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深海里的女王12
?晉江自帶防盜,比例50%,請勿跳章太狠“能讓媽媽高興的事情…”
蘇辛苦笑一聲,眉眼哀愁。
“姑娘這麼好,會有一個好歸宿的。”
書卷對着蘇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小丫頭,嘴越來越甜了。”
蘇辛伸手點了點書卷的額頭。
“書卷說的是實話嘛,姑娘,書卷給你梳妝。”
【宿主融入的很快,我很滿意。】
謝謝你誇獎啊。
【獎勵宿主‘鱷魚的眼淚’一滴。】
這聽起來不是一個好玩意兒。
【可以讓宿主立馬具備梨花帶雨能力,可選擇各種哭法,比如嚎啕大哭,含淚帶笑等。】
可以,很強。
蘇辛接受了獎勵,聽起來蠻有用的,讓她打打殺殺可以,讓她哭的話有點難,多年的訓練,已經讓她變得冷血。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雪搖,艷名而已,本名已經被原主遺忘。
原主在小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賣到這家青樓里,憑藉姣好的樣貌,被上一任老鴇看上,開始被培養。
因為進來那天是十一月,魚城已經大雪紛飛,給起名的時候,上一任老鴇一看窗外,壓在樹枝上的雪被搖落,便有了雪搖這個名兒。
原主十一歲那年,原來的老鴇病逝,把這座青樓交給了在這樓里待了很久很穩重的一個姑娘,原主的日子變得艱難起來。
新老鴇踏雁是一個非常功利聰明的人,覺得原主是可以培養的苗子,對她苛求的訓練起來,原主的日子開始不如之前順遂,每天累死累活的各種練,為了控制體重保持身材,老鴇還剋扣她的伙食。
“姑娘,好了。”
書卷把蘇辛插上釵子,輕撫蘇辛的墨發。
“咱家姑娘是最美的,那個什麼萬月才比不上呢。”
書卷略帶痴迷的看着蘇辛的側顏,有些憤憤不平的說。
這張臉的確是美極的,媚而不俗,站在那裏,都是一副美妙的畫面。
可是再美,終究是妓子。
“總覺得姑娘有些變了。”
書卷喃喃自語,聲音並沒有壓低。
書卷是原主買回來的丫頭,跟在身上好幾年,兩人雖為主僕,但是年紀相差不多,感情勝似姐妹。
“哪兒變了?”
蘇辛掛上淡淡的笑,黃銅鏡里的人模樣婉約,風姿綽約,她掩去自己的銳利和血腥的氣息,和原主一般無二。
“說不出來,興許是書卷今兒早起的時候不小心磕到這後腦袋,出現錯覺了。”
書卷搖頭,看着蘇辛站起來。
“哪兒磕着了,我看看,這麼不小心。”
蘇辛瞪了書卷一眼,走近低頭看着書卷的腦後,伸手去觸摸。
蘇辛比書卷高半個頭,輕而易舉的將書卷籠起,書卷沒了聲,任由蘇辛給她揉着。
“沒有鼓起來,下次注意些。”
“知道啦姑娘,你快去找媽媽吧。”
蘇辛推開房門,沒看到書卷在她離開之後,跪坐在軟墊上,臉上泛起紅暈。
十四看到了,不過它覺得這很宿主的任務沒有關係,便沒有通知蘇辛。
蘇辛保持着淑女的走姿走到了媽媽踏雁的門前,敲了敲門。
十四爺,這是我有史以來走的最慢的一次。
【嗯,沒關係,以後還有很多次。】
蘇辛在現代走路從來很快,腳踩高跟鞋也能飛快跑,練過,有時候任務要求,但是作為一名古代的受了訓練的姑娘,她必須保持淑女而優雅的步伐,踏雁對她要求十分嚴格,甚至恐怖到怎麼走路都要量,如果看見蘇辛風風火火的走路,絕對要拿着戒尺教訓,好在這具身體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每一步都走的無比精確。
“媽媽,我是雪搖。”
“雪搖啊,進來吧。”
蘇辛推開門,看到了躺在美人榻上的踏雁。
這位現老鴇過去的花魁容貌自然非同一般,雖然上了年紀,三四十歲,但是仍然有着半老徐娘的風情,一股子柔媚風*騷的感覺像是從骨頭縫裏透出來,遮掩不住。
“雪搖,你也快到年紀了吧,不需要我過多提點,你是知道我說什麼的。”
踏雁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好不拖沓。
“是。”
蘇辛乖巧的點頭。
“聽說你這幾日情緒都不太好,別多想,當你進了這個門的第一日起,你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你是我最看中的一個姑娘,我希望你給我的能對得起我和媽媽的栽培。”
踏雁嘴裏的媽媽就是上一任老鴇。
踏雁算盤打的精,這雪搖一看就是好苗子,能讓她賺個盆滿缽滿,她已經在想在□□那天最低多少銀兩叫賣起。
“媽媽,雪搖有一事相商。”
蘇辛直視着踏雁的眼睛,踏雁挑眉,抬了抬手,示意她說。
“我想參加四國之宴。”
踏雁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立馬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略帶怒氣的看着蘇辛。
