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幫我還給李安然
她不懂顧山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着急了。
顧山南從她的手裏把那半截香煙搶了過來,捏着放到嘴裏,叼着煙,在煙霧之中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了幾分鐘之後,他道:“當然是有趣的事情。”
“顧山南,你瘋了嗎?”有趣的事情,現在她被綁到了毒販窩裏,把武笛安也拉下了水,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還這樣嬉皮笑臉的看着她說是有趣的事情。
有趣嗎,她可一點都不覺得!
瀋水北十分的生氣,乾脆一下子坐到了床上,黑暗的房間裏,如果不仔細分辨,她根本看不清身邊的男人坐在哪裏。
鐵皮隔出來的房間,外面能夠聽到裏面的說話聲,裏面的人,也能聽到外面隔一段時間就響起的腳步聲。
她不敢說話太大聲,害怕外面的人聽見是其一。不想因為顧山南的事情給自己找上麻煩是其二。
畢竟這些人因為武笛安暫時是不敢動自己的。
“沒瘋,清醒着呢。”
黑暗裏,男人半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煙,燈光朦朧勾勒出來的影子輪廓落到了瀋水北的眼裏,還是原來的顧山南,只是比原來的男人,多了些的頹廢味道在裏面。
一根煙抽完了,他繼續穿衣服,然後起身要離開房間。
瀋水北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
顧山南這是要走嗎?那自己呢?瀋水北看着他,卻看見他身子頓住,微微扭頭過來看了自己一眼。
“等天亮了會有人送你出去的。”
他說完,從褲兜里摸出個什麼東西遞到了她手裏。
“什麼?”
瀋水北看着他遞到自己面前的東西,好像是一塊玉。
不知道他給自己一塊玉幹啥,她皺眉問了一句。
“替我還給李安然。”
“李安然,他的事情你知道了嗎?”說起李安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是有些怪異了。
瀋水北鼻頭一酸,想要顧山南再停留一下。
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但是他背影剛剛那僵硬了一下,表明他是知道了這個事情的。
顧山南不由分說的把玉石丟到了瀋水北的手裏,然後離開,“之後我會聯繫你的,跟武笛安保持距離。”
他說話的聲音都不大,瀋水北聽得清楚,外面的人聽不見。
瀋水北坐在床上,看着顧山南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腦袋裏面好像是裹了毛線團一樣的,很多東西繞在了一起,繞不開的疑惑謎團,一堆堆的,想起來都頭疼。
伸手敲了敲腦袋,她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凌晨四點。
再看看手機信號,信號已經完全被屏蔽了,也不知道剛才顧山南是怎麼給武笛安打電話打出去的。
捏着手機,瀋水北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睡意全無。
腦子裏閃過的是從自己被綁架之後所經歷的畫面,從顧山南出現的那一段開始,她發現自己就凌亂了。
戚信年他們說顧山南是去執行任務去了,但是她卻在這裏遇見了他。
執行任務,出現在毒販中間。
瀋水北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裏很黑,她翻出自己的手機,翻開微信,想要找到顧山南的微信號。
但是根本沒有。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顧山南這個微信聯繫人已經從她的聯繫人列表上消失了。
而且手機聯繫人也是的。
顧山南的號碼變成了陌生人的號碼。
難道是有人在操作?
顧山南這是卧底么?
瀋水北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忍不住的渾身一顫,目光往門口顧山南消失的地方看了過去。
房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她聽到外面低低的傳來了幾聲議論聲。
“你說南爺不會是真的看上了這女人吧?”
這聲音不熟悉,瀋水北確定不會是當初的胖子也不是當那個瘦子。
“南爺看上的女人,遭殃咯!”
另外一道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不過這女人,聽說是外面武少的女人,南爺不是那種吃別人剩食的人呀,剛才你們在這兒不,知道是啥情況么?”
“剛才是胖子跟瘦子在這裏,聽說這女的是個明星,長得還怪好看的,嘿嘿嘿。”
“你嘿嘿嘿個屁,南爺的女人,你還敢打什麼注意,你這小命還要不要!”
