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三張地圖碎片
我繞過他,進到胖胖香燭店,顧南風伸出手想拉我,我一躲,他沒拉住我就進去了。
李旭陽並不在胖胖香燭店,屋裏里靜悄悄的,可顧南風在這裏面已經待了好長時間了。他並不是個隨便進入別人家的人,這說明李旭陽應該是在家的。
尤其是他剛才下意識地拉了我一下,更加讓我懷疑他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一邊兒喊着李旭陽,一邊兒往屋子裏面走去。
顧南風從後邊兒拉住我,笑道,“咱們先回去吧。”
他把我手拉的很緊,我只能跟着他往回走,剛走了兩步,我就聽到身後院子裏傳來一聲吼叫聲,是個男聲,聲音很熟,似乎是我師兄的聲音。
我腳步一滯,扭過頭想要看看後邊兒發生了什麼,顧南風手攥的更緊了,“怎麼不走了?”
“你沒聽到裏面屋子裏有男人吼叫聲嗎?”
我有些疑惑,按理說,顧南風的耳朵應該比我更好使,我都聽到了。他怎麼什麼都沒聽到呢?
顧南風大聲笑道,“可能是你聽錯了吧,咱們快走吧,等會兒李旭陽發現咱們在他店裏面,還以為咱們拿他家什麼呢。他那小氣吧啦的樣子,和你師父有的一拼。”
顧南風巴拉巴拉一下子說了好多,我還想再問他什麼,他就連連拉帶拽地把我給拽出去了。
剛跨過門檻,我就隱約又聽到後院裏似乎又一次傳來師兄吼叫的聲音,我不信這次顧南風也沒聽到。
不過我學聰明了,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就和顧南風來到我師父店裏,剛好看到我師父正抱着一個罈子,匆匆往外走去,我親眼看到他走進李旭陽店裏。
夏陽正在店裏幫忙看店,我就奇了怪了,我才是袁三戒的徒弟,為什麼他不讓她我過來幫我看店,卻讓夏陽來呢?
他說我最近太忙了,讓我休息一下,這些種種現象都表示他們幾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很可能秘密就在李旭陽的店裏。
我裝做有東西忘在樓上,讓顧南風幫我取下來。夏陽沒注意我,我裝似不經意地往外走,一出了門口,看立馬朝李旭陽店裏跑去。
我就不信納悶了,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我師兄的事情。
夏陽好像發現我了,我聽到身後傳來他的喊叫聲,“不要進去!謝秋童!”
我轉過身來,看到他從店裏出來,就要來攔我,我趕緊把胖胖香燭店的大門一鎖,就朝裏屋跑去。
外面拍打門的聲音傳來,我也不管。
進到後院,我之前聽到的叫聲又一次響起,這次距離近,我聽得很清晰。這聲音是從斜前方那間屋子裏傳來的。
我毫不猶豫地悄悄靠近那個屋子,還沒等我探頭看去,猛然間從屋子裏竄出來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直直地伸手朝我抓來,我避無可避,一下子被他抓住了脖子。
他本來想要一口咬住我,估計是看我眼熟,畢竟我之前也時不時地往李旭陽店裏跑,見過他,知道他是李旭陽養的看門的惡鬼。
不過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口咬了下來。
我摸到脖子裏的玉佩,來不及拽下來,連着繩子一下子塞進他嘴裏。
果然,這鬼燙的哇哇叫着鬆開了我。
他不鬆開我還好,一鬆開我,脖子上的玉佩繩子勒住我脖子,勒的我差點兒翻白眼,感覺脖子都要勒出血了。
這繩子是我特意用好幾股繩子給搓在一起的,因為我總是把玉佩給弄掉,誰曾想,現在會是害我的道具。
我腦海中不禁想起了那個被繩子弔死在房樑上的張楊,我現在多少能理解她當時弄巧成拙的心情了。
我剛才嚇急了,用的力氣比較大,那玉佩扔到他嗓子裏,被他吞了下去。我抱着他身體,盡量緩解繩子帶給我的痛苦。
那鬼一直嗷嗷叫着,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死在這裏時,脖子一松,好像是有誰把繩子給弄斷了。
我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里,那青面獠牙的鬼口中的玉佩也被顧南風給拿了出來。
從我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嘆,“不是不讓你過來嗎?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
