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神站在女神後面
小愚向各位大大請假四天，國慶節小愚要和家人一起去旅遊。由於小愚是趴着寫的，基本上沒有存稿，寫到哪裏發到到哪裏，所以不能在這期間為各位碼字，甚是抱歉。對於各位大大的支持，小愚心裏一直非常感激，在此，小愚鄭重地向各位說聲謝謝。我們10月5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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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麗姿和羅雄吃完方便麵，就開始調出原來的土撥鼠病例報告，開始研究受傷者的病情變化資料。
“這裏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你和劉繼武。”徐麗姿說：“為什麼你們倆受傷最重，反而體溫和沒受傷的王鐵軍一樣？就算我和10號用內力控制病毒，也還是不能把體溫給降下來，你們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啊？”羅雄感慨地說：“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事。我就在那裏等死。老天爺偏偏不收我，我有啥辦法？”
徐麗姿翻翻報告內容，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她只得去看郵件箱裏有沒有姐姐新的郵件，但是什麼也沒有。她只得嘆息着：“看來，我姐姐也對我們這個病例報告沒興趣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我個消息。”
“其實也沒多長時間，昨天晚上到現在而已。”羅雄說著，走過去把陽台的窗帘拉開來，天空中的藍天白雲和陽光，突然照亮了客廳。
徐麗姿也眯着眼睛站起來，走到陽台上呼吸了一下空氣，回頭才發現羅雄還穿着白色的浴袍，樣子甚是滑稽，就忍着笑說：“羅雄，你去警衛的客房看看，他們行李中應該還有備用的衣服。”
羅雄看自己的樣子確實不倫不類，大白天還穿成這樣，只得尷尬地笑笑，朝徐麗姿卧室隔壁的客房走去。後面還有三個客房，與主賓的大卧室隔着一個小客廳。羅雄在一個房間裏看到幾個大行李箱，只有其中兩個被打開着，裏面東西凌亂，顯然有人曾經翻找過什麼。
“那是12號和13號的行李。9號原來懷疑他們倆被人收買，所以想查找一些線索。還沒查出什麼，就發生了喪屍的事情。”徐麗姿也跟着進來解釋說。
“沒有衣服啊。”羅雄攤手說。
“那不是啊。”徐麗姿指着一套嶄新的軍裝說。
“軍裝？這我怎麼穿啊？我又不是軍人。”羅雄為難地說。
“現在都亂成這樣了，誰還管這麼多啊？”徐麗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看不出你這人還滿迂腐的啊。”
“我這人不喜歡穿制服，自由散漫慣了。”羅雄不以為然地說。
“你這人，怎麼老是和人想得不一樣啊？”徐麗姿白了他一眼，走櫥櫃前打開，一指裏面的幾件白襯衫，說：“穿襯衫軍褲，可以吧？再不行，我就把你趕出去，和喪屍待一塊去！”
“好的好的，我的大小姐，聽你的，還不行嗎？”羅雄嬉笑着答應道，他倒是蠻享受徐麗姿那嬌蠻任性的樣子，感覺那才像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這軍裝其實真的很漂亮，可惜，我們家小市民，都說軍隊苦，硬是不讓我報考軍校。”羅雄說著拿着軍上衣看，見上衣口袋裏插着一個卡片，拿過來一看，上面是編號姓名番號職務年齡血型等資料。突然，他呆住了，心頭如一道電光閃過。他轉過身，對徐麗姿叫道：“血型！”
徐麗姿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說：“什麼血型？”
“快，走！再去看一下那個統計表格，看看每個人的血型。我記得劉隊的血型好象和我一樣都是O型。”羅雄拖着徐麗姿快速回到大客廳。說：“如果是血型的關係，導致我和劉隊受傷后體溫不會上升，那麼顯然O型血型的人就有抵抗喪屍病毒的抗原體或別的什麼物質。”
