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你們幹什麼呀?你們不要對baby動手呀!”
沈妍媚還沒靠近,就被邊上的人拉開了,她的雙手被架着,根本靠近不了瀋水北。
瀋水北被按在地上,男人的拳頭跟女人的巴掌一下下的落到她身上。
很痛,但是她一直咬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你這個該死的剋星,你剋死了你的父母還不夠是吧?你還要克我家的媚媚,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呀!”痛心疾首的說話的人是沈妍媚的爸爸,也是瀋水北的大伯,他一口一個是瀋水北剋死了她的父母。
這樣的話落在了瀋水北的心裏,如同刀子一刀刀的狠狠的砍下去。
“你信不信我馬上去跟人爆料,說你就是當初沈家的女人,瀋水北,我看你還囂張!”
說這話的是沈妍媚的后媽張芝。
當初他們的親生母親也就是瀋水北的小姨死了之後,小姨的閨蜜上位成了沈妍媚跟沈穆青的后媽。
這個女人。
瀋水北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要曝光我,你去呀,那我就告訴別人,你,瀋河。你是我的大伯,當初你受沈家的恩惠可不少,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家現在的製藥工廠,是我爸媽出錢修建的吧?啊?”
瀋水北一個人不人不是他們四五個人的對手。
而且這兩個人帶來的人還是專業的打手。
那兩個男人一人抓住瀋水北一隻手,就把她扣得死死的。
她連掙扎都動彈不了。
張芝抓着瀋水北的頭髮,聽到了這話,惱羞成怒的把她的腦袋抓着往一邊的牆上撞着。
“你這個臭女人,你給我住手,你有什麼資格對baby動手!爸爸,不要不要傷害baby呀!”
沈妍媚被抓着,哭得不成樣子,就差跪下給瀋河乞求了。
只是,瀋河已經氣的紅了眼睛,上前去一巴掌就扇在了沈妍媚的臉上:“我沒有你這麼變態的女兒!你竟然喜歡女人,你太讓我失望了!難怪當初張芝總是說你看她的目光不對勁兒!原來你是喜歡女人的!我瀋河沒有你這麼變態的女兒,你以後再也不是我的女兒了!”
瀋河一口一個變態形容沈妍媚,還不斷的辱罵著她,沈妍媚瞪大了眼睛明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爸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神經病吧你!”
瀋水北聽不下去了,雖然被抓着雙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對着瀋河唾棄了一聲。
“她可是你的女兒,你他媽的住嘴吧你!”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是我的女兒?你看看她哪一點像我,如果當時不是你那個小姨……我會有這樣一個變態的女兒?喜歡女人?怪胎!”
張芝的手抓着瀋水北的頭髮,在一邊冷冷的嘲諷,說當初如果不是她的小姨,她早就嫁給了瀋河,成了沈家的太太。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你們放開baby,你不是我的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還有你,你放開baby,不然我就報警了。”沈妍媚傷心歸傷心,但是還是反應過來了,要跑到床頭拿手機。
只是她的動作怎麼會快得過瀋河的手,手機沒拿到,人卻被瀋河給推到了地上。
“瀋水北,我也沒有繼續為難你的意思,只要你把一個東西給我,我保證放你走。”
瀋河捏着沈妍媚的手機,皮笑肉不笑的對着瀋水北靠近。
“把你們家書房的鑰匙給我。”
瀋河對着瀋水北伸手。
他要書房的鑰匙。
瀋水北冷冷的勾唇。
這群人剛才毆打她還是注意了一下的,他們沒有動瀋水北的臉,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害怕瀋水北的臉上傷口太明顯,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瀋河不止一次的對瀋水北動手了。
自從沈家出事之後,只要瀋水北見到他,他就是對她非打即罵的。
這一次,他竟然開口跟她要書房的鑰匙。
“我沒有。”
瀋水北冷冷的說了一句,心裏慶幸自己昨晚上把戚信年給自己的鑰匙放在了家裏沒有帶到身上。
“你怎麼會沒有。你們家就你一個活人了!”
張芝在一邊尖叫着,手指的指甲不斷的掐着瀋水北的手臂上的嫩肉。
力道之大,硬是掐出了青紫的痕迹她才罷休。
“瀋水北,我知道那鑰匙在你身上,給我,不然你死定了。”
瀋河壓低了聲音,陰測測的威脅瀋水北。
只是瀋水北不是那種吃威脅那一套的人。
她冷冷勾唇:“是么,你想要我怎麼死,一刀砍死我,還是一槍打死我?瀋河,你想動我,痴心妄想吧你!”
說著,她惡狠狠的對着瀋河吐出了一口唾沫。
“你這個小賤人,我要打死你!”
