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八十七
?此為防盜章,本文防盜比例50%,時間23小時閨女人小小的,嘴皮子上可是一點虧不能吃,所以總愛和她娘對嘴,只苦了自己,夾在兩頭做個中人,回頭娘倆又好了,還被嫌棄是棵牆頭草。這回估摸着又是為了珠珠兒睡懶覺的事。
蘇茂山推開房門,看到妻子手裏抓着新做不久棉被的外面兒,小女兒縮在被子裏,估計兩手拽着裏面兒,母女倆跟拔河似的,都使着勁兒。
小女兒平時看着懶懶散散,能坐着絕不站着,這時倒是勁兒不小,看來今年秋天她娘給她燉的老鴨確實是不錯的,秋膘雖沒見貼上多少,這氣色身體確實好了許多。
等手裏的活兒做完在去尋常青老哥買上兩隻,這正宗山裡散養了兩年的老鴨加上孩兒她奶腌漬的筍乾,用砂鍋細細燉上一天,鴨肉軟而不柴,湯汁濃而不膩,咸香爽口,最是開胃滋補,挑嘴的小女兒可就指望着這湯長肉了。
“翠娘,這冬日裏外頭怪冷的,你前幾日不是也說小孩子多睡好長個兒嗎,你看咱們珠珠兒小小一個,你就讓她多睡一會兒。”
張翠芬聽了自家相公的話,瞪了那木頭一眼,倒是鬆了手勁兒。蘇玉珠連忙攏緊了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球,滾到她娘手邊,邊蹭邊撒嬌:“是啊娘,人家還要長個呢,而且天那麼冷,萬一我凍着了,還不是你心疼嘛。珠珠兒捨不得嘛。”
張氏聽了這話真是又氣又想笑,這小磨人精,慣會看人眼色,也不知是隨了誰,嫌棄地推了推那一頭亂糟糟的雜毛,道:“哪個要你心疼,你彆氣我就不錯了,珠珠兒,不是娘說你,這都日上三竿了,娘也不指着你起來做什麼,這早食你總要按時吃的,不然到時候又要請你乾娘來給你看看。”
“嗯嗯。娘,我就賴一會兒,馬上起來洗漱啊。”蘇玉珠狗腿地點頭,一臉乖乖樣,一雙杏眼軟萌萌地看着她娘,直看得張氏心頭軟乎乎。
“小磨人精。”張氏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女兒的額頭,拿過散落在床尾的外罩,手伸到被子裏給女兒穿衣服。眼光掃了一眼還杵在屋裏的丈夫:“就你慣着她,也不看看這樣下去,以後誰要她。”
“我閨女那麼好,誰娶了她可是撿了寶。”蘇茂山一臉自豪,自家小閨女聰明着呢,說話識字比秀才家小子還靈氣,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行了行了,你去灶頭上看看還有沒有熱水,用盆子兌點溫的過來。”
“哎”蘇茂山應聲出了房門。
蘇玉珠看着爹的背影,享受着娘的穿衣服務,心裏頭暖暖的。這世雖然投身到農家,對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自己來說,是個災難。可幸好啊,有一對疼愛自己的爹娘。
是的,蘇玉珠是個活了兩世的人,雖說前一世的記憶有些斷斷續續的,(蘇玉珠自己猜測是穿越大神最近工作太忙,所以有些法力不濟,導致自個兒穿越時出了點狀況,才這樣的。)對於前世,蘇玉珠的感覺十分奇怪,有時清晰,有時又像隔了層紗,比如前世的爹娘,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蘇玉珠只記得他們十分疼愛自己,但卻怎麼都想不起他們的臉。也虧得今世的爹娘疼愛,讓蘇玉珠心裏只有遺憾而不曾傷感。
說起來蘇玉珠還真是投胎小能手,上一世是父母疼愛,衣食無憂。這一世,雖說是普通農家,但家境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父母又把她當成了心頭寶,也沒有像一般穿越種田文里的女主一樣,有一大堆糟心的親戚。
因為還沒分家,蘇家一大家子都住在一個院落里,家中管事的是蘇玉珠的奶奶,沈氏。雖說有些重男輕女,但也不是那起子不拿閨女當人看的惡婆子。雖有些愛拿捏媳婦,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尤其是蘇玉珠的娘,雖是小媳婦,但因為性格強勢,沈氏頗有些拿不住她。這也導致了蘇玉珠過的異常滋潤,不用像其他姐妹一樣早起割豬草,打掃院子。
大伯家的玉芫堂姐,因是長女,出嫁前,家裏頭裏裡外外的活都是一把好手,村裏頭人人誇賢惠,到了及笄的年歲,家裏的門檻都差點被踏破。
二伯家的玉蘭堂姐,也是個勤快人,早起割豬草,回來餵雞,還能照看3歲的幼弟。連底下8歲的玉琴堂妹,也會乘學秀活兒的閑工夫,幫襯着二姐玉蘭做些瑣碎小事,就玉珠奇葩一朵,十幾歲的大孩子了,用她奶奶的話說,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懶貨。
當然蘇玉珠對她奶奶的話是不認同的,還有些委屈,她只是單純嫌臟,油瓶油膩膩的拿了多噁心啊,而且家裏又用不起胰子,扶一下會噁心得幾天吃不下飯的。總之,蘇奶奶對玉珠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不過蘇爺爺倒是對蘇玉珠很看重,不為別的,只因為蘇玉珠讀書有靈氣。
“知道你們做買賣。”玉蘭溫和地看了玉琴一看,又笑着問玉珠道“玉珠妹妹,是不是這皂的行情太好了,玉琴這丫頭這麼興奮,又是拍手,又是歡呼的,姑娘家的樣子都沒了。”
“姐”
玉琴嘟起嘴,不滿地喊了聲。
玉蘭笑了出來,眼睛也彎成了一道月牙,繼續打趣道:“你還不樂意了,跟姐說說你們是不是掙了大銀子,讓你高興得都沒邊了。”
玉珠在一旁也偷笑,玉琴這樣子真是好玩,這才有點八歲小姑娘的樣子嘛。
“玉珠姐,你也笑我。”被兩個“壞姐姐”欺負了的玉琴小姑娘委屈地跺了跺腳,一雙大眼珠子控訴地看着玉蘭和玉珠,像極了吃不着魚的阿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玉蘭摸了摸玉琴的頭,替她捋了捋頭髮,說道,“快跟姐說說什麼事這麼高興,也好讓我一起樂樂,是不是這皂賣得特別好?”
“我們的皂又便宜又好用,當然賣得好了。”講到賣皂的事,玉琴又變得元氣十足,整張臉又燦爛了起來。
“姐,你不知道,我和玉珠姐只賣了兩個早上,就賣了七十多塊,賺了七百多文呢。”
七百文銅錢雖然不多,但在農家也不算少了,碼頭上干苦力的漢子,一天最多也就二百來文,那還是要下了死力氣幹活的。兩個小丫頭就這麼搗鼓了些日子就賺了七百文,玉蘭覺得腦袋有些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