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真假公主十四

恭妃求展小小庇護她，展小小當然不會一口拒絕或者滿口答應恭妃。官服也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不可能用自己的卑躬屈膝感動展小小。展小小幫助自己雖然有同情的成分存在，但是絕對不可能光憑藉自己的幾句話幾滴眼淚就可以了事的。展小小和她的丈夫都是捕快，見多了人情世故，對於人間百態看得多了。恭妃明顯沒有勢力，也沒有打動他們的金錢，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什麼承諾。唯一的辦法就是配合他們調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展小小，最好把目標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去，這樣自己和孩子就安全了。恭妃答應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展小小，但是需要時間和說話的機會。

展小小馬上離開偏殿來到正殿，她告訴兩位太后恭妃有點情緒失控，她擔心恭妃會胡說八道所以請求親自宋恭妃回宮。李太后就是擔心恭妃出醜，畢竟恭妃原來是她的宮女出身，所以她出醜對自己又或多或少的影響。李太后原來打算把恭妃囚禁起來，或者直接趕出宮的。展小小和秦泰請求李太后不要這麼做，因為案子剛剛開始開始調查，恭妃是其中最為主要的幾個人之一，不能這時候出任何的事情。展小小告訴李太后她已經得到恭妃初步信任，所以她可以把恭妃安全送回去。只要在恭妃的逐出外面佈置人力，不讓恭妃隨意進出就不會被外人知道了。但事情調查完畢了再有御醫或者是展小小為恭妃徹底診斷後再決定去留。出獄后和李太后商量了一下，決定按照展小小的意思辦。由展小小帶着恭妃單獨回宮，等展小小離開后找一個理由把恭妃的住處封了起來嚴禁恭妃和任何人進出。一切等落實了孩子的身份之後再考慮下一步怎麼做。

秦泰或許已經看出了什麼，所以並沒有在太後面前和妻子展小小說什麼，因為他對妻子展小小有信心。展小小和恭妃離開慈寧宮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由展小小扶着恭妃離開慈寧宮。一路上恭妃裝出一副哀傷的樣子，嘴裏不斷的嘀咕着孩子孩子。展小小感覺得出恭妃不是單純的偽裝，而是半真半假的情緒發揮。她真的四娘自己的孩子，只不過沒有變現出來的這麼強烈而已。可是為了迷惑外人，為了給別人一個錯覺，她故意任由情緒發揮，讓人感覺出一種幾乎是空的表象。怪不得就連精明的李太后和馮保都沒有識破恭妃的真想，要不是展小小仔細為她把脈，還有她覺得出事了的話，絕對不可能發現她的偽裝。展小小再一次佩服宮中這些人的偽裝和心機，看來在絕對不可小看任何一個從皇宮長大的人。

一路上大家都在暗地裏打量這個半老宮女，她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扶着恭妃呢？難道她不知道恭妃是宮中的一個禁忌嗎？誰敢親近恭妃就等於一下子得罪了小皇帝和王皇后，甚至於更多的主子。為了緩和母子之間的關係，就連小皇帝的生母李太后也不敢照顧恭妃。恭妃這個所謂的皇長子生母，如今在宮裏可以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誰也不敢接近她。恭妃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規定的，但是也是最差的。吃的是主子的飯菜但是都是別的主子不吃或者剩下的，不是冷的就是餿的，恭妃愛吃不吃沒有人理會。衣服款式是妃子等級的，但是都是陳年的不但顏色不好而且質量都霉變了，所以恭妃平時寧願穿舊的也不願意穿這些容易隨時出事的高檔衣服。恭妃身邊原來有四個宮女和兩個小太監隨身伺候的，但是因為恭妃不被小皇帝寵愛的原因，這些人紛紛離開了恭妃。只有一個半瞎的老宮女隔三差五來給恭妃收拾一下房間，平時恭妃的日常生活只有靠恭妃自己完成。大家明知道恭妃的艱難，但是賀歲也不敢明朝暗着幫助恭妃。如今看見展小小這麼扶着恭妃離開慈寧宮，大家都在猜測是李太后對恭妃的態度變了還是這個宮女倒霉的又分配給了恭妃使喚？

有幾個膽大的小宮女依仗着自己年紀小不懂事過來詢問展小小，展小小裝出一副倒霉的樣子，向她們解釋了幾句。這個額理由早就在慈寧宮裏面就編好了，大致意思是恭妃來慈寧宮請安，惡意中看見了皇長子。恭妃衝上去要抱抱自己的親生孩子，李太后不準恭妃接近皇長子，說是萬歲爺的旨意。沒想到恭妃收了刺激開始又哭又鬧，李太后只好叫展小小這個新分派過來嬤嬤宋恭妃回去。因為展小小是陳太后介紹過來的所以才這麼倒霉，不但接近不了孩子，還要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小宮女得到要知道的所謂真想后，連一句安慰展小小的話也沒說，馬上一鬨而散離開了。

恭妃一邊任由展小小扶着，一邊慢慢走回去。一路上不斷的有人遠距離觀察她們兩個人，患有一些小宮女或者小太監出來問話。等大家都知道所謂的事情真相后，圍觀的人漸漸散了。恭妃這時候才小聲地提醒展小小：“剛才那些來文化的宮女太監都不是好奇，而是有人指使她們這麼做的。第一個問話的小宮女叫翠兒，是王皇后那裏的。第二個問話的小太監是貴妃的人。在後來的那個圓臉的小宮女是萬歲爺宮裏的。圍觀的人中間不但有張鯨張公公的人，還有張誠張公公的人，馮保馮公公的人，陳太后和李太后的人也在裏面。所以平時我不敢在外人面前有絲毫的放鬆和表露。

來到恭妃的住處，展小小第一次感受到了異樣。展小小知道皇宮中有一些不合群的建築，但是沒想到恭妃這個主子會住在這種地方。恭妃一邊抬出自己房間裏唯一一把完整的椅子給展小小坐，一邊解釋這個房間的來歷。原來這裏就是外人都知道的冷宮所在地之一。所謂冷宮其實就是囚禁或者關押失寵的妃子的地方。作為皇帝的女人是十分風光的事情，但是也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大家都會說也知道一句名言”伴君如伴虎“，其實皇帝比所有的老虎加起來還要可怕，因為老虎最多要死或者活吞了一個人，皇帝可以叫一個人生不如死。宮中的女人既希望得到萬歲爺的寵幸又擔心被萬歲爺看中。一旦成為了萬歲爺的女人，就代表一生不能離開皇宮，永遠要和一大群女人搶一個男人。妃子之間的明爭暗鬥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下毒。暗害、誣陷、栽贓、勾結、買通、拉攏等等，只有想不到的有的是做得出的。最主要的是擔心萬歲爺膩煩了不再喜歡自己了，這個女人就完了。一旦被萬歲爺玩膩了或者失去了興趣的女人，在宮裏就沒有地位和尊嚴。只要做錯一點點就可能被人利用，馬上後果就會出現，不是被囚禁就是被賜死，囚禁妃子的地方就是冷宮。冷宮裏面沒有溫暖也沒有親情，只有不盡的折磨和寂寞，就是一個到呢公司的地方。在冷宮裏面有不少哀怨的詩歌留在牆上，也有不少橫樑上留有自盡的痕迹，更有一些房間被徹底封閉起來，因為裏面曾經住過一些傳染病病死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