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烈火美人的怒火

18.烈火美人的怒火

清泱想到最後也沒有想出結果,她一向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的,她與穆遠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才結為夫妻罷了。清泱想着從領口扯出一塊玉佩來,用手摩挲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祖君才下令讓她進去,進去后也只是尋常閑聊,倒是沒有再為難她。清泱一腔熱血,想要對着穆遠辯白解釋,然而在域陽宮當著祖君的面,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好開口。

後來二人一起離開,卻又錯過了解釋的好時機,過了那股子勁兒,清泱也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兩人各懷心事,皆是沉默無語。

及至清泱府邸,她剛剛下了馬車,便見門房的人急忙跑了過來。那人喘着粗氣道:“殿下,世子來了,現下正在府中大廳里用茶。”

清泱聞言只覺得頭皮發麻,‘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正心煩,居然還撞上這個小冤家。’然而除了去見蘇翎,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躲避。

穆遠同清泱一起進了大廳,只見一唇紅齒白、面如傅粉的少年郎,身着正紅色的錦衣,如六月天裏的艷陽艷麗逼人。這人正是苦等清泱歸來的蘇翎,他是平遠候的獨子,自小就是被平遠候當做眼珠子一樣寵愛的,因此個性驕縱、張揚跋扈。

此刻他滿心期待地等着清泱,冷不防卻看到穆遠與清泱一起出現。二人身着相似的紅衣,雖然穆遠的容貌稱清泱是一對璧人,但是乍一看卻也有幾分相得益彰。這一幕刺痛了蘇翎的眼,叫他心下一陣火起。

“七殿下,你忘了答應我的嗎?怎麼你一轉眼就娶了別人。”蘇翎疾言厲色地問,接着伸手指着清泱身邊的穆遠道:“這個男人有什麼好,你娶他就因為他是穆家的公子嗎?”

他此番動作已是失禮至極,說的話也是十分誅心。

清泱被他問得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蘇翎許過承諾之類的,蘇翎這樣說倒好像兩人有過什麼似的,簡直讓她跳進黃河洗不清。’清泱窺着穆遠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

“世子請自重,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說,不然可是有傷世子的清譽。”清泱試圖挽救,用女尊世界裏男子最重視的清譽來勸蘇翎。

可蘇翎哪裏是聽勸的人,他在京城之中是有名的‘烈火美人’,不知有多少人踏破了門檻想要求娶他。可是他自小與清泱青梅竹馬,一顆放心早就放在了清泱身上,其他俗世男子,如何入得了他的眼。而且他性烈如火,哪裏會聽這樣略帶威脅意味的勸阻。

“李清泱,你如今對我這樣疏遠,不覺得自己太過絕情了嗎?”蘇翎責問道,清泱還想開口分辨,卻不防一條鞭子迎面抽來。

穆遠在清泱旁邊一直沉默不語,而此時去世手疾眼快地將清泱推開了,然而自己卻被鞭梢掃到,手上立即紅腫了起來。

廳中眾人都不曾防備蘇翎居然是帶了武器來的,一時間慌亂起來,然而蘇翎的鞭子四處揮着,眾人都不得近身。

“蘇翎,你快將鞭子放下,你如今傷了君上,已是大罪,不要再執迷不悟。”溪明一邊兒後退一邊兒喊道。他久在深宮,見多了君侍之間的勾心鬥角,卻從來沒有見過蘇翎這樣直接敢出手打人的。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也沒有什麼辦法應對。

蘇翎原本的怒氣是對着清泱的,可是一擊不中,被穆遠擋了下來,那怒火便轉移了穆遠身上。

“聽聞穆公子武藝高強,今日蘇翎便來討教一番。”他冷笑着說道,將手裏的鞭子舞得像是一條靈活的蛇。

穆遠固然是武藝高強,然而他此刻手無寸鐵,面對這持鞭的蘇翎,還要保護其他人,着實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蘇翎卻不管那麼多,他話音剛落便一鞭子抽了過來。穆遠輕巧地側身躲了,那鞭子將桌子上的杯盞打了個稀爛。

“殿下,你帶着旁人出去吧。”穆遠躲閃間抽空囑咐清泱道。

清泱一臉擔憂地看着穆遠,腳下根本不能移動。佩玉見自家殿下太過擔心,便勸說道:“殿下,咱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反而給君上添亂,不如先退出去。”

清泱被佩玉一勸,方才醒悟過來,大喊道:“快出去,都不要在這裏了。”