他語氣有些自我責備,手指輕輕拂過我傷口,涼涼的觸感讓我一個激靈,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顧南風把我放下,輕輕對我道,“既然你想知道這件事,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吧。不過等會兒你一定不要出聲。”
我趕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顧南風就帶我進到那間屋子裏。
一進去,我就看到我師兄被綁在床上,四肢都被很粗的繩索給緊緊禁錮着,身上幾乎貼滿了符咒。
我師父和李旭陽兩個人正閉着眼睛,坐在一個巨大的陣法中,全神貫注地閉着眼睛,嘴裏還念叨着什麼。
隨着他們口中類似於符咒的出現,床上的師兄似乎很是痛苦,眼睛緊閉着,表情卻早已扭曲,似乎正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我看着師兄這麼痛苦,自己心裏也不好受。
我離開之前,我師父說幫我師兄看看,我本以為我師兄只不過是小毛病,誰知道竟然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他這是中了什麼邪。
師父和李旭陽口中的咒語念得越來越快,我聽不清他們具體念叨的是什麼,剛想抬頭問一下顧南風,就發現他也一臉痛苦的忍受着什麼,額頭上青筋迭起。
見我看到他,顧南風笑了一下,可我能看出他是強顏歡笑,剛想問他怎麼了,顧南風就趕緊把手指豎到嘴唇上,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會意地點了下頭。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林默突然又一次喊叫了起來,而且這次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拚命掙扎着,我都看到床上的繩子被他掙扎地都裂開了幾條小繩。
可我師父和李旭陽還是專心致志地說著咒語,我看到有個符咒漂浮了起來,正慢慢朝着林默那邊兒飛去。
他們口中的符咒似乎對屋裏的鬼怪有着傷害,顧南風臉色也別剛才要差多了。
我推了他幾下,示意我們出去吧。
顧南風拉着我,我們剛要出去,就聽到繩子斷裂的聲音。回頭一看,幾乎與此同時,那張漂浮着的符咒一下子打在了師兄身上。
我親眼看到從師兄身上起來了個男人,這男人和師兄長得一模一樣,那張符咒直接貼在他身上,他就維持着想要出來又動不了,想要落下去也落不下去的姿勢。
我不明白我師父他們把我師兄魂魄給逼出體外是什麼意思,有些着急地看向顧南風,顧南風看了我師父他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不要擔心。
那魂魄慢慢地離開了我師兄的身體,我師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似的。
師父他們睜開眼,看到我和顧南風也在這裏,稍微一愣,皺了下眉頭,就過去把之前他從店裏抱出來罈子給拿過來,一手抱着罈子,一手準備把我師兄的魂魄給裝進去。
我努力剋制着內心的好奇,強迫自己不要亂說話,看着師父慢慢把師兄的魂魄給裝到罈子裏,在這期間,李旭陽嘴裏的符咒一次也沒有停歇。
終於只剩下雙腳了,眼看師兄的魂魄馬上就要完全裝進去了。就在這時。本來一直進的好好的魂魄,突然一下子往外冒出來,漸漸地,師兄的半截身子都出來了。
師父有些着急,瞬間臉上的汗水都要出來了,可李旭陽不能停止口中的符咒,只能朝我喊道,“秋童,快過來抱着罈子!”
我聽師父喊我,下意識就要去,可顧南風拉住了我,想要自己去,師父用眼神制止了他,瞪了我一眼,“你還不快過來。”
我見師父生氣了,立馬擺脫顧南風的手,跑了過去。
“小心點兒!”
這是顧南風說的話,我餘光瞥到他眼裏里有些擔憂,可我顧不上想太多,就已經到了師父那裏,抱住了罈子。
等我抱着罈子,師父就努力把師兄的魂魄往罈子裏塞,終於把師兄的全部魂魄都給重新塞進去了。
師父一隻手推着師兄的腳,一隻手去拿旁邊兒的蓋子。
我就聽到“咔嚓”一聲。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下意識地看向聲音的發源地,只見罈子也裂開了。
師父只說了句“不好”,就要撲過來用手堵住罈子,可就在這時,罈子“啪”地一聲完全碎了。
師兄的魂魄露了出來,等我直直地站在我們面前,他似乎還有些虛弱,身子一個趔趄,就要倒下去,我趕緊伸手想扶着他。
我師父厲聲道,“住手!”
我吃了一驚,想要縮回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手已經被師兄拉住,並順勢把我扯到他那個方向。
我也聽到了顧南風的聲音,“你放開她!”
