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被綁架的婚禮
我緊緊的盯着面具男,“你想怎麼樣?”
他抓着我的手臂挽到他的胳膊肘,很是自然的想要跟我並排。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你想跟我結婚嗎?”
從剛剛側面的婚房出來我就有這個感覺了,現在更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就是想跟我結婚。
他想要這場婚禮,在這謝家的老宅裏面開始。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我被他拖着,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
裙尾太長,身後立即就多了四個戴面具的女人幫我拖着裙尾。緩緩跟在身後。
繼而,屏風被撤掉了。
屏風後面是里一進的客廳,很遠,我看到我爸跟張碧春坐在正中間,像是等候我們去拜堂的父母。
她們也目瞪口呆的瞧着我和面具男。
我隨着面具男的腳步一直走到里進的客廳,走到我爸跟張碧春面前。
然後從外面又施施然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帶着討喜的面具,進來就說:“吉時到,新娘新郎拜堂成親了!”
張碧春睜大了眼睛瞧着我身側的面具男,指着他,顫抖着問,“誰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我爸則十分不解,也望着他,眼裏都是疑惑。繼而又看向我,眼神都是擔憂。
我對我爸擺擺手說:“我沒事。我沒有受傷害。”
面具男沒有說話,主持人卻說話了。
“一拜天地。”
然後我就被主持人摁下去,跟面具男同時朝外面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主持人又摁着我,回頭朝我爸跟張碧春拜了一拜。
主持人還要說話,我卻一手拉住面具男,“等等!為什麼高堂是我爸跟謝衍生的媽?”
面具男的眼睛眯了起來。
繼而周遭都是安靜。
我爸跟張碧春同時沉默,並且呼吸都有些急促。
兩個人的目光都盯着面具男,並且十分的仔細,想要看透面具下面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看的清楚。開口問我爸,“你跟張碧春之前有過孩子?”
我爸怔紅了臉,張碧春則徹底的頹廢的樣子。
不言自明。
我看向面具男,滿腦子都亂了,“你瘋了,你如果是我爸跟張碧春的孩子,那我是你的妹妹!”
面具男仍是不說話,倒是插着手臂看這場鬧劇。
我看向我爸,“為什麼不說話?你們之間原本就是情侶關係是不是?總不會,總不是阿生也是你們的孩子?那我跟阿生豈不也是兄妹?”
我當時就要瘋了,“爸,你不同意是不是因為這個?還有張碧春,你心裏也知道?”
面具男既然搶了我過來做新娘,難道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告訴我,我其實就是謝衍生的妹妹?
我將頭上冗長的頭紗摘下來扔到地上,“你們到底還瞞着什麼,就不能一次性說明白嗎?非要鬧出人命出來,才安心嗎?你叫我跟阿生以後怎麼面對對方?”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要哭出來。
我爸這時候說了一句,“你們不是。你跟他也不是。”
張碧春側面瞄了我爸幾眼,半晌說:“你知道了?”
我爸憤恨的看向張碧春,“是,我知道了!因為你這麼卑鄙的手段,因為你不願意承擔的後果。我爸他”
我爸沒有說到最後,眼裏全都是憤怒和鄙夷。
我爺爺?
我爺爺死的很早,看來跟張碧春有些關係。
但是好歹我安了下心,知道我跟謝衍生的確不是兄妹。
張碧春也狠毒的盯着我爸,“你還有臉提這件事?你還有臉說!”
我爸盯着她。“不要臉的是你,不是我!你連你的親身骨肉都捨得扔,你還有臉在這裏說我?張碧春,你怎麼這麼狠毒?”
張碧春如果不是被繩子綁着,估計早就跳起來了。“我怎麼狠毒了?我怎麼就狠毒了?狠毒的是你!”
我看的頭疼。
這時候又進來幾個人,將我爸從椅子上拉下來。
然後拉進來另外一個人。
謝馮生。
並且將他也綁在凳子上,一盆水將他澆醒了。
面具男對我紳士的鞠躬,然後指了指主持人。
全然不顧謝馮生此時懵逼的樣子。
主持人重新說:“吉時已到,婚禮繼續。”
“一拜天地。”
然後將我摁過去,重新對着外面拜了一拜。
我爸被丟在旁邊,瞧着這場景,大叫,“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允許你這麼對我的女兒!你們謝家難道要兩個男人共娶一個老婆嗎?”
面具男卻絲毫不管不顧。主持人仍是繼續。
到了夫妻對拜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跪在地上,叫主持人碰不到我。
主持人好笑的說:“景文,你這麼掙扎是沒有用的。你必須完成這場婚禮,這是你欠主人的。”
我回頭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又盯着面具男,“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需要帶着面具嗎?”
