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怎麼哭了呢?」司徒然將她抱到椅子上坐下,揩去她頰上的淚珠。
「你是獃子嗎?難道你都不痛嗎?」
「不會比你的心更痛。」他以拇指輕撫她的臉頰,嘴角帶笑。
他這句話反而讓她的淚掉得受凶,忍不住掄起拳頭捶他。
「你走開!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別想跟我搶囡囡!」
「你怎麼會以為你懷了身孕的事,我是被蒙在鼓裏的?」
映冬愕然地看着他。「難道你一直知道?」
「嗯,但為了不打草驚蛇,讓王玉嬋與我叔叔找機會害你,我便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也讓閔叔掩蓋實情,否則廚娘每日煎着安胎的湯藥,你飲食上的喜好也改變了,任誰都會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說過,不想讓我懷你的孩子,所以你如今也沒有資格把囡囡搶走!」
「我不搶。」司徒然衝著她露出壞壞卻勾人的微笑,「你與囡囡都是我的,我為何還要搶?」
「我不是你的!」
「我們又沒有和離,你自然還是我的妻子,怎麼不是我的人呢?」他的手指悄悄地、狀似不經意地按壓她雪峰頂端的柔軟,立即引來她的抽氣驚喘。
她環住雙峰瞪着他,他卻好整以暇地欣賞她臉上的赧然。
「你的胸脯比以前更豐滿了,軟綿綿的讓人想好好地回味一下那份觸感。」
「住嘴!」映冬羞憤地捶打他。
司徒然攫住她的手,制止她亂動的俏臀。
「別亂動。」他重重地喘了口氣。他雙腿間壓抑了兩年的慾望可禁不起她挺翹的臀如此廝磨。
她察覺了腿窩處那正逐漸脹大的硬物,羞紅了臉。
「放我下去!」
「你別亂動,我就不會當著外頭那麼多人的面,在這裏要了你。」他想要她,但並不想在那些家僕面前演出活春宮。
經他一提,她這才記起外頭那些人。
「外頭是些什麼人?看起來不像鏢局的人。」
「他們全是跟隨我爹多年的忠僕。」
司徒然拉起她的手把玩,看見上頭滿是做女紅時被針刺傷的痕迹,心疼地低頭親吻。
「你爹的忠僕?」
「我本姓嚴,老家在山西,世代經營鹽銷,屯田種植的作物運到朝廷指定的地點換取鹽引,而後再將鹽引拿去換取朝廷的白銀。當年我隨爹娘前往天津將鹽引換成白銀,準備運回太原,沒想到在途中遭人襲擊,我娘為了救我,就這麼死了。後來,在你約我到卧佛寺去逛市集時,閔總管找着了我,他是爹的心腹忠僕,當年也為了救我爹而身受重傷,多年後好不容易才找着了我。」
說著,司徒然嘆了口氣。
「那時我讓閔叔與一幫忠僕去調查爹娘的死因,查清楚究竟是誰下的毒手。我原是懷疑你爹的,畢竟他正巧經過,救了我。那時我誰都不相信,獨獨只相信你。」他點點她的鼻子,忍不住低頭偷香。
映冬想躲卻躲不了,身子讓他緊緊地箝抱住,只能任由他去。
「後來我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我叔叔做的。」
「你叔叔……但你爹是他的哥哥呀!」她不敢相信地輕呼。
「是呀。」他露出苦笑,「從那時……不,當閔叔告訴我,叔叔開始變賣嚴家祖產,我便已決定將叔叔賣掉的嚴家產業全買回來,所以……所以我與閔叔策劃劫鏢。」
「劫鏢?劫準的鏢?」映冬突然睜大眼,「你不要告訴我,金德銀號的白銀是你與閔總管劫走的!」
「是。」
她生氣地甩了他一巴掌,哭着喊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時有多擔心?我怕你就這麼死了,結果這一切全是你暗中安排!你走——」
「我只想搶白銀,受重傷的事是叔叔做的。他發現我還活着,查出我的身分后,便乘機夥同雙鷹幫下手,但雙鷹幫只是想搶白銀,真正傷了陳叔,殺了兩名鏢局的兄弟,還讓我受重傷的是叔叔,他是想殺人滅口。」
「為什麼你叔叔這麼無良?」