很快的,這一聲河池之後,那些議論聲都被壓了下去。
外面又是一片安靜了。
她捏着手機從門口又走到了床邊,重新回床上躺下,在這樣的情況里,她是絕對睡不着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刷着手機,幾個小時漫長時間,幾乎就是沙漏里的沙子,緩慢的流逝,瀋水北困得不行的時候,房子的門被重重的推開了。
外面有人闖了進來。
她一個激靈,猛地一顫,從床上半坐了起來。
“小北,小北!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門外很多人,第一個闖進來的,是武笛安。
瀋水北被武笛安一下子摟進懷裏的時候,她整個人的腦子都還是混沌着的,外面門口站着的,是裝備齊全的武裝特警,武笛安情緒激動的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注意到了她那一身已經被剪破的衣服,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色,然後很快的脫下外套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抱着她出去的時候,瀋水北才注意到外面衣襟站滿了警察,她扭頭,沒有看到顧山南。
“不用怕,沒有記着,也不會有狗仔。小北,我這就帶你回家。”
武笛安心疼瀋水北,從晚上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就開始滿世界的找她。
得知她失蹤了,沒有第一時間鬧到他們公司,而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找她。
在這個倉庫找到她的時候,倉庫里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他抱着瀋水北上了車,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瀋水北抓住他的手,表示拒絕去一眼,無奈,他只能先帶着瀋水北去他家。
“武笛安。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一路上,瀋水北坐在武笛安身邊,看着他接了一個又掛了一個電話,每一次臉色都不好。
想起昨天顧山南說起武笛安的時候的表情,好像是跟武笛安關係並不好。
瀋水北害怕自己的事情給武笛安造成麻煩。
“沒有那回事。”武笛安伸手摸了摸瀋水北的頭髮,對着她微微一笑,“還有一段距離才到我家,你先休息一下,別怕,我會守着你的。”武笛安絕口不提那個電話的事情。他不說,瀋水北當然也沒有理由提起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都很沉默。
瀋水北窩在車座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睜眼,外面的陽光正盛,她微微動了動身子。
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純棉的睡衣,脖子上跟臉上的傷口都已經上了葯。
守在一邊的保姆見到她醒了。趕緊上來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確認瀋水北沒有哪裏不舒服之後,她才趕緊去通知武笛安。
武笛安趕到房間裏來的時候,瀋水北已經半坐着靠在了床上了。
“小北,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武笛安也換上了家居服,走過來的時候,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瀋水北淡淡笑了一下,說自己好多了。
因為臉上跟脖子上都有紗布包着傷口的,她有些不習慣,伸手摸了一下。
武笛安以為她是在意這兩個地方的傷口,急忙道:“是我的私人醫生給你上的葯,傷口很淺,對於你的膚質來說,應該不會留疤。”他心疼瀋水北,也知道她是藝人,在乎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正常的。
“謝謝你呀!”
瀋水北笑了一下,因為失血,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武笛安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別跟我說謝謝,小時候你照顧我,長大了我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
說完,他吩咐人去弄了熱牛奶過來給她喝。
“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調了時間了,昨天網上的事情我也撤了熱度,你就放心養病吧。”
武笛安細心的替瀋水北安排着時間,這樣事無巨細的替她打算,讓她心頭莫名的一暖,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再這樣對待過她了。
當初的顧山南……
腦海里又是那個男人的形象冒了出來,瀋水北想到那裏,鼻頭一酸,忍不住的想要哭,眼眶紅了一下。
武笛安當然不知道瀋水北在想什麼,只是以為她感動到要掉眼淚了,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頭:“現在怎麼成了動不動就要哭鼻子的小公主了,以前擋在我前面幫我教訓小流氓的小公主去哪了?”
