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小心,車上有炸彈!
她猛然瞪大眼睛道:“你認識我母親?”
在宋清歌的記憶里,從未聽父母提起過有時仲年這個人。她五歲那年母親就過世了,所以對母親的記憶並不是很多,但也知道母親因為離世早,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表字,那時仲年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用力攥了攥拳頭,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笑眯眯的老頭子,心裏已經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好像就要衝破世事出來了。
時仲年大笑,“我何止認識你母親,我和她還很熟呢。”
宋清歌眯了眯眼,試探性的問道:“你和我媽媽?是朋友?還是說,你和我爸爸是朋友?”
提到宋擎天,時仲年卻陡然變了臉色,面目猙獰的瞪着他道:“別跟我提姓宋的那個王八蛋,那種人渣敗類,他有什麼資格娶了水華!”
至親被人這樣辱罵著,宋清歌心裏自然是又怒又恨,可眼下這種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不敢和時仲年硬碰硬,萬一激怒了面前這個變態的老頭,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是從他的話語裏,宋清歌也勉強能推斷出一些信息,看這個樣子,時仲年不僅認識她母親,一定還認識她父親,而且兩人或許還曾經有過衝突。
宋清歌抿唇暗暗思索着,腦中有一個想法驟然閃過
莫非是……情仇?
時仲年雖然說的是一口蹩腳的粵語,但是卻有着濃濃的東北口音,而她父親的祖籍就是東北的,如果說兩個人曾經認識,是朋友或者老鄉。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想法讓宋清歌心裏一驚,但時仲年的目光貪婪的游移在她身上,那種眼神當中包含着痴迷和強烈的佔有欲,甚至還有濃濃的淫慾,就像是一直餓久了的狼,終於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拆吞入腹一樣,看的宋清歌渾身不舒服。是細細想想,卻又有那麼一絲可能性。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遊走了一番,最終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嘖嘖稱奇的感嘆道:“你知道么。你和你媽媽長得真的很像,可以說是完全遺傳了她最美的地方,有時候我都覺得你能以假亂真。當然了,如果你沒有遺傳到宋擎天的基因,那就更好了。”
宋清歌蹙眉躲閃着他的目光,時仲年又搖了搖頭,“真是神奇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母女呢?有時候我看着你,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水華。我和她認識的時候,她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比你還要小的多。真是可愛啊。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一個深深地酒窩,每次看着她的酒窩,我都想吻她,想把她狠狠壓在身下……”
“你閉嘴!閉嘴!”宋清歌聽着他淫邪下流的話,終於忍不住發怒,大聲吼道:“你一把年紀了,說這種話噁心不噁心?我媽媽已經過世二十幾年了,我不允許你這樣垂涎侮辱她!為老不尊,你真是齷齪!”
她是真的生氣,說完了之後還憤怒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厭惡。
可時仲年卻對她的怒火置若罔聞,看到她生氣,他反倒是笑的更高興了,前仰後合道:“真是生女隨母,你不生氣還好,你生氣時候的樣子,跟水華更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小嘴兒,這眼神兒,嘖嘖。簡直跟她當年一模一樣。”
“你!”
人最怕的事就是死不要臉,他這麼一說,宋清歌反倒無以言的,氣結的瞪着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仲年笑了好一會兒,笑夠了,才收住聲音,走上來抬手又要摸她的臉,臉上仍然帶着那副讓人噁心的笑容。
“別生氣嘛小美人兒,你這還是個孕婦呢,生氣對身體可不好,再說你長得這麼漂亮,生氣可是要長皺紋的,那我多心疼。”
宋清歌聽着他的話險些都要吐出來,不是孕吐的那種,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噁心,在他的手伸過來的一瞬間,她便擰着眉,猛地偏過了頭。
時仲年的手摸了個空,頓時心生不爽,冷下臉道:“怎麼著,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就是摸你一下,你用得着表現的那麼抗拒?都被戰祁睡了多少次了,還裝什麼清純。”
他說完,對着旁邊的手下揚了一下下巴,“過來,給我把她按死了!老子我今天還就要摸這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什麼程度!”