見到瀋河被口水吐了一臉,張芝不淡定了,抓着瀋水北的頭髮就要把她的腦袋往牆上撞。
而這個時候,砰的一下,被反鎖了的病房的門被重重的撞開了。
進來的一個穿着白衣大褂的男人飛奔上來抓住了張芝的手。
“你在幹嘛?”
“哥哥!!”
白衣男人之後,還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沈穆青。
瀋水北被鬆開了,那個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扶住了她。
她看清楚了,是鐘鼎。
只是她頭疼,頭皮像是要被扯掉了一樣的痛。
張芝被衝到病房裏的男護士捉住壓在了地上,瀋河也被控制了。
瀋水北抬眸,看了一眼沈穆青。
沈穆青正瞪着瀋河,扶着沈妍媚,看到瀋水北在看自己的時候,也看了她一眼。
“baby,你沒事兒吧,你的頭,你的腦袋在出血呀,鍾大夫,你快,快,去叫人,baby的身上有血。”
沈妍媚靠近,伸手扶着瀋水北的時候,大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瀋水北才感覺到了腹痛。
劇烈的腹痛如同大姨媽來得時候那麼猛烈又撕心裂肺。
她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褲子上面已經全是血了,暈血的她看了一眼。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可能是流產,小王,快,跟我去婦產科,沈穆青,你看着這兩個人。”
鐘鼎看到瀋水北下半身流淌出來的鮮血的時候,眸色狠厲的瞪了瀋河跟張芝一眼,然後帶着一個護士飛奔出了病房。
剛才鐘鼎飛快說出口的兩個字重重的捶打了一下瀋水北的大腦。
她開始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沈穆青讓人把病房的門關上了,並且呵斥瀋河乖乖的站在原地。那邊張芝還在咆哮,說自己沒有打瀋水北,她流產肯定是自己撞的。
“沒事的。”
沈穆青沒有理會張芝,上來單膝跪在了瀋水北的面前,伸手把她的腦袋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瀋水北的手抓着沈妍媚的手,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顫抖的,緩慢的反過了神來,問沈妍媚:“剛才,鐘鼎。鐘鼎說什麼來着?”她的聲音,都已經哽咽得形不成聲音了,她的頭痛,下半身已經沒有那麼劇烈的痛感了,只是能夠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從自己的身體裏流淌出來的感覺。
“baby,沒事的,醫生馬上就來了,沒事的。”
瀋水北的身下已經是血泊一片了,沈妍媚跪在血泊里,捏着她的手。雙眼猩紅,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而那邊,張芝還在叫嚷,說她沒有動瀋水北,沒有碰她。
她流產怪不了別人。
“你給我閉嘴!”
瀋水北從沈穆青的懷裏猛地直起了身子,身體顫抖的嘶吼,對着張芝,“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頭。”她完全沒有感覺,自己懷孕了。
但是,失去了那個孩子的她,現在清晰的感覺到了,生命中的某些東西缺失了。
她的垂在地上的手沾滿了鮮血。
那是她的孩子。
她跟顧山南的孩子吧。
她都沒有好好體驗過一下當媽媽的感覺,孩子就不見了。
那是顧山南留給她的孩子呀。
瀋水北的心抽痛,悲傷讓她喘不過去,差點要窒息。
沈穆青急忙伸手掐住了瀋水北的人中,讓她平息下來。
沈妍媚從地上站了起來,渾身是血的往着張芝那邊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
瀋河也也被瀋水北的情況給嚇到了,看到沈妍媚往張芝那邊走去的時候,竟然忘了要上去阻攔。
“你他媽的去死呀!!”
沈妍媚不知道從哪裏抓過了一把水果刀。惡狠狠的舉起刀子對着張芝的臉上扎了過去。
辛虧周邊的男護士手快,一把捏住了沈妍媚的手腕。
不然那匕首對着張芝腦門兒紮下去,她不死也得半殘了。
“你害死了baby的孩子,你要去償命呀!你這個惡人,賤女人,你害死了我媽媽還不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媽媽為什麼自殺,就是因為你,你跟那個賤男人,你們兩個合力氣死了我媽媽!你們兩個混蛋,混蛋!”