徐麗姿快速地打開電腦中的表格，果然看到劉繼武和羅雄的血型都是O型，再一看所有變喪屍的人都不是O型血。而另一個O型血的受傷者，就是那個泊車小弟陸雅成，他也沒變成喪屍。
“這麼說，基本結論是，O型血的人，感染后不會變喪屍。”徐麗姿看着電腦屏幕說。
“對。可以下這個結論。”羅雄在她旁邊興奮地說。他握緊了拳頭，目光熱烈，看着電腦屏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麼，還有一個推論就是，所有人群中，O型血的人肯定不會變成喪屍。”徐麗姿也激動起來，“也就是說，總部只要核查目前沒有變成喪屍人員的血型，就可以判斷哪些人可以擔當重任，哪些人應該進行隔離觀察。這樣可以避免指揮系統混亂，到處出現意料不到的突發情況。”
“對。”羅雄兩眼放光地看着徐麗姿叫道：“快給你姐姐發郵件，把這兩個結論寫給她，讓她向北京總部彙報。”
郵件很快寫完了，發了出去。兩人焦急地在房間裏等。不時相互看看對方，羅雄這時候也沒心思欣賞大美女的美艷風光了。
一個小時以後，終於收到了郵件回復。
“小妹，你還好吧？你太了不起了！你的這兩個結論，我報告給錢老了。我們通過數據分析，發現你的結論基本上正確！雖然還沒得到實驗數據的支持，因為時間緊迫，錢老已經向中央臨指報告了這個情況。小妹，你立大功了！如果沒有你的這兩個結論，總部也要亂套了，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病毒感染的面積還在大幅擴散。先前出動的大批野戰部隊，從昨天開始也出現了大面積的喪屍現象，那些部隊喪屍都是武裝人員，他們都具備本能的戰鬥能力。槍戰已經在全國大部分地區爆發。國外的情況也是這樣。美洲國現在已經陷入了每個城市角落都在槍戰的地步。”
“如果連軍隊也失控了，國家就危險了。”羅雄看完徐麗姿姐姐的郵件，評論道。
“恩。如果再這樣下去，人類就完了。”徐麗姿嘆息着說：“好在你發現的這個結論，對穩定軍隊和政府大有好處。你立功了，我把你名字報上去了。”
“立功不立功，倒沒什麼。能不能活着出去，還是一個問題呢。”羅雄神情黯淡地說。
“不要氣餒！羅雄！我看好你。你一定能夠活着出去。現在正是你們這些O型血人挽救國家民眾危亡的時候，你要振作起來！”徐麗姿鼓勵羅雄道。
“我就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我振作有用嗎？我現在又能做什麼？”羅雄兩手一攤很無奈地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國家派人來救我。我一個人還有別的辦法嗎？”
徐麗姿妙目定定地看着他，好象要審視，研判，分析這個人的分子結構似的，然後說：“你還可以讓自己變得強大！當強大到你對任何喪屍都感覺不到威脅的時候，你還會覺得你沒有事情可做嗎？”
“強大？”羅雄覺得徐麗姿的話很可笑。“我平白無故的就會強大？怎麼強大？誰能讓我強大？”
“我。”徐麗姿一臉堅定地說。“我能讓你強大。關鍵是你有沒有這份信心和毅力？”
羅雄不相信地看着徐麗姿，笑着說：“你不會要傳授我武功吧？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武功可以一夜練成的，除非是進入玄幻小說。你不會是又發燒了吧？”
徐麗姿一把打掉羅雄伸向她額頭的手，說：“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我最討厭男人嬉皮笑臉。”
“你說的是真的？”羅雄收起玩笑的心思，認真地看着徐麗姿說。
“我們徐家每一代人，不管男孩還女孩都不上幼兒園。四、五歲時都會到一個族裏的老人那裏接受啟蒙教育，念《三字經》。”徐麗姿平靜地說。“其中大部分人都會被授予家傳內功心法清心訣一至三段，作為強身健體來修鍊。中間有悟性高骨骼好的孩子，每代也就兩、三個人，會被授予武技以及清心訣四至六段。我算是麗字輩里比較出色的一個，從四歲到十四歲，學了十年。但我對武技不太敢興趣，所以和兩位哥哥比起來我是最差的。但我清心訣的進展卻是最快的。三爺爺說我有可能在三十歲前突破九段，六、七十歲的時候可以教那些孩子們。”
“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可以教我？”羅雄聽了也不由得心動，這種所謂的奇遇那是求也求不來的。不過，他也擔心，說：“我都26歲了，還可以嗎？”