而其他人都是迫於責任才不敢躲出去,此時得了清泱的命令,便都爭先跑了出去。佩玉也拉着清泱站到了不會被波及的門口。

雖然蘇翎將鞭子舞得生風,但是穆遠卻每次都可以輕易避開,這叫蘇翎怒氣更盛。清泱見蘇翎狀若瘋狂,聽着裏面破空的鞭子聲,不禁將一顆心揪了起來。

穆遠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不再躲閃,而是在蘇翎揮鞭打過來的時候,出手生生地接住了長鞭。只聽得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悶聲,穆遠的手緊緊攥着鞭子,血將白色的鞭子染紅,有幾滴順着掌心的紋路流下來,掉落在地上。

蘇翎在一旁用力地拉了拉繩子,卻分毫不能扯動。穆遠用力一拉,蘇翎的鞭子便脫了手。

“蘇公子輸了。”穆遠將鞭子扔到一旁冷冷道,彷彿蘇翎真的是在跟自己切磋一樣。

蘇翎見狀無奈,哭着跑了出去,外面的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也沒有人攔住他。

清泱只覺得心痛異常,趕忙跑進去拿起了穆遠受傷的手。只見手背上一條高高腫起的鞭痕,是推開清泱時被傷到的。而掌心則是傷的更重,直接破了皮,又因為與蘇翎拉扯鞭子有了不少的擦傷。清泱看着觸目驚心,然而穆遠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叫清泱看了更加心疼、

“呼,”清泱輕輕地吹了一下,問道:“很疼吧,佩玉,快去請太醫。”清泱慌張地叫人,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殿下,殿下不去追蘇公子嗎?”穆遠低聲問道。

“追他?我為什麼要去追他,明明是他無禮在先打傷了你。”清泱覺得穆遠的思想真是奇特,不由帶了幾分怒氣道。

穆遠見狀又恢復了沉默,清泱的着急是發自內心的,這他倒是看得出來。只是他卻不明白是為什麼,聽蘇翎方才的話,明明應該是與清泱情義深重,難道清泱真的是因為權勢作偽,那就太可怕了。

清泱被氣了個半死,一邊兒招呼着眾人收拾被打爛的大廳,一邊兒怒道:“派個人去平遠候府,告訴她今天府里發生了什麼。叫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不要放出來禍害別人。”

清泱性子溫良,從來不曾如此發怒,對於蘇翎的刁蠻也是忍耐、縱容了多年的。眾人見他這般生氣,不由對穆遠在她心裏的地位有所疑惑。

“看來殿下還是很在意這位剛進門的君上的。”眾人都在心裏暗暗道。

“太醫呢?怎麼還不來。”清泱看着穆遠的手一直往外滲血,心急地喚道。

“殿下不必着急,不過是些小傷,何必勞煩太醫呢。上些金瘡葯,包紮一下就沒事了。”穆遠開口勸道,他是真的不將這點兒傷痛當一會事兒,看清泱着急的樣子便覺得她太過大驚小怪了一些。

“什麼叫小傷,明明已經傷得這麼重了,好了,你不要再說話了,好好歇着。”清泱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叫一旁的溪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傷

溪明雖然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況,但是也曉得穆遠的不過是皮外傷,實在是不值得這樣緊張。然而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說的,如今他侍奉穆遠,自然是一切以穆遠為重。

“殿下,太醫來了。”佩玉氣喘吁吁道,而她後面跟着更加氣喘吁吁的太醫。

那太醫來了氣兒還沒喘勻,便要俯身行禮。清泱哪裏由得他這樣磨嘰,一把把她拽了起來。

“黃太醫,別管這些虛禮了,趕緊過來。”

黃太醫見她一臉急切,生怕穆遠是出了什麼大事兒,然而湊近去看,發現穆遠精神不錯,面色紅潤,怎麼看也不像是生了大病。

“敢問君上身體有何不適?”黃太醫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給清泱留下一個醫術不精的影響。

穆遠見黃太醫被清泱也搞得緊張兮兮地,心裏不禁好笑,然而面上卻緊繃著,趕緊將受傷的右手遞了過去。

黃太醫是女醫,醫術是極好的。溪明此刻見穆遠將手遞過去,趕緊取了一塊帕子給黃太醫,黃太醫便接過帕子墊着,接住了穆遠的手仔細端詳。

“這傷似是鞭傷,手背的無礙,手心裏的破了皮,倒是有些麻煩?”黃太醫緩緩說道,之將清泱又急得不行。

“如何麻煩?鞭子上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嗎?”清泱不禁疑心到鞭子塗了毒,將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黃太醫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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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獨寵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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