他沒有動。
我哈哈笑起來,“你是丑成了什麼樣子,需要戴着面具遮擋你的臉?你既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擺了這麼大的一局,你還要怎麼隱瞞?”
我見他還不想動,立即呸了一口,“我鄙視你,你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
面具男看着我。許久他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
所有人都盯着他,牢牢的盯着他。
一張跟謝衍生幾乎八分相似的臉。
相似到只要稍微側一側,就可以說是一個人。
微信上的頭像恐怕就是他的。
但是有一點不一樣。
他半張臉上全都是疤,被燒傷的疤痕,橫亘在那半張臉上,讓人看了就起雞皮疙瘩,甚至看了會覺得噁心恐怖。
我瞧着他,幾乎看的呆住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想去觸摸那張臉,卻被他一掌打掉。
我爸掙扎着幾乎要站起來,也只是徒勞。
張碧春眼淚跟着就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謝馮生卻是一臉不明真相,甚至十分的懵。
謝馮生盯着張碧春,“你都做了什麼?張碧春你都做了什麼?這孩子是不是當年那個嬰兒?”
張碧春哭得更大聲了。
我爸盯着這個面具男,卻好似有些恐懼。“不可能,怎麼可能?”
面具男嘶啞着呵呵了一聲,然後沒有說話。
他看起來比阿生冷,表情沉着冷靜了很多,如果他稍微斜斜嘴。絕對跟阿生是一個樣子。
我可以確定,他一定是謝衍生的哥哥,絕對不會有假。
而謝家從來沒有承認過這麼一個人。
我還要說話,面具男卻對主持人擺擺手。
主持人又說:“夫妻對拜。”
然後壓着我的頭對面具男拜了一拜。
真的是夠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把婚禮的儀式走完了。
我身後幾個人跟着就要把我送回洞房。
我這時候抓住誰都不行,只好一頭撲進面具男的身上,用力抓住他,“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活着卻沒有被承認?你報復謝家還是報復景家?”
面具男只是任由着我抓着,臉上露出更沉悶的表情。
他用噁心的半張臉對着我。發出來自地獄的聲音,“我就是主宰,我就是神。”
他身後的幾個人狠命的掰開我的手指,將我從他身邊拉走。
我掙扎着跳起來,拚命的叫,“你是個什麼神?你是個閻王還差不多!你是上一輩人的犧牲品,你變態才會綁架了我過來結婚!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弟媳婦,你簡直就是亂倫!”
我說著一步向前抱住客廳的大柱子,可是太大太圓。她們稍微用力就將我拽了下來。
阿生,你在哪呢?你怎麼還不來?
我滿腦子都是謝衍生,現在只有他還有可能救了我們,我卻絲毫沒有辦法聯繫到他。
我爸這時候叫了一句,“等等!”
面具男豎起手。示意幾個人停下來。
我喘着粗氣站在邊口看着我爸。
我爸看着面具男,臉上甚至帶着點痛心,“我記得我當時給你取了名字,叫你春城。你病的很嚴重,我跟我爸傾盡了全部家產給你看病。最後害得我爸一病不起,連給他看病的錢都沒有。他就那麼死了!”
“我們景家並不欠你的,你是謝家的種,是張碧春欺騙我,才留到我這裏來,還要我撫養,甚至都不能救我爹!”
面具男看着他,不為所動。
我爸問他,“這些事,你都不記得!所以你就拿我的女兒給你陪葬嗎?”
面具男回頭看了我一眼,回頭盯着我爸,“我會給她錦衣玉食,沒有爭吵。”
“可是我女兒不愛你!她愛的是謝衍生,是你的弟弟!”
“任她活該。”面具男冷冷堵住我爸的嘴。
我爸聽了十分的憤怒,“活該?那你呢?你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也是活該?你這樣對待我的女兒,你會遭報應的!”
面具男又嘶啞的呵呵一聲。
他的聲音很恐怖,沒說一句話,都那麼的可怕。
“你們,都是活該!”
張碧春仍是在哭,哭得似乎要背過氣去。
她從凳子上站起來,“夠了!這些不關任何人的事,是我的錯。你放了她們,這些罪責我來背。”
面具男看着張碧春連一絲憐憫都沒有,“沒有人可以逃脫。”
張碧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夠了!你的出生就是我的錯!我來彌補,沒有其他人有錯!你不要遷怒任何人。謝家不欠你,景文不欠你,阿生更不欠你!”
“欠你的是我,是我張碧春!”
張碧春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你不要再折磨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