“你再說一遍。”
“我想參加四國之宴。”
“哼,想躲過□□,何必用這樣的借口,四國之宴,別妄想了。”
踏雁冷笑。
四國之宴,四國的雅會,屆時四國之皇聚頭,各路文人雅士智者謀士皆去往,在四國之宴上表演的歌女,便是從四國之中無數青樓之間選出的頂尖藝妓。
這是一個對於妓子來說一個攀上枝頭獲得名氣的最好辦法。
四國之宴五年一次,每一次歌舞表演的妓子的人必定不同,每國出四人。
這也就是軟比拼,拼妓子的質量。
你看我們國家連妓子都有見識謀略,美貌無雙,我們國家也了不得。
能去四國之宴的妓子當然是非常厲害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必須有童貞之身。
但是蘇辛做這件事難度有多大呢,就好比現代一個三線城市的某個夜總會的小姐要去選世界小姐一樣,遙不可及。
“我可以。”
“誰給你的自信?你模樣出挑是不錯,但是如何和京城裏的人比,那些為了爭搶這個名額的人都是花重金培養的,你以為你沒有給我賺錢,我會給你倒貼不成?別不知好歹,滾下去。”
踏雁眼眸陰沉,揮退了蘇辛。
蘇辛很痛快的出去了,在出門的那一刻,眼神陰鬱。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讓她滾了。
蘇辛眼眸一轉,想到了讓踏雁答應的辦法。
瞿非輕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對着蘇辛說。
“是。”
小姐姐你快說啊!
蘇辛渴求的目光太過灼熱,讓瞿非輕覺得好像她說了那句話,這個人就會迫不及待的離開,她清咳了一聲。
“可寡人從不說違心之語。”
“哦。”
蘇辛的臉上是大寫的冷漠。
瞿非輕逗完了蘇辛,手指在馬車裏的小桌子上划來划去,好像在畫些什麼東西,蘇辛沒有抬頭去看。
馬車外的書卷還處於一種恍恍惚惚沒有反應過來的不真實的狀態,姑娘現在和瞿皇坐在一輛馬車了,她們離開了自己的故鄉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書卷想不通又惶恐,這種惶恐比蘇辛在別人的幫忙之下來到了皇宮做四國之宴的訓練還要多的多。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望着不遠處的風景,靠在馬車上。
蘇辛想要和瞿非輕打好關係,但是瞿非輕異常高冷,總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但是又不說話。
四國之宴每次輪流坐莊,瞿非輕趕回自己的瞿流國還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在快到達驛館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響動。
有馬匹在嘶吼,然後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有絆馬索。
瞿非輕異常的冷靜,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她開始冷靜的脫衣服。
蘇辛看到她解衣的動作一頓,然後禮貌的偏過頭,非禮勿視。
“寡人都不怕,你躲什麼?”
瞿非輕輕笑,她這個脫衣服的都不怕被看,這個看的反而不好意思了。
當然瞿非輕是不可能脫光光的,她解下了外面一層厚厚的華裳,露出了裏面比較方便行動的衣物。
“可能比較危險,你小心些。”
瞿非輕對着蘇辛囑咐了一句,解下了自己頭上的一枚釵子,朝着一個地方投擲了出去,釵子破馬車而出,朝着一個地方飛射去。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瞿非輕彷彿已經對各種刺殺習以為常,鎮定自若的應對,蘇辛把馬車外毫無武力值的書卷扯了進來,書卷臉色慘白,瑟縮的趴在蘇辛的懷裏。
雖然這個車廂才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蘇辛想不到哪兒有更好的地方去讓書卷藏起來了。
這次的刺殺格外的兇險,瞿非輕沒有再待在馬車裏,然後閃身出了馬車,同刺殺者交手。
蘇辛撩開了帘子,看見外面亂成一團的狀況。
【宿主大人,建議您立刻離開這輛馬車,5秒過後,您將會被射成刺蝟。】
十四發佈了緊急提示。
蘇辛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拉着書卷滾了下來,下一刻,馬車被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