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為毛又有一種驚悚感?
阿竹看他盯着自己似乎在思索,一股寒氣從背脊往上躥,頓時又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陸禹盯着她,目光從她半掀起的裙擺上露出來的一雙精緻小巧的小腿肚往上,由於沒了外衣,上半身只穿着件綉着鴛鴦的紅色肚兜,襯得腰肢不盈一握,小小的胸脯,纖細的骨架,在昏暗的燈光中瑩白如玉的身子……目光微黯,身體有些緊繃,連聲音也顯得暗啞了一些。
他慢慢地道:「本王在想,你那麼瘦弱,是慢工出細活好呢,還是速戰速決好!」
阿竹:「……」她可以當作自己什麼都聽不懂么?明知道她瘦弱還想欺負她,太兇殘了!t^t
接下來,他似乎已經有了決定,大手一撈,阿竹再次跌回了她懷裏。這次他不再收斂氣息,而且極為霸道地俯首貼着她的唇,不再給她逃離的機會,將她壓到了那大紅色錦被之上。
四月的夜晚溫度適宜,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不過若是做些運動,也容易出一身汗。
阿竹感覺到自己全身已經汗水淋漓,而且是冷汗。她小小聲地抽着氣,臉色煞白,聲音有些哽咽地道:「你……你剛才不是說慢慢來么?」
「你受不住!所以速戰速決比較好!」他親親她汗濕的臉,將她攬到懷裏,柔聲安慰道:「乖,很快不疼了。」
放屁!她疼得快罵娘了!果然體型相差太大,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她昨晚做的那個夢一定是預警的惡夢!
發現他竟然像個沒嘗過肉味的毛頭小子一樣直接闖進去,直接一桿到底,壓制着她的所有反抗——簡直流氓一樣的行動力,就和他將她娶走時一樣的流氓行動力……想到這裏,不由悲從中來,身體被劈成兩半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委屈,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在她毫無預兆地哭起來時,輪到陸禹苦笑不已。
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從來都是新娘子的悲劇加慘劇。
阿竹雖然不知道其他的新娘子是怎麼樣的,但她覺得這過程實在是太兇殘了,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距離苟延殘喘的程度也差不多了。模糊中,她該慶幸的是,結束得比較快……嗯,她也沒經驗,這時間應該是比較正常的吧?
腦袋仍是懵懵的時,她發現自己正被人抱了起來,抬頭望去,透過帳內昏暗的光線,看到披散着長發的男人坐了起來,將她摟到懷裏。
「愛哭鬼,別哭了。」他的聲音沙啞,但語氣里卻有着調笑,手指劃過她的眼角,揩下濕潤的淚珠。
「我沒有……」阿竹下意識地反駁,爾後才發現剛才自己大哭了一場的事情,頓時閉嘴不言。
「是么?」他隨意地應着,用手捋了捋她汗濕的鬢角,然後伸手探出帳外,然後拿了條幹凈的帕子給她擦臉,脖子,鎖骨……
發現他的手往下滑后,阿竹差點又蹦跳起來,忙按住了他已經滑到自己胸部的手。
「乖,先擦擦汗,不然會着涼的。」輕易地將她鎮壓了,他繼續為她擦汗。
阿竹僵硬着疲憊的身子,雙目發直地瞪着他,特別是感覺到兩人依在一起都是身無寸縷時,更讓她有種想要死一死的感覺。他做得很仔細——應該說他自認為很仔細,但阿竹卻覺得他力氣過大了,也不知道真的是她的皮膚被葯浴泡嫩了,還是他的力氣於她而言過重。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王爺一定是第一次如此伺候人。
喜帳被放了下來,掩住了外面的燭光,床內的光線昏昏暗暗的,拉拽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直到他的手往下滑到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阿竹終於忍無可忍地曲起一條腿,趁着他動作被阻擋,顧不得自己虛軟的身子,滾離了他的懷抱,趁機捲住了被單裹住自己,人已經貼在了最裏面了。
做完這一切,阿竹感覺到先前使用過度的地方一股濕濕熱熱的液.體滑了出來不說,而且還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當明白了那些液.體是什麼時,頓時臉色又是一黑。一定是受傷了,絕對的!