沈妍媚情緒激動,當年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回憶一下子湧現到了眼前。
當年沈家出事之後,自己的媽媽沒多久就自殺了,瀋河給外人的解釋是她因為自己的姐姐姐夫慘死傷心過度鬱鬱寡歡患上了抑鬱症所以才自殺的,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那個時候瀋河跟張芝明目張胆的出軌,在她媽媽面前挑釁,一次次的刺激着她的底線。
沈妍媚當年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媽媽跳樓,而只有她知道,在媽媽跳樓之前,收到了一份兒來自張芝的郵件,張芝偽造了懷孕記錄徹底的擊垮了她最後一點的堅持。
這些事情,沈妍媚誰都沒有告訴。
那個時候,她的心裏,對爸爸,對男人這種東西,出現了一種排斥,極端的排斥。
“你說什麼?”
沈穆青聽到了沈妍媚的話,皺眉,冷冷的問了一句。
“沈妍媚。你胡說什麼,你媽媽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
“你讓她說!”
瀋河要打斷沈妍媚的話,但是卻被沈穆青怒吼一聲壓住了。
沈妍媚雙眼通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一字一頓的把那一天的經歷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補充了一句:“這麼多年,我學醫,我想壓制住這些記憶,但是我忘不掉,我的爸爸不是好人,因為他跟一個小三聯合起來害死了我的媽媽!”
沈妍媚的話語說完。鐘鼎已經帶着醫生來了。
是婦產科的於主任,鐘鼎要求的最好的醫生給瀋水北診斷。
只是於主任看了一眼瀋水北的下身出血量,只是搖頭:“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準備手術清宮吧,這種情況下大人要緊。”
瀋水北的思緒一直凝聚不起來。
沈妍媚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但是現在醫生的話,她聽清楚了。
有護士要上前來扶着她上病床推車。
但是她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把所有的人都推開,然後一把揪住了鐘鼎的袖口。
“你們都出去,我要跟他單獨說話。”
瀋水北猩紅的眼眸死死的鎖定這鐘鼎,一字一頓顫抖的說出了這些話。
“沈小姐,你現在的情況需要馬上清宮手術,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一邊,於主任擔憂。
“我說,我要跟鐘鼎單獨說話,你們都出去!”
瀋水北極力想要穩住的話語在顫抖。
鐘鼎的目光跟她對視,然後揮手叫其他人都出去。
瀋河跟張芝被扣住了帶到單獨的房間,沈妍媚不放心瀋水北但是卻被沈穆青拉走了。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病房的門關閉,房間裏就剩下了瀋水北跟鐘鼎。
“你到底是誰?”
瀋水北的手,緊緊的摳着鐘鼎的袖口,“你不是白薇薇的表哥。你到底是誰!”
“沈小姐,我是鐘鼎。”
“鐘鼎?你覺得我會信?”
瀋水北很疼,渾身都在冒冷汗在顫抖,她看著鐘鼎,“彪子死了那晚上,你出現在香林別苑,不要急着否認,我在監控里看到你了,你否認也沒用了,鐘鼎。你到底是誰?”
“沈小姐,現在是弄明白我是誰的時候嗎?”
鐘鼎伸手要把瀋水北從地上抱起來,但是卻被瀋水北伸手推開了。
“不是么?我什麼都沒有了,男人,孩子都沒有了,如果我連知道真相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說,我甘心嗎?”
瀋水北已經痛到氣短了,感覺吸進肺里的空氣根本就不是氧氣了一樣的。
鐘鼎趕緊伸手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報上了病床。
“你還有我。”
他抱瀋水北起來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瀋水北渾身一顫。拉着他的袖口:“你剛才說什麼?”不是沒聽清楚,只是為了再確認一遍。
“沈小姐,不要拿自己的身體生命做任何的冒險,你不是一個人,你沒有這個權利。”
鐘鼎說了另外一句話。
瀋水北淚流滿面。
“沈謂陽,沈謂陽,你是沈謂陽,你是沈謂陽是么?你說話呀,你說話呀!”
“你就是沈謂陽,你為什麼不認我呀?你是我哥哥。你也不要我了嗎?你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呀!”
“你們都拋棄我,你們都不要我了,連我的孩子都不要我了,為什麼,為什麼呀!”
瀋水北在病床上掙扎,被他按住了。
“失血過多還要亂動,沈小姐,請你對你的身體負責一下。”
鐘鼎太平靜了,根本就是把瀋水北剛才說他是沈謂陽的那句話當成了空氣。
瀋水北終於是沒有力氣的躺在了病床上。
被鐘鼎套上呼吸機的時候,她一直沒有流出眼淚的眼眸里終於是流出了眼淚。
“你知道顧山南的是吧?”
不再問鐘鼎身份的事情了,她虛弱的問了一句。
聲音太小,只有鐘鼎低頭湊到她面前才能聽到。
鐘鼎沒有回應。
“我的孩子是他的,現在,現在孩子,孩子沒了,你說,他,他會不會,知道?”