「他在賭坊輸了幾百萬兩,沒法償還,只好一再走險,他原以為將王玉嬋嫁給我后,可以奪取燕子樓,更覬覦起楚家的財產,我只好想辦法讓他的腦筋只動到燕子樓上,讓他認為能夠掌管燕子樓的一切,而我便乘機報仇,將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包括叔叔僅剩的最後一間產業。」
「那麼如今你叔叔人昵?」
「死了。」司徒然一臉平靜地道。
「死了?怎麼死的?」
「償了他該還的債,逍天譴死的。」
「那麼你的妾室王玉嬋呢?」
「她從來就不曾是我的妾室,她啥身份也沒有。」
映冬不相信他的話。
至今她還記得王玉嬋是怎麼說的——
澤哥,昨夜抱着你太舒服了,害人家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不依不依啦,今兒個人家可要……
想到這裏,映冬眼神一暗。
「你與她同床共枕多少個夜晚,別再想說任何謊言來蒙我,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也不想再像顆棋子,一直被擺佈。」
她揉揉額頭,一臉疲憊的神情。
「你走吧,回去過你的日子吧,要回鏢局也好,回你老家也罷,都與我無關了,我在這兒與小翠、大娘還有囡囡一塊兒生活,雖過得不寬裕,卻很平靜,我很滿意現在的日子。」
聽見她這麼說,他難受得幾乎發狂。
司徒然伸手摟在她腰側,忽然站起身,輕鬆的將來不及反應的她扛上肩頭。
「你、你要做什麼?」映冬驚慌得白了臉。「放我下來!」
她一臉驚愕地看着他往屋子裏頭走,甚至走向屋后的柴房,嚇得放聲大叫。
「司徒然,你快放了我!」她不停掙扎,差點從他肩上滑下來,幸好他及時穩住,但她的臀卻也挨了他一記打。「啊!你居然打我!你到底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
「司徒然!」
「我在此鄭重的自我介紹,你的夫君姓嚴,單名澤,家住山西太原,在當地算是個望族。」
「我管你家在山西是什麼鬼望族……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在柴房裏……司徒然——」
他腳跟一頂,將柴房的門關上。
映冬尖銳的叫聲仍舊不絕於耳。
「你要做什麼?不,你不可以強迫我!不要,我不要在這裏……你放手……不要,不要啊——你卑鄙……」
「我是卑鄙。」他的聲音里有着濃濃的笑意,重複着曾在書庫里提醒過她的話,「但是記着,如果不想讓外頭的人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羞人的事,就別出聲。」
外頭嚴家的家僕已將熟睡的囡囡抱出去,還貼心的替裏頭兩位打得火熱的主子關上最外頭的大門,至於小翠與大娘,當然早已先一步被他們「請」走了。
現下,這簡陋的土屋裏,可沒人能吵着他們。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不要這樣……司徒然,我討厭你……」
「說嚴澤我愛你。」
「不要……」
「生了孩子后,你更加誘人了,瞧瞧,這裏本來軟軟的,這麼容易就敏感的變硬,像可口的小果子,嗯,真甜啦,吮起來滋味真好。」
映冬仍抗拒着,「別這樣……不要,你的手不可以……那裏不行……嗚……討厭……」
「可是你這兒濕透了,明明就想要我,口是心非的小傢伙,讓我瞧瞧你有多濕。」
「不要這樣!啊——」
「你的小穴又濕又熱,嘖,動情得這麼激烈,分明急着要我進去還嘴硬。兩年沒嘗過我的滋味了,難道你都不想我嗎?不想讓我用溫熱的身體好好的疼愛你嗎?」
「不……要、要!求你……不要壞心的折磨我……」
「究竟是誰折磨誰?我想了你兩年,想摸你的身子,想進去你溫暖的小穴,被它緊緊包住,享受與你交合的歡愉,想得夜夜身子疼痛,你卻連一聲愛都不願說。」
「好熱……愛……」
「我沒聽到,說嚴澤我愛你,我就給你更多,比你嘗到更快活的魚水之歡。」
「嚴……嚴澤……我、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冬丫頭,我的小蜻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