時仲年話音一落,旁邊便立刻有人衝上來,一左一右將宋清歌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她的手臂展開,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被人死死按在那裏,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時仲年那雙佈滿老年斑乾巴巴的手朝她伸過來。
那隻手越來越近。宋清歌左右躲閃,嘶聲大喊:“你別碰我,別碰我!”
但是她一個人怎麼抵得過旁邊兩個男人按住她的力氣?
時仲年的手終於還是伸了過來,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反覆摩挲,指腹從額頭摸下來,又摸了摸她的眉眼,隨後摸到她的鼻子上,像是還覺得不夠似的,最後又摸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指腹很粗糲,帶着一層厚厚的繭子,摸在人的臉上着實很扎,甚至有點疼。
時仲年反覆不停的在她唇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把自己的手指當做自己的嘴似的,在她嘴唇上游移,帶着濃濃的情慾味道。柔軟溫暖的觸感讓他渾身舒爽,甚至都想撬開她的嘴,把自己的手指伸進去。
宋清歌本來就已經很噁心反胃了,察覺到他的想法和所作所為,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奔騰,沒等他把手指伸進她的嘴裏,她就已經忍不住轉過頭乾嘔起來。
她嘔吐的聲音驚天動地,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作嘔。
看她這個樣子,時仲年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概是怕她吐在自己身上,甚至還猛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宋清歌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麼噁心的事情,跟戰祁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很顧及她的情緒,就算是接吻都會很輕柔,除非是真的動情了,動作才會比較凶。
她從小都被保護的很好,小的時候她在家裏,外面那些出來進去的男孩子多看她兩眼,都會被父親耳提面命的訓斥。仔細算起來,大概也就只有和戰祁重遇的時候,他為了羞辱她,特地把她帶去了銀樽,在那裏她遇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
可那一次她都只是覺得害怕和羞恥比較多,而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噁心。
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子,居然還存有這種令人不齒的下流思想,真是讓人噁心透頂。
時仲年摸了她的臉之後,似乎還在回味她嬌嫩的臉上那種柔軟的觸感,甚至還把自己摸過她的臉的手又貼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遍,閉上眼舒爽的渾身顫抖,“軟啊,真軟……”
“你不要臉!”宋清歌忍不住悲憤的大吼,赤紅的雙眼滿是怒火。
“不要臉?”時仲年面目扭曲的大笑起來,斜着嘴角道:“小姑娘,你很快就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他說完,立刻轉頭對旁邊的人下命令道:“給我把她按好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親親這張會罵人的小嘴兒!”
話音一落,那些男人按着她的力道更大了。
宋清歌眼看着時仲年摸着自己的嘴唇,淫笑着朝她靠過來,她心裏又怕又亂,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卻仍然無法掙脫那兩個男人的桎梏。
老男人的氣息混雜着一股濃烈的煙味朝她靠過來,宋清歌忽然就覺得無比絕望,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哭喊:“戰祁,戰祁!救我,救救我……”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念他,她真的好希望他能像那次時豫綁架她時候一樣,忽然從天而降來拯救她,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的清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個無恥下流的老頭身上了?
看他慢慢朝宋清歌走過去,知了也嚇了一跳,追上去從他小腿上踢了一下,拉扯着他的衣服大喊:“壞人!你別碰我媽媽!你別碰我媽媽!”
“小雜種,給我滾一邊去!”好事被打斷,時仲年頓時惱羞成怒,轉頭一腳踹在知了身上。
他這一腳踹的很用力,知了被他踹倒在地,還向後翻滾了一圈,頭磕在地板上。孩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兩口粗氣,隨即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也越來越微弱,幾秒鐘之後便閉上眼昏厥過去。
時仲年厭惡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知了,對着地板啐了一口道:“小王八蛋,壞了老子的好事一次還不夠。又想來破壞老子的興緻,看我不踹死你!”
“知了!”宋清歌瞪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看着不省人事的女兒,她只覺得身上就像是燃了一把火,再次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你們放開我!王八蛋,人渣!你怎麼不去死,趕緊去死啊!”
時仲年只是笑,不知廉恥道:“我要是死了,誰來滿足你呢?”