師兄的魂魄笑道,“我又不傻,她現在是我的護身符,放開她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李旭陽也不再念符咒了,和我師父站在一起,看師兄的目光充滿了警惕。
我見他們都對師兄抱有敵意,並且很是忌憚的樣子,就疑惑道,“師父。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師兄?”
袁三戒剛要說話,師兄就笑着打斷道,“師兄?呵呵,就連你也覺得我和你師兄長得像是不是啊?”
說著他手輕浮地摸上我的臉,我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幾乎馬上就確定他不是我師兄。
見他這麼輕浮,和我真正的師兄幾乎有着天壤之別。我猛然間又想起那次在白家別墅看到的那個性情大變的師兄。
現在應該也是他在冒充着師兄,然後被師父他們識破了吧。
我把腦袋一撇,不讓他碰我,生氣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地附身到我師兄身上,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鬼在嗤笑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說完就想要帶着我走,可窗戶外面不知貼了什麼,那鬼一下子被撞下來了,顧南風和師父他們想要走上前來,那鬼就掐着我脖子,冷笑道,“你們想和我比試一下咱們到底誰快嗎?”
我為自己那多災多難的脖子哀嘆一聲,很是後悔自己非要過來看個究竟。
就在我師父他們猶豫的時候,那鬼捉着我手,一把推開關閉着的房門,我們跑了出去。
師父他們馬上跟了出來,可又不敢跟的太近。
那男鬼趁機帶着我跑了,我們來到了一個荒郊野嶺,周圍好多孤魂野鬼在遊盪着。
他把我放到一邊兒,再也不管不顧了,一口氣吃了好多正在飄蕩着的鬼怪,看着那些被他捉到的鬼,胳膊和大腿和身體分離開來,雖然明知道這不是人,可我還是覺得噁心。
那些鬼身上被活生生掰斷胳膊和腿,自然也是痛的大喊大叫。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等吃飽喝足后,他對我揮了揮手,笑道,“你走吧,你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暫時就放過你。”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好說話,有些不相信,試探着走了幾步。
果不其然,他瞬移到我面前,擋住我去路,陰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你師父和師兄害得我這麼慘。既然我不能找他們報仇,我對你下手也是一樣的。”
說著他雙手猛然伸出,想要朝我脖子襲來,我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可是預料到的疼痛並沒有出現,肩膀倒是被他拍了一下。
我睜開眼,看他一臉調侃地看着我,就知道他恐怕是在拿我開玩笑,當時在白家別墅時,就是他捉弄我,一把把我給推進棺材裏的。
“我剛才是逗你玩兒的,我送你坐上車,省得你被這裏小蝦米給害了。”
說著他瞟了一眼已經空無一鬼的墳地。因為剛才他那殘暴的行徑,這裏的鬼都給嚇跑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想送我一程,跟着他來到路邊兒,他果然伸手幫我招車,這裏雖然地方比較偏僻,可是時不時還是會有幾輛車過來的,可沒有一輛車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鬼也怒了,直接使用鬼術讓一輛車停了下來,那司機見自己車突然熄火,嚇得在車廂里哇哇大叫。
天色也快黑了,我和那男鬼突然冒出,差點兒把他給嚇暈。
那男鬼拍了拍車窗,弔兒郎當道。“小哥,能不能把我妹妹給送回去?”
那司機嚇得有些結巴,“你們是人是鬼啊?”
“當然是人了,是鬼把你拉下來就好了,幹嘛還要跟你走啊。”
說著那男鬼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司機,“你覺得你運氣有那麼好嗎?一下子看到兩個鬼,還長得這麼帥。”
說著挺子自戀的摸了摸下巴,我在旁邊兒輕笑一聲,盡量不讓他發現我在嘲笑他。
那司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一路上,那司機不停地從後視鏡里看我。似乎想驗證我是否真的是個人。
車子開了有好一會兒了,雖然我對這裏的路況不是很熟,可是根據路上的指示牌,我發現我們逐漸在遠離去白街的路。
明明那個男鬼給這人說的是送我去白街啊。
我有些急了,尋思着可別這人是個壞人,那我不就是剛從虎穴里逃出來,現在又進入狼窩了嗎?
我問道,“小哥,你這路不是回去的路吧。”
那小哥並不說話,我急了,又問了他一遍兒,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頭也不回。
我急得用手推了推他,他慢慢扭過臉來朝我嘿嘿笑道,“嘿嘿嘿,這就不是回去的路啊!”
他現在的樣貌和剛才我所見到我完全不一樣,此時他臉上都是白花花的麵粉一樣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人!
