下腰,心裏嘆了聲氣。
蘇辛有些摸不着頭腦,洗漱了過後去洗浴,洗完之後知道了什麼。
蘇辛洗澡完后穿好褻衣,濕着頭髮走了出來。
書卷上去給她擦乾頭髮,用完早膳過後不久,在庭院曬着暖陽,蘇辛的頭髮就乾的差不多了。
在蘇辛讓書卷給她束髮的時候,書卷沒有動,讓她先更衣。
“姑娘先換衣服吧,等姑娘換好了,書卷就為您梳妝。”
書卷放在托盤裏的衣物,大紅色,艷到人心裏,是嫁衣。
“瞿非輕…”
蘇辛心中早有猜測,她拿起衣服,不論面料還是款式,都是上乘。
明明說了不用的,蘇辛勾起了唇角,穿嫁衣啊,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呢。
書卷靜靜的看着一身嫁衣的蘇辛,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這一身,不是為她而穿,也不可能為她而穿,她早知道的。
她其實從沒奢望過姑娘能夠回頭看她一眼,她不止一次想過姑娘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或許是留在青樓里當花魁,老了當媽媽,又或者是嫁人作妾,又或者是像話本里說的那樣,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她想一直陪在姑娘的身邊,不論姑娘最後有什麼樣的結局。
她沒有想到過這種,姑娘遠離了自己的國家,遠離了當初的小鎮,來到了另一國的皇宮,和他們嗯女皇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姑娘可以接受女孩子,但是她還是沒有機會。
或許於姑娘而言,她只是一個非常衷心的僕人,她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去奢望什麼。
可是到了這一天,她想逃開獨自舔傷都不能,她必須要為她的姑娘化上美麗的妝容,然後親眼看着她,走向另一個人。
蘇辛看到了書卷的呆愣,想了想書卷的反應。
十四爺,書卷該不是喜歡原主吧?
【看樣子是吧。】
書卷喜歡的是那個把她從苦難中救出來朝夕相處的雪搖,不是蘇辛。
蘇辛記性還不錯,她記得她剛穿過來那會兒,書卷有說過她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一般人都不會想到什麼重生穿越吧,對於古代人來說更是不可能,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
原主已經消失了嗎?
【嗯。】
蘇辛等着書捲來給她上妝,很多人很多事呢,都不是能夠如人所願的,蘇辛幫不了書卷。
書卷喜歡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活在這具身體裏的是一個努力扮演原主幫她完成願望的蘇辛,蘇辛不喜歡書卷,只覺得她是個挺好挺可愛的丫頭,別的什麼也沒有。
既然沒有那種心思,就不必去多說,蘇辛現在和瞿非輕待在一塊兒,算是承認了彼此的名分,確定了關係,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書卷仔細的幫蘇辛上妝,弄好以後,給她挽上髮髻。
弄好一切之後,還是白天。
到了吉時,書卷為蘇辛蓋上了紅蓋頭。
蘇辛坐上了軟轎,被抬往一個地方。
蘇辛感覺沒有走多久,轎子就停了下來,她低着頭,一隻細白的手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她和手的主人朝夕相處,自然知道是誰。
蘇辛被瞿非輕牽着小心的下了轎子,因為看不見路,只能跟着瞿非輕的方向移動。
“如果和我拜堂了,那你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我知道。”
高堂的位置上只放了一個牌位,是瞿非輕母妃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對拜的時候,蘇辛的額頭和瞿非輕的碰撞,以後便在一起了,生活難免磕磕碰碰,要幸福啊。
蘇辛那晚的記憶分外的清晰,搖晃的紅燭,張貼的喜字,還有眉眼繾綣的瞿非輕。
張揚的紅色充盈着整個空間,勾纏的親吻從眼角落到唇瓣。
與汝結髮,與汝同歡。
蘇辛的日子過得像甜膩的虐狗劇,卻在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她們相識十四年。
刺眼的燈光亮起,蘇辛眯了眯眼睛。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從我家裏進來?”
女人穿着睡衣,手裏拿着棒棒糖,沒好氣的對站在客廳里的蘇辛說。
“習慣就好嘛,又晚上吃糖,小心牙齒壞掉,輕輕,我餓了。”
蘇辛揉了揉肚子,對着裘輕輕眨了眨眼。
“你真煩。”
裘輕輕從樓梯下走下來,把自己吃過的棒棒糖塞在蘇辛的嘴巴里,走向了廚房,打開了廚房的燈。
蘇辛翹着二郎腿吃棒棒糖,等着裘輕輕給她做飯。
沒多久,裘輕輕就端了一盤揚州炒飯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吃飯。”
蘇辛把吃完的棒棒糖棍子吐出來,扔到垃圾桶里,去廚房洗了手之後,坐在客廳里吃飯。
“這次可以休息幾天?”
裘輕輕低聲問。
“不知道,剛剛解決了一個小單子,我有點累。”
蘇辛吃着好吃的炒飯,有些含糊的說。
蘇辛的職業比較特殊,客觀的說,她不是好人。
殺手,應該是個很神秘的職業,蘇辛從16歲那年開始干,到現在23歲,六年,她已經開始厭倦。
她的父母都是殺手,是組織里比較有名氣的一份子,父母本來想要她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在她四歲的時候,父母出任務被人圍剿,沒有活着回來,在組織的安排下,她繼承了她父母的職業,開始了並不幹凈的一生。
對於蘇辛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很大的波動,地獄式的訓練,把刀尖對向自己的敵人,或者同伴。
在17歲那年,她已經不是純粹的殺手,而是清道夫一般的存在,負責黑吃黑。
她最開始並不是很組織器重,因為她有自己的原則,在組織的頭兒看來很可笑的堅持,不碰乾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