當年的事情,就是兩人的美好回憶,瀋水北聽到這裏,忍不住的破涕為笑,趕緊喝了牛奶。
“少爺。”
就在瀋水北跟武笛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的時候,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神色嚴峻的對着房間裏叫了一聲。
是在叫武笛安。
武笛安起身,看着那個人。
“書房那邊有事,請少爺過去處理一下。”那中年男人說了一句,武笛安臉色一變,但是沒有讓瀋水北看到他沉沉的臉色,轉身過去伸手揉了一下瀋水北的頭髮:“乖乖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陪你出去吃飯。”
“好的。”瀋水北這個人敏銳得很,武笛安的那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隱藏了眼底的疑惑,她對着他微微一笑。點頭。
武笛安走出去之後,她放在床頭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微信消息。
原照的消息是最新的,他問瀋水北是怎麼了,怎麼武少替她過來說安排一下時間,最近的通告都往後排。
“有點事兒,現在沒事了,兩天之後的飯局可以依舊。”
瀋水北覺得兩天之後自己的傷口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那個網劇她是真心喜歡的,覺得真的跟自己很有緣。所以並不想錯過。
“好。”
那邊原照先是發了這個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原照覺得瀋水北最近有點不順利,事業雖然是越來越好了,但是身體上好像總是出毛病,不是這裏出問題就是那裏出問題一樣。
“謝謝。”
瀋水北簡短的回復了兩個字,然後翻看其他的微信消息。
戚信年有發消息過來。
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參加李安然的葬禮。
瀋水北回復了一個好字,也沒有問他從哪知道李安然葬禮這個事兒的。
戚信年跟李院長應該是認識的,是李院長告訴他的也有可能。
沒有多想,瀋水北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她想起了昨晚上顧山南交給她的那個東西,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下,沒有找到。
一邊站着的保姆看到她在找什麼東西,一臉着急的樣子,急忙上來問她要找什麼,因為剛開始瀋水北報自家少爺抱回來的時候是她給瀋水北換的衣服,她身上的東西都是她收拾的。
如果是丟了什麼要緊的東西,她也可以幫着她找一下。
“哦,是一塊玉石。阿姨你看到過嗎?”
瀋水北從床上起來,要站在地上的時候腳剛踩地就一軟,辛虧後面那個阿姨手快扶着她。
“玉石?小姐,我替你換衣服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身上有玉石呀?”
她敢肯定,她換衣服的時候沒有看到瀋水北身上有玉石。
因為瀋水北是少爺帶回家的第一個女人,肯定是不尋常的存在,保姆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收拾任何東西的時候都仔細着呢!
“沒有嗎?”瀋水北語氣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
腦海里迴響着自己昨晚上被武笛安報出來的場景。她敢肯定,那個時候她的手裏是捏着那塊玉石的。
難道是落在了車上?
瀋水北想換衣服去車上找一下,保姆明白了她的意思,去幫她找可以換的衣服。
她捏着手機坐在床邊,不知道顧山南給自己那塊玉石的意思。
但是既然是要還給李安然,那東西肯定之前就是李安然的。
那玉石瀋水北沒有仔細看,但是摸起來成色不是特別好的東西,如果是掉在了車上,應該也沒有人會要的,瀋水北不擔心找不到。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保姆找來了瀋水北可以穿的衣服,說是武笛安早就吩咐人買好了,剛送來。
是一套紀梵希的新款裙子,長裙,高領,可以遮住她脖子上的傷口。
不得不說,武笛安的眼光還是很好的,並且也很細心,對瀋水北的情況照顧到了細微之處。
她接過那裙子去洗手間換上。
換完出來的時候,武笛安已經等在了房間裏。
見到瀋水北從房間裏出來的第一眼。他確實是被驚艷到了。
紀梵希新款其實比較中性,顏色是黑色,是比較低調的款式,但是穿在瀋水北身上,裙子的每一處裁剪都顯得恰到好處。
她的身量修長玲瓏,這深裙子更加襯托出她的氣質美艷絕倫。
武笛安忍不住的拍了拍手。
不過,還是快步上去扶住了她:“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下午還有點事兒,要出去一趟。”
瀋水北也看清楚了自己身上這裙子,確實是很配自己的,她笑着對武笛安說了句謝謝。
“又來了!都說了你跟我不要這麼客氣,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武笛安佯裝生氣模樣敲打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問她,“下午去哪,我送你?”
“殯儀館,替一個故人送行。”瀋水北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自己開車的。”
“這樣呀。”
聽到瀋水北這句話,武笛安知道是該沉重氣氛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要帶着瀋水北出門吃午飯了先。
瀋水北想到了那塊玉石,跟在武笛安身後下樓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昨晚上有在車上看到我掉在車上的玉石嗎?”
沒想到本來走在她前面的武笛安因為這句話很快的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他。
他比瀋水北高一個頭,這樣看着她的時候,莫名的給了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那塊玉石原來是你的呀。”
就在瀋水北要開口問他為啥這樣看着自己的時候,武笛安開口說了一句,“現在很急用嗎?”