他緊接着便朝她走過來。再次摸上宋清歌的臉,目光幽深的像是穿越回了多年之前一樣,一邊摸她的臉,一邊感慨道:“水華,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嗎?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為了這個吻,我足足等了你四十年啊。我記得你最喜歡穿棉麻的白色長裙了,你那麼穿的時候真的好美,就跟天仙下凡似的。所以後來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都喜歡看她們穿白色長裙的樣子。更喜歡和穿白裙子的女人上床,尤其喜歡看她們在床上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你一樣。真好,真美。”
宋清歌被他的話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圓睜的眼中滿是驚恐和懼怕。
她覺得面前的男人已經瘋了,一定是神經不正常了,心理變態到了極限。
時仲年卻覺得還不夠似的,完全不覺得自己無恥下流,反而像是在沾沾自喜一樣,炫耀似的說道:“水華,你知道么,每次在床上,我都喜歡叫你的名字。更喜歡讓她們學着你的模樣喊我的名字。那感覺……真真是銷魂極了。我這輩子,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可以說人生已經完滿了,對我來說,唯一一件遺憾的事,就是沒能真真實實的跟你做一次,這是我一輩子都遺憾的事,就算到死我都不瞑目。”
一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母親當做性幻想的對象,當了四十多年,而且還讓無數的女人來扮演她母親的樣子。宋清歌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瞪大眼睛驚懼的瞪着他,渾身戰慄的發起抖來。
可是她的懼怕卻更加激起了時仲年的變態心理,他的手慢慢向下移動,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邪笑道:“不過沒關係,睡不到你,睡你女兒也是一樣的。宋擎天搶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搶他女兒!這就是他應該要付出的代價!”
“你別碰我,別過來,別過來!”宋清歌驚懼的瞪着他,聲音都抖得不成樣子,只能不停地向後躲,就像是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融入到身後的牆體之中一樣。
“別害怕,我睡過的女人多了,沒有一個說我不好的,對你,我一定會用最溫柔的方式。”
時仲年說著,笑的更厲害了,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宋清歌終於嚇得嘶聲尖叫起來。
就在她已經放棄全部的希望的時候,窗外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接着便聽到窗戶“嘩啦”一聲變得稀碎,一個人從窗戶跳進來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把槍已經指在了時仲年的後腦勺上。
“別動!放開她,不然我一定讓你腦漿迸裂!”
男人面無表情的拿着槍,冷聲命令道。
竟然是薛衍!
一看到他,宋清歌便立刻喜極而泣的喊了一聲,“薛大哥!”
薛衍朝她笑了一下,放緩聲調抱歉道:“清歌,我來晚了,對不起。”
他跟着她一起趕到這裏后,先是被眼前那個枯死宋園的房子驚了一下,隨即在外觀察了一圈之後,便發現時仲年還是很警惕的,外面有很多他的人,想突圍並不是很容易。
不過薛衍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在部隊磨練過一段時間,因此趁着時仲年的人掉以輕心的時候,他便翻牆從外面跳了進來,接着又打暈了他的人,奪了一把槍用作防身。
看得出時仲年弄這座房子是完全想要造另一所宋園,就連外面那棵石榴樹的位置都和宋園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因為沒有人澆灌,所以樹早就已經枯死了。
薛衍身手敏捷的爬上石榴樹,一直在外面觀察着情況,原本他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衝進去,或者是等一等戰祁的人過來再動手,未免打草驚蛇。
可誰知道時仲年那個老頭居然對宋清歌動了色心,他在外面看着實在是忍無可忍,最終還是撞碎玻璃闖了進來。
他怕再晚一秒,就會發生令他後悔終生的事情。
“沒有的事,你已經來得很及時了。”宋清歌帶着笑,含淚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他這個時候趕過來,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就誰都不能夠保證了。
時仲年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站的人是誰,冷嗤一聲道:“英雄救美的時候來的倒是挺及時的啊。”
薛衍蹙了蹙眉,用槍柄在他後腦勺上狠狠一擊,啐道:“把你的狗嘴閉上!”
他這一下砸的又准又狠,時仲年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接着好像就有溫熱的液體從後腦湧出來,順着脖子流進了後背。
儘管時仲年比起同年的老頭來說精力好一些,但畢竟也是上了歲數的人,被薛衍這麼一砸,他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薛衍的槍口指着時仲年的腦袋。命令道:“趕緊讓你的人把她放了,不然我立刻要你的命!”