“停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朝他怒聲道,可他似乎完全聽不到我的話。
我氣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咒,直接往他後背上貼去,他也一躲也不躲,我很順利的把符咒給貼了上去。那人直接倒了下去。變成一張紙的模樣。
這車也漸漸軟了下來,也變成一輛紙車。
我從這堆紙車裏出來,剛要朝四處張望,看一下這裏是哪個地方,可還沒等我抬起頭來,就聞到一股好聞的芳香,我暈了過去。
等睜開眼來,就看到失蹤好長時間的謝玲玲的魂魄,自從她上次要害我,到現在,我們幾乎有小半年沒有見過了。
見我醒來,她冷笑了下,朝我道,“生命和地圖,你選擇哪樣!”
她第一句話就是這句,我偷偷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能動彈了,就看着她笑道,“兩樣我都想要。”
這話不僅僅是說笑,也是我的真實想法,雖然我不知道其他的地圖在哪裏,可他們都說我知道,並且這地圖是被我拿走的。
她直接給了我一巴掌,笑道。“你現在還想要嗎?我是看在咱們曾經認識的份兒上,才給你個選擇,你不要敬酒不好此吃罰酒。”
她這麼想要地圖碎片,應該是想要給黑袍人的,我不知道那個黑袍人給她吃了什麼迷藥,讓她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我如實說道,“我只知道我們從白家找到的地圖在顧南風那裏,其他的地圖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我也不怕她知道地圖在顧南風那裏回去爭搶,反正他們知道這件事。
“別耍小聰明,”謝玲玲捏起我下巴,逼着我和她對視,“其他兩張地圖放在哪裏?”
我有些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
謝玲玲反手又是一巴掌,她絲毫不顧及之前的輕易,這兩次下手都很重,打得我臉火辣辣的疼。
我不想再廢話了,一把抓着她手,對她道,“你不是想知道地圖碎片在哪裏嗎?好啊,我現在告訴你,它就在……。”
說到這裏,我故意停頓了一下,就在謝玲玲側耳聆聽時,我迅速把口袋裏的符咒貼到她身上,這是我特意從符咒裏面挑的定身符,說是定身符,其實就是延遲鬼怪們行動的符咒,雖然只有幾秒鐘,但已經夠用了。
我幾乎是立馬,又把我口袋裏另外的符咒給拿了出來,準備往謝玲玲身上招呼。
正在這時,我手裏的符咒被人“啪”地一聲給拍到了地上,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黑袍人!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
謝玲玲也恢復了正常,對我怒道。“沒想到你對我使陰招。”
我沒有搭理她,她對我使陰招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黑袍人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對謝玲玲道,“你出去吧。”
謝玲玲憤憤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謝玲玲一走,屋子裏只剩下了我和那個黑袍人,這還是我第一次正面和黑袍人在一起,他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壓迫感,迫使我幾乎不敢抬頭看向他。
他幾步走到我面前,就要撕扯我的衣服,我都幾乎做好了他要殺我的準備,誰知道他突然來這個。
我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他。拉着自己衣服道,“你個老流氓,你想幹什麼?”
那黑袍人冷笑着,喚出一個女鬼,讓她抓着我,自己則從後邊兒把我上半身的衣服給往下扯了下來。
皮膚與空氣接觸,有些冷,可他手上的溫度比空氣還冷,被他觸碰到的皮膚好像是被蛇給爬過似的。
幸好他貌似並不打算非禮我,只是把我衣服拉到肩膀下面一些,就停了下來,好長時間都沒有動靜。
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等感覺到他在盯着我後背看。
隨後他笑了起來,“原來地圖真的藏在你身上啊。”
說著我感到身上一痛,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被揭下來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有三次,等把什麼東西從我身上給揭下來后,他把我衣服給拉上,笑着來到我面前,我看到他手上有三張地圖碎片,就是那種薄如蟬翼的那種。
“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三張地圖!”
說著那黑袍人抬起頭仰天大笑,笑了好長時間。
我心裏則一直疑惑,為什麼我身上會有三張地圖碎片。
那黑袍人見我滿臉疑惑,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地圖碎片在你身上。不過沒關係,我知道就好了。”
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地圖碎片在我身上的?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黑袍人嗤笑一聲,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笨,別人什麼時候把地圖碎片藏到你身上你都不知道。”
他得意地看了我一樣,“你自己想想,在找地圖的過程中,有誰接觸過你,拍過你肩膀或者後背。”
經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