心酸,瀋水北哽咽,本來就困難的呼吸愈發的困難了。
鐘鼎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針管:“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等會讓清宮會很痛,我給你注射一劑麻醉,我會守着你的,放心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好了。”
瀋水北看著鐘鼎手裏的針管扎進了自己的手腕上面。
動了動嘴巴,其實是想要問他有什麼資格守着她。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眼皮就變得很沉很沉,然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見到瀋水北揪住自己袖口的手重重的垂落的時候,鐘鼎的手才顫抖的放下了。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渾身是血的瘦弱女人,捏着鐵欄杆的雙手青筋暴起,沉默不語了幾秒鐘之後,才推着病床走了出去。
病房一打開,守在外面的於主任急忙上前來讓人推着病床去一邊的手術室。
“病人的手機。”
於大夫走出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折了回來,把瀋水北的手機交到了鐘鼎的手裏。
鐘鼎拿着手機,輕車熟路的解開了手機密碼,點開了手機通訊錄,目光停在通訊錄的一個號碼上的時候,目光鈍痛了一下。
那邊,另外一個房間的門開了,沈穆青沉着臉走了出來。
控制不住的,鐘鼎沖了進去一把抓住了依舊凶神惡煞的張芝,然後把她的腦袋按在了房間的茶几上。
“如果她有事,你完了。”
鐘鼎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之後,甩開了張芝,在沈穆青疑惑的目光注視下,頭也不回的往手術室那邊走了過去。
…………
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
手術室三個大字燈滅掉的時候。有護士走了出來。
“怎麼樣?”
鐘鼎上去急切的問道。
“鍾主任,病人懷孕接近兩個月,孩子沒保住,流產導致失血過多,清宮之後輸了血,已經穩住了出血量。”
護士說完了這句話,欲言又止了一下。
“還有什麼情況嗎?”
鐘鼎自己也是醫生,對醫生手術出來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護士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事兒。
“有個情況還是等於主任出來親自告訴鍾主任吧。”
護士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走開了。
緊接着。於主任跟着幾個護士推着架子床出來了。
瀋水北打着點滴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還在昏迷。
“於主任,她的情況怎麼樣?”
鐘鼎上去問了一句。
“有個情況,我必須要跟病人的家屬說一下,鍾主任,方便聯繫病人家屬嗎?”一句病人家屬,讓鐘鼎後面想要問出口的話語都噎住了。
“什麼情況,一定要跟家屬說?”
鐘鼎皺眉,十分不解。
“特殊的情況。”於主任單手揭下口罩。然後讓護士先把瀋水北推到病房。
而這個時候,沈妍媚跟沈穆青也走了上來。
“我是病人的堂妹,於主任,有什麼情況,先跟我說。”沈妍媚開口就來了一句,然後走到於主任面前,對着鐘鼎說謝謝。
“那,好,沈醫生跟我過來吧。”
於主任點頭之後,看了鐘鼎一眼,叫着沈妍媚跟她回辦公室。
鐘鼎想要跟上去,但是腳步邁出去一步,就被沈穆青攔在了原地。
他雙手插在褲兜,即便是剛才知道了那麼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的真相,他依舊沉穩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走到了鐘鼎面前,抬眸看了鐘鼎一眼。
“鍾主任很關心我堂妹?”
沈穆青沉沉的問了一句。
“我關心每一個病人。”
鐘鼎扭頭看着沈穆青,狹長的眼眸裏面有了一點點的沉色,“穆總很穩得住呀。”
“過去了的事情,為什麼會穩不住。”
沈穆青笑了一下,“過去。過去了就該丟棄,我覺得鍾主任,比我更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只要有心,未必回不去,我看穆總的心,是丟了吧。”
鐘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穆青,“你知道瀋水北今天來看你妹妹,你也知道你爸媽來過來,沈穆青,故意的吧?”
他是被沈妍媚的助手叫過來的,那個時候,沈穆青已經在門口站着了。
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但是也就是說明瀋水北在裏面被毆打的時候,沈穆青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兒的。
“故意說不上,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總是需要犧牲的,不是么?”
沈穆青冷冷的看了一眼鐘鼎,轉身要走,“而且瀋水北是我手下的藝人,你覺得,我會讓自己手下的藝人未婚先孕?我是為她好,畢竟懷孕了不能工作,小北還有幾千萬的外債要還吧,呵呵,鍾主任肯定不知道,我們小北很厲害的,一個億的外債,還的還剩幾千萬了。”
“畜生。”
鐘鼎冷漠的說了這兩個字之後,轉身離開。
而沈穆青站在原地看著鐘鼎的背影,嘴角緩慢的勾起。
然後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向市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