時仲年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負隅頑抗也沒什麼用,只得擺了擺手,“放開她。”
那兩個男人這才鬆開了宋清歌,一脫離桎梏,宋清歌便立刻跑向知了,心疼的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孩子,害怕的躲在薛衍身後。
薛衍反手用胳膊鎖住時仲年的脖子,手槍指在他的太陽穴上,帶着宋清歌一邊向後退,一邊對他們道:“放下你們手裏的槍,趕緊都撤開,不然我一槍崩了你們老闆。”
那些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槍,舉起雙手,薛衍向後退一步,他們就跟着走近一步。
薛衍轉頭對身後的宋清歌笑了笑,輕聲道:“別怕,我已經通知戰祁了,他很快就會帶人過來的。”
宋清歌重重的點了點頭,抱着孩子跟緊了他的腳步。
薛衍行事也很小心,挾持着時仲年一直下了樓,時仲年竟然也難得很順從,一路上都乖乖地舉着雙手,不敢多動一下。
一直走到快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聳了聳肩道:“你這下能放開我了吧?”
薛衍卻仍然不敢放鬆警惕,槍口又指了指他的腦袋,命令道:“給我派一輛車過來!”
時仲年翻了個白眼,對着旁邊揮了揮手,“給他們弄輛車!”
薛衍就這樣拿槍一直指着時仲年,一直到一輛黑色的牧馬人開過來,他才對那些手下道:“把所有的車門都打開!”
那些人乖乖的打開車門。薛衍對宋清歌道:“你帶着孩子先上去。”
宋清歌點了點頭,抱着知了鑽進副駕駛,小心仔細的將所有的車門都關好。薛衍帶着時仲年一直向後走,直到到了車門前,他先一腳跨上了車,瞅準時機,趁着時仲年走神的時候,忽然抬腳從他後背猛地踹了一腳。
時仲年被他這一腳踹的撲倒在地,薛衍立刻鑽進駕駛座,飛快的關上車門,發動引擎。一腳油門便迅速的向反方向開去。
薛衍這一下踹得不輕,時仲年匍匐在地上爬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爬起來,跳着腳道:“開槍!給我開槍!打死他們!”
下一秒,宋清歌便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打在車身上,就像是放爆竹一樣,聲音又響又尖銳。
這輛車不比戰祁車庫裏放的那些防彈車,普通玻璃根本經不住子彈的穿透,“砰砰”兩聲之後,便有子彈從後面飛進來,直接穿透了前車窗。
“啊”宋清歌嚇得尖叫起來,抱着孩子縮成一團。
“媽的!”薛衍低咒一聲。一大方向盤,左右搖擺車身,試圖躲過那些槍子。
然而沒幾秒,他就聽到車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響,“嘀嘀嘀”的,一聲又一聲的,一聲比一聲快,一聲比一聲急促,就像是在倒數什麼一樣。
薛衍心裏一沉,立刻大喊,“小心,車上有炸彈!”
“炸彈?”宋清歌一驚,循着聲音在車裏搜索了一圈,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後座的車坐下面。
薛衍探身過去在車座下面摸了一把,果然拉出來一個書包,裏面裝着一個巴掌大,製作很精緻的定時炸彈。
時間一共是三分鐘,現在已經倒數過去了一分鐘,也就是說,他們的生命只有一分鐘了。
“下車,快點!”
薛衍一把扔開那個炸彈,接着便去幫宋清歌解安全帶。安全帶一開,他便打開中控鎖,宋清歌立刻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先抱着孩子跑了一段距離。
她跑了大概十幾米之後才發現薛衍還沒有跟上來,宋清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將孩子放在了地上,轉頭又拖着笨重的身子跑回去。
“薛大哥,怎麼回事?”宋清歌氣喘吁吁地扒在車門口,緊張萬分的問道。
薛衍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安全帶,因為太過着急,他的額頭上都已經佈滿了汗,有汗水從額頭上順着臉頰滑下來,不停地滴落。
“我的安全帶……卡住了……”
薛衍用力扯着安全帶的卡口,可是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宋清歌也跟着伸手去幫他拉扯,但安全帶死死地卡住了,他根本無法脫身。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呢……”
宋清歌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定時炸彈的倒計時還在進行着,一聲又一聲的刺激着兩個人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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