“真的是你撿了呀!”聽到玉石在武笛安手裏,瀋水北鬆了一口氣,“那玉石不是我的,是我下午要去送行的那個故人的,我想把那還給他。”
“你現在方便拿給我嗎?”
瀋水北看着武笛安。
武笛安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當然,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拿給你。”
說著,他轉身往樓上走去。
瀋水北看着他上樓,沒有進卧室,而是往書房那邊走去了。
走廊上面,武笛安背影消失,另而出現的,是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雙手負在身後的站在樓梯口往下看着瀋水北。
眉頭似乎是習慣性的深深鎖住了。
這個男人瀋水北不認識,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對着他笑了一下。
男人可沒有禮貌的回應,只是再看了她一眼,傲嬌的扭頭走開了。
奇怪的男人。
瀋水北心裏嘀咕,而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拿,正好等武笛安拿玉石的空隙,她也上樓去卧室拿自己的手機。
武笛安的卧室跟書房是兩個相鄰的房間。
瀋水北走到卧室門口正要推開卧室的門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書房裏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這東西是小北的,應該還給她!”
是武笛安的聲音,似乎還很生氣。
“你我都知道這東西是誰的,怎麼會到那個女人手裏!”
中年男人的聲音嚴厲。很不和善。
瀋水北一愣。
是在說那玉石嗎?
那玉石不是李安然的嗎?
這個人,包括武笛安,還認識李安然嗎?
瀋水北愈發覺得奇怪了。
她不是那種喜歡聽牆角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她的手就放在卧室的門把手上面,卻怎麼也沒有打開卧室的門走進去。
書房裏的爭論還在繼續。
但是瀋水北聽得雲裏霧裏的,也沒聽出個什麼頭緒來。
“這根本就不是一塊玉石,是非洲那邊金礦的原石,從這個我們就可以查到當初他們在哪裏挖掘出金子的,你拿一塊玉石去糊弄一下那個女人又怎麼樣了。那女人根本就認不出來的!”
前面瀋水北沒有聽懂,但是這句話她聽懂了。
那個人的意思是,昨天顧山南給自己的那塊玉根本就不是玉石,而是金礦裏面的煉金的原石。
他們想留着那塊石頭日後發家致富,然後用一塊假的東西來糊弄她?
瀋水北都要被氣笑了。
先不說那東西是李安然的,李安然已經去世了,就算是她的,這個人的心思也太貪婪了吧!
“鍾叔叔,我尊敬您所以稱呼你一聲鍾叔叔,您對誰打注意我都沒意見。但是這東西,是小北的,小北認識誰,不認識誰,我都不會幹涉也不會調查,這東西是她的,我就要還給她,非洲那邊的事情,我不會拖慢您的進程的,也希望您,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武笛安的話語已經很重了。
意思就是瀋水北是他的底線。
不容任何人挑戰。
聽到這裏,瀋水北莫名的心頭一軟。
書房那邊的聲音弱了下來,似乎那個中年男人敗下了陣來,瀋水北趕緊打開卧室的門走了進去。
拿了手機走出卧室的時候,武笛安也剛從書房裏走出來。
手裏拿着的一塊用黑布包着的東西。
“小北,你怎麼上來了?”
武笛安看到瀋水北在這兒,有些奇怪。
“我手機忘在房間裏了,來拿一下,你拿到了嗎?”瀋水北看着武笛安,面色評獎。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武笛安點頭,把那東西交給了瀋水北:“節哀。”意思是安慰瀋水北不要因為故人的事情太過傷心。
瀋水北接過之後打開摸了一下,粗糙的質地,確實是當時顧山南交給自己那一塊。
她收好對着武笛安點了點頭。
“其實那個故人,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們能夠認識也是冥冥中的註定,不過他受了太多的磨難,我只希望他走的時候,能帶走一切屬於他本該是他的東西。”
瀋水北下樓的時候,把李安然的事情簡單的跟武笛安說了一下,當然,省略去了顧山南的成分。
武笛安聽完,點了點頭。
“其實我認識李安然。”
“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李安然。”
這句話,聽得瀋水北一愣。
彷彿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