“這清心訣的修鍊是沒有年齡限制的，尤其是一至三段。最主要的還是悟性。說白了，也就是在入定情況下對自己身體的了解和控制程度。”徐麗姿看着羅雄繼續說：“你現在練一至三段，主要能夠修築身體根基，也就是增強你的協調性和爆發力。這都有利於你以後遇到喪屍搏鬥，或者，逃跑。”
“這是清心訣一至三段。”徐麗姿說著，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本小冊子。“你背熟了記在腦子裏。等下教你行功方法。”
羅雄接過小冊子，看着徐麗姿說：“我是不是要發個誓，或者行個拜師禮什麼的？我怎麼感覺你像小龍女啊？”
“小龍女是誰啊？”徐麗姿顯然沒讀過亂七八糟的書。
“古墓派傳人。”羅雄看徐麗姿聽不懂，就含混地回答，他心裏想，楊過可以得到小龍女的愛，羅雄是不是也能呢。突然他有點妄想起來。
“姑母？還有這樣稱派的啊？”徐麗姿突然笑了。頓時活潑起來，說：“那，還有沒有侄子派姥姥派啊？”
“哈哈。是這樣的，有本武俠小說，很古老了，說有個小孩子。”羅雄簡單地把故事給徐麗姿講了一遍。徐麗姿聽到小孩子最後長大愛上了他姑姑，看着羅雄似笑非笑地說：“原來你剛才很不老實么。還拐了這麼多道彎。”
“我是說啊，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羅雄正色地解釋道：“就像在古墓里一樣，我肯定會愛上你的。”
“你是不是想找打啊？”徐麗姿氣惱地說：“這個世界上就算只剩下你一個男人了，我也不會愛上你的！快去背熟，要滾瓜爛熟！我去卧室練功。”
到了晚上，徐麗姿的體溫突然又升高了。臉上，再次像桃花盛開一樣，艷麗奪目。
她一直在卧室里行功壓制病毒，但她發現這一次病毒來勢非常兇猛，就如千萬條冰涼的小蛇在血管里衝撞。當她運用內力去化解這些病毒的時候，頓時散發出大量的熱量，讓她渾身大汗淋漓。經過持續不斷地與病毒來回拉鋸，徐麗姿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內力除了勉強護住心脈，根本無法再去對付那些流轉在四肢血脈中的病毒。她感覺四肢漸漸冰涼，漸漸麻木。
“羅雄，我感覺這次病毒發作比原來更厲害了。”徐麗姿喘着氣，半趴在床上，看着站在卧室門口手足無措的羅雄說。“我恐怕，很快就要變成喪屍了，你快走吧！”
“不行！”羅雄堅決地說：“我不能扔下你不管！你不能放棄！想想你之前是怎麼控制住病毒的？再試試看，有一線希望，就要做百倍的努力！這不是領袖要求我們的嗎？不要放棄，你行的！因為你是徐家的驕傲！”
“好吧，羅雄！為了你，我也要，多活一天！”徐麗姿掙扎着，再次坐起來，盤腿行功。還沒行功一周天，突然徐麗姿感到胸口的傷口劇痛，張嘴就吐出一大口黑紅的鮮血。身子一歪，就昏死了過去。
“徐麗姿！”羅雄跑進卧室，抱起徐麗姿，就喊。可是，徐麗姿已經身子癱軟，一點意識也沒了，根本叫不醒。
“徐麗姿，你不能這樣昏過去啊？快醒來吧！”羅雄搖着徐麗姿的身體，叫喊着。他想起周昆他們三人的恐怖樣子，更是害怕。周昆他們也是先高燒昏過去，最後醒來就變成了喪屍。
“徐麗姿——”
羅雄抱着徐麗姿的身體叫喊着，突然絕望地大哭起來。這三天三夜，羅雄已經看過了無數的喪屍，無數的死亡，還眼睜睜地看着熟悉的和剛熟悉的朋友，一個個倒了下去。現在，徐麗姿這個女神一樣美麗的神秘女子，鼓勵他強大起來，對他好的，那麼一個**般可愛的女子，也倒了下去。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還在這個充滿恐懼和危險的世界上活着。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從來都是在溫室中長大，從來也沒人要求他去面對恐懼、危險和死亡。他是真的害怕。真的傷心。他哭得一點尊嚴，一點顧忌都沒有。是真正的號啕大哭。
東海大酒店。豪華總統套房裏傳出來的，男人的哭聲，幽靈般地迴響在這一幢死氣沉沉的大樓里。一個精瘦的老頭，站在走廊上，彷彿在聽，也彷彿在尋找。轉過頭來，一張黑鐵疙瘩似的陰沉長臉，黏糊糊的口水長長地垂落下來，白眼珠翻動，彷彿能把人的心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