陸禹愣了下,沒想到她還有力氣掙脫,看來雖然柔弱了點兒,體力是出乎意料中的好。悶悶地笑了一聲,他又伸手將她連人帶被扯了過來,說道:「過來,本王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他頓了下,又道:「你受傷了,今晚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
陸禹撩起了床帳,隨意地拾起地上一件衣服披上,然後下了床。
阿竹呆了一下,然後放鬆身體,腦子有了閑暇,終於發現他除了先前在圓房過程時霸道兇殘了點兒,但無論是事前事後都極好說話,聲音也是清清潤潤、溫溫和和的。而且作為個封建社會的王爺,他能在事後沒有自顧自而是體貼地為她清理,怎麼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也是極難得了,反而顯得她有些矯情。
這麼一想,頓時反省自己。
不過很快的,阿竹覺得自己真心不是矯情,而是這位王爺所做的事情已經破了她的羞恥心,讓她不得不做出看起來極為矯情的事情。
當喜帳的一邊被撩起,明亮的燭光射入了床上,阿竹慢了半拍方反應過來,便見隨意披着那件淡青色便服、衣襟大敞的男人回到了床前。穿上衣服后,他顯得斯文溫和了許多,頎長的身材給她的感覺不再像先前那般危險,帶着一種侵略性。但這敞着胸口……風景也太美了!
他坐在床上,先是將一條打濕的巾帕覆在她臉上,特別照顧了她的眼睛。先前她大哭了一場,怕她眼睛不適,所以給她敷下眼睛。
在阿竹有些感動時,卻不想她身上的被子被人剝了,然後在她想要掙扎時又被人用蠻力制住了。
「乖,別動,先上藥。」
隨着這話響起,然後身下火辣辣的地方被抹了膏藥,清涼的感覺瞬間便蓋住了那種難忍的疼痛。眼睛被濕帕子覆著,便不影響她的腦補,她覺得此時這一刻的畫在面一定是香艷之極——赤果的少女,張開的雙腿,毫無遮掩地打開在一名異性的視線之下……即便是名義為上藥這等神聖之事,仍是破了她的廉恥度。
「放開、放開!!」她掙扎得不行,眼睛上的濕帕掉了,終於看到讓自己腦子都快要溢血的一幕。
她的掙扎在陸禹眼裏,就像是只小奶狗一樣沒什麼殺傷力,輕輕鬆鬆地就能將她制服。只是看她纖腰細腿小胳膊的,擔心不小心折斷了,便放輕了力道,為她擦完葯后,扯來了擱在一旁的寢衣為她穿上。
「好了,別哭了,你怎麼還這麼愛哭?」他將她抱在懷裏,唇角含笑,親了親她淚汪汪的雙眼。
她的雙眼簡直要噴火,眼淚什麼的是生理淚水,被人用那麼可怕的力道扭住手腳疼得她快要飆淚了。阿竹恨得想一爪子撓過去,真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撓了一下,不過很快發現為了今晚,丫鬟將她的指甲都剪掉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將自己的手弄得生疼。
難得她如此大膽的行為,卻給他撓痒痒一般,陸禹抓住她的手,發現這隻手手指蔥白,手掌心還有些肉乎乎的,分外可愛,不由又帶上了笑容,柔聲道:「今天累了一天了,歇息吧。等明早再沐浴上一回葯,過幾日便好了。」
阿竹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他,他的長發披散,先前在床上廝磨了一頓,髮絲仍是有些凌亂,卻不見多少汗漬,只有一些絲綢般的黑髮垂在胸膛上。玉面上含笑,神色溫和,鳳眸也像蕩漾了細碎的星光,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清冷淡然。
阿竹心臟又是不爭氣的一跳,然後撇開了臉。
他將東西收拾好,再放下帳子,然後上了床抱着她躺下。
阿竹原本以為接下來該好好地睡覺了,沒想到他將她摟到懷裏后,一隻手覆在她胸部上,便聽到他壓抑的嘆息聲:「你什麼時候才能快點長大呢?」
「……」
她的身子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壓着的聲音糯糯的:「既然如此,王爺應該克制!」別以為她不知道後面抵着她臀部的棍子是什麼,若不是他先前說不會再碰她,她都快要嚇得逃躥了。
背後的男人沉默了下,然後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